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琦吃了一惊，急忙点开来看，系统又跳出新的提醒。
「查看失败！您账户资金不满足查看条件！账户资金需要在6000万以上。」
【最新账户余额：HK$5,548.8万】
【关键提醒】：预期收益将高达千万级
【关键提醒2】：该消息将在3个月内过期
卫琦：“……”
难怪别人都说，人啊，越穷越赚不到钱。
但不要紧。等陈舞专辑爆卖，暴富一定轮得到她！
隔天，两份合约一起送到。
一份是三岛送来的。关于王璐词曲的合约，一份是梁小玉的，陈舞首张个人创作专辑的合约。果然是百万级的签约金。
对比王璐上来就二十万张首发量，梁小玉只给了陈舞一万张。不过，对新人普遍的六千八千试水专辑，已经算很不错了。
梁小玉显然对陈舞寄予厚望。分成比例50%，更是业内少见。
卫琦三辈子都没这么认真按过计算器。
“20万首发，两首歌，2/20，70%x50%，1万*50%……”
要凑够六千万，勉强。
还是得看王璐的专辑卖得怎么样。
过了一些时间，王璐的专辑上市。
卫琦想起后世，王璐这张专辑如何挨骂的，仍是放心不下，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她走向音像店的路上，沿途就见到有工人爬梯子在挂王璐的海报。等她走进音像店，王璐的海报就更多了。主要位置全是王璐，其他不够红的歌手全部挪到了边角位。
只见海报上，王璐扎着春丽头，咬着一条跆拳道黑带，这种暴力美少女的反差感，让人一看就留下深刻印象。
而王璐的商业价值是很明显的，音像店老板将她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整片货架中间的黄金三行，全摆满她的磁带，包括她过去出过的唱片以及最新的唱片《不如热舞》。
卫琦刚要拿走，旁边来了几个穿制服的中学生，麻雀似的说：“哇！这间店有王璐的新唱片了！”“我昨晚听电台听到她的新歌，超级好听！”“对呀，我最喜欢那首《火》，歌词写得太美啦！我全部抄下来了！”
说话间，一下子被学生们拿走了大半。
这么看来，王璐这张专辑不仅能卖，口碑也很不错。
卫琦放下心头大石，也买了几盒，打开歌词本一看，找了半天才找到“晨雾”的名字，小到几乎看不见。在这年代，填词人比歌手更难出名，但却更容易被圈内人熟悉。
卫琦买完磁带准备走了，想起陈舞和刘希都是王璐的歌迷，又折回，拿了两张海报。准备送给她们。
没想到，最后两张也被买走。
她只好走了。
又过了几天，刘希正跟陈舞说上次去王璐演唱会的体验，说杨全给是山顶位置，看人都得买望远镜。陈舞羡慕得不得了：“但是你能听见她唱歌啊！”
这时，快递来了，见到上面“王璐”两个字，两人立刻尖叫一声。等她们迫不及待拆开快递，更是整个人都惊呆了。
王璐主动寄来了有亲笔签名的海报，以及好几张VIP区的门票。
刘希捏着那门票都要发抖，这次的位置比杨全的更好！“我还能再去一次吗？”
陈舞从快递盒里找出一封信，激动地说：“有信，她给我写信了！”
刘希催促陈舞：“快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To 晨雾：
我们的作品终于上市啦！据说成绩很不错！我很喜欢你的词曲呀！未来我们一起加油！
TO卫琦：
希望你们能来听我的演唱会。
王璐
卫琦拿着咖啡路过，被两个兴奋到满脸通红的人拦住：“琦姐，王璐给你寄了门票！她还邀请你听演唱会！”
王璐连开多场演唱会，是城中一大盛事。身边两个人兴奋地甩荧光棒。
卫琦在演唱会上抱着手臂沉默地听歌，望向第一排。
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依然为顾从舒空着。
那里放着一束黄玫瑰。
卫琦有点担心王璐像后世那样，因为师父去世，演唱会突然痛哭，发挥失常。
幸好，这一场王璐发挥不错，在台上又唱又跳，整个场子热闹非凡。卫琦刚刚放心，就听见王璐突然大声问众人：“我今天唱得怎么样？”
所有人都在热烈为她欢呼。
王璐就笑了，抬头望向那遥远的月亮，忽然挪开了麦克风，大喊了一声：“师父”。她即使不用麦克风，那久经训练的声音也是一样开阔。“我会好好唱歌的！你听见了吗？”
前排的人都听见了，纷纷低声议论：“她是不是在喊师父？”
“好像是。”
卫琦隔着喧嚣的人群，默不作声地望着舞台上的她。
嗯，师父听见了。
看完演唱会后的一周，陈舞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而卫琦隔着客厅都能听见陈舞在不断播放王璐的歌，没完没了地跟着唱，快乐得不行。
卫琦也被这种简单的快乐感染，心情很好。
让她心情更好的是，很多音乐人找上门来了。当初那些说“两万一首是天价”的人，看到陈舞替王璐写了主打歌，那实打实的战绩摆在眼前，他们的态度就变了。
“当时我就认为两万不贵，很合理啊！一分钱一分货！就是可惜我手头上没合适的项目。我现在有了项目，立刻就赶过来了。”
“我本来就是要买的，当时被一些事绊住了。”
“说实话我还真不在乎是什么价格，关键还是看作品质量。”
卫琦不得不佩服他们这说话技巧，虽然众人争抢，但卫琦手里也确实没歌了，便让他们排队登记，等有了歌再给他们卖。
他们一个个都笑得像朵花似的：“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我刚才十点就来了，我比他们都早，我先登记吧，行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昨天就预约了，排队也该是我在前面吧。”
有人偷偷下笔，被其他人发现：“你不能这样啊！你犯规啊。”
卫琦在旁边看着，心想，不管是什么职业的人，争取工作都不容易。
当然，经纪人最不容易。光是协调他们，就不简单。
*
唱片上市一个月后，卫琦终于收到了三岛寄来的支票，备注是词曲分成。
收入来了，凑六千万就有希望。
卫琦也有了一丝紧张。
谁知旁边的陈舞比她还紧张，在旁边大叫：“等一下！等一下！让我缓缓！”她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合十，虔诚地说了句“土地公保佑！财神爷保佑！文曲星保佑……”把满天神佛都拜了一遍，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卫琦准备拆，刘希又说：“等一下！你怎么忘了西方的神？拜了东方不拜西方，是不是显得不尊重？”
陈舞：“有道理！西方有什么神来着……”
没等陈舞开始拜，卫琦终于失去耐心，直接把信拆了，露出了里面的支票。
看了那金额，她也惊得身形一晃，扶着墙：“刘希，快！帮我拿速效救心丸来。”
刘希赶紧出去拿了，等卫琦吃完了，她才稍微冷静。
陈舞终于忍不住了：“难道钱很少吗？那可是王璐啊！”
刘希被吊起胃口，紧张追问：“有两万吗？”
卫琦摇头。
“没有2万？”陈舞始料未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5千，5千总有吧？那可是王璐啊！我看这唱片卖得很好啊！”
卫琦将支票展开，畅快地说：“是300万！”
陈舞和刘希像被轰了一下，表情跟卫琦一样！陈舞还在恍惚，刘希已经反应过来了，用力摇晃陈舞：“发财了！发财了！你还说自己没用？”
陈舞被晃得晕乎乎的，还是不敢置信：“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多数了一个零啊？不行，我得再数一遍。”
明明支票上写了大写汉字，她还是捏着支票又数了三遍，终于才相信了，一下腿软地坐在地上：“我的妈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好像在做梦……”
说实话，卫琦也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她都没想到能搞到这么多钱！
两首词曲，三百万！
她当初还在担心两万一首会不会太贵，结果现在直接卖了三百万，真是难以想象！幸亏三岛没选第一个方案，不然她得亏多少钱！
众人都在欢呼雀跃。
再看一眼这张支票，卫琦还是觉得激动，心跳。那血液往脑门上一阵阵地冲，冲得她头晕眼花。
这是卫琦第一次接触到这些钱。
卫琦还是艺人时，根本没认真关注过卖了多少钱。唱片卖得多，公司赚钱。卖得少，公司亏钱。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就等着分钱，攒钱，还钱给公司。
等她的激动逐渐冷却，她才深深感觉到，原来做好一个经纪人真的不容易。光是选择唱片公司，就有很多学问！
哪怕是王璐，自带歌迷基础，质量顶尖，但三岛唱片公司根本接触不到海外市场。这就损失了一笔重要的收入。
选唱片公司真的很重要！
渠道，很重要！
卫琦又一次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她选了梁小玉。她背后的滚球公司正在积极向海外扩张，铺货能力很强。如无意外，陈舞专辑的成绩也会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王璐这张突破传统的唱片，直接打破了当下市场的记录。那两首主打歌对全港市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迅速引发了一波跟风狂潮……
然而，正如卫琦推测的，三岛的铺货能力不足，基本错失海外市场。
*
陈舞的专辑正在密锣紧鼓地筹备，卫琦见她越来越顺利，便跟她说好，今天尝试一个人录歌。陈舞虽然不情愿，但也点头答应了。
卫琦要去探班柯陆，问问《时代风云》杀青的情况。
她还等着尾款。
卫琦打听了下进度，大家都很沮丧。因为导演太精益求精，每天都完不成预期的进度，听得她心里也悬。
好不容易见了卫琦，柯陆十分兴奋，拉着她一个劲地讲他是怎么凭着高超演技征服所有人的，又趁机跟卫琦讨教怎么可以让一个人物变得更鲜活。
“王导让我看什么司机，什么演员不再刻意寻找安全感。救命，我一句都没听懂。”
卫琦点头：“他说得对，《演员的基本修养》和《敞开的门》你该好好看看。”
没等她说完，柯陆一脸匪夷所思地打断她：“你居然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卫琦比他更惊讶：“这都是最基础的，你居然听不懂？”她认真反思自己：“确实，我不该误会你有戏剧基础。”
不顾柯陆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记下了自己要做的训练教程：“我会替你安排，这些是其次的。你平时还要注意观察。”
柯陆：“我要观察谁？观察哪里？”
卫琦：“观察人。”
柯陆更懵了：“哪个人？”
卫琦抬头望向这茶餐厅，食客们都忙，见到明星出现，也司空见惯似的，顶多打个招呼，便又继续埋头吃自己的饭了。
所以，这年代的演员们很接地气，也可以观察到生活，方便做长期的积累。
卫琦环顾四周：“你身边的这些人。”
柯陆也跟着紧张起来，压低声音：“哪个人？”他一边张望着，警惕又防备，隐隐透出一丝即将当星探的兴奋：“要挖谁跳槽？你说，我去跟他碰头。”
卫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