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战国(五)

    严格来说,我没有照顾任何一种动物的经验。

    还在木叶的时候我最常接触到的动物是忍猫们。宇智波和他们更像是合作关系,每次见面只要记得给他们准备猫薄荷或者木天蓼就好。

    观察止水的乌鸦饲养时,我也被要求站得远远的,毕竟刚开始他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

    而之前在尸魂界强制签订契约的乌鸦也一直是冬狮郎在照顾。

    所以看着面前的小奶狼,我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特别门外还有个大家伙在盯着。

    它是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进门就直冲到佐助的怀里,在踩到佐助衣服的前一刻被佐助抓着后颈提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

    我目光在佐助和灰狼身上流转了两个来回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我要和佐助大人签订契约。”声音还带着奶气。

    佐助直接把它放在了地上,两指抵住那只小狼的额头,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了,“太小了,对我来说没用。”

    我赞同地点点头,这小短腿,怎么说也要长成和门口那只一样大才不会拖后腿。

    等一下,和门口的一样大。

    “我长得很快的,佐助大人总有一天可以用到我的。”

    小奶狼不依不饶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而我的注意力都被门外那匹狼吸引住了,那只狼向后退了几步,隐匿在黑暗中,只有眼睛闪着红色的光芒。

    那么大的狼出现在这里,村民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就算今晚没有月亮,但在户外活动的村民并不少,我站起身。

    “怎么了?”佐助疑惑地看着我。

    连佐助也没有注意到,所以那是灵魂吗?

    视线就算集中到那处依旧很模糊,但往远处看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模糊的是灵魂,而清晰的是活着的是人。

    山中的野兽在沉寂几个小时后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嘶吼声穿过林间在夜晚扩散。

    那只狼身上并没有过去看到的亡魂会散发的微弱的光芒。

    “不,没什么。”我重新坐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在得到死神的力量,还是在逐渐失去那份力量?

    我没有问过阿束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这一路上我并没有注意自己是否能够继续看到灵魂。

    如果是前者,以后越来越清晰也是件麻烦的事情,我揉着太阳穴,打着打着突然去打空气凭谁看都是神经病吧,转行去当巫女糊弄那群大名好像也挺不错。

    我这么想着,怀里突然被扔进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一抬头佐助将桌子上的餐盘都摞到了一起,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怀中的小东西呜咽了一声头埋在我的腰间,不一会我就感觉到衣服被打湿了。

    这可是我今天新换的衣服,我刚想把它提溜起来。

    一直站在门口的那匹狼就走了进来,她低下头鼻子拱了两下小狼,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小狼的任何反应。

    她往后退了两步,这是只站在那就比现在的我还要高的雪白色的狼,带来的压迫感让我握紧了衣服。

    “帮我谢谢那个男孩。”她盯着我的眼睛,随后模糊的身影化为了一点点光亮,在她完全消失前一段记忆进入到了我的脑海里。

    我什么时候觉醒了能够看逝者生前记忆的技能?

    如果不是偶然,我好像更有做神棍的天赋了。

    我揉着肿痛的太阳穴。

    所以佐助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听我的话,一下午又是救了被追杀的雪狼的儿子又是和千手打了一架。他要是不跑出去练体术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事。

    传说中的擅长幻术的雪狼一族,只要听到声音就会陷入幻术中,在后世早已灭绝。

    我揉着怀中雷奥的耳朵,“好了,佐助已经同意了。”

    “真的吗?”小家伙就算努力压抑着自己,哭腔还是很明显。

    “毕竟是个超级心软的家伙。”我感知到佐助的查克拉在靠近,哼哼了两声,“虽然不怎么听长辈的话。”

    三天后,我们两人一狼又重新踏上了旅途。

    最近的城镇如果走大路需要花不少时间,于是我和佐助选择了直接穿过中间那片森林。

    他在进入森林前看了眼太阳后,就开始在前面带路了。

    在尸魂界那么久,我都快要忘记这个辨别方向的方法了。因为只要以瀞灵廷为坐标点,很轻易就能分辨出东西南北,而且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阿束给我指路。

    我们打算先前往宇智波的族地。

    比起改变忍界什么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黑绝给解决了。

    在这件事上我和佐助达成了非常高度的统一。

    反正那家伙千百年来就盯着作为阿修罗和因陀罗后代的千手和宇智波两族,更不要说现在两边的少族长还分别是那两位查克拉的转世,只要在宇智波家待久了总能抓到他。

    此外还要把那家伙在石碑上添加的字给抹掉,保护好那个和佐助很像的斑的弟弟,防止斑那个理想主义者又被黑绝给忽悠了。

    我和佐助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变数,未来的事说不定会提前发生。

    我并不担心黑绝发现佐助,实际上我巴不得那家伙现在就出现在我和佐助面前。我现在唯一忧心的就是我的样子。就像柱间所说的,在忍者世界中现在的我就是个小不点。

    为什么忍者一个个十一二岁就长得那么高。

    这副样子做什么都不方便,特别是我还是个女孩。

    战国时期上战场的忍者中女性并不多,但这不是出于对女性的照顾,而是在这个时期女性更多的被当做了生育的资源。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结婚生育,填补在战场上牺牲的人口。

    也可能会承担联姻的任务,将两个家族捆绑起来。

    与之相对应的,这里女性忍者在家族中的地位普遍不高。

    佐助似乎刻意放慢了脚步,雷奥待在他背后的布袋里,探出个头,眼睛因为风眯成了一条线。

    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在一众忍者中都算是多的,虽然比不上漩涡一族。而我的查克拉又比一般的族人还要多,但也不可能一直使用变身术。

    不过是因为那个灵王的勾玉一直在我的身体内进行所谓的改造,所以我这些年身高才没有多少变化吗?如果真的成为死神,是不是就能长高了。

    那到时候我要去嘲笑冬狮郎。

    但是阿束说过灵压越高的人长得越慢...那家伙怎么说也比我要大二十多岁。

    不会一直比他矮着吧。

    “休息一会吧。”佐助的声音把我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吗?”我跟着他放慢速度疑惑地问道。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开口,“是你越跑越慢了。”

    我分明是因为他放慢速度才减速的。

    算了,我握住手打算结印变成二十岁的样子。

    从刚刚鼻子就闻个不停的雷奥突然说道,“佐助大人,附近有陌生人的气息。”

    有时候运气这东西想要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就比如,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路上捡到火之国大名妹妹的儿子。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距离都城很远的森林里。从他拿出身份证明委托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接下来的路会顺利许多。

    当然,我说的并不是赶路,带上一个养在温室的花光是走出森林就多花了我们两天的时间。更不要说之后的路途。

    还好近藤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一路上没有对我们的安排提出任何意见。

    之后赶路的日子里,我多数时间都是和佐助一起坐在马车外面。

    我并不喜欢和贵族们打交道,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看忍者不是像在看待价估值的商品,就是像在看供取笑玩乐的玩具。

    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在十三岁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

    那时战争刚结束不久,为了让大名掏出更多的资金支持重建,木叶举办了中忍选拔赛。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讨厌自己的视力,因为站在场地边缘的我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那群贵族们的嘴脸。

    场下年轻忍者们在厮杀,而坐在看台的他们却在嬉笑。

    回忆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尸魂界,那里也有着贵族。如果这里的贵族是因为先辈占据了生产资料成为了贵族,那尸魂界的贵族又是因为什么成为了贵族。

    生的世界和死的世界并不能一概而论。

    快要到都城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春末。随着温度的上升,沉寂一个冬天的生物也愈发活跃了起来。

    四月是大多数国家开始新一年粮食生产的季节,在开始播种前,各国大大小小的贵族都会为了争抢土地雇佣忍者进行战斗。

    对于普通人来说,春天代表着新生;而对于忍者来说,春天却是死亡的开始。

    不久前我们路过了一处战场,现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硝烟还没有散去。

    残缺的躯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泥泞的土地上,被折断的家族旗帜上沾满了血迹,胜利方的脸上也并没有笑意,十岁出头的孩子抱着地上的亲人痛哭。

    还有模糊的四处游荡没有离去的灵魂。

    为了保护近藤,我早在闻到血腥味前就带着雷奥回到了车厢。

    经过战场后近藤就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只有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近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开口问我:“宇智波一族也经常会参加这样的战斗吗?”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糊弄地点点头。

    “那也会让小孩和女性上战场吗?”

    “我们宇智波不会的。”

    才怪,人手不够的时后连没太刀高的孩子都会被赶着上战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奇这些事情,不过既然谈起来了,我还是决定给宇智波刷刷好感度。

    “这样。”他收回了视线,将手中的纸对折,“还有半天就要到都城了吧。”

    “嗯,”我低头敷衍道,按这个速度其实要不了半天就会到。

    “我有说过你长得和我的妹妹很像吗?”近藤突然说。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什么?”

    但实际上,我早就猜到了。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而我当时并没有什么超乎常理的举动,和他也没有见过面,很大可能是我和他认识的某个人长得很像。

    近藤不知为何笑了声,“我那妹妹在去年去世了。”

    “我...很遗憾?”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起他的妹妹,难道要感谢我让他回忆起和妹妹在一起的日子?

    “走了对她也算是件好事吧。”近藤靠在车厢上,“她出生后因为身弱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他又接着说,“我的母亲至今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会想委托我扮演你的妹妹吧?”这种事随便找个忍者用变身术不就行了吗?

    “我如果说是想让你们帮我夺近藤家主的位置呢?”

    马车突然停下,几分钟前我就感觉到有强大的查克拉在靠近,但没想到竟然朝着我们来的。

    “宇智波?”一个男人有点挑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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