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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2 章

    倪姿如今的肚子越发的大,不止是身子沉,心绪也沉,许是这段时日事情太过于紧凑,为裘家正名,还要防着白长梅以及康王,事情累积,确实是有些难以招架,这日倪孜这刚起,梳妆完毕,还没等用早膳,绿玲就急匆匆的进来了,见倪孜还没吃上两口,便将话咽了回去,倪孜最近胃口不好,赶着这个档口,绿玲也不想给她添堵。

    倪孜看出了绿玲有话要说,便放下了筷子:“说吧,你不说我也是吃不下的!”

    绿玲有些为难:“倪家老夫人来了!”

    倪孜脸上一沉:“可说是何事了?!”

    绿玲:“只说是来看您的!我向老夫人身边的妈妈使了银子,可那些嘴严的,是一个字也没说,白瞎了我那银钱!”

    倪孜借着绿玲的力量起身,一同往会客厅走:“我这个祖母偏爱幼子,自三叔父亡故,是宁可回老家也不愿与父亲入京,现下这态度转变的倒是快!走吧,毕竟是长辈,亲自来访,要是晾着不管,不知我那继母又要传什么话儿呢!”

    绿玲:“可您这饭···”

    倪孜本也没什么胃口,不吃就不吃了:“没事,回来再吃也不迟!”

    刚出了屋子,文青山就迎了过来:“这老太太可是给咱们殿下添人来了,王妃您可要做好准备啊!”

    绿玲:“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了那些妈妈,谁都不肯说的!”

    文青山一脸得意的炫耀:“能跟在这样老太太身边的妈妈,大多都是陪嫁过来的,都是心腹,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些,你需得在那些年轻的身上下手!”

    绿玲眼中的戾气不输常逾:“你这是下手了?”

    文青山可是怕绿玲怕的紧,赶紧安抚:“我哪敢啊!不过就是给了些水云乡的优惠,都是年轻的女使,谁不喜欢胭脂水粉!”

    绿玲看着文青山的乖巧,得意又骄傲的称赞:“就你聪明!”

    文青山:“老秦刚刚装作马夫去探过,人一直没下车,估计是怕王妃你有所准备,背着您呢,田伯已经去叫殿下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这萧王府可信的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可一旦有事,好像所有人都没想过退缩,倪姿更没想到的是,自己母家来了人,他们也担心自己被他们欺负,愿意为她出头,这样的氛围怎么你不感动?

    绿玲:“姑娘,老夫人这不是趁着您身子重,故意来的吗?”

    倪孜不以为然,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我这个祖母不是个好相与的,要不倪夫人能顶着不孝的名声,这么多年能就让她住在三叔那?!怕是今日不仅仅是为了纳妾而来!”

    文青山可不怕,文有常逾武有秦岭,这底气足着呢:“没事,有我们几个,无论她什么目的,我们都不能让王妃受委屈!”

    倪孜:“这男人三妻四妾本事寻常事,你们是殿下的心腹,倒是比我都不愿!”

    文青山:“老秦说了,有他在,这萧王府就没人能威胁到你,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钟情一人,不管外面怎么样,咱萧王府没这个规矩!王妃只需要装傻示弱,剩下的我们来解决!”

    倪孜从不需要别人替她出头,可这并不代表她不想要:“这毕竟是我倪家的长辈,若是我一味的让你们替我出头,我哪里还配得上这萧王妃的名头,且让我先去探一探,若是抵御不住,摔杯为号,等你们来救我!”

    文青山想了想:“也行!”

    临近会客厅,倪姿整理了一下仪容,是未见裙摆先见隆腹部,倪孜顶着假意的笑,提着声音,与秦岭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多少也学了不少演戏的本事:“祖母来了,怎么不让人提前说一声,我家殿下前儿刚打了几只野味,知道我不爱吃,一股脑的都给宫里送去了!早知祖母要来,留些给祖母好了!”

    倪老夫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且不说没向倪姿这个王妃行礼,甚至还拿起了长辈的款,:“你不必在这与我炫耀,你家王爷护你,怕不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回门那日就当众驳了你母亲的面子,还故意提携了一个外房的人,这不是故意打你父亲母亲的脸吗?!你不但不劝解,还沾沾自喜!这是身为人妻应该做的吗?!”

    倪孜从绿玲手中接过茶,亲手奉上,可是给了倪老夫人十足的面子,绿玲气不过,端着茶盘也不顾念什么规矩,就站在一旁生闷气,谁家姑娘高攀以后,母家不捧着供着,这倒好,落魄的时候跟躲瘟神似的,现在又来添堵,还要一个大着肚子的王妃给她奉茶,也不知道她那几两重的骨头受不受得起!

    倪姿拿着晚辈的姿态,其实也不是尊她敬她,而是想探探她的底,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吧:“祖母这话真是折煞孜儿了,父亲母亲待我如何,您心里也是清楚的,至于堂兄,那是因为他在治理水患上面颇有见数,殿下提携他,一是惜才,二是为民!”

    倪老夫人一副看不惯她说教的模样:“你不必与我这提什么朝堂,我就知道这长安城里的世家大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嫁给了王爷,就应该提携母家!”

    倪孜的脸有些挂不住笑,这样逮着她吸血的母家,倪孜真是想甩也甩不掉:“我嫁给殿下,是得了已故颖妃娘娘的偏爱,受了圣上青眼,得以赐婚,在婚嫁上,母家可未曾帮过我半分!甚至还想让三妹妹替我嫁给殿下,祖母说我不帮衬,我若是不帮衬,这欺君的罪责下来,倪家谁扛得住?!”

    看着倪老夫人喝茶,绿玲不仅觉得白瞎了好东西,还不禁后悔,怎么没下点哑药给她,怎么就这么多话呢?

    倪老夫人可没觉得自己丢面子,恨不得在这个萧王府里称王称霸:“纵使是你嫡母的不对,可你姓倪,倪家给了你生命,你这才能享受这泼天的富贵,你就应该报答倪家!”

    倪孜的不断隐忍,一会让这些长辈倚老卖老,胎动剧烈,想必是肚子里的孩子我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愤,想要冲出来替她打抱不平呢?!

    倪孜坐在梨花木椅上,靠着绿玲塞过来的软垫,反问道:“祖母想要我如何报答呢?!”

    倪老夫人见有希望,赶紧说道:“倪馥不是个省心的,要她与你共侍一夫,确实是委屈了你,你三叔的嫡女喜儿最是乖巧的,如今你三叔不在了,她没了依靠,自然也不会与你争什么,就是在你不方便的时候,帮衬你,也不至于被外人分了宠不是?!”

    秦岭和文青山趴在院中的屏风后,生怕倪孜受了委屈:“偏偏挑倪姐姐有孕的时候来,这是堵倪姐姐的嘴呢!青山,你在这守着,一会见机行事!”

    文青山抓住不秦岭:“你又要弄哪一出啊,你提前说啊,我怕我接不上你的戏啊!”

    秦岭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文青山又追不上他,只能无奈的继续看着。

    倪孜陪着笑:“不是我不愿意成全祖母,只是殿下是皇子,他身边要是想纳个人,我说了也不算不是!”

    倪老夫人:“只要你说,殿下总是要给你一个薄面不是,如今趁着你身子重,殿下定会重视你的,喜儿她又不是偏要当个侧妃,只要殿下心里有她,随便一个美人一个夫人都不委屈!”

    绿玲实在是忍不住:“老太太说的轻松,还美人夫人,怎么不要个贵妃呢?”

    倪孜呵斥道:“绿玲,慎言!”

    绿玲:“本来就是,这不是欺负咱们姑娘吗?”

    倪老夫人才不喜和丫头斗嘴呢,她心里明白此事的成与不成,都在倪孜身上:“喜儿那丫头啊,玲珑乖巧,模样也是可人,我让人叫来给你瞧瞧!”

    倪孜还没等说不必,倪老太太便让人去请了,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模样可人儿,是这么个可人儿法!看见随行的妈妈看着倪老夫人喜悦的神色,支支吾吾的不敢张口,倪老夫人见状,急的问:“怎么就你回来了,丫头呢?”

    随行妈妈一脸的无助,支支吾吾的也不好说,跟着他的嬷嬷可是她的陪嫁,什么时候见过这般墨迹,便催促道:“哎呀,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的了,让她进来,给孜儿瞧瞧!”

    别说这人进来的时候绿玲忍不住笑,文青山就是隔着院子里的风屏,也笑出了声。

    倪老夫人看着喜儿,下意识的捂着口鼻,透漏出了嫌弃的模样:“怎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倒是娇嗔,只是满脸的泥污,就着发髻里草料,狼狈不已。喜儿凑近倪老夫人讲述着自己的问去:“我也不知怎的!那马儿忽然受了惊,将我颠了出来!不长眼的小厮丢了一地的草料就不管了,您看呀,祖母!这衣服可是喜儿刚找了最好的师父做的!”

    倪老夫人:“这···这···”

    倪孜见倪老夫人慌乱的模样,压着心中的火气故意问道:“合着祖母是将人藏在马车里了?这是为何啊?!”

    倪孜明知故问,若是倪孜首肯,那这个丫头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入萧王府,若是不肯,一直藏在马车里,趁着晚上爬上常逾的床榻,也能生米煮成熟饭,这是一箭双雕之计!

    倪老夫人自知理亏,赶紧安抚着:“这不是怕有人多心吗?”

    倪孜冷脸:“是想让我不得不接受她吧!”

    郑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这些想在子女身上搜刮好处的长辈,提醒道:“老夫人,这里是萧王府,守备森严,万一被当做刺客,您这可是会害了这丫头的命啊!”

    喜儿那丫头听从了倪老夫人的话,可是抱着自己要当上萧王府的侧妃的念想来的,结果不曾想,落到了这般狼狈的境地不说,还可能被当成刺客,丢了命,怎能不哭闹,倪老夫人没法子,让随行的妈妈赶紧将喜儿拉下去。

    秦岭看着倪老夫人不死心的样子,知道这个就算送回去了,也会有下一个,一转头就钻进厨房,从赵婶那拿了壶酒撒在自己的身上。

    赵婶慌不择乱的拦着,实际上是一点也没拦住:“这是干什么哪?!”

    秦岭:“唱戏总得先装扮一番吧,婶子,你将饭菜热热,一会在给倪姐姐送去!”

    赵婶:“听说倪老夫人来了,正咄咄逼人呢,王妃还能吃的下吗?”

    秦岭闻了闻自己,满身的酒气,熏的有些睁不看眼:“您看我这不是打算去解围了吗?”

    赵婶:“那敢情好,王妃最近这胃口小的可怜,你等着,我在做几个开胃的小菜!”

    秦岭鼓着腮帮子拍着自己的脸蛋,秦岭本就肤白,这几下下去,一张狐狸脸瞬间红彤彤的,还没等文青山张口问,秦岭便挽着文青山栽栽愣愣的就往那走去。

    秦岭拎着酒壶,装作喝多了的模样,大声道:“美人?!哪里有美人?”

    文青山咬着自己的嘴唇低着头,不是因为丢脸,而且在努力的憋着笑,那一刻,恨不得把这辈子的悲伤事儿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秦岭偷偷掐了他一把才没有笑出声。

    秦岭像个酒蒙子一样凑近那个姑娘,一脸的坏笑:“绿玲姐姐,咱们殿下看可是越发的抠搜了,这赏赐的美人一个不如一个,不过没关系,我不挑食!”

    倪孜看着文青山悲悯于世的表情,也猜到了这只小狐狸是故意的,便起身陪他们演:“怎又喝多了,青山,快扶他回去!”

    文青山见人没走,戏瘾也上了身:“我哪管得了他啊,迷迷糊糊的手下没个准头,回头在给我杀了,我难不成在阎罗殿喊冤能还我命不成?!”

    眼看着秦岭就要扑在那丫头身上,倪老夫人可急了,这姑娘是她带出来的,没留在萧王府是小,被人辱了清白可是大,便催着身边的妈妈,赶紧将人送回去!

    看着人走了,青山和绿玲互递了个眼色,半推半就的就要将秦岭推出去,谁知道秦岭忽然一个转身,冲着倪老夫人笑,看的倪老夫人是心慌气短,结果秦岭只是拿起她的茶盏喝了个干净。

    秦岭走后,倪老夫人依旧是心有余悸,慌的手都在抖:“这男子怎么进了内宅,还是如此不堪的模样!”

    倪孜故作勉强的解释道:“这位啊,是我家殿下的上宾,他可是救过当今圣上的,在沙场上,亦是有万夫之勇的!”

    倪老夫人:“可这是内宅啊!”

    倪孜:“他有圣上的免死金牌在身,谁敢说什么呢?祖母若是能去辰妃娘娘那状告,那倪孜倒是谢谢祖母了,只是他这身功夫,是天牢也闯得,贼人也杀的!”

    倪孜赌的就是倪老夫人不敢去状告,毕竟赌注是倪家满门的性命!

    倪老夫人:“那、那就不管了!?”

    倪孜:“祖母莫慌,他也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或许是今日听闻有美人来此,有些心急了···!?”

    倪老夫人听了这话,怎能不胆寒,若是送来的姑娘都被这人糟蹋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倪老夫人气的要背过气去,刚要喝茶,就想起刚刚的茶被秦岭吃了个光,恨不得将茶盏摔细碎。

    倪孜:“嬷嬷,再给祖母上一盏!”

    秦岭是眼看着那个姑娘被送出去,赶紧抽了手,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都是酒臭味儿,露出嫌弃的眼神:“我去换身衣服!”

    文青山:“你就不怕那碗茶,倪老太太喝过了?!”

    秦岭:“你看他那唇脂,比新娘子都红,若是喝了,茶盏上怎能不留痕迹!”

    文青山敬佩的对其举着大拇指:“怪不得殿下叫你小狐狸,你是真配得上这个名号啊!”

    倪老夫人见塞人不成,赶紧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行了,我也不逼你了,听说倪修干的不错,官职也升了,你啊,也帮衬帮衬你弟弟,毕竟是倪家长房长子,以后可是要担起倪家的重担的!”

    倪孜最担心的终于来了,要说光是塞个人道后宅,倪孜倒是也能解决,不过这朝堂的事,且不说倪孜能不能解决,就算可以,她也不能掺和。

    常逾在最关键的时刻赶来,一如往常的冷脸,倪孜已经习惯,只是在倪老夫人这样的人眼中,实在是不敢趋近。

    常逾:“行啊,正好本王在刑部缺个助力,这活也不累人,就是做个口供誊抄,官职现下虽然不高,可刚进刑部,也别太扎眼不是!?老夫人觉得,本王说的可对?!”

    倪老夫人本来还想通过倪孜去和常逾说,却不曾想正主直接出现了,而且还答应了,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赶紧忙着巴结:“还是殿下明白事理,这豪门大院之间啊都是互助互利的,何况殿下还是孜儿的夫婿不是?!”

    常逾顺着倪老夫人的话应承下去:“是啊,明日让他去找田绛,田绛会直接带他去刑部报到!”

    倪老夫人:“那就有劳殿下了!”

    常逾看着她此刻的规矩,也听说了她一进门就没给倪孜好脸色,自然不悦:“我家王妃统管内宅,以后这样的事还是有请岳丈大人来说吧,今日本王不送老夫人了,我家王妃为了见您,早膳还没吃呢!”

    倪老夫人看着常逾揽着倪孜的肩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仿佛打扰了倪孜吃饭是天大的事儿似的。

    见倪老夫人还没走,常逾冷面:“要不,老夫人留下,吃个早膳?!”

    虽然没有按照自己所想,可至少达到了一个目的,而且常逾已经回来了,再给倪孜施压,怕是不可能了,便只能见好就收:“不了不了!”

    常逾拉着倪孜起身:“孜儿既然嫁给了本王,就是本王的王妃,希望老妇人记得我是小王的同时,也能记得,她是萧王妃!”

    此话一出,倪老夫人有些挂不住脸,可常逾并没有因此就选择退步,拉着倪孜的手:“咱们是晚辈,按照规矩是该给长辈行礼的,老夫人慈安!”

    倪孜也跟着常逾一同行礼,不过是个屈膝的请安礼,也什么大不了的,可不管倪老夫人受不受得起这个礼,该倪孜受的礼,他必须帮她挣回来:“于我们夫妇而言,老夫人不过是长辈,可于老夫人而言,我们不仅仅是晚辈,也是皇族,听闻倪家家规森严,想必也有老夫人的教导,今日就劳烦老夫人按照尊卑之礼告辞吧!”

    常逾发了话,倪老夫人就是再端着,在不情愿,也不敢驳了常逾的面子,毕竟他刚答应给倪家嫡子寻差事,这个节骨眼要是得罪了他,倪家的未来怕是也就此断送了,倪孜本想就这样算了,可常逾拉着她的手,就让她瞧着,有些人是退一步天空海阔,可有些人会蹬鼻子上脸,而倪老夫人就是后者。

    倪老夫人行完礼后,常逾露出了满意的笑,可倪老夫人看着这个笑,不禁冷汗四起,溜之大吉,倪老夫人走后,还没等说话,常逾便说道:“先吃饭,阿恙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秦岭搓着手开心的不行,仿佛打了多大的胜仗似的,众人坐在一起,回想着刚刚的事情,像极了一大家子闲话家常的模样!

    秦岭恨不得将所有的好吃的都和他们分享:“刚刚我跑出去买了点开胃的果脯,倪姐姐尝尝!”

    对于秦岭的期待,倪孜从来都是拒绝不得,看着倪孜吃的津津有味,众人也算是放了心。

    秦岭舀了汤给倪孜,巧的是常逾也舀了一碗给她,倪孜看着面前的两碗鸡汤,倪孜知道不喝秦岭的,他定会吃醋,便故意寻了个借口:“殿下的汤有些烫了!”

    常逾也看出了倪孜的小心思,也不与他争,给了个台阶:“那先晾晾!”

    倪孜喝着秦岭舀的汤,看着他这张得意的笑颜,真是下饭!

    倪孜想起刚刚众人的帮衬:“殿下何必给他这个面子,我那祖母也不是个明事理的,有了这个先例,便会像是蚂蝗一样吸附在您身上的!”

    文青山:“娘娘,您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咱们殿下可是明白着呢!”

    常逾:“你继母不来,父亲不来,就是怕我驳他们,所以特意将你祖母接回来,我若训斥于你,他们定然也不会相信,可我若全然听王妃的,他们便会觉得,拿捏住了你就等于拿捏了我,所以啊,既要堵住他们的嘴,也要让他们清楚,你我内外分明!”

    倪孜觉得常逾说的有道理,便用微笑予以回应,而且文青山都开口说常逾心里有谱,估计是有什么深意吧。

    文青山看见秦岭一直不曾言声,合着是被吃食堵住了嘴,拉着他说道:“你别吃了,你看看你那小胖手,多胖了,还吃肘子?!”

    秦岭紧着给倪孜夹了一块,欲盖弥彰的说:“哪里是我喜欢,是倪姐姐喜欢!”

    文青山:“一共八块,你吃了仨,这王妃就吃了一个!”

    倪孜宠着秦岭,自然也不想他挨说,紧着吃了几口,还装作很喜欢的样子:“我是喜欢吃的!可还有这么多呢,长宁吃些也无妨的!”

    倪孜话音刚落,常逾也紧随其后:“阿恙身上就这手上有点肉,这样的小手那可是招财的,你将他丢进赌坊,一场赢下来的不比你收租子挣的少!”

    这话要是从秦岭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文青山定然是不会信的,可常逾说出来,文青山可是十足的相信,赶紧阿谀起来:“这么厉害的吗?那你多吃点!”

    用过膳后没多久,倪孜便困倦的不行,回去小憩了,常逾嘱咐着绿玲:“提前备好产婆,需要什么尽管跟青山提,最近不太平,你们都警惕着些!”

    郑嬷嬷:“殿下待王妃真好!”

    常逾:“你们最近都辛苦了,等王妃平安生产,也少不了你们的少处!”

    郑嬷嬷:“多谢殿下!”

    常逾:“田伯,你明日带倪家的去趟刑部,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田绛:“殿下放心!”

    秦岭拍了拍酒足饭饱的小肚子冒着头出来:“我去吧,我也想看看他是怎么被吓的屁滚尿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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