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TX4869从志保手中诞生,她瞒过组织寄了一颗给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给吃了,还未经过实验,不知道药性。我看着手指间眼前这个小小的药粒,号称长生药的半成品。她说是什么里程碑式的纪念。
我姑且把它收下。我常带的chocker上有着一颗小爱心,可以打开正好可以放下一颗药。作为雪莉成功路上的纪念,我把本来小盒子里的毒药扔掉,把它收起来了。
没过多久,听说组织成员在秘密实验,服用的人都确认死亡了。
我也没有把它拿出来,听说吃了死亡还不能从身体检检查出任何问题。这简直就是研制出了最新毒药啊。
也不知道为啥志保研究不老药研制出毒药。但是不要紧,就像是换了种更昂贵的毒药吧,依然安全地呆在我的chocker里。
我开始疯狂接任务,不管是哪种任务我都接。
琴酒有一个去新开游乐场的任务,我正在任务中,只能让他带上伏特加去了。好可惜,我心里暗自可惜,但是没说什么。
一心扑在任务上的我颇有种之前赤井刚获得组织代号那会儿的意味,他就是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和狙击命中率获得了“银色子弹”的称号。
琴酒已经许久见不着我了,本来他就是组织劳模,现在我也在抢夺这个称号。
钱包颇丰,这次我学聪明了,到手的钱都转到另外一张海外银行卡上。
我在出任务的同时,把组织的一些卧底信息透露给了日本公安和FBI。一时间,组织任务也多起来,包括但不限于解决组织消息被泄漏名单的人员。
因为组织的背刺显得又快又狠,人人自危。不是怕被公安突然抓住就是怕被自己人解决了。
琴酒也被这工作量显得有点疲态,“再等等,我马上抓到这只老鼠了。”
我耐心地安抚他,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然后获取他的任务信息,再泄露给公安。
琴酒的任务信息总是泄露,组织Boss感到不满,特意提点他,“查查你身边的人。”
他刻意不去触碰的地方终于开始刺痛。那是一根绵软的针深埋在心里,虽然有着一点不多的存在感,但是一直放着不管只会越来越疼。他决定把它拔除。
从基安蒂那里回来,头还晕乎乎的,昨天撒了点酒还在衣服也没换,拉开门就看见琴酒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
我慢慢走上前去,胸口抵住枪口,一只手摸上枪,软软地说:“大哥,我知道你舍不得的,你看,保险都没开呢。”
他嗤一声,枪口挑掉了摇摇欲坠的肩带继续向下,划下领口,在锁骨处的疤痕处流连。
幽绿的眼眸里带着审视,没有任何情动的火苗。仿佛只是在思考从哪里开枪一样,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他缓慢下了保险。
危机感让我瞳孔放大,同时冷硬的金属感刺激我的皮肤,我却勾起被这段时间的身体反应。眼睛已经含上了水汽,湿漉漉地看着他。
腿已经反射性发软,向后退去靠在门背上。
双手扶在门上塌着腰,冷硬的枪顺着脊背往下,身上的汗毛随之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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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之前的乖顺让他放松了警惕。趁他满足之时,卸下他的伯来塔调转枪头对准他。
他笑得肆意嚣张,然而下一秒我丢掉了他的手枪,一拳挥上来的时候,他的笑意收敛起来。
我可是在警校练了很久的搏击近战。
一拳带着拳风打中他的腹部,他捂着腹部舔了下后槽牙。我抬膝一击,他侧身躲过像是不理解我为什么突然发作,握住我的腿,“你这是要做什么?要背叛吗?”
“对”高抬腿劈碎我们玄关处放置的鞋柜,“大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没错,我想要组织覆灭,这种不正规企业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我想要琴酒。
但是说出口的是,“组织是不会容忍我的叛逃的,大哥不也是奉组织之名来杀我的吗?”
琴酒知道组织的命令不可违,对于想脱离的成员只有抹杀一条路可走,可是,他其实想放水让她离开,怎么知道桑格利亚为什么抢到枪但是没有逃走,而是选择和他缠斗。
小小的玄关对我来说更好施展,琴酒高大的身体反而受累在逼仄的空间里处处受制。
我把当年的未尽之语转换成拳脚宣泄。
在这里他被我连连逼退到客厅里。
琴酒也被我打出了火气,动了真格的他大掌桎梏住我的手腕。
拉近的距离,幽绿的眸子对上我喷火的眼眸,“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扫腿,迫他低头闪躲的时候挣开。
他反而是越加深沉,越加冷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双腿缠住他的腰胯,以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他被我掀倒在地,我的手臂压在他的脖子上,“大哥,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有些事情必须这么做。”
他的银发蜿蜒在地上,铺开一片碎银,我的长发也纠缠着他的头发。我压着身体,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挣扎,只是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桑格利亚,你跑不掉的。”
我心情甚好,他的脸总是这样精致好看,我低下头,用脸颊寻挲着他的脸颊,亲密得像是30分钟以前的我们:“我等你呀~我相信你能找到我。”
摸到了我刚刚扔掉的枪,枪口像是回敬之前,摩挲着他的脸,在他脸上留下红痕,往下抵住他的锁骨。
他没有一丝退缩或者害怕,甚至没有分在上面一丝眼神,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是这里吧,大哥对我开枪的地方。”枪口抵住他的胸口,我上了膛。
我吻住他,枪口往上偏移几寸,他一只手扣住我的脑袋,用力回应我,想把我吞噬殆尽一样,我扣动扳机。
血腥味萦绕鼻尖。
伏特加接到桑格利亚的电话立刻赶来了。推开公寓门他就感到一丝不妙,从玄关就乱糟糟的,昔日和桑格利亚一起挑选的鞋柜被砸烂,走进客厅,看见他大哥琴酒正静坐在沙发上,鲜血顺着手臂指间落下,在脚下汇聚成小小一滩。
“大哥!谁?谁偷袭你了?”伏特加一个滑步,“桑格利亚去追他了是吗?”
“... ... 通知下去,桑格利亚叛逃了,残的也好,我要看见活的她。”
伏特加下巴都要合不拢了,他从未想过一直在一起的纱奈会叛逃,明明是组织长大的,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他小声问道:“大哥,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
被琴酒轻轻一瞥,他便禁了声。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发了消息。
没过多久,组织最近风头正盛的情报贩子马上打来电话,“伏特加,真的吗?那个桑格利亚?”
没空应付这些那些,伏特加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电话那边波本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了她了。”
伏特加听着难受,挂了他的电话。
这边知道消息的波本倒是真心实意地发笑。就像是一直等着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落下的尘埃落定感,而不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焦虑。
他早就跟纱奈策划好了,只是在逃脱这一环上,纱奈一直搪塞说她会解决的,不用他插手。能看到纱奈逃脱,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挂了电话,他还在捂脸大笑。
没想到不仅逃脱,还能伤了那个Top killer。
这不愧是她。
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他立着跟桑格利亚看不顺眼的人设,包揽了追踪桑格利亚的情报任务。
没多久,桑格利亚叛逃组织的消息传到了雪莉的耳朵里,不知道听哪个危言耸听的人说的,说桑格利亚逃离的时候被重伤流了好多血命不久矣。组织的追杀令也出了,追杀令一出,天涯海角也逃不过组织的追杀。
雪莉担心得要命,中断了组织关于不老药的研究。在Boss的示意下,琴酒对她略施小戒,让她关在研究所房间内反思。在组织里,这着实是个很轻的惩罚了,毕竟雪莉掌握着组织最核心研究的进程和成果。
但是雪莉知道明美任务中失踪的消息后,联系过一次桑格利亚,桑格利亚因为怕东窗事发牵连雪莉,就没有回复她任何消息,其实是单方面地切断了跟她的联系。所以在雪莉听到桑格利亚重伤行踪不明的消息后心里的支柱消失了。
她只能一人身处在这犯罪组织中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研究吗?她这么问自己。
她以绝食抗议,却根本撼动不了组织。
在无助之际,她摸到了实验室白大褂里自己随手带着的APTX4869。这个药是继承自宫野父母的研究成果研制而成,现在其实还是未完成的阶段,拥有毒性。包括组织未经过她的同意,在任务中使用这个药,服用者都死亡。但是只有她知道,在一次动物实验里,一只实验鼠出现了身体幼小化的现象。
这无异于一场豪赌,她垂眸看着手心上的药。
身体剧烈发热,仿佛所有的细胞都在燃烧自己,骨头像是要融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