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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情意两相契   隐患重重

    第二日大都便开始盛传,济宁的首富姚家公子,与大都李府的李远,为烟雨楼一姑娘大打出手。是笑谈,是美谈?反正对姚敬之来说,必是恶谈。第三日人们茶余饭后,继续跟踪此事的后续进展:姚公子的父亲十道家书,招回姚敬之。姚敬之与其父绝裂,拒不回家。很快济宁又有消息传来,姚家最得意子嗣姚敬之,即将从姚氏家谱除名。

    李远家风开明,和姚敬之这一架打得无伤痛痒。只被李大正呵斥几句,拿了些礼物送去姚府,赔个不事便了事。

    而姚家却不同,家中最受宠的幼子打架闹事,而且还是在红楼,为争抢一红楼女子而与人大打出手。得知此事后,家风向来严厉的姚老爷子,就差气得当场吐血。更气的是姚敬之还无任何悔改之心,拒不回家,依然呆在红楼里不肯走。于是乎,短短几日,姚敬之便与家族越弄越僵。

    姚老爷虽是一界商贩,祖上却是读书出生,家教极严。一心想要五个儿子成材,而且他也的确育子有方,几个儿子各有所长,有的考取功名,有的精于经营打理生意。

    唯有这少子姚敬之,虽自幼被称为少年神童,盛名在外,事业上反并未有实际的建术。许是太聪明,姚敬之越长大,对任何事,反而越提不起兴趣来,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什么也都入了不心。

    知子莫若父,姚老爷看在眼里,知道他不是不知不会,而是心未定。为了磨砺他的性子,后来姚敬之提出游学,便也同意他独自一人出游寻师。只派了家中几名死士,在暗处偷偷跟着,保他安全。

    姚敬之深知父亲的脾气,内心无比煎熬,但又不想妥协,知道这一次坚持与否,直接关系到将来与阿碧能走多远。

    可怜李远,机关算尽,不想姚敬之如此死硬。竞争对手没送走,反彻底失了芳心,即使成日在阿碧周围打转,阿碧无论如何也都不再理他,完全当他透明的存在。想那李远平日也是公子哥一名,不仅家底颇丰,人又长的俊朗,何时吃过这种闭门羹。次数多了,心中不免有些光火。

    一日大早过来寻阿碧,见阿碧笑嘻嘻端着砚台,从房内走出来。再看屋内,姚敬之正拿着笔,在写写画画。阿碧一见李远,脸立时拉了下来。心中积了多日的火,终于点燃,恶语相辱道:

    “哟,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得很甜吗?男盗女娼,假正经!”

    阿碧本冷着的脸,听到此言,心气再也平不了,将手上砚台往李远身上砸去,怒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远是个极爱净的人,躲过了砚台,却还是被墨汁沾了一身。此时又被阿碧推打,最后被逼在墙角,也有些恼了。侧身用手隔开阿碧,没想到阿碧用了力,一下没推动,反是自己身子没站稳,竟一屁股坐在旁边,用来养莲花的水缸里。挣扎着起来的时候,带出一身的水和泥,模样狼狈之极。气得梗着脖子,破口大骂道:

    “我就说了,男盗女娼!你别给脸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才子佳人了?你以为姚家容得了你么?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红楼里的一个□□罢了!”

    阿碧闻言,脸瞬间煞白,姚敬之听到此言,再也忍不住,从屋内冲出来,对着李远狠狠的打了一拳。李远又被跌进水缸里。

    姚敬之红着眼睛骂道:

    “若不是看在师父和柳姐姐份上,不只是这一拳头。”

    李远从水里迅速爬起来,与姚敬之扭打起来。

    阿碧不仅被李远说中心事,本就因为身份问题,觉得配不上姚敬之。此时见他们俩又扭打在一块,更是又羞又怒,站在中间,隔开两人。一人推了一把,骂道:

    “我是不是□□用不着你来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

    阿碧说完,捂着脸,边哭边跑了出去。姚敬之见阿碧伤心的跑了,连忙也追了出去。

    李远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心知自己这回,是彻底伤了阿碧的心。嫉妒加骄傲心起,一咬牙,冲到妹妹房里,强拉李香君回家去了,临走时发誓:

    “我李远从今往后,不再踏入烟雨楼半步!”

    姚敬之追上阿碧,拉住她的手臂。阿碧情绪依然不好,用力甩开姚敬之的手。可是手臂却像被姚敬之粘住一般,怎么也甩不开。姚敬之见阿碧双眼红肿,再想到方才李远的话,心中疼惜万分。此时若来一只老虎,胸口憋着的那把火,也能立时把它劈了。

    阿碧还在试图挣脱,姚敬之再也忍不住,将阿碧用力往怀里一带,阿碧的头撞入姚敬之的怀中。时间在此刻如静止一般,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热度,以及咚咚咚剧烈跳动的心。

    气氛变得异样,阿碧有些紧张的抬眸看向姚敬之,一双眼睛也正灼灼的瞅着自己。阿碧连忙慌乱的推开,姚敬之感觉到阿碧的拒绝,以为佳人是因为方才李远的话,而拒绝自己。心口一热,许下心中连日来缠绕已久的诺言: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姚敬之今生一定要娶你为妻!你沈君仪,也只能是我姚敬之的妻子!你相信我!”

    阿碧本心中悸动,脸色一片桃红,可听到沈君仪三个字时又羞又愧,用力的推开姚敬之环在腰间的手。本就是一个大美人,如此娇羞的模样,当真可爱之极。而姚敬之却以为阿碧是男女之间的羞涩,一颗心激荡的更不舍得放手。

    两人就这样拉扯着,青春男女身体相触,莫名其妙的情素越荡越开。正当姚敬之情不自禁时,突然脚下一疼,被阿碧狠狠的踩了一脚,手刚一松,怀中的人已经跑出几步远。

    看着那一抹绿色倩影,姚敬之的嘴角,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温如玉,翩翩公子,不过如此!这一幕似曾相识,似在哪一世经历过,姚敬之痴痴立在原地。

    等阿碧一人从外面回来,天已经快黑了,姚敬之已经回到烟雨楼,正在门口不远探头探脑。见阿碧回来,之前想的千言万语,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只纳纳的问道:

    “你回来了!”

    阿碧羞涩的点头,本平复下来的心,在见到他时,又荡漾起来。姚敬之的心思,若李远之前是胡说,后面那个炙热的拥抱,以及那句娶自己为妻的誓言,再说知那就真是装傻了。阿碧快步饶开姚敬之,姚敬之则大刺刺的跟在她的后面,亦步亦趋。

    两人经过柳飘飘的时候,柳飘飘眼露笑意,其他人皆现出诡异的笑容。这一下午,姚敬之已经没少受大家嘲笑,阿碧见大家气氛怪异,再见众人看她的神色,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

    被姚敬之跟得急了,脸红细声的嗔怪道:

    “你别再跟着我了,大家都在笑呢!”

    “我已经被笑一下午了,我不怕。你怕么?”

    阿碧一撅嘴,娇声道:

    “你不怕,我又怕什么,哼!”语毕朱钗一甩,自个回房里去了。

    姚敬之立在原地,又是痴痴的笑。

    柳飘飘端了饭菜过来,用力往姚敬之身上一推,递到姚敬之手上,说道:

    “别站在这傻笑了,都走了。去问问君仪吃了没有,把这些菜端过去吧。她若不吃,你就在她房里吃了,别给我浪费了。还有啊,动作快点,客人越来越多了。”

    方才吃饭时,姚敬之一来被众人不停的嘲笑,二来有些担心阿碧,所以没什么味口,吃得很少。没吃几口,就赶紧站在门口盯着,望着阿碧什么时候回来。

    有姚敬之这名大才子在门口,被动接客,当夜来的一众人中,混入的女客,竟比男客还要多。

    现在得了柳飘飘的话,立时屁颠屁颠的,端着饭菜去敲阿碧的门。

    阿碧已经换好衣装,打开门,看着姚敬之端来的饭菜,心中泛甜。正巧肚子也饿了,也没有多刁难姚敬之,便让了进屋。

    在里面的沈君仪一见姚敬之来,连忙借故出去散步,阿碧羞涩,想留却没留住识趣的沈君仪。没法子,只得作罢,假装无事般,又坐回位置上。

    平日两人也常共处一室,此时却变得无比的怪异。阿碧左右都觉着不自在,拿起的筷子复又放下,开始下逐客令道:

    “喂,你出去好不好,坐在这看我吃,你无不无聊啊!”

    “不无聊,没事,你吃吧!”

    “你没事,我有事!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怎么吃啊?你快出去吧!”

    姚敬之见阿碧娇嗔的模样甚是可爱,笑道:“平日里,不都是这么看你吃的么?”

    “平日是平日,今日是今日!”

    姚敬之故意问道:“那今日和平日有什么不同么?”

    阿碧装作不知其意,就事论事道:

    “当然不同,平日一大桌子一起,今日就我一个人吃。”

    “在我眼里,平日也都只看到你一个人吃啊?”

    感情上木纳如姚敬之,竟也能说出如此肉麻的情话。

    阿碧脸一红,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欲再出言赶他。却被姚敬之用手一抓,整个手都包裹在他手里,怎么扭都扭不开。

    “君仪,我是认真的!”

    “你放开我!”阿碧有些恼了,怪姚敬之怎么越发轻薄了。想用力挣开,却怎么也挣不脱,气得张嘴朝姚敬之手臂咬去。

    姚敬之依然没有放手,此时热血上头,疼痛让他更加坚定的说道:

    “君仪,我是不会放弃的!”

    阿碧不理,反是更用力咬去,姚敬之的手抚上阿碧的秀发,温柔的说道:

    “你听我说,今天家里来信了,说父亲病重,要我回去。马车就在外面,我等会就要走了!”

    听到这,阿碧一顿,松开口,脸刷的白了。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而且还这么突然,突然到她以为是永远的明天。

    姚敬之顺势握住阿碧的双肩道:

    “我一直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回去后,我一定会说服父亲接受你,你等我回来!相信我,我一定会过来接你,明媒正娶!”

    陷进姚敬之坚定的眼神,阿碧突然心口一痛,近来心口疼痛的毛病越发的勤了。烛光下,心中的人儿,对自己许下今生的诺言。此情此景,阿碧感动之余,却更是害怕。突然有一种莫名预感,这可能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民风虽开明,但等级还在,更何况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点点。阿碧从不因为现实而自卑,但她却知道现实力量的强大。

    思及此,往日刻意不思虑的事,不得不又涌上心头,不禁泪水滑落。姚敬之却以为阿碧是被自己感动了,激动得落泪。心中欢喜,一把将阿碧拥入怀中。

    阿碧心口又一下闷痛,闭上双眼,在姚敬之耳边轻语道:

    “敬之,我不叫沈君仪,我的名字叫沈阿碧,我叫阿碧。”

    姚敬之闻言,惊奇的松开阿碧的怀抱,想询问,却被阿碧反搂住。

    “什么都不要问!若是一切顺利,你若不嫌弃我,我愿意嫁你为妻,若是有其它的变故,也请你忘了我!”

    说完阿碧松开姚敬之的怀抱,推开姚敬之,别开脸,方才的温柔全然不见。他们之间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在,阿碧不想给姚敬之太大希望,以免将来分别时的痛苦。本来想一直装聋作哑,不去面对彼此的感情。可是有些事,偏偏来得如此快,像被推着往前,不得不走。

    两人早上还自如的说笑,紧接着彼此的心意被捅破,到了晚上,便是面对现实的别离。这一天的情爱悲喜,当真有如过了一年那般漫长。

    姚敬之激动的抓住阿碧的双肩,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会有变故,你相信我,不论你叫什么,曾经经历过什么,我都有心理准备,我也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姚敬之并非登徒之辈,也定不负今日的诺言,我会护你一生一世。若有负于你,我愿……”

    阿碧不待姚敬之说完,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口,红着眼,轻摇头道:

    “别说了,我信你。你快走吧,快轮到我上台了。”

    阿碧还想躲闪,姚敬之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坚定的说道:

    “阿碧!相信我,我姚敬之不是轻许诺的人!你我相识虽不算长,但是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让我动心,我也相信我自己的感觉不会错的,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至于你为什么不叫沈君仪,而叫沈阿碧。等我回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还有,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烟雨楼,想知道在哪里,乖乖等我回来,我再慢慢告诉你!”

    阿碧忍着心痛,抚去眼泪,平复了心情,嫣然一笑。温语催促道:

    “嗯,快走吧!”

    姚敬之还想再说什么,见阿碧已经绝然转身。心想,今天早上李远的话,还是让阿碧有了犹豫。然而此时说再多也无用,自己能做的便是快去快回,处理好家中的事情,好和阿碧双宿双栖。

    姚敬之手握双拳,打定主意,一咬牙说道:

    “你等我!”说完便转身走了。

    姚敬之一走,阿碧转身倚在门边,看着很快模糊的背影,胸口一阵绞痛。

    楼里一名打杂丫鬟过来,正巧看见阿碧脸色极差的倚在那,紧张的上前抚住阿碧道:

    “沈姑娘,你怎么了?”

    “没,没事。前面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的,柳姐姐让我过来唤你。若是你不舒服,我这就去……”

    阿碧反手握住丫鬟的手,道:

    “玲儿,没事,我很好!陪我一起过去吧。”

    阿碧屏住心脉,整理了下舞衣,若无其事的走上三楼,坐入准备好的摇花篮里。此时飞花飞月在楼下早已准备好,一人拉一角绳索控制,花篮从三楼往下滑。阿碧立在篮中,向场上抛出玫瑰花,花瓣飘洒下来。花篮滑至舞台上方,阿碧握住早已预备好,悬挂在舞台上的红绸,一习绿衣,在舞台上不停一圈一圈的旋转着。音乐鼓点声一变,那花篮中瞬间迸射出几根红稠带。红稠转瞬间又变成七彩蝴蝶,飞向台下。

    一阵阵惊呼中,蝴蝶转瞬间却又变成了花瓣,飘落在全场。而此时的阿碧,双脚轻点地,落于舞台中央,宛如绿衣仙子,美得如梦如幻。

    客坐的一角,一名华服男子,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帽沿压得极低。一双长眼,痴痴的看着舞台的中央,此人正是白天刚发完誓,不再踏入烟雨楼半步的李远。而在门边的另一角,在阿碧谢幕之前,一个身影绝然转身,正是走而复回的姚敬之。

    他一定会回来,三媒六聘回来娶她!姚敬之走时没有选择家中安排的马车,而是一个人直接翻身上马,朝济宁家中匆匆赶去。一个声音催着他不得不走,内心又有一个声音,让他又折回来,看完这最后一场演出。一路上披星兼程,是欣喜,是坚定,是急切,都不过因着一颗方偿情爱的心。

    阿碧下场后,匆匆回到房间,已来不急换衣,便痛得蜷缩在地上,豆汗淋漓。等沈君仪发现她时,不适感已经好了许多,但气色依然极差。

    沈君仪以为是姚敬之的原因,担心的询问道:

    “他走了?”

    “恩!”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怎么了?”

    阿碧轻轻的摇头,不语。

    沈君仪见阿碧沉默,试着出言安慰道:

    “姚敬之对你的心意,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要太担心!”

    阿碧简单应和道:

    “嗯。没事!”

    情人离别总是伤感,沈君仪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

    阿碧见沈君仪挺着个大肚子,坐在边上愁眉不展,心中有丝欠意。于是收拾好心情,扬着头微微一笑,反是过来安慰沈君仪道:

    “小姐别担心,我的性子你还不知么?什么事能让我在心里放得过第二天?你还怀着宝宝,可别为我伤了身子。来,给我听听,看看小家伙在里面调皮了没?”

    说着,便轻松的将耳朵贴在沈君仪的肚子上,有如往常谈笑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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