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的忍界?
我抓了把花瓣扔到空中。
无非也是用绝对的实力换取的和平。
因为根本不存在一个人人相互理解的世界,只要是人就会有私欲,进而是贪欲,然后就会发生纠纷。
如果佐助还在木叶的监狱,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被释放,然后木叶就会有两个核弹级别的人物。
我看了眼佐助,他应该还没有成年,而四代的儿子也就比他小两个多月。
如果不出意外他和鸣人两个人能换取木叶几十年的和平。
我并不是否定这种和平能带来的巨大意义。
但是让一个因为村子失去家族的人去守护这个村子。
胃部突然感到了一阵绞痛,我蜷缩着身体捂住嘴,几声咳嗽后,手掌中出现了鲜红的血。
“痛苦、生病、身体变弱都是勾玉融合的正常反应,毕竟是在改造魂魄。”
我想起阿束告诉我的话,但此刻也分不清是恶心还是身体在被改造。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没事吧?”
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别扭。
他似乎不太习惯去关心别人。
“没事。”我回答他,这些都是活下见到想见的人必须承担的代价。
我走到河边,初春的河水中还有没有融化的冰。
白色的花,冻手的冰,还有冬狮郎,那家伙会因为我的消失生气吗?
刺骨的冰凉通过神经传入大脑,我扔掉手中的冰,带有红色的血迹的冰块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问佐助。
“先确定这里是什么地方。”
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回答。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做一件事。”
好穷,十几分钟后我用树枝挑起没跑走的山贼交上来的钱袋。
为什么会这么穷。
我还想去泡个温泉,吃顿好饭来安慰一下自己。
但这从袋子里倒出来的钱币堆起来也没有我一个巴掌高。
“你们出门都不带钱吗?”我问眼前被绑作一团的山贼们,明明在这里的人数也不少啊。
佐助持刀站在一旁,他刚刚在听到我要积累一下原始资金的说法时愣了片刻,随后就点头表示了支持。
有一种带坏后辈的罪恶感,但看来我们都不想体验风餐露宿的生活。
这些山贼们此刻能够清醒还是靠佐助解开了瞳术。
“大人,大人,我们就是些小喽啰,当然没多少钱。”我正对面的男人带着讨好的表情说道,他周围响起附和的声音。
“是啊,放过我们吧,大人。”
“我才刚加入他们,什么害人的事都没做。”
“没让你们说话。”我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最先开口的人扔去。
这群人不久前还叫嚣着要把我和佐助卖掉,这会儿一个个倒是哭着喊着求放过他们。
“那就是说你们老大很有钱吧?”我指着正对面的人,他吓得脸都白了,“你回答。”
结果那人我我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就晕过去了。
“我们老大昨天刚刚抢了个药商的车队。”我视线一转,被我盯住的人马上就大声喊道。
“很好,那就由你带着我们去见你们老大吧。”
我让那人替我们把地上的钱币收好。
在看到这些钱币的时候,我就确定了我们在木之叶大陆。
但我并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
我只知道这些货币曾在战国流通过,一直到木叶建立后,火之国的一些偏远的村镇仍在使用。
之所以现在还记得,是因为我曾因某个任务在那一片待过几个月。
任务的资金有限,早早就被带队的上忍兑换成了当地的钱币。但谁也没想到提前完成任务的我们最后被大雪困在了村子里,在那里的最后几天我们恨不得把一个钱币掰开两半用。
走出峡谷,翻过了一座小山,我们才来到了被山贼的聚集地。这里是片村庄,在去年的冬天被山贼们占领,首领是个忍者。
我扭头看向一旁的佐助,他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
只有在听到山贼们的首领是忍者的时候,他才抬眸看了说话人几眼。
不管怎么说也是丢了条手臂,被关在监狱的他恐怕没有并没有时间适应身体的重心。
我刚想嘱咐佐助小心点,就见到他拿着刀一个跃身就进到了村子里。
光是凭体术他就已经放倒了几人。
好吧,看来他不太需要我的关心。
我瞬身加入了战斗。
因为只是些不会忍术的普通人,很快就被我们解决掉了。
就连村子里的几个忍者,也被佐助一个忍术电晕过去。
战国时期,忍者多是以家族的形式聚居,靠接大名和贵族下达的任务赚取生活所需要的物资。只要有家族的忍者就默认不会对平民出手,否则就会招来大名的惩罚。
这个忍者的衣服上还有着家族的族徽,看来并不是背叛家族。
可能是看着我一直盯着那个族徽,佐助开口问我,“你认识吗?”
我摇摇头,“不认识”
空气又陷入了沉默中。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小时候的佐助倒是个活泼的孩子,逗两下就会气呼呼鼓着脸。以前的我可没想过他会成长为一座冰山。
不过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份让他感到尴尬,如果我是他,一个已经死去的宇智波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估计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不应该把他电晕,”我看着地上的男人,“那样我们至少可以问问他知不知道宇智波现在的族长是谁。”
“什么意思?”
“我已经确定这里就是木之叶大陆的战国时期了,但具体的时间还不知道。”
“是那些钱币吗?”
佐助的脑子转得很快。
“嗯。”我点点头。
这个消息可能会打乱他原本的安排。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去搜一下山贼藏起来的钱财,就听到不远处有木桶被踢翻的声音。
转头一看一个小孩正趴在地上大哭,随后一个妇女跑了出来,抱着孩子跪下头不敢抬。
“忍者大人,”她声音颤抖,“请放过我们吧。”
我和佐助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好人吧。
“站起来吧,我们只是...”我想了想,“只是因为这些山贼欠了我们的钱,所以才来的。”
“那些人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一旁的佐助突然问我。
“被恶心到了,要点精神赔偿金不过分吧。”我依旧看着前方小声回答。
我总不能对着普通人说,我们没有钱,但刚好碰到了山贼,所以就来黑吃黑了。
“等拿到钱,我们马上就走。”这话是说给还在屋子里的人的。
可能是看到我们真的没有伤害人的意图,原本紧闭着的房门慢慢被打开。
一个看起来像是村长模样的老人来到我们面前直接跪下,“忍者大人,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先站起来再说。”佐助皱着眉开口。
从老人的口中我们得知,占据这个村子的忍者一共有六人,他们的老大现在并不在村里。
村子的西北方向去年发现了个铁矿,还没有来得及上报给大名,就被几个忍者带领山贼占领。那之后,幸存下的女人留在村子中给山贼们做饭洗衣充当人质,而男人们都被强迫去挖矿。
每隔一段时间忍者中的头头都会带人去铁矿视察。
不知名的小家族忍者,违反规则对普通人出手,私吞下铁矿,加上我之前在峡谷内听到的抢劫药商的讯息。
六个忍者并不能完成复仇,那是用这些东西换取资金然后雇佣其他家族去做什么吗?
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我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等着村长口中所说的忍者回来。
佐助披着斗篷靠在石头上,那件斗篷是我向村子里的人借的,他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就不能抵挡初春夜晚的寒气。
“你为什么没有杀那些人。”我正无聊地晃着腿的时候,佐助突然问我。
“嗯?”我反应过来,马上反问,“你不是也没有下死手吗?”
佐助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笑了声,“可能因为没办法再无情吧。”
他给了我一个摸不着头脑的答案,随后就看向我。
是在要我的回答吗?
如果是那个身为忍者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吧,但是在尸魂界几十年我接受的理念中包括了保护人类,脑子也被刻上现世的规则。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死去后去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世界,在那里杀人是被禁止的。如果杀了人就会根据每个国家的法律被给予惩罚。”
“法律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木叶的村规?”
我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真是糟糕的类比。
我继续讲到,“那个地方也有很多国家,每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法律。生活在哪个国家的人就要遵守哪个国家的法律。但他是公开透明被写在纸上的,每个人都可以知道。如果想要修改需要经过一系列的程序。国家和国家之间也有要共同遵守的条约,由此来加强沟通和合作,减少纷争特别是战争。”
“就算杀人不被允许,战争也仍然存在吗?”
“只要还有生命存在,战争就不可能被消灭。”
我抬头看着天空,“但是在那个世界,正常的国家是不会让十几岁的孩子上战场的,也没有人是以杀人为生的。”
佐助陷入沉思,半天后又问我,“但国与国之间签订的条约也不能保证不会被撕毁吧。”
“所以需要绝对的实力,比如你和漩涡鸣人,还比如一代火影和宇智波斑。”我跳下石头,“或者能够相互制衡的武器或着能相互交换的利益。在我看来,那个世界比较像后者。至少在我看到的时间里,很多国家参与的战争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大多数人都过着安稳的生活。”
我又想到他之前所说的杀掉五影,自己成为影的事情。
“我说过你干掉五影的想法是有可行性的,但是那只是短暂的,先不说□□带来的混乱,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你一个人和整个世界之间的战争。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想要战争?”我问他,“就我看来和平并不是目的。”
远处的山脉上渐渐出现了火光,看来是那个首领从矿山回来了。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部,佐助仍在思考着什么。
说起来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天天想的只是什么时候能够休息,最多祈祷战争不要到来,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得到和平。
就是这样我才没有跟上止水的脚步吧。
已经能够远远听到喧嚣声。
佐助拔起插在地上的刀,“不想忍者再继续成为杀人的工具,想要人人都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我听到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