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竟然被恶作剧了

    自从再一次被承太郎发现恶作剧之后,他不管遇到了什么怪事,都会第一时间怀疑我了。

    比如:

    “阿瑞恩,你在我可乐里放了风油精?”

    “哎呀,这个味道好像还是大了点,下次我试试别的……”

    “还敢有下次?”

    “下次你猜猜是什么好了,呜哇,马上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再或者:

    “阿瑞恩,你给我抄的课表改过了吧?”

    “嘿嘿,不小心抄错了两节课嘛。再说了,你自己动手抄不就没这个问题了吗,懒就不要怪别人啦。”

    “……”

    “停停停,松手!我再给你重抄一遍好了吧!”

    就算大部分恶作剧都是我干的,也有例外的时候:

    “阿瑞恩,这个情书是不是你放在我柜子的?”

    “不是我,我一上午都在看书没出过教室门……”我在天台上看从他家书房借的动物百科,听到了熟悉的兴师问罪语气,没思考他说了什么,敷衍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抬头看他:“啊?什么情书?这个真没有,不关我的事,你的迷妹那么多,明明每天都有收到情书,储物柜里被人塞一封也很正常的吧。”

    承太郎一边抽着烟,一边拿出一张粉色的信笺,皱起眉头,怀疑的看着我,“可是上面的内容,看上去就像是你写的。”

    我瞥了一眼,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连连摇头:“我的字不会写这么丑吧,你看过我的作业就知道这绝对不是。”

    “左手写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承太郎吐了口烟圈,把信笺放到我面前,“你自己读读看。”

    “你不是一向看都不看就扔进垃圾桶么,这次还真看了?”承太郎竟然会把别人写给他的情书给我看,难道真以为是我写的?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小声复述上面的内容:“空条承太郎君,十年前的夏天,自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属于你了……现在终于能在同样的学校上学,我感到很幸福。我明白普通又平凡的自己配不上你,只要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就好了,你是我的□□……”

    后面一大段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夸承太郎如何优秀,表示自己愿意不求后果的爱他。我毫无感情快速读完后,轻轻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写这些给你,要告白也是挑恶心肉麻的说,这满篇莎士比亚的诗句,也太不像我的风格了。”

    承太郎侧对着我,没说话,但仔细看,发现他肩膀在不自然的抖动,烟灰也掉了一地,显然在憋笑。

    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十年前夏天刚好是我和承太郎第一次见面,今年也是在一起上学,这简直,听起来就像我在告白一样,好你个承太郎,翅膀硬了,还学会反抗骗我了!我想顺水推舟做出真告白的样子恶心他一下,又想起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装生气的好机会,便冷着脸站起来,把信丢到地上,沉声说:“把别人的一番心意当做笑话来取笑,你太过分了,JOJO。”

    说完便不急不慢的收起书下楼了。

    承太郎的表情有点诧异,似乎没搞明白我为什么突然翻脸,按照平时我的反应应该是恶意报复回去才对。不过始终什么话都没说。

    我打算先不和他说话,结果这家伙下午两节课都翘了,放学前回来了一次,外套上沾了些灰尘,也变得(,一看就是去打架了。回来上课就问我借笔,我咬着嘴唇带着怨气瞪了他一眼后没说话,故意没理他,于是气氛彻底僵持了。

    我好急,这个人拉下面子来道歉一次有这么难吗?我不想在冷战时妥协,每次都是我主动认错,实在太不公平了,何况这次还是他有错在先,一边这么愤愤不平的想着,一边把箭靶当做承太郎练习,直到弓道社要关门了才收拾东西打算回去。

    夕阳还剩一丝红线在天边挣扎,路边已经亮起了路灯,我从没不打招呼这么晚回去过,何莉太太可能要着急了,于是为了速度抄了学校后门的近路。

    近路是在一片小树丛中,因为都是泥土砖石比较难走,不小心就会踩一鞋泥,所以人迹罕至。到了晚上更加难看清脚下,没什么人走这里,仅剩的微弱阳光都被头顶繁盛的桦树丛枝叶挡住了,路灯虽然亮着,但灯光的穿透力有限,前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陷入昏暗的阴影中,总之看上去就像恐怖片经常发生意外的场景。

    我并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况且厄瑞波斯这种看不见的幽灵超自然力量还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谁知道世界上还会不会有其他神神秘秘的东西,一个人走心里有点犯怵,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周围寂静的只有风吹动树枝的响声,所以当我身后突然传来*呼喊声的时候,吓得我头发都炸开了。

    “啊,那个好像是阿瑞恩?”

    “真的,那么高只有可能是她!快过去!”

    “喂,站住,别动!”

    我先是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胸口,随后安下心来,至少这几个声音听上去是人。

    啊,是一个平时很嚣张的高年级不良学姐月岛蝶,校服裙被她改得超短,衣领上面还有一条和承太郎一样夸张的大金链子,难道现在高中生都流行这种装饰?平时大家都喊她蝶姐,身后跟着几个不认识的外校不良少年,而他们手上都拿着棒球棍之类的武器。

    好像来者不善呐,但好歹是个人而不是其他什么奇怪东西,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扪心自问,我平时没招惹过月岛蝶,她甚至应该都不认识我,不管是社团还是班级社交圈,都没有任何交集,我也只是听说过她的八卦罢了,喜欢挑事,打架下手狠毒并且家长也不愿意管她,遭到处分也无所谓所以干脆当了不良。

    “月岛蝶学姐您好,这么晚了还在找我,请问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我脸上堆起了微笑,也用上了敬语,首先还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刚转学不久和人结梁子实在是下下之选。

    月岛蝶几个见我真的站住没动,于是慢悠悠的朝我这里走来,并且分散开来将我团团围住,彻底堵死了我的行动路线。

    “阿瑞恩星歌,你很嚣张嘛。”月岛蝶咀嚼着口香糖,十足电视剧里不良学生的高傲派头,但因为身高问题只能仰起头看我,“一个人也敢不跑,真是不怕死啊。”

    “没有啦,别人喊我,我不答应的话岂不是很失礼吗。请问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平时尊师重道对同学团结友爱还隔三差五请他们吃零食喝饮料,人缘挺好的,校园霸凌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落到我头上。

    月岛蝶眯起眼睛,撅起嘴唇吹了个口香糖泡泡,泡泡膨胀后再炸掉,她便把剩余的口香糖吐在我的裙子上,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还真会装啊。你就是靠这张漂亮脸蛋和装模作样的乖乖女形象接近jojo的吗?”

    啊呀,万一口香糖粘在上面真的很难洗啊,幸好厄瑞波斯提前接住了,直接丢掉就好了。

    唉,早就说了承太郎这家伙就是个红颜祸水,我只是和他坐邻桌而已,平时在学校人前都是一副普通路过同学的样子,除了“早上好”“借过”“笔记给我看看”之外根本说不上几句话,他的迷妹还怪到我头上来,真是天降之灾。

    我双手交叠在身前,非常诚恳的说道:“我一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也没想接近JOJO,学姐你误会了。”

    “你说谎!”月岛蝶见我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恼火,她大声喊道:“我今天中午去天台还听见你早早守在那里,对JOJO告白,表面上对他不屑一顾,其实暗恋他那么久,你这样的心机女表根本配不上他!”

    原来中午那段对话被人听到了啊……我的天,我还以为除了我和承太郎两个没人管的,没有学生敢上天台呢,下次还得让厄瑞波斯去楼梯口看着才行。

    等一下,今天中午那个情况,我念出的告白信内容,听起来就像我告白然后被承太郎笑话,最后我恼羞成怒跑了……我的天啊,风评被害,我现在尴尬得脚趾抓地,杀了承太郎灭口的心都有了,要是这事传出去了我还怎么混,这货怎么这么会坑我啊!

    尽管内心已经在抓狂的尖叫了,但我还是努力维持表情的平静:“……学姐,请你相信我,今天我是被人耍了,我只是在读信而已。而且,如果你坚持相信你听到的话,最后JOJO并没有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月岛蝶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那种狞笑:“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我觉得你不是装的,你就是个呆子!你以后给我离JOJO远点,再让我看见你和他说一句话,你就等死吧!”

    “蝶姐,别和她废话了,咱不是来出气的吗?”

    “呵呵,看这小妞挺漂亮的,尤其是那对蓝眼睛,就是可惜胸小了点。”

    “这么晚才出学校,怕不是以补习的名义和老师元交。”

    “我听说外国人都挺开放的,还都喜欢体毛旺盛的大叔。”

    旁边几个混混起哄的话真让人火大,我沉下脸望向他们的时候反而笑得更放肆了,对着我指指点点,等会真要动手的话我恐怕会忍不住对这些人下死手。

    “学姐放心好了,我真的对空条承太郎不感兴趣,以后也不会纠缠他。至于你们猜的那些更是没有的事,我只是在弓道社练习罢了。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我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何莉太太还在等我回去呢,这些人因为这点小事就纠缠不清,真的是很令人烦躁。

    “我真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女生,凭什么作出高人一等的样子啊!就算JOJO……就算他真的喜欢你,我也不允许你这种假惺惺的人靠近他!”

    月岛蝶看起来完全气急败坏了,嗓门又大了一圈,真奇怪,也不知道我如此耐心又和善的态度是如何触到了她的雷点,难道得骂她才高兴吗?

    “好的,以后我会注意的,十分抱歉。不过我真的得回去了,麻烦让一让好吗?”我叹了口气,这真是最后一次好好说话了,脾气好不代表能踩在我头上为所欲为啊,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你……”月岛蝶呛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干脆利落就认错了,还想再继续羞辱我几句,“你给我跪下……嗯?还敢还手?”

    她伸手想推我肩膀的同时被我一手架住,便丝毫不能前进半分,我冷冷的看着她说道:“动手就算了吧,我已经真诚道歉了,真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学姐。”

    月岛蝶又推了推,还是推不动,只好抽回自己的手,愤愤地跺了跺脚:“你们愣着干什么,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不成?看她还怎么装清高!”

    哦,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正好今天心情不好,这几个人可以拿来出气呢。以前只是小打小闹或者格斗训练而已,今天终于能够有一次实战群架的机会了,我感到紧张又兴奋,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

    或许是我脸上期待的表情太过明显,旁边的混混们明显愣了,互相交换了眼神后,举起手里的武器朝我扑过来。

    厄瑞波斯早就举着他两把镰刀等待多时了,双手一挥,在空中划出了两道优美的轨迹,精准砍断了那些木制武器。

    混混们又一次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手上突然同时断裂的武器。

    “这下该轮到我了。”我迅速一拳击中面前最近的一个不良的鼻梁,借用了厄瑞波斯的力量,登时感觉拳头上一股热流,伴随着清晰的骨骼断裂声,他惨叫着捂着脸倒下去。

    鼻梁绝对断了。

    周围人明显傻了,没想到我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学生竟还真有两下子。

    我顾不上擦掉手上的血,趁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能解决几个是几个,又伸出一脚重击了其中一个混混的□□,这个可能痛的连喊都喊不出了,趴在地上倒吸凉气。解气,谁让他们刚才说的话那么难听又下流呢。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这个女人刚才只是运气好而已!”月岛蝶在一旁尖叫着。

    另外四个犹豫了一下,丢掉手上的破烂,同时赤手空拳的朝我扑了过来。

    没办法了,这么多人同时一起过来,我一个人很难打回去,只能靠厄瑞波斯来替我抵挡一部分攻势,勉强不落下风。

    混战中,一个拳头从我头顶后面冒出,干脆利落的替我放倒了从右边绕过来的不良,几乎和我出拳的动作同步。剩下的几个混混失去了行动能力,在地上瘫成一片。

    我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还是来帮我的?我吃惊的转头,看见了一脸怒意的承太郎,瞪着地上那几个不良。

    不是吧,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回去了吗?

    月岛蝶比我更吃惊,她尖叫了起来:“JOJO,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与其说是吃惊,更不如说是谎言被戳穿一般的慌乱,她后退了两步,胡乱扯着自己校服袖子,刚才气势凌人的模样荡然无存:“这……他们几个和我没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我只是路过!”

    我不太明白她突然演什么戏,是想骗谁,任何智力正常的同学经过这里,都会看出来这些不良是她的手下吧。

    承太郎皱着眉,沉默着一步一步走到月岛蝶前面,月岛蝶只能被迫仰起头看着身高足够把她的身影完全盖住的承太郎,肩膀不住抖动,看起来快要崩溃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动阿瑞恩……我真的没想过……”

    嗯?她为什么向承太郎道歉,有没有搞错,差点被打的是我啊!这时候突然装起路人是想逃避责任吗,可承太郎又不是警察,才不会管这些。

    承太郎打断了她语无伦次的话:“我不会动手打女人,快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等等。”我在后面出声制止,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这种时候被另外两个人忽视的感觉还真是微妙啊,“明明是月岛蝶学姐专门来找我的,现在说走就走,有点太草率了吧?”

    承太郎立刻打破了他十秒前“不打女人”的承诺,当场表演一个出尔反尔,回头就伸手一巴掌拍上我的脑门:“你也快滚,婆娘都快烦死了。”

    哦,我的第一反应是,原来是何莉太太让他出来找我的啊,太好了,还是何莉太太关心我!嘴角忍不住扬起一瞬,然后迅速沉下脸,因为突然意识到我们还在冷战,于是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绕过他走到月岛蝶面前,略微低头摆出最和善可亲的笑脸来:“月岛学姐,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太安全,我来送你吧?”

    啊糟了,脸上溅到的血还没擦,这一低头顺着下巴滴下去了,会不会有点吓人啊?

    月岛蝶果然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直接腿一软坐到地上去了。

    “好啦,我可是说过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快起来,我陪你一起回去。”我用右手擦了下脸上的血,弯下腰伸出那只沾血的手给月岛蝶,维持脸上的微笑等她回应。

    月岛蝶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手动了,但是并没有递给我,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虽然只是小小的美工刀,就这么直直对着人脸扎过来的话,伤害力也是足够的。

    我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就像她第一次试图打我一样,为什么就不长记性?“月岛学姐,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最后还是想伤害我?”

    我真诚的发问,手上的鲜血在她手腕上留下一圈暗红的血痕,略微发力迫使她吃痛丢下小刀,金属掉在砖头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月岛蝶的妆已经花了,黑色的眼线在眼睑下晕开,粉底被泪水冲出油漆滴落般的痕迹,她终于哭出了声:“快滚开,别靠近我,你这个蓝眼睛恶魔!”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从没想对你做过什么,学姐。”我叹了口气,“仅仅是因为我的眼睛颜色吗?偏见真的很可怕。”

    月岛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竟然又挣扎起来,可能相比起我来,站在旁边没说话又不打女人的承太郎看起来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JOJO!你看到了吗,阿瑞恩就是这样虚伪又恶心的女人,刚才那么说,一定是想趁我回去时不注意,杀了我!你可别再被她骗了!”

    “喂喂,别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恶劣啊。”我撇了撇嘴,心想她还不算傻,我提出送她回去,确实是被说中了,找个偏僻没人的地方绑起来,最好是像这样的偏僻树林里,感受一下喂一晚蚊子的感受,等到白天才会有人发现她。杀人就大可不必了,料理后事实在太麻烦,而且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别玩了,我赶时间。”承太郎从后面一手拎住我的领子,愣是用蛮力把我像拎小猫一样拽了起来,“过来,有话要问你。”

    “你,放开我!”我被迫松开了月岛蝶,再扯校服要坏了啊!我和他在冷战结束之前没话可说!

    月岛蝶绝望的哭声在后面响起:“JOJO,你果然还是选择她了吗!为什么!”

    “喂喂,都说了我和他没关系!”我更加绝望的喊道,这学姐究竟在想些什么呀,承太郎都替她解围了还不好?我都说了告白是误会了,她怎么还以为我和承太郎纠缠不清呢,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人,真是固执得可怕呀。

    走出树林后我便抱着胳膊不动了,瞪着承太郎不说话,希望他能自觉意识到我们还在冷战。

    但承太郎神情严肃的开口道:“刚才你身后黑色的影子是什么?我看见了。”

    我这次真是吃惊的睁大眼睛,厄瑞波斯也放出来了,顾不上冷战不冷战,激动得差点口吃:“What,WTF……什么,你也能看见他?”

    “嗯。”承太郎的视线明显在跟随厄瑞波斯的动作移动,“这是什么?”

    厄瑞波斯此刻恶作剧一般挡在承太郎面前,几乎都要贴到承太郎的脸了,他也对第一次能看见他的人表示惊奇,对面前的这个高大男性充满了新奇感。我也不好解释,就随口说了下这应该是能够操纵的幽灵之类的东西,两年前发现的,反正打架还挺厉害。

    承太郎沉默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动不动,看起来人生观受到了冲击。

    “对了,之前你不是看不见吗,为什么今天突然能看到了?”我以前用厄瑞波斯当面耍了他好几次,他完全没发现啊。

    “之前?”承太郎皱了下眉毛,陷入思考,“如果他凭你意志能够在一定范围活动,难怪上次的可乐,之前的纸片……”

    完了,是我多嘴了。我通过厄瑞波斯的视野看着逐渐黑脸的承太郎,悄悄后退一步,两步,三步,“那个,其实也没有很多次,而且你今天祸害了我名声,搞的那个学姐以为是我向你告白还放学堵我万一我打不过的话小命都不保了,咱们勉强扯平了!”

    感谢厄瑞波斯尽心尽力帮我挡住了承太郎的视线,当我维持不住厄瑞波斯的身形时,已经跑出十米开外了,再翻个矮墙,差不多就彻底拉开了距离。

    先走一步独自回到空条家后,何莉看起来很担心我,我郑重的道歉,并且解释路上遇到了点突发意外,并发誓身上的血不是我自己的,我没有受伤。

    承太郎这时候推门进来,非常简单粗暴的坦白,是我动手打了几个出言不逊的混混,他在旁边看见并帮忙,只是隐瞒了厄瑞波斯的存在。

    我害怕极了,心提到了嗓子眼,承太郎这么拆我的台,何莉会不会因此觉得我是个暴力狂……

    “啊,听承太郎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阿瑞恩能够保护自己实在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我还害怕你这么晚回来会不会遇上危险。”没想到何莉舒了口气,绿色的双眼在灯光下亮了起来,“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要太大意,以后承太郎一定要等她一起从学校走哦!”

    “真是够了,婆娘,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被她揍进医院的人。”承太郎看起来一脸不情愿。

    “这就不必了吧,我保证以后都早回就是。”我更想拒绝,本来上学都故意和他错开一条街,更别说一起放学回家,这不得被他的女粉丝生吞活剥了,就像今天遇到的月岛蝶那样。

    “我明白你们都是温柔的好孩子,不用闹别扭啦。”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说不愧是校霸空条承太郎母亲吗,也是,揍老师吃霸王餐的承太郎在她眼里都是个温柔的好孩子,那我从不主动惹是生非乖乖上学,简直是大天使长加百利下凡。

    何莉太太主动递过来一套粉色小熊造型的睡衣,“阿瑞恩,快去换身干净衣服,我来替你们热晚饭。”

    这个小熊睡衣不是简单的印花睡衣,而是真的做成了一头小熊的造型,袖口做成了熊爪,帽子上还有熊耳装饰,衣服下摆甚至有熊尾巴,如果是穿在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身上确实看上去想让人上去抱一抱,可这一身穿在身高180的我身上,实在是有点不匹配,像在公园招揽游客的大型套头公仔。

    承太郎这家伙看见硬着头皮穿上后的我之后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何莉拿出了另一套为他准备的蓝色小恐龙睡衣,那尾巴可比我的大多了。

    这下轮到我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无论何莉如何软磨硬泡,承太郎都不答应,我在边上打了个响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承太郎,你还记得上次打猎输给我,要替我做一件事情吗,当时我没想好就以后再说,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承太郎眯起眼睛看着我,浓密的睫毛几乎缠在一起,“你不会是想……”

    “对,穿上吧。”我忍笑,郑重的点头,并亲手送上小恐龙睡衣。

    承太郎站着没动,眼神冒出了杀意。

    我假装看不见,又把睡衣往前推了推,并且抑扬顿挫饱含深情的说了个“请”,在他看来估计是阴阳怪气。

    承太郎沉默着抽走睡衣,转身大踏步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我竟从这背影和脚步看出了奔赴战场般的悲壮感。

    “太好了,不愧是你,承太郎!说到做到!”我在后面伸手鼓掌,制造气氛。

    何莉把头埋在我毛茸茸的肩膀上蹭了蹭,笑着说道:“还是阿瑞恩有办法,承太郎总是不愿意穿我给他买的衣服。这身实在是太可爱了,没忍住给你们两个一人买了一套,看起来很合适。现在我真的太羡慕基里安先生了,如果再有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女儿该有多好。”

    “其实母亲不在后,我也希望有一个何莉太太这样的妈妈,能在这里住着太幸福了。”我发自肺腑的感叹道,能一直看着她笑我就满足了,于是相当配合的戴上熊耳帽,“啊呜”嚎了一声,伸出熊爪挠她痒痒。

    “哎呀呀,你当然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哈哈哈哈,把这里当成家就好了。”何莉一边笑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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