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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柳飘飘怒斥关晴儿

    关晴儿在回去的路上,生了会姚敬之的闷气。平复后,又不断回想他的话。

    “密友?不似兄弟,却胜是兄弟的情义,这样的人,若不是魔头,师父怎么会……?玉峰山的师祖们为何不放过他?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倒底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柳飘飘和师父没有那种关系。可是师父和那个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欢姨说的难道是真的?不可能,师父不会的!关晴儿不敢多想,甩甩头,不知不觉回到烟雨楼,脚情不自禁的走到那个神秘的房间。

    没想到柳飘飘正在里面抚琴。琴音断断续续,看来弹琴之人无心弹奏,门外的余愣拿着扫把驻立在外。

    关晴儿上前问道:

    “余叔叔怎么不进去?”

    余愣回过神,仓促的拿着扫把虚扫几下,囫囵应了句,落荒而逃。关晴儿的心,更是一沉,余叔叔虽然算不得出众,但对柳姨这份深情,却是难得无人能比。他和水鸽子一样,出自五毒谷,却甘愿留在这红楼做洒扫杂役,关晴儿心里瞬间替他感到不值。

    怎样的人,能让柳姨放着眼前人不顾,忧思至今。既已确定并非情敌,关晴儿便踏入屋内,想问个究竟。

    关晴儿敲了下门,里面过了一会,传来柳飘飘的声音:

    “请进!”

    关晴儿推开门,柳飘飘坐在琴边,微笑的看着她,神情有些迷离,轻语相询:

    “晴姑娘,找我有事?”

    “柳姨的琴音断断续续不成曲,不像是柳姨的水平!”

    “闲来无事,只是随便弹弹!”

    “是随便弹弹,还是无心弹奏,思念故人?”

    柳飘飘闻言,微皱眉头,这姑娘还是这般,想知道的,便都是这般突兀,不过倒也爽快!换做旁人,她定是不说的,但眼前人,是张一化的徒弟,她既然特意提故人,怕是有意而来!往事以过,于事无补,该走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继续新的纠缠。

    柳飘飘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道:

    “故人不就是让活着的人思念的么?”

    “活着的人,那便关心活着的人,我刚才在门外看见……”

    柳飘飘冷了脸色,不喜的打断关晴儿,问道:

    “晴儿进来找我还有他事么?”

    关晴儿舒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又打量了下房内。若有所指的说道:

    “听说这房间曾是师父住的地方。世人都道烟雨楼老板娘,对当年的乐理公子一往情深,而这乐公子听说是我师父!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柳姨对我师父无情。”

    柳飘飘饶有兴致的“哦”一声,整了整衣服,示意她说下去。

    “柳姨若是对师父有情,表达情义的机会怕是不会少。何以情人在前,却每每独自关在这房内忧思悲戚?”

    “玉峰山张掌门身份尊贵,我一介红尘女子,何敢与他谈情义?况且世人传闻多有不实,我是忧思故人,还是感怀身世,外人又如何知晓,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关晴儿冷笑一声,竟还想瞒她,上次就被她诓骗误导了。关晴儿已经不想再套她的话了,直语不善道:

    “没想到柳姨也是这般俗人,爱一个人,却要拿另一个人做挡箭牌!难道柳姨也介意,怕‘大魔头’这个名声影响你?”

    又是‘大魔头’,上次绿子与关晴儿争论,柳飘飘已极不喜。

    柳飘飘彻底冷了颜色,语气冰冷道:

    “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是‘大魔头’这个词,世间人都可以说,唯有你师父和你不能说!”

    关晴儿被说得脸一白,柳飘飘对她从未如此冷颜厉色。往日对她和她师父的温柔和尊重,果然都是假装!

    “我是我,我师父是我师父。”

    柳飘飘站起身,走到关晴儿面前,盯着关晴儿一字一句道:

    “你是张一化的徒弟,所以我自来将你另眼相待,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让你在这自由出入。所以你师父不能的,你也不能!”

    关晴儿被柳飘飘的气势逼得倒退一步,柳飘飘继续逼进道:

    “他已经走了,就让他安安静静静的离去,没有人知道他来过,你又何必将将往事重提,重让世人胡乱品评?”

    “我没有让人……”

    “你现在没有,但这世界聪明的人多的是。更何况,事关你那厉害的师父,事关玉峰山,你觉得你能起疑,别人就不能也去查一查?”

    “他们查是他们的事,再说……”

    柳飘飘懒得听她的后话,打断她,继续说道:

    “大魔头这个名头,和他没有关系。如果他在世的所做所为,最后还被冠以魔头,对思念他的人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他或许不介意,但是我介意,我想,你师父也介意!如果你还是依然故我的话,你大可以跟你师父说,当年的乐公子,不是他玉峰山张掌门,而是一个叫月隐的大魔头!”

    “月隐。”姚敬之并未骗她。那个死在玉峰山上的人,那个引发玉峰山与白陀山大战的人,竟叫月隐,那月明是?

    “说,你都问了什么人?都对谁说了?”

    柳飘飘厉声逼问,关晴儿有些招架不住。心下慌,说话也有些气短:

    “我……我没问什么人!”

    “你刚才从哪里来?”

    “我只问了姚敬之……”

    关晴儿被柳飘飘逼着一步步倒退,身体抵在墙上。

    柳飘飘冷着目,心下倒一松,姚敬之自会有分寸!柳飘飘看着关晴儿的模样,知道自己这次警告,应该会制止她在外头再胡乱打听,挑出些没必要的事来。柳飘飘不想再污他之名。

    “莫再做让人厌的事!我想你师父也是此意!”

    关晴儿离开柳飘飘的逼迫,不悦的整了整衣服,正想向柳飘飘发难扳回一局,柳飘飘从一个暗格内抽出一副画,递到了她的面前。

    一名男子,置身于花丛间,一条腿曲盘,一把琴置于腿上,一只手扬在空中,一只蝴蝶在指间展翅欲飞。男子眼神专注明亮,却透着忧郁,一身明黄衣衫,置身于花海之中。眉心画了一个月牙记号,不似世间男子,宛若掉入红尘的天宫仙子。

    柳飘飘手指轻轻的抚上画中的人,神情凄哀:

    “他那么美好,那么善良,宁愿自己疼痛受苦,也不愿他身边的人受伤。不管是人,还是一缕幽魂,他都会尽他所能,为他们庇护。如果说这样的他,还是你们口中的大魔头,那这世间便没有善人了。”

    关晴儿呆呆的盯着画,绮年玉貌,眉目如画,仅画中就有如此风彩。大都街上曾经一闪而逝的仙人,便是他么?所有关于他的事,都充斥着美好,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人们都不吝惜的用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师父……”

    柳飘飘摇头,看向关晴儿,打断她,缓缓道:

    “没有为什么,我能原谅你师父,而他,更不可能怪你师父分毫。我相信,从他离世后,你师父对自己的惩罚,也从没有一刻停息。晴儿,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再说他是什么‘大魔头’。这对爱他的人太过残忍。”

    “我……我替师父向你道歉!”

    柳飘飘被关晴儿的话,逗得一声冷笑,道歉?她以什么身份道歉?她又能代表得了什么?但却不再说什么,眼前的女孩,终究太过年少,经历的事也太少,她的人生路,是以鲜花铺成。

    “你先出去吧!我不知道你听了些什么,还是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提了!”

    关晴儿默默的退出门,关门那刻,柳飘飘依然对着那副画,看得出神。

    在关晴儿的心里,师父就像万能神一样,做什么都是对的。然而在这名叫月隐的男子事上,关晴儿不能理解。在玉峰山听说,此人被张一化深入白陀山,带回玉峰山后半个月,便死了,死状极其残忍。虽然是众祖师伯们所为,但师父却是最初的参与者,无异于同谋。

    以往觉得他是大魔头,师长们的所为,自有他们的考量,可现下越来越超出她的所知。这个人,不仅不是传说的大魔头,更是师父相知相交,以兄弟相称的人。甚至可能如欢姨所说……

    被师父带上山惨死,不会怪师父分毫?若是自己被最亲的人伤害,定是怨恨不已,有机会,说不定还会报复一番。

    ‘师父对他自己的惩罚,从来没有一刻停息’!柳姨又为何如此肯定?忆起师父曾说过:‘人生最当不起一个悔字!’当时以为那个悔,是悔过的悔,莫非是指后悔?

    修行人不念过去,不忧当下,不惧未来,念都不对,更何况是悔?如果放不下过去,又如何修行,修为境界竟还在不断提升?师父可不是如她一般的凡夫俗子,念着过往情爱不放的人。合欢欢的话,关晴儿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可是现在却已经深根发牙在心里。张一化的形象在关晴儿心里第一次动摇了。

    是该去白陀山会会那人了。月明,如雷贯耳的名字!关晴儿离开烟雨楼,连夜朝白陀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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