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练习钢琴的一天

    现在,厄瑞波斯的存在不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同时变成了我和空条承太郎之间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神秘身影其他人都看不见,就连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都不知道。谨慎起见,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随随便便就和人说自己有个别人都看不见的神秘幽灵朋友,会被当成妄想症的吧。

    然而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一个和我毫无亲缘关系的同龄人却能看得见,并且之前还从没看见过,遇见我后突然有一天就可以了,就像什么血脉苏醒了一样,这简直是超能力漫画的剧情。

    承太郎却指出我也一样,两年前大病一场后就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幽灵,这听起来更狗血了。不过,会不会以前我也和所有普通人一样,视而不见这个神秘身影呢?还有其他人会和我一样,拥有同样的幽灵朋友吗?

    我没有感到害怕,也不觉得自己怪异,命运让我拥有厄瑞波斯,那必然是有他的作用,我有种奇妙的预感,他是在阿里蒂娜失踪那几天出现的,说不定能用这个力量找出姐姐离奇失踪的真相。

    月岛蝶事件过去几天后,我依然照常上课,没有老师找我谈话,也没有任何处分和警告,就这么石沉大海,平静的有些反常。幸好没有传开什么天台告白的社死闲话,要不然我真的想立刻回家。

    我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这几天有什么八卦,万事通彩子用轻松平常的语气告诉我,从不请假一般直接旷课的月岛蝶,反常的向老师请了一周的病假,这几天都不会来,而且她的几个手下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是同样或长或短请了好几天病假。

    我点点头,心想,几个不良少年被我揍得不轻,可能骨折住院了,但我那天根本没碰月岛蝶,她没必要请假啊,而且以她从不肯吃亏的性子,这件事肯定要添油加醋的找人报复回来。不过一个普通女子高中生殴打六七个手持武器的混混说出去能有几个人相信,那另说了。难道是空条家的人出面安抚老师和月岛蝶那边的,可为什么要请病假呢,又没人不让她来学校。

    午休时我问了承太郎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才面无表情的说道:“校园霸凌这种事情,不闹太大基本不会管的。”

    “所以?”我看他又停顿了,便搭腔道。

    “提醒了一下月岛蝶以前的所作所为,我说了以后不想再看见她。”

    我瞪大眼睛,感叹道:“你该不会像嘿设会一样,掌握了许多她家的黑料随时准备曝光,然后逼她退学吧?”

    “你电影看多了。”承太郎瞥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熟练地点燃,“只是让她转学罢了。”

    哦原来是准备转学了啊,看来这几天估计是找学校去了,不过不良少女中途转学,应该是件很头疼的事情吧,没什么学校想收的。不过呢,和我没关系,想到再也不用看见那个神经敏感的恋爱脑大小姐,感觉心情都变好了不少,我欢呼了一声,随后捧着下巴,像少女漫那样闪着夸张的星星眼说道:“不过,肯定是你家出面才搞定学校方的吧,要是没有你,她可能还会继续来纠缠我。现在一劳永逸了,抱住大腿的感觉真不错啊~”

    “你这表情也太恶心了。”承太郎一脸不为所动,继续抽烟。

    “嘁,你懂什么。”直男不都喜欢女生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们么,承太郎竟然不吃这套,真奇怪。我一秒变脸,对他吐了吐舌头,突然又有个想法:“教我抽烟吧,JOJO,我也想学。”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冷硬拒绝。

    “弹琴给你听哦,我去学那个你喜欢的歌手,久保田利伸的歌。”

    承太郎停下动作,脸上难得出现错愕的神情:“你弹琴?”

    哦对,我想起来小时候在他旁边故意弹的很难听这件事,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以前我那是逗你玩啦,其实我真的会!空条贞夫先生说过我弹得好的!”

    “不用了。”承太郎不知道是不信任我的琴技,还是不想听,仍然拒绝。

    “再替你抄一天笔记?”我不死心的加码。

    “两天。”承太郎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食指和中指夹住,停在半空。

    “成交。”我有样学样,夹过香烟,达成共识。

    呵,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没有什么是不能收买的,如果有再替他写一天作业。

    说起来上天台也一直是明令禁止的事情,却从没有人说过我,上天台,打架,抽烟,连续违反三条校规,我这样算不算是半个不良了……管他呢,我一直按时交作业从不迟到早退旷课考试成绩稳居年级前十,不需要老师们费心就好了吧。

    啊,我对自己的标准竟然降到这么低了吗,如果父亲在这的话肯定会对我不满,一点都不像个淑女。

    哼,怎么想都是空条承太郎的错,都怪他在我身边动不动就去打架逃课吃霸王餐,耳濡目染影响我,还害我被迫参与校园斗殴,要不是那天他故意整我,我也不会放学被人堵,不被人堵我就不用打架,都怪他带坏我,都是他的错!

    我扒了久保田利伸的《北风了和太阳》的谱,一首节奏明快的经典funk,承太郎最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他的唱片收藏最多也是这个歌手的,偶尔还会推荐我听听。

    周末时候我俩经常一人一个耳机听一张碟坐在沙发或者桌子边上看书,轮流挑碟,他挑碟的口味几乎都是jazz和citypop,呵,肯定是受他爸的影响。我嘛,看书时候喜欢听古典,安静舒缓,非常适合看书这种需要聚精会神的活动,不过偶尔换一换口味也不错啦。

    然后去找空条贞夫先生核对修改过谱子,放学回家就埋头苦练。他们家的乐器房几乎什么乐器都有,光是钢琴就有两架不同的,真不愧是专业的音乐家。空条贞夫什么都会一些,练习的时候还在旁边敲几下鼓帮我找准节奏。

    “其实承太郎以前也弹过一段时间钢琴,不过后来就不肯学了,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空条贞夫靠着钢琴看着我说道,承太郎严肃起来的神态和他一模一样,也继承了他的黑发,不过身高体型就完全不像了,空条贞夫的身高最多就175厘米的样子,大众日本人的体格。

    我机械地练习一段轮指,突然提起了兴趣:“他竟然也会这个?弹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没有你有天赋。”

    空条贞夫说的“马马虎虎”,那意思就是还不错,毕竟他是专业的科班出身,要求比较严格,不过没我好这个形容,着实让我得意了一阵。“因为我学钢琴比较久嘛,早就已经考完十级证了。要是承太郎能来一起弹就好了,我们三个可以组个乐队啦,哈哈哈。等等,一个乐队不需要两个键盘手,他来弹琴,我再去学学吉他就可以了,主唱也完全没问题。”

    空条贞夫笑了笑:“慢慢来,别急。”

    第二天我就能流畅的弹出来这首歌,晚饭后硬是拉着承太郎坐到乐器室不让他走,他一脸抗拒的样子,似乎小时候的魔鬼琴音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大有我弹不好就当场让我把琴吃了的架势。

    哼,等着吧,我一定会一雪前耻。

    “Hey girl,

    嘿少女,

    淋しがりやの君の目に,

    寂寞扎根在你的眼睛里,

    小さな雲が生まれる,

    生出一朵小小的云,

    誰のせいで黙りこむ,

    是谁的原因呢让你如此沉默”

    我边弹边唱,唱到“hey girl”或者“oh baby”的时候会故意朝对面的人挤眉弄眼,这歌词还挺适合承太郎,沉默寡言的孩子并且爱看电影,我怀疑他最喜欢这首歌的原因就是仿佛歌手专门写给他的,除了性别错了。完整弹完整曲,结束后冲安静面无表情的承太郎挑了下眉毛:“怎么样,没骗你吧,我弹琴真的还可以。”

    承太郎清了清嗓子,用几乎看不见的幅度勉强点了下头,“嗯。”

    哼,让他主动夸人是不可能的,这种程度的认可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咧开嘴哈哈笑了两声,合上琴盖,然后抱起旁边的吉他,正色道:“JOJO,还有件事没告诉你,其实我也会弹吉他的,这首歌我还练习了吉他版本,听听看吧。”

    承太郎刚刚对我建立起乐器造诣方面的信任,坐在原地没有动,等着我换一把乐器演奏。

    很可惜,我马上就要亲手摧毁这一分钟的信任,光是想想都要忍不住笑了,于是低头一边装模作样的拧弦,一边暗中让厄瑞波斯给吉他插上电源线,并且把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十根手指胡乱扫弦乱弹一气,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弹吉他!电吉他乱弹的声音有多刺耳诸位都知道吧,这次是真的骗他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承太郎愣了几秒钟,平静的脸裂开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去拔音响的电源线,然后伸出长手抄起边上架子鼓的鼓棒就来要敲我。

    “哈哈哈哈哈,JOJO今天又被我骗到了!啊呀别生气嘛,等会给你亲手剥石榴吃!”我笑够了,赶紧丢下吉他跑路,头也不回地喊道。

    接下来过得风平浪静,空条贞夫先生计划开始了新一轮的世界巡回演出,何莉太太相当不舍,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就算和空条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也能看得出空条贞夫先生的生活重心依然放在事业而不是家庭上,每天早出晚归,有演出的话晚上还直接住在外面。听承太郎说,小时候这样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不回来的经历常有,基本都是何莉太太一个人带他,难怪和父亲的关系不怎么亲近。

    但别人家长辈之间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发言权,况且我自己也是从小缺失母亲关爱的那个,只好晚上有时间多陪陪何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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