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

    谢兆森把她重新搂在怀里,一边亲吻她一边安抚她,“你放松些,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好吗?”

    伍樾也知道,这一遭是逃不掉了。

    她主动回应他的爱。

    但是随之而来的痛,让她忍不住大哭,她的手无处安放,她想到他身上找些安慰,无意中在他的旧伤疤上增添了新的伤疤。

    这种刺痛让谢兆森更加兴奋以至于疯狂,“娇娇,哥爱你。”

    “哥——”要命的那段已经过去了,伍樾慢慢放松下来,她主动缠上他,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他的胸膛结实温暖,全身都充满着力量,这就是她的港湾,她的一切。

    “兆森,我爱你。”

    她发自心底的呼唤,让男人招架不住,他只能一遍一遍地爱他,疼她,惜她。

    若不是她有个现代开放的灵魂,今夜她定会昏厥过去。

    她竭力让脑袋清醒,任由他抱着放进了温热的浴桶。

    他帮她擦拭身体,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看着被他折腾得伤痕累累的人儿,他一个劲道歉,“对不起,都怪我。”

    “傻瓜。”伍樾稍稍扬了扬下颚,“我喜欢你那样。”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鼓舞,他宠溺地俯身亲亲她。他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轻轻擦拭她如玉般的身子。

    伍樾窝在他的怀里,眼皮子已经抬不起来。

    谢兆森哄着她睡,自己却睡意全无。

    当伍樾睁开眼的时候,对上的是谢兆森宠溺的眼神。

    想起来昨夜的疯狂,她羞得又钻进了被子里,“不要看我。”

    看着她娇羞调皮的举动,谢兆森也跟着一起钻入被子,被子里顿时升温,只听伍樾一个劲喊:“九叔,你坏死了。”

    “嗯?”

    “九叔,九叔。”

    “叫哥。”

    “改不了了,我叫习惯了。”

    然后大红被子像座要塌陷的山一样,东摇西晃,“娇娇,叫哥。”

    “哥——”伍樾败下阵来。

    伍樾只觉得身子跟车碾过一样,酸痛得要命。但她不喜欢赖在床上,就试着穿衣起来。

    谢兆森端了朝食进来,“别起来。”

    “不要,我不喜欢躺着。”伍樾挑了件谢兆森给她新买的粉红色的衣裙,新婚三日,还是穿喜庆点好。

    她拿着衣服看来看去,这些衣服比以前月娘的那些复杂多了,她正琢磨着如何穿戴,就被谢兆森抢了去,他很快就帮她穿好了。

    “唉,我都成了残废。”

    “不许胡说。”谢兆森连忙制止她,“我乐意帮你穿衣服。”

    伍樾扬起小脸,“那万一你不在我身边呢?”

    谢兆森觉得这是个问题,想了想道:“明天我就去买个丫鬟过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打住,打住,我可不喜欢买卖人口,那是犯法的。”伍樾无法适应这条,“再说了,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在。”

    “不犯法……”谢兆森也没法理解她的想法。

    “我打小受的教育就是,人生来无贵贱之分,人人平等,别说买卖人口了,就是山里的野鸡都不能随便买卖。”

    谢兆森听得大为震惊,他把伍樾扶到桌边吃朝食,一碗鸡汤面。说是朝食,现在都中午了。他其实早就起来了,把鸡汤炖在锅里,待伍樾快要起来的时候,再下点面条进去。

    “樾,你讲讲你的事吧,我想听。”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

    伍樾顿住了筷子,“我姓伍名樾,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工作了三年。当时我妈一直催婚,催婚你知道吗?就是逼着你结婚,心仪我的人我看不上,我看上的又不喜欢我。”

    “你看上谁了?”想到她有喜欢的人,他顿时不好受。

    “也就你把我当个宝,没有人喜欢我。”伍樾想想自己很失败。

    “胡说。”她是独一无二的,是他的心尖儿上的人。

    “真的,我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后来我盯上了一个有钱人,超级有钱的那种。然后那人好像也看上我了,不过他可能是跟我玩玩。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跟他约会,在约会的路上,我出了车祸,也不知死了没有,或许死了,或许又有别的灵魂续了我的命。若是那样的话,我爸妈也有人照顾。”

    谢兆森听得一愣一愣的,所有的事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水里泡着。当时把我吓个半死,就那湖里,你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那日我看见你了。”那日就是他们相识的日子,所以他喜欢的就是樾,不是月娘。

    这个发现,让谢兆森很高兴。

    “你看见了?”伍樾诧异问。

    “你当时大喊大叫,又哭又笑……,然后我一直跟在你后面,见你进了院子,我才放心,我当时以为你要寻死。”说出来,他有些心酸。

    “哦,原来如此。”伍樾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他的眼睛又问,“后来你老在我跟前晃悠,是不是故意的?”

    谢兆森没想到她这么聪慧,只得任命地点头,“我一直在等你勾引我,可惜你都不看我一眼,气得我找福海做挡箭牌。”

    “谁要勾引你。”伍樾放下了筷子,羞愧得撇开头,“人家都说我是狐狸精。”

    谢兆森见她吃完了,拉着她做到自己腿上,搂着她道:“我就喜欢你这只小狐狸。”

    伍樾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玩弄着他耳边的发髻,“九叔,你知道吗?刚来的那天,我想死的心都有。我没办法适应这个世道,所有的事情在我看来都那么荒唐。我的一切所为在你们看来都是悖逆的,离经叛道,不可饶恕的。”

    “后来,我适应了很久,总算能活着不饿死。可是你出现了,我想傍上你,做个快乐的地主婆。”

    “哈哈……地主婆。”谢兆森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称呼太直接了。

    伍樾捂住他的嘴,“不许笑我!”

    “我不笑,你说。”他轻咬她的手。

    “后来你都知道了,我……我不说了。”太丢人了。

    “你现在愿望达成了,以后可不许抛弃我这个地主公了。”谢兆森戳了下她的鼻尖笑道。

    “那看地主公的表现咯。”伍樾转过身子,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搭上他的肩。

    这样的姿势,他怎能忍得住。

    他一把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伍樾刚穿好的衣服险些被他撕破,扔了一地,露出一室春光。

    “娇娇,你真是个害人的小狐狸。”

    “你喜欢吗?”

    “喜欢。”

    按理说,今天应该回娘家,可伍樾没有娘家。谢兆森就带她去曾大人府上拜访。

    谢兆森备了礼,带着伍樾出门,本来想叫伍樾坐轿子过去,但伍樾不喜欢坐娇子,她觉得走走路挺好的。

    一路上,谢兆森都牵着她的手不松开。

    二人腻歪的样子叫路人羞得不好意思看,可又忍不住看。特别是九爷跟变了个人是的,温和得不像话,不过他眼里的柔情只给九奶奶。

    “九爷,九奶奶。”

    伍樾听着人朝她打招呼,很不习惯。但她还是礼貌地朝人点点头。

    让大家受宠若惊的是,九爷竟然也朝他们颔首致意,脸上还带着笑。

    曾大人的府邸就在衙门附近,夫妇俩早就等新人的到来。

    昨日成亲,伍樾也没见着曾大人,所以当她看着端坐主位的曾大人时,两人皆是一惊。

    “原来你就是老九的媳妇儿?”

    “原来您就是曾大人?”

    曾夫人见他俩认识,问:“难不成她就是你说的那丫头?”

    “正是。”曾大人笑盈盈,“老九,你这媳妇了不起啊,因为她的一番话,我上书了司农司,我坚信不久我们就会种上二熟水稻。”

    谢兆森有些傲娇地看着自家媳妇,道:“一定会的。”在她那离奇的世界里,人都能飞到月亮上,二熟水稻不值一提。但是,这些事他不能对外说,他也叮嘱她不能随便表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大人,我不过是说出了您想说的话而已。”伍樾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我看未必。”曾大人眼神在两新人身上打转,他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遂道,“唉,眼下棘手的问题还是垦荒,开拓更多的耕地才行,梧田县山多地少,这人口又一年年增加,不够分啊。”

    “他们新婚燕尔的,你说这些作甚,好歹让老九清净几日。真是的。”曾夫人不满男人的态度,怒斥了他一句。

    “我不就说说,又没叫他明儿就办。”曾大人委屈地解释了一句。

    曾夫人更不满了,“你还想叫他明儿就办,有你这么当兄长的?”

    “这……这不是打个比方吗?”

    “打比方也不行……。”

    伍樾强忍着笑,这两口子太有意思了。最后谢兆森从中调解,二人才停了下来。

    “老九,你好好在家歇着,多陪陪月娘,别想那些。”曾夫人对着谢兆森说完又转向伍樾道,“月娘,你那铺子里也少去,趁着身子骨好,赶紧帮老九生个崽……。”

    “咳咳……咳……。”伍樾尴尬得要命。

    谢兆森忙起身帮她顺气,“没事吧?”

    “这孩子,生崽就是你们现在头等大事,老九没了双亲,我这当嫂嫂的就得替你们操心了。”曾夫人并没有因为伍樾尴尬而停止生崽的话题。

    然后曾大人也附和道:“老九,你嫂子说得对,我再允你十日假,好好努力努力。”

    这两口子还真是亲的。

    伍樾朝谢兆森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化解下这尴尬的话题,但是,他说出来的话让伍樾彻底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多谢兄嫂提醒,我一定好好努力。”谢兆森说完还挑眉看了她一眼。

    吃饭的时候,曾夫人更是热情,话没说几句,又绕到生崽的问题上。

    “月娘,你要多吃些,才能怀上大胖小子。”她不停地往伍樾碗里布菜。最后在她翻了好几个白眼的情况下,谢兆森才帮她把那些饭菜都吃了。

    出了曾府,伍樾挽着谢兆森的手,走在古朴的街道上。

    “兆森,曾大人说的那个开荒,我好像有点建议,你要不要听?”

    谢兆森低头看了她一眼,“你说来听听。”

    “以前我旅游的时候,见到过一大片茶山,它们是成阶梯状的,叫梯田。据说越高的地方,生长出来的茶树越好,卖的价格也贵。”伍樾想着她要是读了农学专业就好了,“我以前也没种过地,也只能跟你说个大概。”

    “你说的这个是个极好的法子。”谢兆森道,“回头我稍微提示一下,曾大人应该就明白了。”

    快到家的时候,谢兆森一把抱起伍樾,直往屋里去,“不过,你现在需要想的是嫂子叮嘱你的话。”

    伍樾想推开他,大喊:“什么话?”

    “为夫这就让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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