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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县副本

    书中常说,长安以西200里行一日便可抵达金城县,那里四季干燥少雨,但百姓热情好客,男耕女织很是自在。

    ........

    卿府

    卿慕早早便去厨房备下今日前去祭拜的茶果,虽说这次假借祭拜之名但自那以后便很久未再去祭拜。

    卿慕临行前,嫡母郭氏遣自己身旁的贴身侍女与卿慕一同前去,卿慕应下了并未多说什么,随即便一起上了马车。

    卿慕与一旁刘韵说道:“阿韵,前方不远处的巷口可否停一下”。

    刘韵看着今日的卿慕,实在看不透卿慕想要如何,但还是在巷口外,遣马夫停车;卿慕戴起面纱与侍女一同下了马车,在一堆枯木下翻找着,在那枯木深处有一蓝色麻布包裹,卿慕解开外层拿出里面的包裹,附耳对侍女说了些什么,随后塞了侍女一锭银子便上了马车。

    卿慕打开包裹仔细查看,细看才知包裹里只是些寻常女子的衣物。

    刘韵见状说道:“卿妹妹,这是作甚”。

    “阿韵,我要与你一同前去金城县,我刚刚已经遣那侍女亥时回府后告知阿母,金城县事态紧急无法送我回府,遂一起前往金城县,让阿母莫担心;阿韵如今不能拒绝我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卿慕说道。

    刘韵端详了一会,笑了笑说道:“那侍女可是你阿母身旁的,卿妹妹都能收买;如今算计了我,倒也觉得没什么;既然卿妹妹想去倒也无妨,那我们此行还去西郊?”

    "哪有收买一说,我从小便是被阿母身旁侍女们拉扯大的,她们自是心疼我才肯帮我”

    “西郊自是要去,我已许久未去祭拜春日了,祭拜的茶果早早的便备好了"卿慕指了指一旁的提盒说道.

    ......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娟娟河流,伴随着清风传来甘甜的香气;清风与竹林相互作响,掀起帘子还可看见西郊寺庙外,百姓为了执念前来参拜,马车停在了竹林外.

    卿慕与刘韵一同下了马车,茶馆外小厮见是卿慕连忙上前迎接说道:"二位请随我来,我家公子早就知晓各位会前来,派我前来恭候".

    卿慕二人随着小厮来到茶馆内,刘韵则被引去里间喝茶,卿慕则独自来到了后山。

    许是许久没有来,坟上的枯草上堆满了积雪,卿慕拔掉那些枯草,摆好茶果,倒了一盏茶。

    卿慕靠在墓碑旁,卿慕说着:"春日我此次前来不只是来看你,还是想借此机会与狐仙暮渊做交换,我想求他帮我摆脱这束缚,就像那时我们曾向往的四海为家踏遍山河;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求,怎么求"卿慕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似乎想到什么,眼中已然含着泪水.

    早在卿慕及冠前,曾与家中管家学看账本学习如何经商,学有一载,常被管家夸赞,故管家请示家主给卿慕一间铺子让卿慕用所学的知识让这间铺子盈利,那些时日卿慕与春日没日没夜的钻研,短短几个月光景那间铺子便开始盈利。

    那时的卿慕觉得只要学好经商以后女子也可养活自己,不用再倚靠夫君;

    但那日卿慕回家与阿父阿母分享这几日的营收时,卿慕的阿母嫡母郭氏却很生气。

    连夜便派人把那间铺子砸了,言道:"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哪有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你看你这些天言行举止,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至此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该早日放下"暮渊不知何时站在卿慕身后不远处说着.

    卿慕起身向暮渊行礼,看向暮渊说道:"我要陪阿韵一起去金城县,慕公子陪我一起去吧"。

    暮渊并未说什么,只是走近摊开卿慕的手,许是刚刚拔掉那些枯草的时被割伤,卿慕自己都还未察觉;卿慕还觉得奇怪,后来仔细想想倒也觉得很合理,暮渊本体是狐狸对血腥的味道自是敏感.

    暮渊扶上卿慕的手,卿慕只觉得手中一股凉意,待暮渊松开时,卿慕手中的伤便已经好了,半分痕迹都看不出了.

    暮渊看着卿慕,说道:"好,我与你一同前去".

    三人短暂的休整过后便启程前往金城县.

    .......

    寒风萧瑟,正值冬日,马车外飘着零星小雪,不知马车行了多久,马车外已然昏暗。四下荒凉早已找不到一间客栈了.

    刘韵想去去寻找附近可有住户,却被暮渊拦下,暮渊说道:"我在此处有一处住宅,往前再行几里路便可到达,只是长久未有人居住,恐有些破败"。

    刘韵说道:“那我们速速前去吧,正直冬日,露宿荒野,我们男子倒是无所谓,但卿妹妹哪顶得住”,言毕,刘韵谴马夫继续向前.

    卿慕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用裘衣把自己紧紧包裹住,蜷缩在角落;卿慕抬眼看向与暮渊刚好对视上,暮渊刚要解开裘衣,一旁的刘韵拿出事先备好的棉被,递给了卿慕。

    刘韵说道:"卿妹妹啊,你从小学什么一学便会,只是在术法这里的天赋实在不行,这种维持体温的术法只是最基础术法啊".

    卿慕有些无奈说道:"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习术法了,只是在这件事上有些碰壁".

    暮渊的手在衣裘下发出微光;外人瞧不出,但在暮渊眼中,微光环绕着卿慕,卿慕只觉得周围有股暖意围绕着自己;卿慕还觉得是棉被起了作用.

    那束微光直至卿慕下了马车这才散去.

    众人下了马车

    暮渊伸手扶住卿慕,抬手间卿慕看见暮渊手腕上绑着一根金丝掐边流苏绑带,缠绕着手腕像是镶嵌在手中;卿慕也不知怎么,鬼斧神差去拽了拽那根垂落下来的流苏,暮渊察觉到看了看卿慕,暮渊笑着说道:"木屋内有一处温泉可使人疏通经络,我曾很喜欢在这里泡温泉,这才建了这处木屋,你今日受了寒气可,可泡一泡为你驱散寒气".

    刘韵来到木屋便来到房内睡下了。

    暮渊先一步来到温泉池,那温泉池四周并无遮挡,曾这里只有暮渊一人来此,就算不围也无人前来;暮渊施下术法将四周层层围住,只留出一道门,这才离去.

    卿慕拿着衣物来到温泉处,卿慕身着里衣进入温泉里,温泉当真如暮渊所言也可以舒缓经络,不知不觉卿慕便趴在温泉边睡着了,片刻才换好衣物回到房内休息.

    ......

    金城县

    众人刚进城门,城中零散的百姓看见她们入城来,纷纷避回房内,就连沿路的商家也撂挑子不干了,紧闭房门;还未走进城内几丈远,城中小巷便如人去落空一般,如此情景倒是平添了一些诡异,百姓见他们就好似见了瘟神一般.

    一行人继续往城中深处走去,雪越下越大,卿慕拉着暮渊的衣袖跟在他们身后,街上无一人可以问路,刘韵只得凭借着记忆走着.

    ......

    越走越深,远处来了很多百姓,抓起地上的泥巴便砸向他们,言道:“你们这些人三番五次来家中搜刮粮食,妻离子散,你们给我滚出去”。

    泥巴中的石子划过卿慕的额头,划出了一道伤痕,暮渊见状把卿慕护在怀中,暮渊抬手扶上卿慕额头,修复好了额头的伤,暮渊把卿慕紧紧护在身后,腰间的狐狸面具发出紫光,又像那日杀死小厮那样。

    卿慕见状拽了拽暮渊的衣袖说道:"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无意的"。卿慕伸手捂住暮渊的眼睛试图让暮渊冷静下来,卿慕很害怕暮渊会再次暴露自己是狐仙的身份;

    暮渊好似知道些什么,狐狸面具的紫光随即消散了,暮渊握住卿慕挡在眼睛上的手,把卿慕护在身后;

    刘韵在一旁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关系何时如此亲密,怎么也没人帮我挡一挡"

    刘韵从衣袖里拿出仿制的官牌,高举官牌,说道:“我们是朝廷派来派发抚恤金给西郊命案的家属阴竹雨”。

    百姓听到这里,这才停止向他们砸泥土,在那一众百姓中走出来一位,穿着素衫衣袖被挽起,束着发从一众百姓身后走来,言道:“我便是阴竹雨,几位请随我来”。

    一众人随着阴竹雨来到家中,卿慕来到偏房梳洗,此地极其简陋,水在这里更是极其难以获得的东西,卿慕只得在阴竹雨家中蓄水池里提了一桶水回房内,简单擦拭一下身上的泥土,换上准备好的衣物;

    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此刻卿慕的头发半干,洒在肩头 ;卿慕起身前来开门,见是暮渊,便请他进来;

    卿慕拿起桌上木梳,梳理着头发,暮渊接过木梳帮卿慕束发,暮渊说道:”我刚刚其实没想要伤害那些百姓,你不用那样”.

    卿慕指了指暮渊腰间的面具说:”上次面具发出紫色微光后,你便露出了原形;近来阿韵奉皇帝命令在调查狐仙,我不想你再露出原形,那皇帝昏庸无道...”,卿慕还未说完便被暮渊打断了.

    "我早已活了百年岂会害怕这些,只是你为何要帮我遮掩"暮渊说着.

    "我想游遍山河,活得自在,我想让你帮我"卿慕说道.

    暮渊拿起一盘的簪子束起卿慕的头发,说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卿慕言道:”我希望你可以娶我,我嫁与他人,这是我无法扭转的局面,但我不想嫁给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与其这样我更希望这个人是你,你游历世间与你过完一生定不会很无趣,而我对你也并非毫无情意;可我与你而言,何尝不是那个陌生人”.

    暮渊靠近卿慕,卿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束起的头发也洒落了下来,暮渊再一次贴近说道:”情意?真有意思;你知道你这是在赌,赌我不会像那些男子那般,望你在家中当个花瓶;不过我活了百年爱了无数人,纵使你有着无双容貌,在我这也如阳光转瞬即逝;我这一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们之间不会有爱,你当真想好要我娶你?”

    “你知狐仙从不做赔本买卖,你要用什么交换以身相许吗”暮渊又言道。

    言毕,卿慕附身用手勾住暮渊,暮渊顺势揽住卿慕的腰,卿慕说道:"好,我敢给你敢要吗?"卿慕开始解开衣衫.

    暮渊抓住卿慕解开衣裳的手,虽然早已看透卿慕的伎俩,但还是忍不住想去试探。

    暮渊收紧搂住卿慕的手,不断地拉近两人的距离,此刻两人早已鼻息相融,卿慕涨红了脸,就在暮渊贴近卿慕的唇间时,卿慕却别过了脸;

    暮渊只觉得有些可笑,随后附耳说道:"如若我惹了凡尘,那我就会从仙堕为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如此?"说罢暮渊松开卿慕.

    暮渊抬起手腕上那个流苏绷带,默念法咒,流苏绷带发出微光,作罢暮渊取下手腕上的流苏绷带递给卿慕说道:"这个绷带被我施下法咒,它可以助你隐去气息,只要你想去外人断不会有人察觉,至此以后你与我互不相干".

    说罢暮渊推门便离开了,独自去了木屋.

    卿慕拿起那个流苏绷带,叹了叹气把绷带缠绕在手腕上,那流苏绷带紧紧吸附在卿慕的手腕上,戴上了却怎么也取不下来。

    卿慕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紧紧抱住自己,如今的局面卿慕倒是料想到了几分,只怪卿慕常常以春日的去世,博得暮渊的怜惜;卿慕不知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该接受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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