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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关晴儿会姚敬之

    关晴儿要见的人,正是当年在烟雨楼,为一女子和李朗的父亲李远打架的那位,姚家少公子姚敬之。

    关晴儿这五年在玉峰山,没有张一化的首肯,她是不敢私自下山的。而之前短暂的山下之旅,却让关晴儿多了很多关心的人和事。这个姚敬之便是她关心的人事之一。山下有个包打听,玉峰山上的包打听,则是胡飞。近来胡飞常不见踪影,柳生凝化倒时常上山下山,成了关晴儿新的消息口了。

    各种消息拼凑下,关晴儿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姚敬之当年和他父亲几番言语冲突下,被禁足了一年有余。姚父要求他不要再在外面漂泊,期望他能回家接手家业。

    都说父子是仇人,不是仇人不成父子,姚敬之志不在此,硬是不肯低头。两父子各种斗法,老爷子终于将姚敬之放了出来,也是一年以后了!而一年以后,烟雨楼还是烟雨楼,却已是物是人非,曾经怦然心动的女子,也已变成一堆黄土。

    姚敬之回去后,参加当年应试,中了状元,入士短短五年,一路官至内阁院,随后辞官,接手家业。为官期间,还写了一篇志怪小说《麒麟喊冤》,更是将世间礼法嘲讽了个遍,轰动一时。这本书,关晴儿也托了柳生凝华找来看过,文风清奇幽默,的确新颖。

    听说几年前,他花重金买了当年行义帮的大宅院,大肆整装一年,改名小苍山。天纵其才,却是荒淫好色,每每出游,必带回各色美人佳丽,夜夜笙歌。

    小苍山在大都已颇有名气,关晴儿很快找了过来。信步走入园内,里面花团景簇,其中池塘的中间,建了一个透明屋舍。这种材料,一般富贵人家有一两片已属难得,而姚敬之却有如此之多,当真是富可敌国。

    屋舍里有帷帐随风飘动,隐隐看出里面的一片春色,不亚这满圆的春光。关晴儿略一迟疑,清了清声音,以示来人。里面的人只是略整了整衣衫,依旧声色一片。关晴儿不悦,站了会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掉头提步要走。

    此时帷帐里一个声音幽幽传出:

    “姑娘既然已到我小苍山,却如何就此轻易回头,另觅他方?”

    关晴儿不竟皱眉,如何聪明人癖好都怪?云轻尘如此,庄奕行也是,一个个说话都爱打玄机。

    “当年盛传的痴情才子,今日一看,想必谣言大多不实,所以就不叨唠了。”

    “谣言不过人口中的菜梗,人人吐之为快。实与不实,就看姑娘怎么看了。”

    姚敬之示意两边,众人鱼贯撤出。传言姚敬之男女通吃,小苍山养了众多美色佳丽外,还有一帮男宠,今日一见,当真不假。

    待那帮人走得稍远了,姚敬之在亭中悠然开口道:

    “我知道的事不算多,但也不少!我什么也没有,只有钱,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包括秘密。”

    关晴儿实在不想与这样的人说话,但还是驻足在那,要姚敬之却继续相邀:

    “姑娘不进来喝一杯?”

    “不必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你如果愿说便说!”

    “入了我小苍山,我从不让人空手而回,而我,也不喜欢让自己折本。”姚敬之语毕,摇了下手边的铃铛,很快几个丫鬟端着盘子而入。

    “把这里的东西全撤了,换新的,我要接待贵宾。不过要快,我这位贵宾没什么耐性!”

    “是!”

    一众丫鬟仆人鱼贯进出,很快将里面收拾好,关晴儿便也不再推辞。

    置身亭中,果然一片风雅。琉璃屋内,一颗柳树置于室下,之前的布幔已然换了屏风。一张案几,一束鲜花插在琉璃瓶中。一壶茶,两个茶杯,一对蒲团,姚敬之盘腿而坐,周围荷花摇曵生姿。之前的奢靡画风立转。

    “说吧,晴姑娘想知道什么?”

    姚敬之说话变了语调,声音柔和清淡,倒让关晴儿有些语塞,含糊其辞的问道:

    “我……那个……就说说你师父吧!”

    “我师父很多!”

    “你知道我指的是你哪个师父!”关晴儿心里极不愿意承认,他们也算半个师兄弟。师父过去的事,问他肯定是没错了。

    姚敬之淡淡的扬起嘴角,为两人斟了杯茶,微闭双目,闻了闻,一口饮入,赞道:

    “入口清爽,齿留余香,好茶!”

    关晴儿素来不喜一语双关,不快的直语说道:

    “你就直说好了,别顾左言他,花啊茶啊的扯一通!”

    姚敬之闻言,朗声一笑:如何张一化的爱徒会这般无味,意趣实在下乘,她难道不知,有些人有些事,借旁譬喻,更能表达其韵么?不过再一想,张一化那副生冷模样,又能教出什么才情徒弟来?她既如此,倒也不失畅快。

    于是拍了拍手,远处的侍者立前,姚敬之吩咐道:

    “晴姑娘率真爽直,不喜品茶,把这些撤了吧,再提两壶开水,还有一个解渴喝水的大杯子!”

    关晴儿抿抿嘴,心下暗翻白眼。这人一句话,明捧暗损的朝笑她,还让她无话可说,真不是什么善类。不想在这多呆,但必竟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见姚敬之做什么都不紧不慢的,有如老友谈心一样。强忍难耐的心,忍着忍着,倒是渐渐平静下来。

    见关晴儿心下了下来,姚敬之方慢慢说道:

    “要说我这师父嘛,当真是个妙人。也如你一般,率真的很。轻功出神入化,琴艺更是世间难寻。想我姚敬之好称风雅之士,也难及他一分功底。他的人就如他的琴音一样,浑然天成,风流俊逸,处处是惊喜,漫不经心中藏真心。在这红尘中,能有他那赤子之心的人,怕是极少了。”

    说到此,姚敬之突然话锋一转,向关晴儿问道:

    “男人眼中的男人,和女人眼中的男人,怕是会有些出入。就比如,我师父在你师父眼中,和在柳小姐眼中,肯定是不一样的。晴姑娘何不问问你的柳姨,她的心上人是何模样,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答案哦!”

    姚敬之说的这个人,怎么听怎么都不像自家师父,难道过去的师父竟是那样的?

    “你说的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柳姨问不问是我的事,现在是我来问你!”

    但话一说完,关晴儿随既反应过来,撑大眼,问道:

    “你的意思是,柳姨的心上人是你师父?不是我师父?你师父不是我师父?你当年烟雨楼拜的师父另有其人?”

    关晴儿一时激动,说的有些乱,但姚敬之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她竟和旁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前面两人鸡同鸭讲,说的不是同一个人。而她此次若为了问她师父的事,怎跑到他这来打听,莫不是眼前的姑娘,是吃了错了柳飘飘的醋,没处问了才寻到他?

    “你师父是你师父,我师父自是我师父!两人极少一同出现,但实则形影不离。当年大都见过你师父的人,无不称颂其为人中之杰,无人可匹。可是你师父虽好,不过在敬之心中,唯一最为敬佩的人,是我的师父!”

    关晴儿被姚敬之点醒,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突然就明白了许多。

    烟雨楼的建成之初,得助于一名神秘男子,听说化名乐理。张一化在大都呆过一段时间,关晴儿一直误会,那神秘男子是她师父张一化。可现在从姚敬之嘴里,却得到另一个答案。那个叫乐理的公子,不是师父的化名,而是另有其人。难怪跟胡飞打听,他总是躲躲闪闪,让自己听得云里雾里的。

    当年大都盛传的,柳姨轰轰烈烈喜欢的人不是师父,而是另有其人。在关晴儿心里,能不被自家师父迷倒的人,少之又少。怎的这人与师父一起,竟然能遮了师父的光芒!莫非欢姨说的男子是他?

    关晴儿心里想着,嘴上不觉说道:“竟是两个人!原来乐理是你师父!”

    姚敬之轻轻闷笑,摇了摇头道:

    “是两个人,乐理只是我师父的化名。我师父真名叫月隐!”

    听到这个名字,关晴儿脑中飞快旋转。张一化给水鸽子的那个金葫芦,底下的名字就是月隐。而方才他说的两人,形影不离,而正是那段时间……

    莫非当年自家师父带上山,后来死掉的那个魔头,叫月隐,竟是这个姚敬之的师父?等等,这样的大魔头,怎么会救下水鸽子的母亲。而且听姚敬之这口气,哪里是对魔头的描述。

    前面欢姨说师父爱的人……

    关晴儿把这关系是理清楚了,可是思绪却是更乱了。

    “你说的那个魔头,师父与他形影不离……等到带上山才将他正法……柳姨爱的人其实是他……”

    姚敬之神色黯然,打断关晴儿的思路道:

    “好人还是坏人,不过都是别人口中不同立场的观点。当年比武大赛,想那清风阁阁主成玉堂显赫一时,被我师父一番捉弄,从此销声匿迹。在他的眼中,或许我师父是魔头,但在武林人士眼中,他却机敏仗义,宅心仁厚!同样的,在你眼中的魔头,你们玉峰山那些个正义之士,口诛笔伐的人,为何不能是柳小姐的恋人?我姚敬之一生敬重的恩师,甚至也曾是你师父的密友!”

    关晴儿听得心儿越沉越底,这样的人连坏人都称不上,如何会是魔头?可玉峰山的除魔之战,又所为何……?

    突然信息量太大,嘴上喃喃重复着:“他竟是师父的密友!”

    “你师父心思缜密,而我师父性情天马行空。这样两个人亲似兄弟,却又不是兄弟,这份情谊,怕是任何人也无可比拟的。”

    姚敬之故意慢语嚼字,看关晴儿脸彻底垮了下来,心想看来她也不傻。这一句话下来,聪明如她,定是已经知晓,就看她愿不愿意承认了,不过这也无关他事了。

    “你问我师父是怎么样的人,我已经知无不言了,晴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关晴儿摇摇头,姚敬之摆了个请的姿势:

    “那我就不多留晴姑娘了!请自便!”

    这就下逐客令了,关晴儿一窘,除了在云轻尘和庄奕行那吃过这待遇,没想到又被这姚敬之送了客。关晴儿嘟着嘴,昴起下巴,小大人模样道:

    “你之前说从不折本,现在说说你要什么吧?”

    姚敬之忍不住嗤笑出声,半掩了下嘴,说道:

    “没什么要的,我要的已经达到了!”

    关晴儿见此,更是升起无名之火,可又不知如何回嘴,没理由追着送东西给人家吧。

    姚敬之敛了神色,眯着双青眼,假装意味深长的说道:

    “能和姑娘坐下来,一起喝杯茶聊聊当年,便是我要的!现在我要的已经达到了,姑娘问我还要什么?你希望我还要什么呢?”

    语气突变轻挑,加上对她上下扫视的眼神,偶一刻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关晴儿恶心得立刻起身,骂道:

    “你神经病!”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姚敬之在亭中笑得眼泪差点出来,人生无趣的紧!莫不是那张冰块脸,特意找了这么个徒弟,也是为了给自己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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