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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行义帮误被囚

    月隐一看来人,眉心一跳,遭了,戏码刚开始,就要露馅了。

    之前郊外被他掌掴的几名粗汉一见月隐,也是怒上头顶,冲过来。在郊外被肖穹拦着,此时在自家帮内,哪管得了肖穹此时连连给出的眼色,这次可要好好出回刚才的恶气。

    一时间几个莽撞汉子,提着刀,满客堂内抓月隐。月隐急得乱窜,又不想就此罢休,只得在厅堂内与他们周旋。肖穹气得站在那直冒烟:这帮沉不住气的家伙,事情若真追究起来,这不得将自己在外仗势欺人,拉私活的事给暴露了嘛。

    在一旁的于管家也是个练家子的,月隐身法动作从未曾见,再看他无甚城府,难道真有其事?

    他为人行事向来谨慎,思量一翻后,大声喝止道:

    “胡闹!都给我住手,还不给我退下!”

    厅前的闹剧,立时停歇下来,月隐连忙躲到于管家身后,指着那帮人道:

    “退下,退下,你们老大发话呢,快退下!”

    几个人又想上前,但见于管家神色凌厉,只得不情愿的提着刀待命。侍从收到于管家的眼色,沉着声音威吓道:

    “还愣着干什么!”

    肖穹连忙上前拽着其中一个人往外推:

    “反了你们,给老子滚!”

    待几个人转身后,那侍从毫不客气的指了指肖穹,神态轻蔑道:“还有你!”

    肖穹脸色一僵,但在于管家面前也不敢造次,惺忪了下,嘴上碎了口,也跟着出去了。

    侍从突然对月隐变了态度,嬉笑的将月隐引回座位道:“让公子见笑了,您请坐!”

    月隐没有发现异样,大方的入坐,刚想说两句缓和的话,那座位底下夸的一声,撑出四把钢刀,几条捆绳抽出。月隐敏捷的一跃,就地打了个滚,躲过了突然立起的钢刀和绳索,却滚进了侍从俏俏启动的另一个机关里。一张透明的网丝当中一收,将月隐捆住,越挣越紧。

    于管家见月隐身手敏捷,赞叹的轻掳山羊胡,果然有两下子。

    “你们,你们恩将仇报,我好心给你们带信,你们竟然暗算我!”

    “是好心,还是另有歹意,老朽还不敢妄加抨论,只能先委屈公子了。”

    “你?小人!你们行义帮都是些仗势欺人的小人,快放开我。”

    “乐公子身法了得,说话又是真真假假,老朽无法,只能私做主张,等帮主回来再作定夺了。”

    “你们,你们什么狗屁行义门,难怪今夜要遭大难。”

    “我x你们大爷,你奶奶的外公,快放了你家老子我。你们这些笨蛋,快放开我……”

    月隐气急,没等他把大爷奶奶的骂了个遍,嘴巴就被侍从给塞住了,最后被关在一间暗室内。

    月隐心一冷,完了,没准今晚自己也要交待在这了。

    其实平常帮内事务,于管家大多自行解决,必竟非常时期,又事关重大。所以不敢就此自行作主,还是向任帮主通报一番。将月隐的情形说了遍,那任帮主虽不是被吓大的,但还是对月隐起了好奇之心。

    于是跟着于管家一道,站在暗室外面,往里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此乃异人也!

    月隐到了晚上周身会有一圈金光,虽不甚明显,但此时身处暗室,即是普通人也能看得清楚。尤其此时眉心透着光,直像一双眼睛一般。任帮主单名一个全字,年近古稀,见多识广,知道此人并非泛泛之辈,狠狠的瞪了于管家一眼。于管家也是有些愧疚,高人造访,自己竟把人家给关了起来。连忙开了门锁,向月隐鞠了一躬道:

    “公子委屈了,这位是我们行义帮帮主任老帮主……”

    平日月隐身上倒也没有这么明显的光晕,只是此处即将有大的血光之灾,况且这间密室也是阴气极重。月隐的体质虽没到朔月,也已经有些难以抵挡。也不想学人家傲娇,非得八抬大轿才能出来。瞟了眼身边的两人,未等于管家把话说完,将手一摆,领着任全二人当先走出暗室。

    出了暗室,人已经舒服一些了,回到原来的武堂,长舒了两口浊气。此时也没了多谈的兴志,也懒得再摆普,清了清嗓子,直奔主题道:

    “你们的待客之道真够特别的,我也不跟你罗嗦,想让我再开口,先答应我之前的条件。”

    月隐没好气的拉拉衣服上的皱褶,朝管家和任帮主两人面前竖起两根大指头。

    “好说,于东,你去安排,到库房提三千两银票给乐公子。”

    这次那名于管家听到任全说三千两,倒是连愣都没愣一下,领了命便恭身退走。站在一旁侯着的肖穹脸上抽了抽,这什么情况。不过他向来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连忙上前虚抚了抚主位的椅子:

    “乐公子您请坐,请坐,小的这就让人去上茶。”

    见他们态度还可以,月隐倒也没多计较他们先前的无礼,点了下头,大大方方的又坐回方才机关重重的坐位。

    任全含笑问道:

    “可否请教乐公子师出何方?”

    站在一旁待命的肖穹,未等月隐答话,急忙上前表现,抢答道:

    “帮主,乐公子出自专巴行掌义门。”

    任全对肖穹方才的表现极度不喜,一副小人模样,真是丢尽了他们行义帮的脸。此时再听他又胡乱答话,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一眼肖穹。必竟外人面前,任全还是没有发作。只向月隐尴尬一笑道:

    “乐公子真会说笑。”

    月隐闻言脸现尴尬之色:这个任帮主倒是聪明,一听便知道自己是瞎掰。专巴行掌义,不过是专巴掌行义门,调减了字,乱取的损名,哪能逃过老江湖的耳朵。

    可肖穹却没领会其中意思,茫然的问道:“说笑?”

    任全再好的脾气,也是火了,浓眉倒竖,手拍桌子怒斥道:

    “蠢才!你在外面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如若再犯,定不饶你。”

    肖穹腿一抖,不知方才自己哪里说错了,但必竟心虚,忙跪下来求饶道:

    “帮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行义帮帮规虽严厉,但行义帮的名头,在江湖上行走却是极方便,肥差也颇多。

    “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任全这一黑脸,现出当家风范。肖穹脚底摸油,立刻就退了出去。其他几个武夫侍者,也识趣的走开了,整个屋子瞬间只剩下月隐和任全。

    任全长舒一口浊气道:

    “老夫治下无方,又让乐公子见笑了!”

    月隐也有些不好意思,抓抓额头,本想告知自己不姓乐,但一想取名字时不地道,也就不再多解释。

    “乐公子家住何方啊?”

    任全见月隐犹豫,又继续说道:

    “是老朽失礼了,乐公子若不方便回答,不必为难。只是方才听于东说,公子轻功了得,实在仰慕的紧。”

    月隐见他如此,也不似多奸多恶之辈,转眼就要做古,再加上之前谎言太多,此时也该坦诚一点才是。

    “实不相瞒,我师父就我爹爹,不过我武功平平,倒是我的孪生姐姐一身好本事。”

    月隐说到此,面露一丝难为情。初习武时,和姐姐过招,每每便输她。没过多久,姐姐连练手都懒得同自己练了。

    可这话在任全看来,只不过是月隐的谦词而以。于是逢迎一句道:

    “呵呵,公子过谦了。据管家说,公子轻功已经出神入化,那另堂定是世出高人,深不可测了。”

    于管家取过银钱,正巧走到侧门口,见他们谈到关键之处,不便出来打断。于是又隐了回去,偷偷躲在一边倾听。只听月隐爽朗笑道:

    “哈哈,还好吧,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爹爹的。我常年住在山上,爹爹被人称为鬼王。”

    任全手一抖,探前一问:“那山可叫白陀山?”

    月隐应道:“是啊!”

    在旁的于管家两腿一软,盛放银钱的盆子也哐啷掉地。定了定神,尴尬走出来,神色慌张。

    进来后,低着头,还是不住的偷瞟眼前满脸“花容”的少年。

    任全并没有生气于管家的失礼,因为他自己方才也沉浸在震惊中,迟迟没缓过来。

    月隐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一时也不知告诉他们身份是否恰当。不是担心自己因暴露身份而有危险,而是害怕他们更加不相信自己。

    刚下山时,曾经也问过张一化,山下的人是否知道他们白陀山,张一化的回答却是,让他不要轻易说出来历。这么长时间以来,加上曾在白陀山看过的当世文章,也知晓白陀山山上,和山下区别是很大的。

    “怎么,任帮主不相信?任帮主,任帮主?”月隐连叫了几声,任帮主才缓过神来。

    “如雷贯耳,如雷贯耳。”而向来持重的任全任掌门,此时却是答非所问,失态连连。

    白陀山是什么地方,鬼王肖的大本营,普天下除了玉峰山人,便无人敢擅闯的魔窟。

    当世有两座名山,一座玉峰山,除了山上的人,没有人能独自上得了山顶。另一座便是白陀山,同样也是没有山中人引路,不是上不了山,而是必死途中。

    白陀山虽不少魔怪在,但多还是世间无处可去,或犯了事的人为主。在鬼王肖的管理下,倒没出什么大的危害天下之事,即使有些为恶之事,也都被处理得当,自成一片天地。

    与他不对符的玉峰仙山,都极少招惹的地方,更何况是俗尘间所谓的朝庭。自古对这种方外之士敬而奉之,哪敢轻易招惹,稍有不甚,便是改朝换代的事了。好在方外人也自有方外人的规矩条例,自来也不会轻易干预朝廷和世事。

    如此传奇之地,今日竟是见着了正主,这可是传闻中鬼王肖的亲子啊!叫眼下这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如何不惊。

    白陀山的传闻一向也不少,据说鬼王肖生有一女,惊为天人。鬼王肖为其女找了数名侍童,日夜相伴,从不离身半步。

    近来已有传闻,说有位侍童其实是鬼王肖的儿子,看来所传非虚了。再看看眼前的人,也不管是否失礼,一张精明探询的脸直盯着月隐出神。

    两人此举,倒弄得月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手指轻轻蹭了蹭脸,尴尬的说道:

    “任帮主见笑了,出行方便……出行方便。”

    “公子真乃神人也。”任帮主许久才叹息一声,发出感慨!传闻前段时间有仙人出现在街头,引起全街轰动,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没想到竟是白陀山的公子,今日得见传说中的方外人,也算不枉活到这把岁数了。

    大家说话虽慢,但节奏很快,必竟初识,将要谈的又是身家大事。看似每一句都不过是平常聊天,但每一句在各自心里,都有另深意,酌词捡句。时间却还是匆匆流逝。月隐置身这黑气中,越来越不适,眉心胎记突突的跳。

    和任全谈话投机,但时间不待,月隐适时说道:

    “任帮主若信我,我当直言相告。我不是神人,却自小能感知将死之物,就是你们所谓的阴阳眼吧。”

    “公子有话不防直言。”

    “今日在郊外游玩,看到贵帮屋上一片黑云压顶,知道要有血光大难,所以特来相告。”

    任帮主心如灌铅,微眯着眼,徐徐问道:

    “那公子看老夫是死人还是活人!”

    “将死之人。”月隐别过脸,不忍看他。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能说什么呢,若说开始初闻此言,只当是危言耸听,但也有个一分相信,如今是信了十分。

    “求公子救救老爷,救救行义帮吧!”

    月隐忙扶管家,那管家只是跪着不肯起身。月隐为难道:

    “其实我来,也只是为你们通个信,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交待一些事而以。你求我也没用的,命数已成,而且我不会多少法术,也不会武功,只能靠你们自行想办法自救才行。况且,况且……唉。”月隐见于管家老泪纵横,头顶已是一片死灰,也是不忍出口。

    任全叹了口气道:“于东,起来吧,命数如此,对方有备而来,岂能善罢甘休。还是不要为难公子了。事不宜迟,速去遣散家仆,愿意留下的留,不愿留下的自去便是。还有,把玲儿叫来。”

    管家犹豫了下,还是起身领命而去。

    见管家出去,任帮主从坐下起身,走入内堂,拿出一大堆银票。头面着地,徐徐跪向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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