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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原黑魔标记

    当晚,蜘蛛尾巷十九号。

    古尔芒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大门,看到门内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古尔芒这才放心大胆地扣上了门,“噔噔噔”地飞跑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然后四脚朝天舒舒服服地躺平了。

    “唉……累死了,这都什么事儿啊,好好的比赛,又是爆炸又是逃难,都不让人睡个好觉的……累死我了……”

    古尔芒满腔的怨气还没有抒发干净,她忽然隐隐约约地听见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口有了什么动静。古尔芒一下恢复了精神,屏住呼吸,猛地坐起身来,就看见西弗勒斯的面孔一点一点逐渐浮出地面。

    “你应该明天才回来。”西弗勒斯带着疲惫不堪的土黄脸色走出了通道,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古尔芒对面的沙发上。

    “出了什么事情?”

    “细节你应该问卢修斯.马尔福,”古尔芒摊了摊手,无所谓道:“我只知道有一部分巫师正在在攻击麻瓜,也许跟黑魔王有关也说不准。”

    西弗勒斯的脸色一变,本就蜡黄瘦削的面庞又笼上了一层阴郁的灰色。他下意识地抬手摁住了左小臂,然后,又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触电般地松开了手掌。

    西弗勒斯怔怔地望了古尔芒一会儿,随后忽然间起了身,转身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

    八月中旬的某一天。

    傍晚,古尔芒终于收到了来自霍格沃兹的新学期信件,她倚在窗边,借着黄昏的余晖扫视着格式老套的信件;翻开第二页,古尔芒赫然看见附页的书单上第一行就写着“米兰达·戈沙克所著的《标准咒语(四级)》”。

    古尔芒险些就要崩溃到嚎叫,她是在太无语了,明明自己已经读到六年级,而且好不容易以"两个E七个O"的绝佳成绩通过了考试,但是现在竟然又要回炉重造了!

    正当古尔芒想要气急败坏地把信给撕成碎片的时候,格子窗外忽然被什么庞然大物遮挡住了光亮,古尔芒扭头一看,恰与金毛雕枭那双犀利又傲慢的眼睛来了个亲密对视。雕枭转了转脑袋,用宽长的翅膀不耐烦地扇了扇玻璃窗的表面,古尔芒赶紧打开窗闸,取回了信件和包裹。

    厚实的信稿、马尔福家的印章还有德拉科的字迹;古尔芒拆开信封,简明扼要地浏览了一遍内容,然后就认定了这是一封求救信。

    这个家伙假期根本没有去德国,结果跟潘西书信的时候先是欺骗她、然后又自己不注意漏了陷。现在潘西从法国赶回来了,准备找他算账的时候想起来要拉上她这个倒霉虫,陪潘西女王购置新学期书籍的同时,陪吃陪玩陪聊陪哄一条龙服务。而定金是这个家伙的妈妈牌手工甜点,如果能让潘西女王消气的话,剩余的尾款自定。

    古尔芒想了想潘西尖叫声的分贝,又想了想潘西一边一个捏住两人耳朵的手劲儿。古尔芒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从纳戒里取出纸笔,当下就要写下拒绝——

    然后,也不知怎么地,她顺手拆开了包裹里的其中一袋饼干,随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接着第二块、第三块……

    古尔芒笔尖的"NO"字顿在原处,久久凝成了一个浓黑的墨点。古尔芒舔了舔嘴边芝士碎屑,回甘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古尔芒叹了口气,撅着嘴,提笔写道:定金还需两包裹纳西莎阿姨做的点心,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在你寄出下一个包裹的第二天,咱们丽痕书店门口见。

    古尔芒把信胡乱封好,送进雕枭的嘴里,目送着这个大家伙振翅高飞。

    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也沉入黑夜之中,古尔芒点燃了一盏油灯,坐在窗边,眼见着残月爬上工厂的烟囱顶上,她合上了格子窗,静坐了一小会儿,又望见了搁在窗沿上的书单纸页。

    古尔芒皱了皱眉,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套在左手食指的纳戒,一番漫无目的的乱翻以后,还真叫她找到了所有四年级的课本。

    古尔芒随意翻开了《标准咒语(四级)》中的一页,上面是她上课睡懵了以后留下的鬼画符笔记;笔记到最后一个字的末尾是一条贯穿书页的划线,她记得是西弗勒斯发现她浑水摸鱼的参瞌睡以后,不留情面地狠拍了她一下,当时他们还很不熟悉,她被他这一拍吓得手肘一抖,结果笔尖划过了整页纸张,惨不忍睹。

    古尔芒继续往后翻了翻,最后一章讲的是作用在腿部的咒语,再往后翻了两页,软腿咒原理的上方空白上留下的是“Jelly-Legs Jinx”。

    这几个单词是西弗勒斯写的,古尔芒对这些字词特别有印象——那时候快期末了,弗立维教授布置了一篇三英尺长的论文,需要讲述锁腿咒、软腿咒、跳舞咒和绊腿咒之间的联系和区别。

    古尔芒的这本二手书缺了一页软腿咒的名称及咒语,在她多次偷瞄西弗勒斯的论文无果时,西弗勒斯气呼呼地夺过她的书,然后翻到名称那一面的缺页,他瞪了她一眼,照着他自己的书抄下了软腿咒的名称,抄完了单词他才拧着眉头恍然大悟,把书扔回到她手上,又把他自己的书挪到她面前,低声说了一句:“我不需要书,别烦我!”

    古尔芒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回忆扰得有些心烦意乱,她拼命忍住想要从魔法部再抢一个时间转换器的冲动,手指握成拳头,攥紧又放下,一次又一次,攥紧又放下,她终于收回了脾气,把翻找出来的课本又放回到纳戒里。

    古尔芒重新拾起霍格沃兹的来信,百无聊赖地读到了最后--很重要的一点,请四年级的学生们务必准备一件舞会穿的礼服,你将会因此度过一个无与伦比的新学期生活。

    ……

    次日,德拉科的雕枭送来了一个更大的包裹,包裹里除了他妈妈亲手制作的点心还有家养小精灵烤得苹果派们和三个不同口味的奶油蛋糕。

    古尔芒今天一天的一日三餐都是这些甜品,就这样吃都还没有吃完。剩下的甜品都被她用魔咒保存了起来,预备明天回家后继续大快朵颐。

    第二天一大早,古尔芒按照要求在丽痕书店的门口等待,她刚到门口德拉科也来了。

    “早啊,德拉科!怎么没和潘西一起来?”

    德拉科连忙打着手势示意她噤声,他左瞧瞧右瞄瞄,确认四周没有人以后,把古尔芒拉到丽痕书店旁边挨着的巷子的角落里,小声道:“我之前约潘西出来,约的就是这个时间,可是她觉得太早了,根本不愿意出门!”

    古尔芒一脸问号:“那你怎么不跟我说,我们这么早碰面干什么?”

    德拉科奇奇怪怪地看了古尔芒一眼,神秘兮兮地说:“我猜你肯定没带猫头鹰回来,你也没有跟潘西通过信。”

    “是呀——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猫头鹰不会自己飞回来?”古尔芒对现在的对话简直一头雾水。

    “那当然是西奥……”德拉科一下抿住了嘴,顿了顿,又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潘西她猜到我会拉上你,她信里说如果我不是自己道歉,还要拽上别人,她就要给我爸爸写信!”

    “写信?写什么啊?”

    “就是波特他们……”德拉科嚅嗫着说了一句什么,整张脸气鼓鼓的,颧骨上还泛起了红。

    “什么?”古尔芒啥也没听到。

    “没什么!”德拉科大声哼了一句。

    古尔芒无语道:“既然潘西女王要求你亲自独自道歉,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说着,她就要闪身溜走。

    “欸!等等!”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抓住古尔芒,“甜品我都寄给你了,你要帮我出出主意,送什么礼物给潘西她才会消气……你不知道,潘西的火气高涨,自从她知道了下学期会在霍格沃兹举办‘三强争霸赛’,而且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会过来,她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什么‘三强争霸赛’?”

    “我没在信里跟你说过吗?”

    “完全没有啊!”

    “梅林啊,我居然没告诉你!”德拉科显得有些懊恼,但是他又像被打开了话匣子,就像介绍魁地奇世界杯一样一下变得精神满面。

    “我爸爸收到了消息,本届的‘三强争霸赛’就在霍格沃兹举行。十月末,德姆斯特姆和布斯巴顿两个学校就会到达霍格沃兹,然后开启火焰杯,筛选各学校的勇士参赛。今年放宽了年龄界限,年满十七岁就可以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里了。但是我爸爸跟我说这个比赛特别危险,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你知道吗,获胜者的奖励居然只有一个金杯和一千加隆的奖金,我完全无法想象真的有人会为了一堆少得可怜的金子卖命……”

    德拉科正说在兴头上,恰巧这时候,小巷子的路口走过了几个打扮朴素的巫师,他们举着魔杖,各种杂货漂浮在他们身后,大概是一大早到对角巷摆摊的商贩。他们很可能是路过时听见了德拉科的狂妄说辞,不约而同地朝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并不友好的视线刺得德拉科怒火翻涌,只是过路的巫师至少是五六个结伴在一起,他掂量了一下具体境况,高声讽刺了一句,赶紧拉着古尔芒跑到别的店里去给潘西挑礼物去了。

    ……

    午后。

    古尔芒终于回了家,直接累瘫了倒在沙发上,整个人一蹶不振地睡到了晚上。

    半夜,古尔芒睡饱以后爬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唤。她去楼上卧室里提了盏油灯下来,坐在唯一的木桌前,解开了蛋糕的保鲜魔咒,把手和菜刀都洗干净了,均匀切开蛋糕,用手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整个大蛋糕吃掉了一大半,等她刚刚咬下倒数第二块的蛋糕的奶油尖尖时,几步之远的壁炉里忽然闪出一道绿焰,然后从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走出来一道人影。

    古尔芒舔了舔嘴边的香草味奶油,眼睁睁地望着那道熟悉的人影越走越近。

    “西……咳……你怎么回来了?我是说,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这是我的房子。”

    西弗勒斯沉声答了一句,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借着桌上的一点油灯光亮,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了糊着奶油的桌面以后,他才敛起眸间的疲惫,逐步走到古尔芒的对面坐了下来。

    古尔芒看着对面的消瘦面庞,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她觉得这一场景无比熟悉,可她实在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该惊喜。

    “是有什么事情吗?”古尔芒淡淡地问道。

    她现在不能喊出对方的教名,她知道眼前人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青年;可她又不愿意在此情此景下唤出“教授”这个词汇,因为这样昏弱的烛光、这样对坐着相视而谈,是她和那时的西弗勒斯经历过的无数次情景。

    西弗勒斯应道:“我想你应该已经看过《预言家日报》了——”

    “如果你是说半空中飘着的那个绿色骷髅,还有什么‘罪犯尚未抓获,食死徒逍遥法外’的事情……我想我大概都知道。”

    听到了“食死徒”这个称谓,西弗勒斯一张神情麻木的面庞忽而变得阴沉下来。

    他用威胁的语气诘问道:“《预言家日报》这几次的报道根本不敢提到‘食死徒’,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称呼的?德拉科.马尔福?”

    古尔芒抿了抿唇,故作轻松道:“现在没有必要纠结用词吧?我猜你肯定不是准备跟我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凝视了古尔芒一阵,黑眸里闪过一道暗光。

    “我是来问你黑魔标记的事情。”

    西弗勒斯把双肘撑在桌面上,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整个人向前逼近半分,压迫感从他紧拧的眉间加持到古尔芒身上。

    “那个黑魔标记可不是我做的——”古尔芒耸了耸肩膀。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他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把左手的袖子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一截干干净净的瘦骨。

    “你有办法把这里的黑魔标记复原吗?”

    说这话的时候,西弗勒斯的下唇微微在发颤,只是他的低沉浑厚,如常无异;烛火晃眼,古尔芒也未曾发现这些细节的动作。

    “你真的想好了?”古尔芒的语气里皆是不可置信,“你现在有机会可以逃离,还要选择继续加入食死徒?继续为那个人卖命?”

    说着,古尔芒想起来那天和汤姆.里德尔对峙的场景,禁不住一阵后怕而发抖。就在这间厅室里,强大雄厚的魔力和招招致命的狠劲,让她几乎就在丧命的边缘徘徊。

    虽说凶兽确是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可即使排除三圈契约的挟制,如果造成了无法修复的损伤就与失去性命无甚差别,重新从一团黑气开始启智修炼,同投胎转世的轮回之苦相比起来还要更加折磨人。

    “怎么?道小姐想对我说出她的高见?”西弗勒斯的面上换成了一副有所戒备的模样,薄薄的上唇蜷曲起来,嘴角勾起冷冷的微笑。

    古尔芒看着他这幅表情,堆积在胸腔里的情绪一触即发:“你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她忍不住低吼了一句,在接下来的沉默里,她忽然又察觉不妥,却也免不了心中散不去的疑虑,忿忿不平道:“我的意思是,他对手下一点也不好,更不会好好对待你,你为什么非要——”

    “你都知道了什么?”西弗勒斯打断了她,黑眸里是一片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我能知道什么……”古尔芒自知说错了话,声音一下变得细如蚊蝇,“哪里有人会告诉我你的事情……我看到报纸上的报道瞎猜的,我就是担心你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呵——”西弗勒斯用厌倦的语调开了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没有复原的办法。”

    “有办法,”古尔芒的语气低沉又无力,“但是,你真的想好了?为了获得力量真的要做到这一步?”

    西弗勒斯的眉间皱得更紧了,他冷冷道:“这与你无关……”

    古尔芒的脸上泛起苦笑,“有人看到这个标记就恨得发狂,厌恶到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居然还想着复原这个标记……”

    “所以——复原黑魔标记具体要怎么做?”西弗勒斯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极不耐烦的神色。

    “我需要写信问一下,”古尔芒的眼神有些迷离,“我不知道咒语,无法凭空捏造出标记,我只能把一个人的黑魔标记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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