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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和谁

    别墅内,彩灯眩目,光束时明时暗。

    白霓和她的朋友们早就嗨起来,伴着音乐尽情摆动着身体了。

    人不算多,但也不少,足有十几个,都是些金发碧眼的洋人,个条很高,年纪与白小姐相仿。

    “白小姐!”

    凝凝小心翼翼抱着礼盒,略扬声软软喊她的名字。

    白霓侧目注意到她,跟同伴们打了声招呼,款步而来,“叫什么白小姐,多生疏哪,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要是不习惯,那跟沫儿一样,喊我白霓姐得了。”

    凝凝脸红红地改了口:“白霓姐……”

    随后忙把礼物递过去,磕磕巴巴地笨拙说:“是款香水,不知道白霓姐你喜不喜欢。”

    “好啦,你肯赏脸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送什么我都喜欢。”白霓随手收下礼物,接着视线扫过一旁名义上的“未婚夫”,扬了扬眉,笑得别有深意,“今晚可要玩得尽兴哦——!”

    沈辞没带礼物,凝凝猜测:也许私下已送过了,或者要等party过后再单独给……毕竟两人是未婚夫妇的关系,自然和一般朋友不同。

    但当凝凝看到白小姐和一个金发青年贴身热舞时,她张目结舌地悟了:沈辞该不会是……不满自己未婚妻和无关异性接触过密,所以连生日礼物都不乐意送了吧?!

    以他打小不可理喻的占有欲而言,确实很有可能。

    更甚者,凝凝都惊奇他居然还能淡定看着,以他的性格来说,早该不动声色地将人带到自己身后才对。

    沈辞从容地坐在沙发的一侧,和那些过来打招呼的金发青年优雅碰杯,猩红的葡萄酒在高脚杯里晃动,像是吸血鬼盛宴里的高等血浆。

    他们在用一种凝凝听不懂的语言说话,低哑而性感……应该是法语,说话时,偶尔他们的目光也会朝她瞥来一眼,却是笑而不语,充满了暧昧色彩。

    这些金发青年是法国人吗?凝凝并不清楚,但当她看到白小姐和其中一人抵墙拥吻起来,瞬间吓到心脏停跳。

    “白霓姐!”

    凝凝紧张地站起身,怕她是被别人欺负了,有心上前帮忙。

    但白霓却媚眼如丝地分开唇,朝她笑看过来:“嘘——!别紧张,不过是享受点生日‘小甜点’而已,这些可都是尤物,家世好又长得英俊,凝凝,你要不要也挑个玩玩?”

    凝凝像金鱼一样呆呆睁圆了眼睛,吓到不敢吱声。

    白霓正欲再逗逗她,却被另一道冷冷的视线警告住,也对,这是沈辞的“小点心”,今晚可没人敢动手。

    白霓眸光流转,收回视线,又拉低那金发青年的脖颈长吻了一番后,这才慢悠悠松开,开始今晚的计划。

    “凝凝,要不要一起来跳舞?”她招呼道。

    凝凝小声说她不会跳这种快节奏的舞,并且委婉表示想要离开了。

    她像只小鹌鹑,只敢挨近白霓说话,视线都不敢乱瞟,因为除了白小姐刚刚有和别人拥吻外,好几对也旁若无人地吻了起来,到处都是啧啧的吻声。

    非礼勿视,凝凝一向是个保守的女孩。

    她脸已经红到快滴血了,就差发抖揪紧白霓的衣服,求她松口让自己离开了。

    但白霓却并非她以为的“好人”。

    白霓故意板下脸:“凝凝,这才多久,这么早走可就太不给面子了,我可要不高兴咯。”

    凝凝骨子里是个习惯妥协的人。

    常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下意识不愿让周围人不开心。

    白霓冷血地拿捏住这一点,接着莞尔一笑道:“陪我们再玩会儿游戏罢,至多一两个小时,再回去也不迟,你说呢。”

    这话看似是在征求凝凝的意见,可实际上寿星公白霓已经把朋友们都招呼过来,摆开阵势要聚在一起开玩了。

    游戏很简单,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一只空的长颈红酒瓶躺在茶几中央,白霓负责转动酒杯,瓶口的一端对准谁,谁就要回答寿星公白霓提出的问题,或者选择被处罚。

    玩了五局,三次是对准了凝凝。

    白霓笑吟吟的,但问题却一次比一次难回答——

    “凝凝,你初吻是跟谁?”

    “凝凝有过暗恋对象吗?”

    “咱们单纯的小凝凝该不会还是处吧?”

    凝凝面红耳赤,被问得头都抬不起来,笨拙摸到酒杯,默认喝酒惩罚。

    她已经喝下满满三杯了,嫩生生的脸庞红得像熟杏,好似轻轻一掐就能沁出甜水来,偏生那眼睛越发的亮,却又乖的不得了,像漂亮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兴起破坏欲。

    难怪沈辞舍不得放手。

    白霓心思百转。

    接下来当瓶口再次指向凝凝时,不等白霓提问,凝凝就主动倒满了酒杯,准备快速喝下去——提的那些问题太令人羞耻了,她甚至不想让白霓姐再问。

    然而正当凝凝端起酒杯要喝时,白霓修长的手却轻按住她虎口。

    “嗳,等等,急什么。”白霓美眸一瞥,朝沈辞递去眼神,“你一个女孩子家,喝那么多酒可太伤身了,不如让咱们沈少替你喝。”

    让沈辞替她喝?

    即便凝凝此刻已有些醉意,也下意识抵触。

    “不用了白霓姐。”凝凝咕哝着含糊说,接着屏息一鼓作气地赶紧喝完。

    这第四杯酒下肚,凝凝看人就不太清楚了,一会儿晃成两个,一会儿晃成三个,连酒瓶口朝向都辨不清晰了。

    好在,这一轮被提问的人不是她。

    旋转的红酒瓶停下,白霓的视线投向沈辞的方向。

    她毫不扭捏,微微一笑问出口——

    “咱们沈少的初吻是和谁?什么时候没的?”

    沈辞优雅地靠坐在沙发上,即便这样的场合,他身上也自有一股矜贵的气质。

    “什么时候忘了。”他慢条斯理道。

    白霓:“哦?那沈少是想选择喝酒自惩咯?”

    沈辞凉凉掀眸:“当然不——你只有提问一次的权利,我是忘了时间,可没说忘了那个人。”

    “沈少可别卖关子了,那人是谁?”白霓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凝凝已经撑不下去了。

    “是——”

    “哗啦——!”

    凝凝跟前的高脚杯不小心跌落在地,碎成好几片。

    凝凝无措地低头收拾,“对不起白霓姐,把你朋友家的酒杯打碎了。”

    “没关系,可别伤着手,等明早让佣人来打扫就行。”白霓善解人意地牵起她的手,“瞧,你这一打岔,咱们沈总的初吻对象是谁可就被打岔跑了——凝凝,看来这回还得罚你一杯。”

    一个全新的酒杯被白霓斟满酒,递进凝凝掌心。

    凝凝有些发愣。

    但想想看,与其等沈辞把那不堪的事实说给白霓姐听,还不如喝下就酒把问题搪塞过去……不过要是喝太多,醉倒了可怎么办?

    凝凝犹豫地握着酒杯,举棋不定,脑袋也昏昏沉沉。

    这时,白霓贴心地靠近她耳旁说:“放心好了凝凝,你要是醉了,待会儿跟我睡一个房间,没什么好怕的。”

    有白小姐的保证,凝凝总算放心多了。

    一仰头,那猩红的酒水全进了腹中。

    凝凝这下是彻底醉了,眼皮子都沉得掀不开,站也站不稳,紧紧抱住白霓的胳膊,呓语一般怯怯请求:“白霓姐,我好困,你可以让人送我回家吗?”

    “回什么家,就在这儿歇吧,”白霓微笑拍了拍她手背,“二楼房间可多了,我让人送你上楼好不好?”

    仅剩的意识让凝凝挣扎着想婉拒,但此刻酒精已经控制住她的大脑,她一点儿劲也使不出来,意识也渐渐陷入混沌。

    “好像睡着了。”

    白霓饶有兴趣想捏捏她烫红的脸蛋,却被沈辞以眼神止住。

    白霓自然不会跟他争,今后她想做白家家主还离不开沈家帮忙。

    “好了,你的小猫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打扰你们了。”白霓微挑了眉。

    那些金发青年们也很清楚这尊瓷娃娃是谁的女伴,心照不宣地让开路,沈辞托住她腋下和腿弯,轻松抱起,缓步上了二楼。

    这局到此也就收尾了。

    白霓视线无意中掠过沙发上那绑着蝴蝶结的香水礼盒,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也懒得再玩下去了,索性指尖轻勾起一个卷发碧眸青年的领结,示意他跟自己进房间。

    ——至于其他人。

    是回客房孤枕而眠,还是找个伴解闷,那就看各自的想法了。

    二楼。

    凝凝被放在柔软的鹅毛被中,她眼眸闭着,玫瑰红的脸蛋侧陷入洁白的软被中,粉润的唇瓣却还在轻轻开合,在呢喃讲着梦话:“别问了……不要问了……”

    过了会儿,那声音渐低,又变成几不可闻的气音,带着极低的哭腔——

    “别说,求求你别说……”

    沈辞眸光暗了瞬,弯下腰,指尖轻轻描摹她的唇瓣。

    不能说?——可笑,为什么不能说。

    她从里到外,都该是他的。

    初吻,那又如何?

    他们彼此的所有第一次,与感情有关的——不,哪怕和感情方面无关的——也最好在一块经历,只属于彼此。

    他慢慢解开她领口的扣子,就像剥开玫瑰紧闭的花苞,强迫这朵花在自己眼前绽放。

    当然,他也慢条斯理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要想让她乖乖上钩,不付出点什么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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