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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0 章

    李彦青走后,皇帝在脑海里想了许久,这个李彦青会不会是常逾的人,可左思右想,这个李彦青除了在诸年之前辽国皇子在京遇刺时有过交集,应该并不其他交情,可光凭那时的接触,应该不至于成为常逾的人。

    皇帝嘶的一声,让冯施毅瞬间精神了许多,冯施毅跟了他这么多年,有些话虽然不愿说,但对朝中的事却看得透:“冯施毅啊,此事你怎么想?”

    冯施毅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断案之事奴才不懂,就是觉得萧王殿下这一路,倒是难的很!”

    皇帝:“你说到正点子上了,有人觉得,他挡了自己的路了!以前是老二他们对他下手,你说现在会是谁呢?老大?还是老四?!”

    冯施毅憨笑着,看似没有点明,但却将话都引向了皇室:“至于是谁,奴才可不知道,可既然萧王是被针对的那个,总该知道些什么吧!”

    皇帝觉得冯施毅说的有理,可他多疑的性子还是没有完全信下任何一人,便问了冯施毅,现在扈慈的去向。

    冯施毅:“奴才去叫?!”

    见皇帝闷头喝茶不语,冯施毅便明白了,出去叫了扈慈,自扈慈回京,是元气大伤,手中可重之人,在与秦岭一战里,几乎是消耗殆尽,若不是因为常逾没拉皇帝下水,将裘家的事牵扯到皇帝身上,扈慈估计是难逃一死了,也不会现在能在宫中一边养伤一边看着田绛。

    皇帝的冷血扈慈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忠心于皇帝也只是因为过往的救命之恩,对于这样的愚忠,言语再犀利的人都怕是难以相劝。

    冯施毅将扈慈带过来后,便将殿门关上,明哲保身这四个字没有人比他更能感同身受了。

    皇帝:“你怎么看老三?!”

    扈慈对朝廷的事不甚了解,甚至对最简单的朝堂构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皇帝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这样的人在皇帝的眼中不过是条听话的狗。

    扈慈:“他身边的侍卫是沧澜派的秦二爷···”

    皇帝摆摆手:“我对你们江湖的事不感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蓬莱这一趟,他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啊?!”

    扈慈回想了一下后认真的答道:“萧王殿下没有,只是属下在路上遇到了另一伙刺杀萧王殿下的杀手!”

    皇帝疑惑的坐直了身子:“之前你怎么不说?”

    扈慈:“属下见他们也是奔着证物去的,目的与属下相同···以为是您···”

    皇帝忽然提声喝住:“好了!”

    扈慈确实是奔着物证去的,但也得了皇帝的秘旨,若发觉常逾与戚将军有联系,或者有篡位之嫌,可以先斩后奏,扈慈以为对方是皇帝直接派去杀常逾的,可是如今皇帝这么问,扈慈才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皇帝:“知道是谁吗?!”

    扈慈:“给属下一些时间!”

    皇帝摆摆手,让他出去,此事再查不但会打草惊蛇,还会暴露自己与江湖人勾结的势力,没这个必要,而且冯施毅有一句话说得对,以常逾的性子,绝不会任人宰割,他一定知道谁在对他下手。冯施毅见扈慈离开,恭敬的颔首又进了太极殿。

    皇帝:“把怀律叫过来吧!”

    冯施毅来给常逾传话的时候,常逾已经睡下了,皇帝能让冯施毅来,那么就证明事情的转机已经到了。

    常逾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白长梅,没有理会,只是恭敬的问了句:“公公可否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冯施毅也是只老狐狸,知道常逾是清白的,自然不会怠慢于他,也多少带着自己的私心,所以对于常逾所谓的请求也会一一承应:“老奴在外面等着殿下!”

    见冯施毅走后,常逾来到窗下,敲了敲墙:“阿恙,你在吗?”

    秦岭早就听见冯施毅的脚步声了,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是知道他对常逾并无威胁,所以也没起身,翻了个身继续睡,直到常逾叫他,他才迷瞪的起了身,随手拿了个东西是看也没看,顺着窗子就丢了进去,常逾看着那吃剩的鸡骨头,无奈的笑着。

    常逾贴近窗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告诉文青山,把白羽带到宫里,也顺便告诉裘老夫人,是时候了!”

    秦岭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哈欠,转了转脖子,随手丢了颗蜜饯,示意知道了。

    常逾即使是刚从狱中出来,也没有屈服的态度,挺身行坐是常骁和养母交给他的,规矩礼仪丢不得半点,看着这样的常逾,皇帝都有一瞬间恍惚,这家伙到地是不是从狱中出来的?不服输就算了,衣着干整,行卧有度。

    皇帝就那样盯着常逾看,阴鸷的眼神好像雄鹰在窥探自己的猎物,可不管看了多久,似乎都看不透眼前的人,见常逾微颦蹙眉,皇帝这才开了口:“起来吧!年纪轻轻的,身上这病症倒是不少!”

    常逾谢了皇恩,起身的瞬间往香炉的另一侧近了半步。冯施毅看了看皇帝的眼色,将香炉挪走。

    皇帝半卧在软塌上,恩威并施这招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这几日,你在大理寺受委屈了!”

    常逾:“儿臣知道,审明参政,终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儿臣相信自己,更相信父皇!”

    皇帝显然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常逾虽然不喜这官场上的阿谀奉承,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尤其是对皇帝。

    皇帝示意让冯施毅拿了棋盘过来,摆了摆手示意让常逾坐下:“许久没与你下棋了,也不知你有没有进步!”

    常逾知道,这哪里是邀请他下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试探他呢?

    皇帝执白,常逾执黑,云子于中,错落盘致,易手相交,先锋于子:“裘家的事已经查明,你那个副将也已经回去了,放心吧!”

    田伯回去的消息常逾早就知道了,毕竟秦岭这个碎嘴子可藏不住这样的消息。可常逾还得装作刚知道的样子感恩戴德:“帮助刑部查案本就是每一个大齐子民的义务,而且裘家忠义,更是义不容辞!”

    皇帝抬眼看着正襟危坐的常逾,板正的模样像是寺庙里的佛像似的:“咱们这是父子之间的对弈,放一放你这拘谨的样子,你母妃那洒脱的性子你是一点没随到!”

    常逾心中的厌恶没有上脸,这个时候说是自己不像颖妃了,当自己执着为裘家正名的时候又说自己的倔强像极了颖妃,左右的说辞都被他说了。

    皇帝:“康王来找过朕了,向朕说明了白长梅的是因为发妻亡故导致的愤恨,错将你当做了假想敌!”

    常逾只是安静的落子,没有回答,皇帝也似乎习惯了常逾这样的性子,只是在常逾的心中,这个皇帝是该糊涂的时候聪明,在该聪明的时候糊涂,现在看来,白长梅确实是没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不知这个皇帝是否想过,若是常逾是个没心计的,那是不是就任人宰割,让白长梅和康王给算计了?难不成那个时候要常逾托梦给皇帝,为自己正名吗?而且若不是他提前控制住了康王妃和芷芜,康王怎会主动来说!

    常逾认真的看着棋局,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将脑海里的局揉进了眼前:“王叔辅佐父皇多年,连城邦交,是我大齐的功臣良将!”

    皇帝嗤笑:“你这话不诚心啊!白长梅确是康王保举,他与西宁的婚事也是由他们夫妇做媒,虽说最终的结果不尽人意,可出发点还是好的!而且当初你在元庆府的报呈里,对其也是赞赏有加的!”

    常逾故意输上一子,心中愤恨难平,这所谓的出发点好,和寻常所说的为你好有何分别?!这次转危为安那是他留有后手,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若他没有,这话就都是废话。

    常逾:“父皇多虑了,王叔这么多年,不主动问及政事,如今推举一位臣子,也没什么,至于白长梅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王叔遇人不淑罢了!”

    常逾故意将怀疑的种子落下,尤其是在疑心深重的皇帝心中,会迅速落地生根,多年以来,康王故意不参政事,将自己择的一干二净,看似好像这朝中的事物与他毫无关系,只是一位闲散王爷,可不知何时起,似乎每一件事都和他有些关系,看到皇帝没有说话,常逾知道自己的话像是根刺,已经扎疼了他。

    看着冯施毅端上来的茶水,皇帝倒是喜欢的紧,唯独常逾没有动,皇帝多少也听出了常逾的言外之意,在喝了茶后直接问道:“你怎么看康王?!”

    常逾倒是没想到,这个种子这么快就发芽了:“王叔于儿臣的恩情已经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了,远在兴城之时,若不是有王叔在辽国的关系,别说这和谈了,怕是想囫囵儿个回来都是难题,蓬莱一行,儿臣便也撞着胆子,打着康王叔的名号行事,不然也不能这么顺利的在东瀛截获屈郡守的家书!偶遇舅父时也闲聊了几句,虽然古滇与我朝纷扰多年,可终究是谁也没失了势,边境提及康王叔,也皆知他邦交的盛举!”

    既然皇帝问了,常逾也没虚着掩着,先铺垫了些,随即丢出古滇的话头来,襄王的事儿一直是皇帝心中的暗刺,常逾故意提及古滇就是要拔除这根刺,还要撒上一把盐,人只有知道疼了,才会有所反击。

    不知是愤恨还是不甘,皇帝竟将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冯施毅主动过来换茶,见常逾分毫不动:“萧王殿下可需要老奴为您换一些其他的茶水来?!”

    常逾故意咳了几声:“有劳冯公公了,若是有雪梨川贝露一类的,劳烦您帮我换一盏!”

    冯施毅一边应下一边撤下常逾的茶盏退去,皇帝忽觉愧意,眼前这个儿子虽然性子倔强,可不管是元庆府还是兴城,甚至到长安和亲远走东瀛,每一件事办的都是漂亮极了!可他也为此付出了健康,从腿疾到咳疾,一身的病症堪比老者,可自己却未将他的病症记在心里。

    皇帝叫回了冯施毅:“我记得往年岁贡过一株红珊瑚,配上黄玉一起给怀律带回府去,秋风渐起,你这咳疾难以安眠,这红珊瑚和黄玉都是安眠的圣物,或可缓你难眠之症!”

    常逾也没拒绝,只是道了谢。

    皇帝故意用棋局扯远了话题:“该你了该你了!”

    常逾落子,刚刚故意落错一子,看似一步错步步错,皇帝着急将胜利收入囊中,可殊不知,那一子是常逾故意落错,装作掉进他的陷阱一般。

    皇帝:“有人看你不顺眼,甚至还想要你的命,你可知晓?!”

    常逾没法说自己不知道,毕竟皇帝这试探,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只不过皇帝以为将康王的话题扯远,却不曾想,是又绕了回来。

    常逾镇静的回了句知道,正巧冯施毅换了新盏来,将珊瑚和黄玉也放在了一旁。

    皇帝:“是谁?!”

    常逾:“此人名叫塔西,其父塔图姆是跟着婶母来的大齐!”

    皇帝不信任常逾,也不信任康王,可真若是而这相较,他更愿意相信后者:“又是康王!?你话里话外都是说白长梅是受了康王了指使,现在又说他要杀你,理由呢!?”

    常逾没有畏惧皇帝质问,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不成还要退半步不成:“因为我们都知道,父皇心属的继位之人是梧儿!”

    这句话可谓是扎进了皇帝的心里,齐梧年幼,他已老矣,荣王又是一个不堪重用的,能不能将这个江山平安稳妥的交到齐梧手中,还是一个未知数,而此刻若是在此期间谋划,带荣王登基,趁机夺权,是利益最大化。

    见皇帝沉思,常逾知道自己的话奏了效,哪怕皇帝一直注视着棋盘,像是在钻研整个局势,可这明显大优的棋局哪里用得上深思呢?

    常逾:“若我说,蓬莱一战是因婶母而起,父皇可信!?”

    一直犹豫不曾落子的皇帝,将棋子丢进棋篓里,正视着常逾:“你既已律法言证,那便用证据说服朕吧!”

    常逾取出两封密信交由皇帝:“不瞒父皇,裘落在遗失虎符后,花将军便出了城,后被裘落派人护送回京,这两封信其中一封是花将军交付于我的,另一封则是裘家军的传信官白羽交于我的!父皇不妨看看这两封信的差别!”

    皇帝狐疑的看着常逾,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要他鉴别一下?

    常逾:“乍一看,这两封信并无不同,可唯独白羽交由儿臣的那封信上,指明了王叔!而屈郡守被灭口在了回京途中,王叔又怎会让这样的文书传入京城?后来听闻裘老将军病重,儿臣特趁拜访之际寻问了裘老夫人,她口中的白羽和儿臣所见的白羽并非一人!”

    皇帝搅动着棋篓中的棋子:“你的意思是说,康王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那目的呢?总不能是故意引起怀疑的吧!”

    对于皇帝的不信任,也是在常逾的意料之中的,若是他直接信了,常逾反倒觉得皇帝转了性:“为什么不呢?这封密信里,写明了屈郡守的不作为和勾结外邦,一个郡守,且不说胆子如何,就说他在回京路上遇刺,就证明他幕后一定还有人,此时将王叔推向风口浪尖,看似顺理成章,可若仔细深究便会发觉,证据链并不完整,是有人陷害,那么将证物上呈的儿臣,以及一口咬定的白羽就是儿臣诬陷王叔的证据,若是白长梅在此之前检举,众人会认为,儿臣早就有拉拢朝臣之意,若是之后便是通敌叛国,意图谋逆!左右儿臣都逃不过一个死!还同时做高了王叔的身份!”

    皇帝的指尖不断敲击着桌案,要说相比常逾,他更愿意相信康王,可常逾所说句句在理,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暂且信谁,他还有些犹豫。

    皇帝草草的看了几眼那两封书信,便搁置到了一旁。

    常逾:“最容易被忽视的人,有些时候最能给人致命一击!”

    皇帝眯眼,历经沧桑的眼睛里有些戾气:“你是在点醒朕?!”

    常逾:“有些事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二皇兄从未去过边境,并没有机会解除辽人,那是谁,远在京中即能给二皇兄牵线,又能联络辽人呢?襄王当年可是住在王叔的府内的,以王叔的能力,会不知襄王的身份?看似二皇兄和襄王都在争储,可这陆续都因过错失了势,又将所有的矛头看似都指向了儿臣?这么多的巧合,难道都是巧合吗?”

    皇帝:“可这不是证据,不能因为他做得到,就说是他做的!”

    常逾:“父皇说的是,可蓬莱的这场战役呢?裘玉两位将军殒身,裘家再无可用之将,朝中上下可以接替并得父皇信任的人,屈指可数,王叔因此得了兵权看似是顺理成章!可父皇不妨反过来想想,自您确认了要扶持梧儿的心思,皇室里的变动!”

    常逾是知道怎么戳人心窝子的,尤其是皇帝的逆鳞,皇帝将裘家的兵权稀释后,不能全然握在自己手里,只能托付出去,可常逾的话让他意识到,这短暂的交付可能就回不来了!

    常逾:“儿臣一路遇险未死,是王叔这番计划里唯一的变数,这是从刺杀我的人身上取下来的,是滨州瀛东一个杀手组织的令牌,巧的是,叔母也有一块!若我身死,王叔下一步又会对谁下手呢?是大皇兄还是四弟?我有侍卫傍身,可若换了他们,谁能抵御这样的黑手呢?”

    这句话属实是击中了皇帝的内心,他心中的接班人是荣王的儿子齐梧,按照常逾所说,康王或许真的会对荣王下手,那个时候能不能保住齐梧,可是未知数!

    若说这场对弈之前,皇帝更加偏信于康王,可听了常逾的这番话后,对于康王的信任也趋近于常逾了。

    而对于此事,常逾提了一个人证,那便是裘老夫人,裘家忠烈,若说裘玉两位将军与常逾有些交情,皇帝也是信的,可裘老夫人在京中是不攀权贵,不参集会,对待朝中所有人都是冷颜相待,在皇帝的印象里,她可不会因为常逾而作伪证!便让冯施毅将裘老夫人叫进宫,还特意叮嘱了不得惊扰他人!

    皇帝重新注视着棋局,似乎听过了常逾这番话,这棋局也瞬间明了,可其实,这棋局本就不难明:“把你说的那人叫来吧!”

    秦岭看见裘老夫人,轻轻颔首,不为别的,就说裘落和玉海棠没有弃蓬莱的百姓于不顾,就值得尊重!皇帝也给裘老夫人赐了坐,毕竟裘家只剩下她一人了。

    秦岭提着白羽已经等候多时了,将人交给冯公公后,没一会就听见里面的哀嚎,秦岭不禁嘲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冯施毅:“圣上,人没挨住,已经死了!”

    裘老夫人铁杖掷地,冷哼一声:“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裘家身上,也不看看我裘家的血流了多少?!”

    皇帝赶紧起身,恭敬的姿态在裘老夫人眼中,是他对裘家的愧疚:“老夫人切要保重身体,此事已经明了,明日朕会下旨,将牺牲的将士都入忠烈祠,受万家香火!百官敬仰!”

    裘老夫人眼神坚定的道了谢,不是为裘家和玉海棠两个人,而且为了裘家军所有阵亡的将士。

    裘老夫人走后,皇帝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常逾咳嗽,竟怜生出一丝父爱,又赏了些镇静安眠之物,这样的恩惠实在是微不足道,可他毕竟是皇帝,常逾也只能谢恩。

    皇帝:“康王如今手握兵权,又有邦交的势力,这么多年在朝中应该也积攒了不少人脉,更何况康王妃是联姻之亲,若想动他,并非易事啊!”

    常逾点点头,只是恭迎着,并未接话,他明白,皇帝这是打算借力打力,让他去对付康王,常逾不是不愿,只是不愿被皇帝当枪使!

    见常逾不应,皇帝也端不住自己的架子:“最近皇家出的事太多了,不能再让百姓看笑话了,你寻个由头,是真是假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给康王辩驳的机会,让他失了势就成!”

    常逾:“敢问父皇,这是给儿臣的旨意吗?”

    皇帝反过来质问,跟不是在确认常逾的心意,而是在看他是否对皇权有绝对的忠诚:“若朕不下旨,你就不干了是吗?!”

    常逾:“儿臣不敢,儿臣明白!”

    皇帝:“需要任何帮忙就找冯施毅,你也注意身子,行事小心些!”

    常逾不甘心的应下了,康王和常逾借力打力,不会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宁王性子软弱不堪重用,也就没有人再能威胁到荣王和齐梧了。

    常逾:“儿臣还有一事,想求父皇首肯!”

    皇帝落子后,这棋局算是定了下来,常逾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可常逾不在意,这棋局本就是故意输给他的,见皇帝轻嗯了一声,常逾说道:“儿臣想要白长梅的处置权!”

    皇帝:“心术不正,又不侍主为荣,此人怎么都是留不得的,西宁也来向朕求了和离书,至于他如何处置,便由着你吧!”

    常逾道了谢,棋局的对弈他输了,可这精心布下的局,常逾可是赢家。

    皇帝也下不下去了,丢了棋子:“你这棋下的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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