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波本的邀约,我应约前去。
“柴崎。阿姨原来叫这个名字吗?”我努力回忆以前的事,阿姨灰蒙蒙的眼睛和总是板着脸的样子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深吸一口气,“零,我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宫野明美一直处于组织的基层人员,本就与组织牵连不深,但是长期在组织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赤井秀一身份的暴露只会让她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她本身也有像脱离组织的念头,我想借用公安的力量助她出泥潭。
“你想过这么做会暴露你自己吗?”降谷零不理解,他说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但是她却心里只有别人。
我调笑他,“零不也是,一有消息就告诉我了?心里一直想着我吧~”
零被我说得一梗。
红了耳朵,“我那是想着我的身份没暴露,景光那边你确实也出了力气的。你出生在组织,不是你能选择的。但是你未来的路可以是光明,我..和大家都希望你能走上光明的路,在阳光下生活。当初你在警校不是好...唔”
“嘘”我把三明治塞进他的嘴里,“我的路当然要我自己选。”
其实降谷零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
我不想牵连他,我只想借用公安的力量让明美后面的生活能够平安。她本身温柔坚强,做个普通人多好,就像个小天使一样。
宫野明美已经好久没有看纱奈这样撒娇的样子了。
“明美~要一起睡~”我坐在椅子上抱着明美的腰。
明美苦笑着但不敢推开我,“纱奈酱怎么了吗?现在还不行哦,你伤还没好,万一碰到你怎么办?”
志保在旁边开着冷气,“多大的人了,不害臊吗?”
诶?我把头从明美的怀里抬起来,头发稍乱,“志保想一起吗?那一起睡好了。”
我一只手拉着她把她的脑袋夹在我和明美的胸前。志保逃脱不能,深叹了一口气,“怪力女猩猩”
最后心软的明美还是答应我们的要求。
志保:请不要扯上我,是你强行拉我一起的。
还好双人床够大,我们三个都还算苗条,志保,明美,我,我们三个这样的顺序躺在床上。
“明美姐,如果不考虑现实现实因素,你想过什么生活?”
明美柔和了眉眼“嗯,我想想哈。不考虑其他的话,我就想像现在这样跟你们一起这样子。”
我说,“如果就考虑你自己呢?想做什么工作呢?去哪里定居呢?”
志保感受到我话语里的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后握着明美的手,“姐姐,我不希望成你的累赘,你自己想做什么呢?”
明美回握住志保的手,还同时牵过我的手,“感觉没办法想象你们不在我身边的生活呢。”
“我明白了。”
次日,明美醒来纱奈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志保还蜷缩着香香地睡着。
她手机振动,任务指示?
她这种组织基层很少有任务,或者说很少有组织高层直接发放的任务。
没有多想,她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新干线上,她落座,片刻后座位旁边落座下一个遮脸的男子。高大的身体在宽松的卫衣下也能被窥到几分训练有素,不过他看上去很紧张。
在她应该下车的时候,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明美想挣脱,但是男人的力量她无可奈何。她有点生气,“先生,请你松开你的手。”
男人拉着她的手腕,只是在她耳边说,“纱奈让我来的。”
明美没有再挣扎,只是说:“知道了,这位先生我会配合你的,请你松手吧。”
景光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抓着宫野明美的手腕,“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
明美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可能年纪并不大,他露出来的耳朵红了。她放松了许多,甚至还安慰他道,“没关系。”
景光作为这次的接头人,任务就是接应宫野明美,逃离组织。有过一次接近绝望的经历,让他不免有些紧张。他自从上车起,一直戒备着。
“是她安排警官先生带我脱离组织的吗?”明美坐在座位上问道。
景光侧目,“是的。你猜到了?”
“嗯,纱奈还是这样,一声不响地做大事。”明美笑了一下,“这不难猜,你身上的气质没办法骗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应该很久之前就联系你们了吧。”
景光听见明美第一句话笑了一下,“是的,总是喜欢安排别人,没考虑过自己。”
景光带着明美在她计划的后面几站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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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深吸最后一口seven stars,“我知道了。”挂掉电话。
“桑格利亚,别做的太过分。”他掐着我的下巴,烟草味辛辣地喷在我的鼻息之间。
我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装作懵懂,“什么啊,大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听的明白~”
他冷笑一声,一只手卡住我的腿弯,我们倒在黑色皮质沙发上。
琴酒知道自己的小家伙已经不是那个需要捧在手心的小雀了。
他用力一顶,声音像流淌的蜂蜜一样溢出。
无所谓,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或者说,她逃去哪里,自己都会找到她。
我拉了拉有点凌乱的吊带睡裙,捋顺头发。
安抚好琴酒后,我要演一出戏。
Season酒吧是组织经营的,这里都是组织的成员接任务、交换情报或者放松的地方。优雅轻缓的蓝调爵士音乐环绕,这里还有一片舞池,基安蒂在里面摇晃,喊着换个快一点的音乐。
难得基尔和贝尔摩德都在。
“哟,桑格利亚?来一杯马丁尼,我请。”贝尔摩德一手撑在吧台上,风情万种。
我不客气地坐在她旁边,“谢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脖子上的吻痕,“怎么,琴酒舍得放你出来了?”
我是容易留痕的体质,一片片的红印从脖子绽放到心口,皮衣和长发没有挡住她的视线。
我干脆地撩起头发,任她打量。我知道贝尔摩德一直对琴酒有兴趣。
波本依靠在吧台边,圆透的冰块转在他的威士忌里,他嘲讽的声音响起,“没看见桑格利亚没做什么就有了代号吗?”
我冷眼相对,“你也可以爬上贝尔摩德的床~或者...朗姆?”
我们一言不合剑拔弩张。
贝尔摩德调笑道,“好了好了,今天我请客,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小苹果~”她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掐了掐我的脸蛋。
我泄气,揉着红了的脸颊嘟嘟囔囔“波本看上去就是会Honey Trap的,我可没乱说,真诚建议。”
“哈?”波本笑眯眯地放着杀气。
“STOP,我可无福消受情报贩子,小苹果你可别再给我找麻烦了。”她把那瓶马丁尼灌进我嘴里。
“唔唔”我一口气喝下头马丁尼,呛了下嗓子咳嗽起来。
“喂!”波本阻止不及,皱起眉头,桑格利亚酒量不好,不知道喝醉以后还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头晕晕的,抱住贝尔摩德,头蹭蹭她的胸。好绵软好舒服~
“哎呀呀”贝姐哭笑不得,手指拂过后颈。
失去意识前余光看见,模糊的波本那冷冷的目光。
看着桑格利亚安心地昏睡过去,贝尔摩德看向波本,波本说,“我可不会管这个女人。”
贝尔摩德也很苦恼,“琴酒要是知道了...”
“你们之前不是还挺要好的吗,怎么现在闹成这样?”
波本瞥了一眼躺在贝尔摩德怀里的桑格利亚,长睫颤动,睡的不算安稳。他强制自己移开视线,“她?她做的那些事,组织和琴酒被她迷惑,我可不会。她就是个不稳定的炸弹。贝尔摩德,你最好也离她远一点,避免被牵连。”
“哦呀,情报贩子的话我可不敢不信。”
次日醒来,身体好重。
基安蒂的脚跨在我身上,怪不得做噩梦想逃逃不了。
我甩开她的脚,为什么我在这里?
基安蒂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打呼。
回忆起是贝尔摩德给我灌了酒。嘶,该死的一杯倒,不知道零有没有演好。
我锤了锤脑袋,试图让晕晕沉沉的大脑清醒过来。
基安蒂被我的动静吵醒,脑袋狂转,“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然后看到我在框框锤头,又倒下去,还说,“桑格利亚你真吵,快出去。”
我无语,走出她的公寓。
下楼就看见波本在楼梯转角的隐蔽处抽着烟。
我上前抽走,“什么时候你也会抽烟了?”
他笑笑,笑里充满了疲惫,顺从着让我抽走指尖的烟。手指插兜,“桑格利亚,你最好给我好好的。”
我眼里闪动,最终还是笑了,“那肯定,我想和大家一起再聚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