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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个孩子(一)

    昨夜霍炀未与新妾圆房,一早就传进了老夫人的耳里,气的她拄着虎头杖重重的敲了好几下地。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看着这情况,连忙叫小厮去唤小侯爷来。

    玉清楼里,苏寒蕊早早起来,由三个小丫鬟妆扮好,内心还是觉得一切是那么不真实,昨晚霍炀的一番言论警告,虽是让自己两全其美,但世界上哪有掉馅饼的事呢,还须打起十分精神在这侯府里。心里装着事,连眼前精致的早点,苏寒蕊都食用的不多。三个丫鬟收盘的时候,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早点,心里以为苏小娘子是因为小侯爷未留宿而伤心的没胃口,皆默默地无言。

    霍炀的寝居和西厢房隔着一座小湖,霍炀久在军中作战,不可能有睡懒觉的恶习。今日虽说是纳一美娇娘,但昨夜未发生事情,霍炀还是五更天就晨起练剑。

    周益得老夫人传唤,急忙告知自家老大,霍炀。正在练剑的霍炀,停下手中剑,听着周益的通报,心里一沉,飞剑入鞘,眼神冷列,略感烦躁,但还是抬步往老夫人的院落走去。周益急急又往西厢房跑去,通知老大的新妾也去老夫人那边,苏寒蕊和三个小丫鬟得通知便也动身去往老夫人院落。

    老夫人一大早得知,孙儿并未与新妇圆房,二十好几的男儿,至今却未碰过女子,整日一副严肃的不说话闷葫芦,老夫人心里愁的不行,到底是孙儿真的对那苏婵儿用情至深,还是孙儿这身体有毛病,心里各种担忧。

    霍炀踏入老夫人院落时,老夫人心里的不悦直接表现在脸上,霍炀看着年纪渐大的祖母,一辈子都为了霍家男儿操劳,本该好好安享晚年的光景,却为了他操碎了心。霍炀看着祖母身前未动一筷子的早餐,便夹了一块易消化的牛乳糕放置在老夫人的餐碟里:“祖母,是孙儿不孝,让你失望了。”

    “你何止让我失望,你还让你祖母白忙活,白高兴一场,这下京城那些个族里的老姐妹可要怎么笑你祖母,我可不敢再去和她们走动了”霍老夫人一阵控诉的道完,连连叹息。

    霍炀听着心里阵阵动摇,祖母也是真的悲伤,心头竟浮现昨晚新妇那张娇冕,鬼使神差开口道:“祖母,孙儿昨夜不胜酒力,怜新妇,故未宿西厢房。”

    霍老夫人听完,眼角不自觉的一挑,佝偻这的背也微微直起,她孙儿果然还是想着她这老太婆的咧。老夫人还未开口说话,贴身丫鬟银竹通报:“报老夫人,小侯爷,苏小娘子到了,可要入内?”

    老夫人紧忙开口唤入,银竹得令便领着苏寒蕊踏入老夫人及霍炀所在的正室。

    苏寒蕊心里有点拘谨但步伐还是稳当的,一入内便感觉到了众人打量的目光。不知道霍炀有没有也在看她,现在她暂时不去观察他,把目光全部放在圆桌主位的老夫人身上,只见老夫人满头银发,面色确实红润,颇有鹤发童颜之态,一袭深紫色的天鹿缎绸,头戴赤珠色珊瑚鈿子,因是长期在大将之家当家,未开口的老夫人给苏寒蕊略有威严的压迫感,但这感觉比之霍炀的冷肃感觉好多了。

    苏寒蕊在离老夫人位置一步时,停下俯身给老夫人请了个安:“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几十年来见过人不少,看着苏寒蕊容貌如此之盛,仪态稳当,不慌不乱,对苏寒蕊第一印象很好,伸手握住苏寒蕊的手,轻拍道:“乖孩子,先入座,陪我这老人家说说话。”

    苏寒蕊乖巧的点点头,在老夫人的右手边坐下,霍炀在老夫人的左手。

    从苏寒蕊一进来,他望着今日着姻粉裙的新妇,从踏入到坐下,竟一眼未看他,不知道是胆子太小还是把昨晚他的话听进去了,最好是听进去了,他实在是不想自己的生活陷入儿女情长,女人对他来说除了传宗接代,其他任何欲望,他都可以不需要且克制的住,即使新妇再貌美也无法改变他内心的想法,他这辈子只需要一个妻子,养育一个孩子,给侯府留个后就可以。

    老夫人左右巡视了一下这对新人,先开口道:“今日我侯府得寒蕊美娇娘,着实不错,寒蕊你昨日刚入府,有需要的地方,你就大胆提出来,我让霍小侯爷亲自去办,以弥补昨日这傻小子对你的照顾不周。”

    霍炀听完祖母的话微微皱眉,却也没出口辩驳。倒是苏寒蕊听完,有些诚慌,头低的更低道:“寒蕊蒲柳之姿,多谢老夫人厚爱,多谢夫。。君照顾。”夫君二字说出来还是不适应,脸上也不自觉绯红一片。

    霍炀微皱眉不自觉舒展,这新妇什么情绪都是直接上脸,太藏不住了。老夫人看着苏寒蕊的一副乖巧娇态,心里的愁消散的快,这么美一个小娘子,不信她的石头大乖孙会把持的住,她一个七十老人家看了都心里软的,且苏小娘子这身段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瞬间心里对苏寒蕊的满意度拉满。

    陪老夫人用过早膳之后,霍炀就对老夫人告别,继续去大理寺当值。因为纳妾和娶妻不同,是没有对应的婚假。

    苏寒蕊在老夫人对她努嘴和摆手的动作里,意会到老夫人的煽动,就也跟着霍炀起身的步伐站起。霍炀人高腿长的,苏寒蕊亦是最大步伐的疾走,还是落后他一段路,想起昨晚他对自己的警告,也不敢唤他,只得气喘嘘嘘的跟着,自己也没准备好,即使跟上他了,又要说什么。

    霍炀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新妇在后面跟着他,一股若有是无得香气只钻他的鼻尖,仿佛一根羽毛挠到他气息混乱,得提醒新妇靠近他时,不可熏香。想着想着脚步不自觉放慢停止。

    苏寒蕊一路疾走,眼看就要跟上霍炀的脚步,没想到他突然停下来,自己的急赶的速度刹不住,一瞬间就撞上了一道坚硬宽阔的背,整个脸都重重的撞着了,苏寒蕊只感觉一阵疼痛酸楚涌上鼻尖,眼泛泪光捂着鼻尖后退两步。

    霍炀没想到苏寒蕊会撞上,他倒是稳若如山,转身。新妇的纤手捂着下半张脸,眼周红红的,眼泛泪光。

    平日严肃的脸庞有点松动:“何事。”

    霍炀刚说完,竟见纤手缝间现出一丝红,苏寒蕊疼的说不出话来,直觉鼻腔一阵酸楚,手腕就被霍炀握住。

    霍炀把苏寒蕊的手从她脸上移开,果然是流鼻血,他的背有那么硬嘛,还是这新妇是棉花做的。他被撞上的时候,只感觉背后触到一股绵软,她却被撞的鼻血直流,心里不禁逗笑。

    苏寒蕊看着手上的鼻血,觉得鼻尖更痛了,不由轻呼一声:“啊”,心里又有点害怕严肃的霍炀会不会责怪她,一低头眼泪也砸到了地砖上。

    霍炀看着她流鼻血还低头,边开口提醒边伸出手轻勾她的下巴抬起:“流鼻血,不可低头,往后仰一会儿即可。”

    苏寒蕊乖巧的轻声应道:“蒽。”霍炀看着她那颗圆圆的脑袋往后仰,看着就乖,心里莫名舒坦,本来就红润的嘴唇,也沾上了一点鲜血,更显妖娆,偏苏寒蕊又气质乖巧柔顺,霍炀都没发觉自己的目光有点不舍得从她那脸上移开,伸手从自己玄色前襟里拿出一方亦是玄色的手巾,低头颇认真的帮苏寒蕊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鲜血。

    苏寒蕊看他这样,本来还担心他会责怪自己冒失的心放下,小侯爷确实是个好人。

    后面香琴也赶上来了,看见小姐仰着头,小侯爷还拿着方巾在小姐脸上擦拭着,俊男美女好养眼,都不上前了,不忍心破坏这画卷般的一幕。直到小侯爷冷硬的声音传来:“扶苏娘子回西厢房好好安歇。”香琴,青柚,秋夕得令上前才发现原来苏娘子是流鼻血了。

    霍炀把方巾塞苏寒蕊手里,转身上值去了。众人等他走远,才心疼的询问,苏寒蕊道了缘由,众人这才放心,刚吓死还以为是霍小侯爷对苏娘子干嘛了。

    在正厅里的老夫人听闻了这事,哭笑不得:“我这石头孙儿啊”,又询问了一番苏寒蕊的伤势,得知止血后无碍,便也放心了下来。

    正厅外老夫人派出去细查苏寒蕊身世的家伯正好归来,老夫人马上传入。

    家伯在外认真的打探了一个月,终于把苏寒蕊的身世查清楚了,他入内和老夫人细致的一一报告了苏寒蕊的情况,因时间问题,来不及下江南苏寒蕊老家宁州,老夫人听了了解了她大致身世,及苏父如今还在大理寺等候庭审。

    摆手道:“无碍,江南不用去了,老身了解了。”

    “这苏娘子也是可怜,老身观她品行优良,她父亲之事暂时不用告诉霍儿。”

    “宁州,老身早年有路过一趟,确实是江南一带少有的穷困山地,此往经年,无人愿意去宁州担任,只有苏县令竟愿意以六甲的成绩去宁州当值,此人确实有大义。但若因怠政一词,把苏县令下狱,这其中只怕缘由不浅。”老夫人心里盘算了一番,吩咐银竹再去西厢房请苏寒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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