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

    翌日,收拾好院子,把钥匙交给福海。

    他们便离开了村子。

    铺子关了三天,第四日重新开业的时候,伍樾放了爆竹,伍樾搞了个促销活动。说是为了庆祝新婚,连续三天买三送一,顺势推出了小笼包。

    黑子在家歇了三日,按照伍樾的要求,做了套五层的小蒸笼。

    如今她的铺子可谓是县城最特别的存在,味道自是不必说,价格也合理。还经常来点特别的花样,叫人不惦记不行。

    “九奶奶这手艺真绝了!”有人吃着小笼包,赞不绝口,“我跑遍了大江南北,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那是。”一人附和道,“九爷的女人能是一般人么?”

    最重要的是九爷管不了九奶奶,九奶奶一个眼神,九爷就乖乖去了后院,再也不敢赶走客人了。

    好些人就是为了看九爷吃瘪,才特意走了三条街,来吃上一口热包子。

    还有人看到,九爷从门缝里瞧着九奶奶,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样。

    此时,谢兆森正在厨房,精心准备着晚餐。

    为了迎合伍樾的口味,他把原本准备的鸡汤改成了瓦罐炖鸡,里面加了不少的菌子,烧了一条微辣的鲈鱼,炒了个微辣的肉片,再烫了一盘水嫩的青菜。

    “哇哦,好香啊!”

    伍樾一进厨房,忍不住伸手就从瓦罐里捻了块鸡肉出来,烫得她直接塞入嘴里,然后把嘴烫了,还不舍得吐,只得嘟着嘴巴哈气。

    谢兆森慌乱间来不及责备,条件反射朝她嘴里吐气,吐着吐着,那鸡肉就到他嘴里去了。

    “你坏,趁机偷吃我的肉。”伍樾小拳头锤着他硬硬的胸。

    “那你吃回去。”谢兆森放下手里的铲子,低头要把肉还给她。

    “算了,我不是小气人。”伍樾头一歪,看着桌上的红烧鱼又开始流口水,“兆森,你怎么这么会烧菜,要是咱家没了进项,你干脆去当厨子算了。”

    “你舍得我做给别人吃的话,我没意见。”谢兆森把最后一盘青菜盛入盘子里。

    伍樾转身抱着他的腰,“不舍得,就算饿死你也不能做给别人吃。”

    “傻丫……。”

    “啊!啊!”伍樾感觉到自己后面有柔软的东西,赶紧往谢兆森身上爬,“兆森,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别怕,狄虬喜欢你。”伍樾抱着她,一手叫狄虬别这么心急。

    “可我不喜欢它啊。”伍樾搂着他的脖子,撇了下头,看了眼黑乎乎的大家伙,又把头藏到他的脖颈里。

    谢兆森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狄虬很有灵性,他能听懂你的话,如今他已经视你为主人,他会誓死保护你。”

    “我有你保护就够了。”伍樾又瞄了眼黑家伙,不过心里没那么害怕了。

    “傻瓜,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啊。”谢兆森抱着她去了院子,坐在靠墙的摇椅上,“狄虬可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这样我也放心。”

    “只是……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手上还有疤痕呢,你看……,”她一伸手才反应过来,“我就是很怕。”

    说着她又紧紧搂住谢兆森,身体紧绷。

    “你放松些。”谢兆森板正她的身子,握着她的手伸向趴地上的狄虬。

    狄虬配合着低头等她去摸。

    可刚一触碰,她就缩了回去,谢兆森又试着把她的手朝狄虬的脑袋靠,“别怕,他很喜欢你。他只忠诚你。”

    “感觉到了吗?他暖暖的,很温柔。”他握着伍樾的手一起覆在狄虬的脑袋上,“他会听你的指令,你叫他往东他不会往西。”

    狄虬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情主人把他当傻子介绍给他婆娘,他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狗。

    伍樾慢慢放松下来,因为谢兆森在,她尽量屏蔽以前的恐惧。

    她试着看狄虬的眼睛,“兆森,它好像挺温柔的。”

    “那是对你,就像我对你一样。”谢兆森笑道,“对别人可没什么好脸色。”

    “它真的不会乱发脾气咬人吗?”伍樾还是很担心,万一它发火了怎么办。

    “不会的,至少他绝对不会咬你。”谢兆森解释,“若是你有危险,他一定会冲上去咬敌人。他跟了我六年了,如今六岁。正是身体最好的时候,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

    “它有六岁了。”听到六岁,伍樾觉得狄虬像个小朋友,还挺可爱的。

    “嗷呜——”狄虬朝她叫唤了一声。

    又把伍樾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吓唬回去了。

    “他在回答你呢,说他就是六岁。”谢兆森又把她的头转了过来,看着狄虬的眼睛。狄虬眼皮子有些往下弯,伍樾问:“它不高兴吗?”

    “你说呢?”

    “是因为我吗?”

    “嗯,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谢兆森趁机问,“不信你问他。”

    他什么时候失败过?不过是主人说得他跟个稚子一样,有点不开心。但瞥见主人投来的不悦的眼神,他也只好配合着点了下头。

    “它点头了?”伍樾诧异。

    “嗯!”谢兆森瞥了眼狄虬道,“你喊他他会应的。”

    “狄……虬?”伍樾一手抓住谢兆森的肩膀,歪着身子看向狄虬。狄虬很无奈,但还是乖乖“嗷呜”了一声。

    “它应了!它应了!”伍樾渐渐放松下来,觉得狄虬蛮可爱的,“狄……虬,球球?球球?我觉得它还是叫球球可爱。”

    “随你,你想叫他什么就叫什么。”见她终于释怀了心里的恐惧,谢兆森也高兴。

    “嗷呜——”他不要叫球球,他这么雄壮有力,怎么能叫小玩意的名字。

    “它应了我耶,兆森?”伍樾摇着谢兆森的肩,“看来它喜欢球球这个名字。”谢兆森看着狄虬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幸灾乐祸:“以后你就叫球球了。”

    “嗷呜!”不行!

    伍樾看着谢兆森嘴巴里说了几句她听不到的话,像是某种咒语一样,他还在狄虬头上摸了三下,似乎在交代什么事情。

    “兆森,你跟它说什么?”

    “我用他的母语告诉他,以后你就是他的主人,一切都唯你是从。”谢兆森解释。

    “嗷呜——”

    大骗子,主人是个大骗子,他不过是希望他不在的时候,要他全力护她周全罢了。还说他明天就要走了,他不放心她。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挤在小厨房里。

    谢兆森忙着给伍樾布菜,其他人都看着他给她布菜。伍樾嘴里啃着鸡骨头,鼓着腮帮子道:“吃啊,看我做什么?”

    金彪小青和黑子又齐刷刷低头吃饭。

    “你们怎么了?”伍樾觉得他们有些奇怪,平日里也没见他们这么拘谨。

    “太……太好吃了。”金彪夹了一块鸡肉,还看了眼小青黑子,“吃啊,再不吃我就客气了。”

    “别管他们。”谢兆森把挑好刺的鱼肉夹到伍樾碗里,“吃完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伍樾停了一下咬合的动作,续而开心地点头。

    出门的时候,谢兆森叮嘱金彪带着黑子和小青连功。如今金彪成了他们的小师傅了,黑子也跟着一起练。

    让黑子懊恼的是,他打不过小青。

    伍樾也叮嘱小青好好练,如今她和黑子住在店里,虽说她不如小青能耐,但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嫂……子,我……知道。”小青道。

    如今她能断断续续说一句话,咬字也越来越清楚。

    月亮出来了,谢兆森给她系好披风,伍樾问:“我们去哪里?”

    “县城最高的地方。”

    “那不是钟楼吗?”

    “不是,等会你就知道了。”

    伍樾本以为从大街上走,可是一出门,只听谢兆森喊了声“抱紧我”,然后她就被飞起来了,“兆森,好刺激啊。”

    这次她没那么怕了,因为她知道他的本事。

    他们踩着人家的屋顶,一直往北飞。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没想到他的轻功如此厉害。“兆森,你好棒哦!”星星离她越来越近,几乎触手可得。

    当她害怕的时候,她就看谢兆森的脸,他专注看着前方,所以伍樾只能看他的侧脸。他的侧脸看起来很完美,她以前从没这般仔细看过。

    最后,他们停在一座山顶的庙宇前面。

    伍樾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样子。

    “兆森,这庙也太高了,人家上来一趟可真不容易。”

    “这是城北的王母山,据说王母娘娘以前来过这里静修,这个庙也是为她而建的。”谢兆森牵着她进了这座小庙,“王母是个大善人,凡是前许愿的,她都愿意帮忙。”

    “真有这事?”伍樾不大相信。

    “真的。”谢兆森声音里还带着点严肃,“你想想看,你能来到我身边,还不够神奇吗?”

    “还真是。”伍樾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谢兆森原本也不信这些,但为了让她心安,他就把自己听来的,再稍微那么夸大一点说给她听。

    “樾,你有什么愿望就对王母说,她一定会帮你实现。”他希望她能放下包袱,无忧无虑地生活。

    “好。”伍樾双手合十,看着面前的王母塑像,态度非常虔诚,“我希望我的父母能健健康康,希望他们有新的孝顺的女儿陪在他们身边,安享晚年。我不求富贵,只希望我和兆森能平安快乐,携手走完这一生。多谢王母,以后我一定多行善,来报答您的大善。”

    她放下手,深情地看着谢兆森,“兆森,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她知道他的心意。

    “傻瓜。”谢兆森搂着她的肩,走到外面陪她看星星,“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否则我的生活还是一潭死水。我这么老才成亲,冥冥中就是在等你,你信吗?”

    “我信。”她依偎在他怀里,“你一点儿都不老,正是结婚的好年纪。你看我都二十五了,不也没结婚。”

    “谢谢娘子夸赞。”谢兆森低头在她头顶啵了一下,“冷不冷?”

    “不冷。”伍樾伸手指着月亮,“真白。”

    “要不要再高点?”谢兆森指了指不远处最高的那个山顶,上面有个八角凉亭,只不过伍樾看不大清楚。

    她还没回话,自己就被带起飞了,眨眼间就来到了县城最高的地方。凉亭就在山顶上,峦山间浮着团团的白雾,似乎都向亭子靠拢。

    “兆森,这里太美了!”她在亭子中间飘舞着转了一个圈。

    谢兆森痴迷地看着她。

    看着她脱下了披风,接着又脱下了厚重的外衣,只剩下她那与众不同的里衣,坦胸裸背的半截子上衣和露了半截子腿的裤子。看在这衣服是专门穿给他看的,他也就没有扔掉。

    他环顾四周,总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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