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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条 『齐木萤夏』(下)

    真花远不及假花一般耐得□□,只是在两个人手中来回折腾,等到萤夏走到操场的中央时手中的襟花已经呈现败相,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再不复刚才被杉下一精心呵护的样子。

    萤夏叹了口气,把襟花轻轻放在面前的草坪上。比之中庭的热闹,此刻的操场安静得像是天然的墓场,冬日的风呼啸,把所有残存的人气都席卷走。

    “还不出来吗?”

    萤夏对着空处轻轻唤了一声。

    并盛中学的全部师生都聚集到了中庭,就连会紧跟着萤夏的早川小百合也在刚才留下与桃野源、山本武一起安抚情绪过激的杉下一,不过也幸好没有人在,不然看到她一个人对着没人的地方自言自语也是怪吓人的。

    ——虽然她确实能看到那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江户川柯南从树丛后走出来,手上还提着毛利兰提醒他带上的蛋糕,悠悠地走到她旁边,把蛋糕放到她手上。看到萤夏一脸莫名,他还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就地坐下。

    “兰要我带给你和李明光的答谢礼。”

    “唔哦,是草莓蛋糕诶!”

    “喂那是给你们两个——”回头试图阻止的江户川柯南只来得及看到她把最后一口放进嘴里的瞬间,果断放弃了挣扎,“……算了,心意我带到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阿光不会在意的啦。”萤夏摆了摆手,“不过真贤惠啊,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不然看你空手来我真的会把你撵出去哦?”末了还补充一句:“有福啊工藤君。”

    “啰、啰嗦啊……”

    插科打诨完,江户川柯南也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他坐的地方正是萤夏受伤最重的右侧,每当他开口想要问些什么——关于他被禁止参与的『奈落之底』事件,关于四年前的水武田事件,关于……关于『奈落』本身——的时候,他都会被她右脸颊那道长长的血痕刺痛,然后再一次闭上了嘴。

    “想问就问,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最后还是萤夏先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局面,双手撑在背后望向灰蒙蒙的天,眼睛也是灰蒙蒙的一片,“仅限今天哦,过时不候!”

    “之前警方公布的『奈落之底』事件的犯人……是什么回事?”

    关于这个问题江户川柯南在看到系列报道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想要跑到萤夏的公寓去追问,只可惜困于手上还有别的案件才没有去深究,一直拖到现在,他终于能亲口问到答案:“『奈落』明明是……怎么会变成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了。”

    “嗤……不然要怎么让警方向公众解释为什么一个中学一年级的女学生能够用丝线去实行连环杀人案呢?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种特权是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找一个精神失常的死刑犯或者直接捏造一个不存在的人就能蒙混过关的世界,其实终究都是为那些有特权的人服务罢了。”

    顿了顿,萤夏口中的讥笑越发明显:“只是幸运的是作为死神代理人,我短暂地拥有了这种特权。”

    “那近江遥……?”

    “你放心,她确实不在了。”

    得到了萤夏的保证江户川柯南也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皱紧眉头看着她。

    心下大致了然对方早就听到了近江遥转学的传闻,萤夏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小遥的父母在去年就因为车祸离世了,一直都是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就在不久前奶奶也已经病逝,而本家虽然是个不小的古老家族,但是一向并不在意外家的事,现在一听说有人愿意资助小遥出国留学就再也没管过她的死活,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近江遥是生是死吧……不,他们应该根本不在乎。”

    江户川柯南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确实很好地解释了萤夏所代表的死神方是怎么巧妙地把灵异侧的事件掩饰过去的。

    ……那,四年的水武田事件,也是这样运作过来的吗?

    难得逮到能彻底满足自己好奇心机会的江户川柯南不打算把疑问埋藏,却在问出口下一个瞬间就得出了错误的判断:

    “当时的我并不代表任何一方,也没有这种特权,我拥有的只是能和鬼怪交流的能力,不然我也不用大费周章制造一个完美现场去脱罪。”

    “如果让我现在选,我会走进那个隔间,亲手杀死他。”

    萤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格外冷静,好似自己说的并不是什么事关人命的大事,而只是在讨论晚饭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

    只一个抬眸就让江户川柯南清楚地意识到——

    ——她是认真的,并且并不为此感到后悔。

    “……等等。”在短暂的震惊后,江户川柯南很快地就找到对方话语中和自己所掌握的情报有所出入的地方,“……你是说,‘如果现在选择,你会亲手杀死他’?”

    “你没有亲自动手吗?”

    “说什么呢,当年我才9岁不是吗?”萤夏嗤笑一声,“我可没有能力把一个成年人高高举起再摔下,具体的情况花子不是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吗,我除了把花子召唤出来和把那家伙关在厕所隔间里可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说真话的话我没有办法相信你,齐木萤夏。”

    “所以说啊……那时候我把他骗进去之后就把门关上还拿拖把卡在旋钮上,然后就逃到了空教室——”

    “门没有锁。”

    江户川柯南近乎把自己的视线定在了萤夏的脸上,就算看到她猛然僵住的表情也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能看出她是否在撒谎的线索:

    “……水武田事件中,松昭章的死亡现场根本没有关门,门板上和血肉模糊的墙壁不同,上面除了少量属于死者的喷溅血液外还有被人为用鲜血涂抹的『奈落』两个字,所以这次的事件才会也被称为『奈落』事件。而且松昭章的真正死因……不是坠落伤,而是被锐器贯穿喉咙后大量血液堵塞呼吸道造成的机械性窒息。”

    “你还看到『齐木萤夏』做了什么。”

    面对萤夏的质问,江户川柯南默了默,几番意图在她的脸上找寻惊诧以外的表情,到最后心底忽然浮现福尔摩斯曾说过的一句话——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让人难以置信,也是真相。』

    “……”

    江户川柯南再一次上下打量萤夏,金发的少女也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小孩。

    “你究竟是谁?”

    大片的乌云侵染了朗日,在万籁寂静的场合下,江户川柯南清浅的一句问询轻易通过寒风送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如果可以,江户川柯南一点都不想做这么一个一点都不科学的假设。

    已经把自己送到另一共犯处了解真相的齐木萤夏并没有继续撒谎的理由,甚至她的请求还没说出口的现在,她不应该也不会选择说一些拙劣的谎言去激惹自己有所求的对象,而如果她连二分之一秒的瞬间微表情都能精准控制——这样可怕的人他甚至想不到可能的求助理由。

    所以无论是再不科学的灵异也好,他也不得不认同面前的人并非『齐木萤夏』,起码不是真正参与过『奈落』事件的那个齐木萤夏。

    ……反正自己能被一颗药搞到返老还童已经够不科学的了。

    “……行吧,本来是想尽量不牵扯这个身份去解决的。”

    大概过了整整有1分钟——或者更久,萤夏才终于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正座向江户川柯南以示敬重:

    “工藤君知道平行世界吗?”

    “你是指世界的『可能性』吗。”

    “什么啊,那不就简单多了。”萤夏露出一个“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的表情,惹得他翻了个白眼,“人生时常会遇到一些没有答案的选择题,在做出A选择后一定会有一个做出B选择的「可能」的世界存在,但是也并非每一个选择都会产生B世界,大多数无足轻重的选择都会收束为一个世界线,只有其中意义和影响重大的选择最终会脱离收束,成为单独的世界。”

    “我不清楚脱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从现在看来并不是普通的选择就读学校的不同——而是更久以前,甚至在我入读水武田之前。”

    萤夏不论江户川柯南是否能接受这番说辞,开始一字一句地介绍自己:

    “我叫齐木萤夏,现年24岁,正职为专供警视厅搜查二课商业犯罪案件的情报员,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重生到A世界的十年前的『自己』身上,未来请多指教,工藤君。”

    一时之间江户川柯南被强塞了太多的信息量,不知是该先质疑重生的说法还是对AB平行世界进行提问,好半晌才开口道:“……你是怎么混进搜查二课的,中森警官没被你气死吗?”

    “中森警官没被自己女婿气死已经谢天谢地了吧……”萤夏有些不自然地歪了歪头,“再说了,我只能算是个编外,平时只为重大商业犯罪案件提供情报——也就是所谓的卧底性质,有这种位置真是帮大忙了,毕竟我一天都不想在警视厅待着。”

    “所以说讨厌就不要去做——”“不行呢。”

    萤夏冷静地打断江户川柯南的话。

    “不行啊,我有必须成为警察的理由。”

    “?”

    “我需要特权,能够把松昭章身后的团队——连根拔起的特权。”

    成为警察,是齐木萤夏在中学二年级时做出的决定。

    就是在折原临也诱导她亲手杀人的当天晚上,她在把目标重伤后逃离了现场,脑海中却全是匕首刺入男人左胸时鲜活的触感,没有血槽的刀被伤口两侧的肉死死吸附着,一呼一吸之间好似把银刃一分一寸地往里吞,鲜血染红了男人的针织毛衣,下渗的血水在滴答声中一点点带走男人生气的模样。

    萤夏一个人呆坐在已经没有行人的路边,大雨瓢泼把她身上的血渍晕染得更深,溅射到脸上的鲜血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却带不走残留的温度。

    ——而就是在这个至黑暗的时刻,有人在她的头顶撑起了一把伞。

    对方有着一头让萤夏格外印象深刻的蓬松棕发,在微弱灯光下的棕眸也明亮得似有一丛温暖人心的火焰,执拗地把自己手上唯一的雨伞塞到她的手中。

    那天的雨声太大,她都没能听清男生对她说了什么,只来得及用没有封印的灵视捕捉他灵魂那明亮得能与太阳争辉的光。

    循着这束光,她从曾经的颓然中爬起,脱离了折原临也的支配,向只有自己知道的庞然大物发起攻击。

    「泽田纲吉。」

    在多年后的联谊会上,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瞬间,在现在。

    她默念着这束光的名字。

    “工藤君认为……是什么导致水武田事件成为未决案件的呢?”

    在提问之下,江户川柯南尽力回想卷宗内容:“是因为本案在定义上属于不可能犯罪,没有目击者,凶器下落不明,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毕竟确实是灵异事件。”

    “但是如果想要查的话总能查到更多,譬如死者松昭章本身……我们都知道他不干净不是吗,但是警方的卷宗上完全没有关于他这方面的调查。”

    “……你的意思是!”

    “他是作为教师死去的,有人需要让他作为教师,而不是对儿童的性犯罪者死去。”

    ——警视厅内部有内鬼!

    江户川柯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在萤夏静音手势的阻止下才没有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但是可惜的是,直到我死去都没能查清后面的这些人是谁,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寻求你们的帮忙,我一个人去做这件事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我不敢确定在那之前会有多少个松昭章,又会有多少个被贩卖的孩子。”

    “拜托你,工藤君——”萤夏双手压在地上,深深地俯首,向江户川柯南做了一个标准的跪礼,“请协助我,把那些人渣揪出来,让他们用余生向我们赎罪。”

    “……近江遥。”许久之后,江户川柯南才抿了抿唇,低声向她询问道,“近江遥……也是受害者,对吧。”

    萤夏抬头看着他有些讶异,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用白菊祭奠逝去的人,倒是挺合适的。”江户川柯南没有再拒绝,转而把话题带回一旁的襟花上,也算是一种默认,萤夏也心领神会地不去要求对方承认自己愿意向嫌疑犯提供帮助,只是摸了摸自己尾指的根部。

    “最合适她的还得是樱花吧……”

    “嗯?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说——”酝酿了一整日的冰晶终于从天空飘落,晃晃悠悠地落在萤夏摊开的掌心,被温度灼得融化,冰冰凉凉地再也不见踪迹,“下雪了,快到春天,该去赏樱了。”

    ♂♀

    泽田纲吉回到家的时候,Reborn才刚关上和折原临也的通话。

    回头看向肩头还落满雪的弟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站了有多久,现在也是一直站在门口,任积雪化开沾湿了外套也没有一点动作。

    Reborn作为世界第一的杀手从来都非常有耐心,也只是静静地坐在原位喝着茶,等待泽田纲吉亲口说出自己的事。

    “Reborn,之前拿到萤夏的手账的奖励……还奏效吧。”

    “当然。”Reborn借着宽大的杯沿遮挡住自己的笑意,“要求可以随便提哦。”

    “那我要一份萤夏的资料。”

    抬起头,泽田纲吉脸上罕见地一点迷茫都没有,语气坚定地说:“Reborn的话一定有的吧,萤夏从小到大的资料……”

    “包括水武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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