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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条 深埋于樱花树下的恶念

    爱是扭曲的。

    晃悠着走进巷弄的男人满嘴油光,平坦的小腹此时也被进嘴的食物撑出一个不自然的形状。

    大概是从没有这样大口饮食过,青年一走到阴影处就直接摔到地上难受得阵阵呕吐起来。

    没有经过咀嚼直接吞咽入腹的食物在他的胃里短暂地停留,以相对完整的形状又被吐出,散发着异臭的酸性液体混合其中,实在看得让人一阵反胃。

    是那种餐馆老板看了会哭的程度吧。

    尽管如此,男人依旧在喃喃着“好饿”“好想吃”之类的话语。

    不出意料,再过5分钟他就要完全被黑泥侵蚀,失去作为人类的意志变成只知道猎食人类灵魂的「鬼神之卵」了。

    啊……不对,这次因为看到请求的内容是杀死抛弃自己的恋人,一不小心有点兴奋了。

    大概也就多加了——1滴吧?呜哇啊啊啊啊……虽然只是灵魂体但是还是会痛的哦,小樱花!

    那能开动了吗?命已经快饿扁了——

    ……不不不,再观察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哦?这家伙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又虚伪的东西,不然的话在被抛弃之后早就自己拿刀噗嗤噗嗤哗啦啦地干掉他了吧!还需要拜托别人把自己的爱人杀死,跟我们和「她」之间的爱完全无法比拟哦!再一次验证了我们三人的「爱」是世界——不对!宇宙第一的!

    呐呐~所以让我把他吃掉吧,不然就要过最佳赏味期了——

    “……「最佳赏味期」什么的……还希望命在说的时候多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呢。”

    “毕竟小樱花和命——「我们」,是一体的~!”

    红丝织就成的衣摆在月光下露出一角,奇异地泛着金属光泽的布料在月下有节奏地忽明忽暗,就好像拥有生命……活着一般。

    手从只露出一点指尖到露出一节小臂,血色也一点点从皮肤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缠绕在手臂上细密如血管的红丝,每多从她身上吸取一分血就更艳红一分。

    细长的利爪自如地舒展,那已经完全失去人类特征的手臂看得不远处的青年胆颤,飞速转动的大脑在对食物的渴望和被压制的恐惧中拉锯,最后丧失了逃跑的最后机会。

    美丽的、渗着血的红丝缠绕上四肢和脖颈,被巨大的拉力死死地嵌入皮肉之中,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五体都在被拉扯,身上被丝线隔开的血液渗出把身上的衣物都浸湿,脆弱的咽喉第一时间被割开了咽喉,淌出的鲜血自伤口倒回喉间,把他的呼吸和求救都模糊成咕噜咕噜的声音。

    人类真脆弱。

    爱也一样,太脆弱了。

    哎呀哎呀,没有小看小樱花的「爱」的意思哦,正因为小樱花的「爱」太强大了才会诞生出命~

    但是啊,但是呢~如果可以的话,命真的好想尝尝「她」残缺的灵魂。

    那么强大……那么漂亮……那么诱人……

    是是——在她再次拜托之前命会忍住的!虽然很饿,也一直没有吃掉哦!

    毕竟,是我们之间宇宙第一扭曲的爱嘛!

    ♂♀

    “……结果光那个笨蛋居然拿马格南做收集成就诶,真的太好笑了!”

    “玩网游也好烂,害得我和队友每次都要特意去捞他,然后啊……”

    ……

    在背后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消失,纵是还在生气的泽田纲吉都担忧地停下了脚步,小心侧过头去:“萤夏?”

    “嗯……然后啊。”

    萤夏应了一声,随即伏在他的肩上有意地拖长音调:

    “然后我在想纲君是不是还在生气呢?”

    ——谢邀,在生气,听完更气了。

    “是哦,还在生萤夏的气。”

    “所以不是说了「对不起」嘛……”

    “……不要说了道歉的话再去做啊!”

    泽田纲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能怎么样,背上的人是伤员不说,光是她进能突袭迪诺退可暗算云雀的武力值就不是他轻易能打得过的……

    再说了,他也指不定真的气到哪去。

    是气刚才那个蓄意的吻吗?

    一想到那个草莓味的柔软的吻,泽田纲吉整个人就像被烫熟了一般连耳根都通红,所幸始作俑者还伏在背上撒娇道歉,不然指不定又要被玩心大起的萤夏一路调侃到医院去。

    泽田纲吉从来没有排斥过萤夏的接近,即使是在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突破了社交安全距离之后的现在,他也如常地容许自己再前一步,然后——

    然后他被强吻了。

    在急速缩短的距离间,在萦绕身侧的木香里,在理性暂时被按下头之后,萤夏先一步替他做出了退后的选择。

    那是一个充满遗憾的、浅尝辄止的初吻。

    “总而言之,现在事件的犯人也已经找到了,把证据交给警方之后,萤夏就可以安心养伤了吧。”

    “给警方……确实是这样吧,这下学校里应该不会还有人想杀我这么倒霉了才是……”

    “再有下次也不要拿自己当诱饵啊!”泽田纲吉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昨天没有拉住萤夏的手的瞬间,被恐怖压迫得心脏都要炸出胸膛的感觉到现在他都还心有余悸,连带着说的话都有些针对性抱怨,“这种危险的计划起码也要先通知一下才行。”

    “是是~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和纲君说明的——”

    “……嗯?”

    泽田纲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疑问。

    “嗯?”

    身后的少女也跟着他的疑惑歪了歪头。

    “啊,难道纲君以为我早就知道海绵垫里藏了刀,这都是我和临也哥在演佐伯同学吗?”

    “难、难道不……?”

    “——”萤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期间还扯到堪堪止血的伤口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随后用力捏他的脸颊,“那超痛的啊!怎么可能啊!”

    “呜哇对对对、对不起!”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我怎么会拿命去演啊!我可是差点死掉了哦!”

    “快……快放手要掉下去了——!”

    求饶的人从萤夏变成了泽田纲吉,一直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无端猜测太过分了,真心实意地向萤夏道了歉这件事才算翻了篇。

    ——确实,虽然说是为了抓住要谋杀自己的犯人,就算是萤夏也不可能做出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的事吧,就算是萤夏。

    全然不知自己在心底重复了两遍的泽田纲吉决定把错都归结在另一个主谋——一看就很不靠谱的情报贩子身上。

    #今天的折原临也背锅了吗?##在背了在背了。#

    “不过……既然不是提前知道计划,为什么萤夏那个时候临时改成跳出去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泽田纲吉等萤夏气累了——自然消气后才缓缓问出困扰自己一夜的问题。

    当时在舞台上,超直感响起警报的第一时间泽田纲吉就已经冲上高台,最后也是因一步之差才落了空,为此他还一度自责于自己没有再跑快一点。

    等到当时和萤夏站得最近的狱寺隼人提到正式演出和彩排的变化时,他才察觉到那一步或许是因为萤夏把「向后倒」的动作改成了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向后一跃」而造成的差距,也正是这个差距才使得她惊险地活了下来。

    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萤夏一早就知晓计划的全貌,甚至这也是她刻意为之的一环,面对这个可能性泽田纲吉还在为她拿自己作赌注而生气——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原因。

    ——齐木萤夏对此确实一无所知。

    “其实很简单,都是因为「灵视」。”

    “「灵视」在能让我们这些先天「灵能力」者看到鬼怪的同时,也会加强我们自身的感官,尤其是「第六感觉」。「第六感觉」灵敏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对他人的意念或精神感应做出反应,即使是在舞台上承接着数百人的视线,其传达的意念不同我也能从中辨识并反馈。”

    “……而佐伯晴美的意念是恶念,是对你的杀意。所以那个时候,我也是因为通过「超直感」感应到了她的杀意,才会先于其他人上去拉住你。”

    “Bingo~!泽田纲吉加十分!”

    萤夏的声音热烈,好像两人在讨论的不是针对她的谋杀事件而只是普通的问答游戏。

    ——总之,姑且先这样解释了。

    顺着「第六感觉」和「超直感」的问题,萤夏和泽田纲吉一路上进行了不少差别性的探讨。

    只是与单纯求知欲上头的泽田纲吉相比,隐瞒了部分情报的萤夏显然想得更多。

    譬如为什么自己的「第六感觉」会对恶念的感应非常,在感觉到危险的第一反应不是回避而是试图「修正」。

    ——全都是她不愿意被对方了解试图回避的事情。

    「不可以让他知道。」

    「如果被知道了,你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也会失去。」

    心底的声音日夜如鬼魅纠缠。

    「杀人犯是会被『光』嫌弃的。」

    并盛町,并盛医院前。

    因为昨夜当事人从医院出逃的缘故,田中尚太郎不得不一大早再赶来医院堵人,同行的还有突然对案件十分上心的阪田系。

    也不知道是他本人太倒霉还是拉上阪田系就像立了个flag的缘故——总之,齐木萤夏再一次从病房逃跑了。

    不过万幸的事,在他看着医生恼怒得要把她的监护人叫到医院好好说道的时候,田中尚太郎接到了秘密在并中继续搜寻线索的同事的来电,说是齐木萤夏是到学校去了,现在已经在返回医院的途中。

    ——至于为什么是秘密搜寻,开玩笑,提议封锁的人都被那个横行并盛町的委员长给风纪制裁过一遍了,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后脑勺还一阵阵钝痛。

    “所以说这位云雀君在我们的册上已经有做记录了啊。”一边安抚医生情绪一边在心底默默吐槽医院安保能力,阪田系以一种「你这是在作大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事,“那孩子不是我们一个教管部门能管的。”

    “不能管和袭警是一个问题吗?!”

    “在他看来,”阪田系的眼神逐渐无慈悲了起来,“是一个问题。”

    【对他来说确实是同一个问题。】

    作为监护人之一被传唤的齐木楠雄适时地出声附和。

    【为了省去多余的问话,我其实从医生开始生气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了。】

    【看来贵医院的安保系统漏洞实在太多了,萤夏作为一个重伤的初中生都能自如进出,有考虑过和云雀君商讨加强的事吗。】

    因生气而气场全开的神子声音平淡如常,但是只是轻轻一瞥就让院长不得不出面打圆场,话里话外都是请求他不要把事情闹到云雀恭弥处去。

    先不说齐木萤夏回学校,实际掌控并中的云雀恭弥是一定会知道的这件事——

    ——其实,有没有可能,问题先在于你的妹妹一而再地逃出医院呢,齐木君?

    “但是医院在这边——”“当然不能走正门啊!”

    就在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把话咽回去又被齐木楠雄用「他心通」听了个遍的时候,重伤的初中生本人出现在医院正门外不过数米的拐角,正向背着自己的男生指向了和医院大门截然不同的方向。

    “偷跑出来也要偷跑回去,这才算圆满啊纲君!”

    她的声音格外义正言辞,若不是在场的人都是她偷跑的受害者都要为之信服了。

    “……还请乖乖地从正门回去然后向主治医师道歉,”少年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我会陪你一起的,萤夏。”

    “而且——”

    泽田纲吉的声音离众人又近了一步,连同背在背上的萤夏也一起进入了所有人的视野,在昨天问询情况的警察和萤夏的主治医师身上略过,停在面无表情的齐木楠雄身上一瞬,立刻逃避地侧头看向已经僵在原地的人。

    “已经来不及了……”

    等等,先捋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泽田纲吉和齐木楠雄坐在病房走廊的座位上,两人间隔着一个座椅,很默契地没有出言打搅彼此。

    因为事发在并中的文化祭舞台上,影响特别严重,视并盛如己出的云雀恭弥第一时间就安排医院留出高级病房去接收重伤的萤夏,而此时人员流动率本来就不高的高级病房楼层,只有他们坐在外面,一时气氛不可谓不尴尬。

    ——是……是错觉吗,总感觉今天萤夏的哥哥看我格外不顺眼……

    他默默地往座位上缩了缩,试图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难道是体育馆的事被知道了?!

    心虚的泽田纲吉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的惊慌溢出喉咙。

    ——虽然是萤夏动的手但是自己和她接吻是事实而且自己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过去了这不就是渣男吗!

    ——而且萤夏嘴上还有伤口一看就是——

    脑内弹幕刷屏的泽田纲吉突然愣住。

    ……等等,那个伤口。

    ——到底是谁干的好在意!!!

    齐木·刷屏被害者·楠雄:哦。

    收回停留在泽田纲吉身上的视线,齐木楠雄一点都不好奇自己小妹的感情状况,毕竟每天给她处理这些麻烦事就够够了。

    齐木萤夏其人独立是很独立,但是惹的麻烦也真不小,一开始以为融合的灵魂是24岁的靠谱成年人,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甜了。

    ——靠谱?靠谱是不可能靠谱的,作为一个「灵能力」X2的人,其存在就是个麻烦制造机。

    超能力真烦,好想做普通人。

    想到这,齐木楠雄又不经意瞥了泽田纲吉一眼。

    ……这个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的样子,算了……

    “……感谢你的配合,这些证物我们先带回去了。”

    “嗯,不过你们这边可能要快一点解决哦~”

    在护士“刚做完检查不要乱跑了齐木小姐!”的告诫下,萤夏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且越来越近,直到最后被突然打开,换上了病号服的人在看到泽田纲吉的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赤着脚就跑到他们之间的座位坐下。

    “毕竟论坛万事通奈落已经把其中的视频上传到论坛了,对吧,纲君?”

    一整天都没有时间上论坛的泽田纲吉突然被cue,抬头看了一眼两位警察,结合之前从其他同学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点了头:“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同学在谈论视频的事了。”

    “不过放心,上传的地方只有并中的内部论坛,传播出去还要一点时间吧。”萤夏向两人比了个1作安慰,“大概还有今晚一晚的缓冲!”

    “——!这不是完全不够吗!!!”田中尚太郎粗略估计了一下剩余的时间,哀嚎着立刻套上外套,“走了阿系,还要叫上在学校的人回去通宵加班——”

    阪田系点了点头,跟着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看向目送他们离开的三人。

    “对了,你们可能没有看新闻。”阪田系合上了手中的警察手册,“知道大岛茂夫么?”

    他的问话在案件之外,主要针对的是萤夏和泽田纲吉两人,可他们也只是对视了一眼,随后都一同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泽田纲吉先一步作出疑问:“……很常见的名字呢,怎么了么?”

    “大岛茂夫是上次池袋『神罚』事件中,池田优人的同行者。”

    阪田系刻意放缓了语速,卖着关子一般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一点端倪,遗憾的是除了在听到『神罚』时有过一瞬间的惊讶,他们都陷入了默然。

    “今天早上他被发现死在港区六本木的小巷里了。”

    走出并盛医院,阪田系再一次回头看向高层高级病房的走道,透过玻璃他还能隐约看到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人。

    齐木萤夏。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自己的工作中后,这还是他第一次非通过照片——而是真实地、看到了这个女生。

    ——太冷静了,如果一般人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不断被怪异的事情困扰,会这么冷静地收集证据,和对方事先对峙并且不做任何事,然后向警察阐述经过吗?

    而且这还只是个13岁的女生。

    虽然自己还是个单身汉,但是在未成年管教部门待久了,多少还是能认清她身上的这些堆积的「违和」。

    “喂!阿系你在那发什么呆啊!”

    无视了不远处田中尚太郎的催促,阪田系拿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喂,阿系,你刚才跟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哦,正好,我最近在跟一个未成年谋杀未遂的事件,你应该会感兴趣哦?”

    “好了好了……先别急着回去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受害者是『那个孩子』的案子,有兴趣吧。”

    “喂……听我说,和也。”阪田系缓了一口气,等待电话那头的人情绪平复了才开口,“我觉得,物部前辈的怀疑不无道理。”

    “「奈落」……会再出现也说不定。”

    医院的高级病房有别于普通病房,并没有那么多来往的患者家属,加之齐木楠雄被医生请去听休养建议,空荡荡的走道只剩下萤夏和泽田纲吉两人静静地坐着。

    生命的流逝总是让人感到难过,尽管对方和自己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关系,在得知死讯时也不免有些低落。

    从现在来说,起码泽田纲吉是真的在难过。

    察觉到他这种低迷的状态,萤夏只是把自己完全缩进座位上,用尾指轻轻勾住他的手,侧着头看向没有看着自己的人,缓缓开口:

    “纲君是在为大岛君的死而难过吗?”

    “倒不是……只是听说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突然惨死,肯定还是有点难受吧……”

    “就好像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的面前消失,而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一样。”

    “怎么会呢,纲君有好好地去拯救每一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萤夏指了指自己,“譬如我,昨天纲君逆着光想要抓住我的样子超帅哦!”

    一提到这个事情,泽田纲吉突然就噎住了:“……这不是没抓到么……”

    “不重要啦——”“很重要啊!”

    “那我也不管。”

    萤夏半强硬地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纲君你啊——”

    太、太近了……

    泽田纲吉猜测萤夏一定很喜欢涂草莓味的润唇膏,才分开这么一点时间,他又能从她身周闻到那甜甜的草莓味,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一时间让他听不到她说的话。

    到底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在刚才浅尝辄止的初吻背后,他心底因陌生人而起的淡淡忧愁早被光泽尽数扫去。

    她好像在说「是纲君救赎了我」?

    泽田纲吉迷糊地醉在她的冷色调之中。

    混沌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

    那个吻。

    那一个充满遗憾的、浅尝辄止的初吻。

    他确实是想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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