今天又是解锁新技能的一天

    迫降还算顺利,飞机平稳的落在海面上。乘务人员尽责的提前发送了求救讯号,指挥乘客穿上救生衣,放下救生船。

    无可避免的,场面在飞机降落的那一瞬间极度混乱,机身因为受到海面巨大的冲击力不停摇晃颠簸,向前滑行,差不多稍微稳定之后舱门打开,海水倒灌,许多乘客开始尖叫,恐慌,不停互相推搡,都想第一个出去。

    我们第一时间把昏迷的灰色之塔带在身边,多亏法皇延长身体把我们绑在一起,没有被人群冲散,安稳的坐上了救生船。

    然后同时面对心照不宣的问题:这个灰色之塔怎么处理?

    我们现在迫降在亚洲的海域,怎么横跨大洋去非洲埃及还是一个大问题,带个危险的敌人在身边是不可能的,放任他不管更是不行,这个人渣利用替身作案,害人无数,偏偏还钻了法律的空子,没人能证明他是杀人犯,放走了还要害更多的无辜路人。而且灰色之塔的额头并没有肉芽,说明他是自愿,或者是被迪奥雇佣来干这事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丢进海里喂鲨鱼吧。”花京院的提议得到一致认同。

    说来奇怪,第一次亲身面对命案,竟然没有任何慌张,处死这样的人渣,只有出了一口恶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扔进去万一醒了游走了,那就不好了。”我严肃道,思考后总觉得直接丢进去不太妥当,要加一点保险措施。

    我从包里翻出登山用绳索,熟练地把灰色之塔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其他人的目光变得奇怪:“阿瑞恩,为什么你的行李里会带这个……”

    “考虑到路上肯定不会一帆风顺,所以野外生存的必备工具我都带了一些,呐,这不是用上了么。”我把结打在灰色之塔的背后,这样他自己看不见也不好解开,随后让厄瑞波斯割断绳索,他砍下的时候没有控制力道,划破了一点背上的皮肤,立刻能看见裂开的衣服下面是一道黑色的伤口。

    没等我表示疑惑,乔瑟夫已经一脚把灰色之塔踹进海里了,海面上溅起一点水花后重又恢复平静,深不见底的蓝色海洋吞噬了一切进入它的生物。

    可是,刚才厄瑞波斯的行为,我不明白,他从来不会这么粗心大意,两把大镰刀修剪指甲盖大小的叶子都能修成漂亮的形状,没道理割个绳子都能割到人。问也肯定问不出什么来,厄瑞波斯根本不会说话。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灰色之塔很快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多一点皮外伤根本不足挂齿。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疑虑不可忽视。

    没过多久,海水里升起一股黑色的烟雾,距离太远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大概刚好有成年人体格那么大,在蔚蓝空旷的海面上想让人忽视都难,并且迅速朝我们这一艘船飘过来。

    “是新的替身使者吗?”乔瑟夫先站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别让它靠近我们的船!”

    “绿宝石水花!”花京院随即发射了绿宝石水花,在十几米外击中了那团黑色,却从烟雾中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我们面面相觑,众所众知,替身可以打中替身,可是绿宝石水花打过去毫无反应,难道这个烟雾不是替身,是真的烟雾?

    就这么一会工夫,它离船更近了,目标应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让我来烤干它!”阿布德尔用魔术师之红制造了一股热浪,高温下周围的空气折射出的影像都扭曲了,然而还是对那缕诡异的黑色烟雾没有任何影响,仍然直直地朝船飘来。

    连火焰都无法阻挡,绝对不是普通的烟雾,如果是敌人的话,我们在孤立无援的海上,脚下只有一艘简易救生船,根本没地方躲啊……

    没能等我想出对策,厄瑞波斯自己出现了,他无声无息地上前,主动面对那缕不断逼近的烟雾。

    “阿瑞恩,小心点,现在还不知道这股烟是么!”乔瑟夫对我喊道。

    “我也没有让厄瑞波斯出去啊,他是自己过去的!但是,我有种感觉,那个东西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我面对所有人疑问的目光,一脸茫然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替身想干什么。

    那缕黑烟飘到了厄瑞波斯身边,停止移动,然后开始分解,抽离,慢慢与厄瑞波斯融合在了一起,两股同样的黑色,合二为一。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瞠目结舌。

    烟雾彻底消失后,厄瑞波斯的背后迅速生长出一对双翼,只是上面只有森白的骨架,没有羽毛,也没有肌肉,按理说根本不符合物理学定律,不过替身这东西,归不到物理学里面,也没有重量吧?翅膀什么的应该就是个装饰,厄瑞波斯就这么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在我们的船上空盘旋了一圈后才落在船上。

    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组织了好久语言,才勉强说清楚前因后果:“我知道了,这就是厄瑞波斯的特殊能力……原来,他用镰刀留下的伤口,真的是一个标记,替身使者死后,就可以学会那个替身使者的能力。灰色之塔死前有留下过标记,死后那道标记就会变成烟雾,那是他的其中一个替身能力……”

    厄瑞波斯沉默点点头,收起翅膀,隐藏在黑色长袍下,又恢复以前一身黑的模样,水波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即使是我,也感到这样的替身有点可怕了。厄瑞波斯的神秘镰刀,原来有这么诡异的作用,他本来外表就阴森可怖,替身能力还像真正的死神一样收割别人的灵魂一部分。

    尤其是承太郎和花京院,都低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各自身上的伤口。

    气氛有点怪异,我一瞬间戏瘾发作,双手环胸,略微低头抬眼瞪着他们,摆了个深沉又神秘的表情:“迟早有一天,我会收下你们的灵魂。”

    “那我可得小心点了。”花京院还算配合,向后退了一点,憋着笑,故作忧虑的看着我。

    “就拿你先下手吧花京院!”知道他这是开玩笑,我便龇起牙,扮超凶的鬼脸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吓他。

    可恶,花京院不仅没被吓到,还笑出声了。

    旁边的乔瑟夫和阿布德尔笑得更大声。

    喂,吓人没吓到,反而还被嘲笑,这样真的很没面子唉。

    “别耍宝了,船在晃。”承太郎从后面拎我的衣服领子拽了回来。

    “喔。”这人怎么老拽我后领?我撇撇嘴,老老实实坐回去,然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厄瑞波斯的能力,知情者除了你们之外,全都死了的话……”

    阿布德尔偏头接话道:“相当于迪奥他们对于你的能力一无所知。”

    “所以,我想请大家保密不要说出去。经过这几天,我发现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其实就是情报战,谁先摸清对方的替身能力谁胜算越大。”我想到前两天花京院来袭击我,结果被我骗了过去反杀,就是因为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我的替身和白金之星一样,没有自主意识。“只要我继续伪装成普通的,毫无特殊能力的替身使者,就能降低敌人的警惕。”

    “嗯,阿瑞恩说得对,我们几个的替身特点被迪奥摸了个一清二楚,他的手下可以根据我们替身的弱点来制定战术,其实非常不利。”乔瑟夫也赞同。

    “况且根据他们替身都根据塔罗来命名的规律来看的话,就是说可能还有十七个敌人吧……”阿布德尔摸着下巴补充道。

    空气瞬间凝重了起来,对方这么多替身使者,压力好大。

    我不自觉的开始咬自己嘴皮。

    花京院咳了两声,补充道:“我觉得这倒不必太过担心,迪奥的手下定然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像灰色之塔那样为了谋财害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几乎不可能与人合作。或者像我这种落单被迪奥袭击种上肉芽的,所以应该不会同时受到多人袭击。”

    有道理,一个一个来的话,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不信有人的替身能力能强到一打五。像那个灰色之塔,除了速度快和会飞之外都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袭击地点选得好罢了,狭窄空间和路人众多限制了阿布德尔和承太郎的发挥。

    然而现在厄瑞波斯也会飞……我心头一动,已然有了新的想法,厄瑞波斯力量虽然不大,带动一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他能带着我一起飞……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了。当然,现在还是不要公开的好,以后总有会恶狠狠说出“suprise motherfck”的那一天。

    我们一行人从距离最近的香港上岸,大部分行李泡水,同时也身心俱疲,决定先找个饭馆填饱肚子,顺便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路线。

    说起来香港这座城市,有许多最近很流行的电影明星和歌星,张国荣梅艳芳陈百强这些明星在日本都小有名气,不过这次出行时间紧张根本没机会去接触,只能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了。

    街道给我的感觉是杂而不乱,整个城市高楼大厦与老旧房屋并存,低头是涂鸦遍地的老式街道,抬头却是绚丽霓虹灯装饰的高楼,参差交错在一起,穿着打扮或光鲜或朴素的路人在街头行色匆匆,受东西方两种截然不同文化影响,整座城市颇有种科技与传统结合的奇妙冲击感。

    乔瑟夫带我们去了一家装修很有中式风格的粤菜餐馆,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传统旗袍,梳着丸子头,还真的挺像电影里说的那么回事。

    大家找了个大桌坐下来,姿势各异地瘫在椅子上休息,服务员先给我们倒了些茶水。

    乔瑟夫一口气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茶,又续了一杯,然后拿出地图摊在桌子上问道:“我刚才电话联系了本地的一位船长,明天先坐船去新加坡。以后不能再坐飞机,这次只能走陆路和海陆,你们意下如何?”

    这里的茶还挺好喝的,不愧是饮茶文化发源地之一,没有多少苦涩的味道,茶汤颜色也明亮。不管怎样都比刚才外面小贩推销的热可乐好多了,不知道谁发明了这东西,热可乐没有气泡就失去了灵魂啊!怎么想都是冰可乐好喝!

    我也一口气喝完了茶,然后说道:“要不走海陆吧,走陆路的话沿途需要的进出境手续太麻烦了,中东那边还有战争,实在是混乱。”

    “正有此意。”乔瑟夫冲我点了点头。“我们可以从新加坡出发,穿过印度洋到印度,绕过伊朗再到阿联酋沙特,最后这样从红海到埃及,到了埃及再寻找迪奥。”乔瑟夫对着地图一边思索,一边比划,很快就规划出大致的路线。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乔瑟夫先生,这么短时间就想出可行的计划,我只有在一旁点头的份。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路上肯定还有很多迪奥的手下来捣乱,五十多天可以走这么远吗?”阿布德尔眉头紧锁,看起来并不乐观。

    “我看过一本小说,儒勒凡尔纳写的《八十天环游地球》,他还是一百多年前写的呢,那时候可是只有蒸汽火车和蒸汽船的时代啊。理论上八十天都能环游地球了,我们只是绕过一个大洲,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这么说其实是为了鼓舞士气,现实和小说肯定是不一样的嘛,一路上还要应付各种未知敌人,时间确实紧迫。

    我还想伸手倒茶,却发现茶壶见底了。

    花京院便把茶壶盖揭开,倒扣在桌上,一边科普:“你们知道吗,在香港,这样做就会有服务员来换新茶。”

    果然一个服务员姐姐路过的时候,瞥了一眼桌面便主动来换了新的茶壶。

    花京院又伸出两根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再一次科普:“这样做的意思是表示感谢。”

    服务员姐姐添完茶,用英语说了句“不客气”。

    “哇花京院你懂的好多啊!以前来过香港?”我由衷赞叹道,然后坏心眼的提到了乔瑟夫,“乔瑟夫先生,看你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你听说过这样的礼节吗?”

    乔瑟夫迟疑了一瞬,目光漂移到别处,显然是不想承认,他明明来过却对这里的文化知之甚少,在我们面前丢了面子。

    刚好这时边上有个外国人拿着菜单走到我们这一桌来了,用稍微有点口音的英语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是从法国来旅游的,但是看不懂菜单,能不能请你们帮忙点菜呢?”

    “烦死了,闪一边去。”承太郎立刻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乔瑟夫好像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救星,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算了吧承太郎,只是帮个忙而已嘛。那位小哥来和我们一起坐吧,想吃什么我可以帮你点。”

    他立刻招呼来服务员,对着菜单一顿指指点点,看上去很熟练的样子。

    不过点菜时完全不报菜名,只是说“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这不和看不懂中文菜单的我们差不多嘛……算了他玩得开心就好,旁边几个看起来也和我想的一样。

    我趁这时仔细打量了那位来拼桌的法国人,身材高大健壮,看起来比我还高一些,肤色极白,脸上有一些晒出来的雀斑,就连头发都是银白色,眉弓高耸,瞳孔是纯正的蔚蓝色,看起来像是有一些日耳曼血统,我的母亲也是,不由生出一些亲近感。

    “小哥,你是从法国一个人来旅游的吗?”我换上营业性质的标准微笑脸,正巧他就坐我对面,对话不是很费劲,“我故乡也在欧洲,是瑞典来着,离香港这里好远啊。”

    法国人原本盯着乔瑟夫看,听到我说话后才转向我,看见我的一瞬间怔住了,皱起脸,伸手扶住自己的太阳穴,好像头疼似的。

    “等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见状主动给他倒了杯热茶。

    其他人听见动静都往这边看过来。

    “好像……”法国人低头快速咕哝了一句什么,可能是个人名,我们都没听清楚,但是下一秒他就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怎么了,都看着我干什么?”

    有点奇怪,明明是他表现得不正常,下一秒就和没事人一样,还反问我们。

    我抽了抽嘴角,继续说道:“没事就好,先喝点茶吧。小哥,刚才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一个人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旅行,一定很辛苦吧。”

    “是的,一路上累坏了。”法国人看着我说道,“不过有一个很重要的使命必须要在这里完成,受苦也是值得的。”

    “哦?有什么特殊原因吗,说说看,说不定我们也能帮忙呢。”孤身一人不远万里从法国飞来香港,还有重要使命,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我开始有点怀疑这个人是替身使者,不过面上还是挂着微笑。

    法国人又开始愣神,明明看着我,眼神却放空了:“其实都是为了我的妹妹……”

    原来他还有个妹妹,不过说完这句也没下文了,发了好一会呆。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端来了一些看上去就不太正常的料理,煮贝类,烤青蛙,烧田螺,里面有黑乎乎块状物的粥。

    “好像和乔瑟夫先生介绍的不太一样。”花京院支着下巴,看着桌上的食物陷入思考。

    “总觉得这些东西在餐桌上都没见过……”这似乎超越了我的常识,我本就不太了解种花文化,他们这里的人平时都吃这些吗?

    “啧,我就知道会这样。”承太郎点了根烟抽,习以为常。

    “哈哈哈,其实这些也挺好吃的,真的,相信我,反正我请客。”乔瑟夫自信满满。

    法国人不再搭话,有些笨拙的开始研究手上的筷子如何使用。

    说他是敌人吧,这饭还吃得挺认真,什么菜都夹一筷子,说他不是吧,又在吃饭的间隙频频抬眼瞟我们,总之表现得非常奇怪。

    乔瑟夫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大家眼神互换几个来回,面露凶光,已经确认了彼此的想法。

    于是在这个奇怪的法国人亮出替身的一瞬间,乔瑟夫抢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啊,刚才就看你在不停偷看阿瑞恩,迪奥的手下还有这种色狼?”

    等下,我们的眼神交流是不是出了点问题?重点难道不是这个法国人说的话很可疑吗?怎么变成了他是觊觎我的色狼?

    “我,她……”法国人刚准备说话,被一通抢白,愣住了,趁这机会,乔瑟夫的隐者之紫和花京院的法皇之绿同时缠住了他的身体,承太郎黑着脸用白金之星照着面门给了一记重拳,被捆住的银发男人便应声倒地。

    承太郎这次下手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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