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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豺狼虎豹家人的第一次会面

    清韵赶紧回头再次示意枫叶和荻花千万别出声,她努力的把耳朵贴近灌木墙为了听的更清楚,“你们先在背后骂我就别怪我偷听你们说话了!”

    她愤愤不平的想着。

    那个公子模样的男子又开口到:“你就对任天恕这么念念不忘吗,他是长得好,可你们相识这么多年了你也多次对他示好,他一直都无所作为啊,妹妹啊,我看你攀上他这条高枝的机会渺茫啊。”

    那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闻言急切的回到:“哥哥,你就再帮我一回吧,你忘了吗,不久后我也要及笄了,母亲不是一直也在帮我物色适龄的高门公子吗,天恕哥哥家的门第就是顶好的了,他模样也好,长得也好,这么多年身边认识的世家贵女就没有不对他产生过好感的,我要是真能攀上这个高枝不也是我们家的福分吗。”

    “行,我最后再帮你一回,下月初的赏菊宴,我凭着多年同窗的这点面子帮你把他约到你要的地方,剩下的全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清韵在角落里一脸听到八卦的震惊,听方才的对话,这应该就是原主继母所生下的一双儿女了,那个公子模样的男子是继母的长子杨凌叹,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应该就是自己的继母的小女儿,和原主起冲突并把原主推下水害死原主的二妹妹杨清橙。

    过了一会那一双兄妹终于离开,清韵才小心翼翼的和婢女从阴影里走出来。

    两个婢女小心翼翼的观察清韵的脸色,枫叶犹豫了一下开口到“小姐啊,下个月初的赏花宴能不能不要再和二小姐置气了,您去一次公开宴会就和二小姐闹一场,您明知道她和她那群公侯小姐故意作弄您给您难堪,下次就躲着点她们吧。”

    “小姐躲着她们难道她们就会罢休吗,明明是亲姐妹二小姐却次次在外面给小姐难堪,好不容易近半年大夫人愿意放小姐出去参见宴会,没想到却是打着把小姐嫁给老头做妾的心思,真是。”

    两个婢女越说越伤心竟然抹起眼泪来了,清韵有些哭笑不得不住得安稳她们。

    等到了清韵自己的院落,两个婢女伺候她吃了饭沐了浴,便说她大病初愈要多休息让她歇下了。

    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原主眼前的局面比她想象中更复杂难办,没想到还有半年就是自己的及笄礼,到时候继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的婚姻攥在手里随意处置,一想到要嫁给老头子做妾她就一阵胆寒。

    还有原主母亲蹊跷的死亡时间,清韵母亲死后不到三个月继母就进门了,甚至带回来一个五岁大的男孩也就是后来的杨凌叹,说是原主父亲与继母一早在外面两情相悦为了不惹原主母亲伤心才一直没把继母纳进门当妾。

    如此不要脸的说法自然惹得当时京城官宦圈里议论纷纷,但是木已成舟,再加上原主母亲那一门门第已在前几年败落,自然旁人是不会有那个义气帮原主和弟弟打抱不平的。

    此时的清韵脑子里闪过脑子里以前读的各种名著,她攥紧了拳头像斯嘉丽那样鼓励自己,tomorrow is another day,我不能就这么任由别人摆布,我要抗争,大不了一死谁不定还能穿回去呢。

    她首先想的是钱的问题,方才她已经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翻过了,除了在床底最角落找到个装了些银票和几根金条的小箱子其它什么也没有,就算原主有那个心机在哪里再藏一笔钱自己估计也是没那个缘分找到了。

    她首先想的就是自己能不能利用这仅剩的钱做一点生意,她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暂时什么也不懂,什么门路也没有,但是她必须得豁出去试试,反正最后是嫁给老头子做小妾的结局,再怎么折腾也就是一死而已。

    她在现代是二选了双学位化学专业,生化环材虽然在现代社会已经是天坑专业了,但是在此刻却着实成了她赖以傍身的硬本事。

    她首先想到的法子就是制香,曾经在大学选修了制香这门课,后来几年也一直拿这个当爱好,她的制香手法和成品其实已经非常成熟。

    再其次她觉得自己不能就像一个孤立无援的飘萍就这么糊涂的活着,她希望给自己找一个短暂的靠山,哪怕是几个可用的朋友也是好的,脑子里想着这些繁冗的事便睡了,临睡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早起,去会会她那个便宜父亲。

    第二天一早,当枫叶和荻花打着哈欠推门而入的时候,清韵已经穿戴好甚至给自己画好了妆,只是披散着头发,她微笑着对着枫叶说:“来帮我梳头发吧,我想梳一个单螺髻呢。”

    她之所以自己化妆是因为其实她对古代的妆容很不满,眉毛太硬太黑,脸也画的太白了,整体很粗糙,她尽量将现代审美和古装相结合。

    眉毛还是按着昨天的浓黑色但是手法更轻盈刷出了些毛流,上粉前她将桂花膏轻轻在脸上涂匀再把娟布包了棉花打湿将茉莉粉轻轻拍打按压在脸上。

    眼妆昨天荻花给她画的眼妆在她看来也太过粗糙,她用石黛给自己描了一点眼线让眼睛看起来更有神,又用粉状胭脂微微带了一点在眼皮上营造出了一股楚楚可怜的氛围。

    胭脂上嘴她也特意多抹了一点在唇沟上弱化唇线,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幼态可怜的妆容,只是今天她是要和自己那一群豺狼虎豹的家人打交道,只能暂时服软扮一扮可怜。

    等枫叶给她梳好衣服,她又换了一身淡蓝色的水袖百褶裙,这是她在柜子里挑来挑去只能看的几身衣裙其中一件了,另一件鹅黄色的她特意避开,她清楚的记得杨青橙昨天夜色下的鹅黄身影,她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也不想穿这个颜色。

    穿戴整齐清韵出门,这次她仍然稍稍走在两个婢女后面跟着她们走,绕过了两条很长的石子路经过了好几栋有飞檐的屋子,此刻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特别想念现代的共享单车。

    不巧的是再一条小路走到大路上时,她竟然碰到了昨晚只看清了个人影的杨凌叹,她心里大喊卧槽一大早最先碰到仇人,一边特别镇静的行了个她昨天特意和婢女套话玩笑学来的小姐礼仪。

    她终于看清楚了杨凌叹的样子,他有一双眼角尖尖的桃花眼,斜飞入鬓的眉毛和立体的t区,鼻梁很高挺,嘴巴与其他男子不同的是线条很柔和,这是一副十分现代的长相。

    虽然自己处境十分不好但是杨清韵第一想法是觉得他穿古装很违和,也许锅盖卷毛和校服会更适合他呢。

    杨凌叹看杨清韵行完礼后便呆呆的样子,嘲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以往这位妹妹见到他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两个人一起走了一段路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会儿杨凌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杨清韵,下个月你去赏花宴能不犯贱吗,你能不要每次都像饿狼一样往公子堆里扎行吗,你明知道别人都看不上你把你当笑话,上个月你竟然还跑去偶遇任天馥了,你看话本把脑子看坏了吧天天想着找个身份高的救你脱离苦海呢。”

    杨清韵听完他这噼里啪啦像炮仗的一番话不明白怎么能有人大早上起来嘴巴就这么刻薄,她心里一肚子脏话。

    但是嘴上还是开口到:“知道了,凌叹哥哥,上次落水后妹妹想了很多呢,觉得以前做的好多事都很冲动,妹妹这些天没出门就是在好好反省,甚至在抄女戒悔过呢,你看妹妹这双手抄的都出茧了。”

    杨凌叹听了清韵这份软软的话语,眼里全是惊愕,他又看着清韵伸出来的那双水葱般的纤纤玉指讽刺嘲讽的话又暂时被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清韵继续说道:“以前我处处和清橙妹妹争也是因为我羡慕你们俩啊,你也知道我自小母亲亡故,我和弟弟也不亲近,其实我很羡慕你和清橙的兄妹感情呢,我这次昏迷一场是真的想通了一些事情,我以后不会再轻易惹清橙妹妹生气了。”

    杨凌叹翻了个白眼,同时切了一声,不明白自己这个妹妹又是玩的哪出戏,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清韵本就貌美,今天看上去又格外惹人怜爱,他也懒得再出言讽刺了,他沉默着加快脚步想赶紧到门厅去请安,同时也为了平复自己的波动的心情。

    半晌,清韵终于迈步走入了门厅,大厅正堂里主位上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暗蓝锦锻的中年男子正气定神闲的等待旁边的婆子布菜。

    旁边一位竖着妇人发髻头戴红宝石头面,眼角的细纹能看出年纪不轻但仍然面容旖丽,优雅的用勺子喝着汤。

    杨凌叹早已落座正撑着头好似在和那位中年妇女说话,打眼看去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那位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原主的父亲杨嵩,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的继母王红姣。

    清韵缓步走到那对中年夫妻面前,俯身给他们各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清韵半蹲着等待着这对中年妇女的回应她才能起身。

    片刻过去,她蹲的腿都半酸了,继母才缓缓抬头,斜着眼对她轻声说了一句起来吧。清韵应允了一声,仍半低着头做出恭谨的样子。

    她起身后又再次对着身后的杨凌叹做了一个问安礼,之后便由枫叶引着入座了。

    王红姣眼睛平静的看着清韵的这一系列举动,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

    以往自己这个蠢笨的继女可没有这么老实,这么多年哪怕清韵每次在自己面前失礼会受到杨嵩的责骂,但清韵却一直维持原样,似乎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做文章就能发泄对被忽略的不满似的。

    王红姣立马就从眼神,姿态,表情里察觉到了自己这个继女的异常,但她还是一边示意旁边的萱妈妈给清韵盛了一碗汤。

    “韵儿你身子骨总算好了,你生病的这些天我一直心里挂念着,想找机会去看望你,顺便带清橙那丫头和你赔不是,可眼下快到中秋了我一直忙着府里的事,时间抽不开还没来得及,现在看你好起来母亲就放心了。”

    继母话音刚落,那个中年男子就狠狠的发出一声“哼”的声音。

    “清橙给她赔不是?要不是她自己爱争强好胜和清橙闹,怎么会把自己闹到水里去,这么多年了就不消停,天天嫉妒自己的妹妹,什么都要抢都要争,闹的鸡飞狗跳像泼妇,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老爷你别这么说清韵,你一直这么说不是戳我的心吗,是我这个做继母的没照顾好两个女儿让她们无法和睦相处。”

    自己这个继母演技爆表说着说着居然拿出手帕点了点眼头。

    清韵被这对夫妻如此丝滑的一顿操作搞得完全没来得及插上话,她内心满脸黑线表面却是恭敬怯懦的样子,“不就是装鹌鹑吗,我演!”

    “母亲可别这么说,这么多年女儿确实做了很多错事让父亲母亲为我操心了许多,这次大病一场如此长时间闭门思过我也想通了许多,我是清橙的姐姐,不仅不爱护自己的妹妹反而处处和她争抢是不善,作为继女对母亲这么多年却没真正接纳是不恭,作为子女因为儿女之事让父亲母亲操心是不孝,清韵以后一定多看班先生的教诲真言好好规训自己的德行。”

    听完了清韵这一番话杨嵩刚刚紧皱的眉头松泛了许多,甚至微微点了点头,王红姣面色却僵了一下,之后迅速微笑着回应了清韵。

    和表面咬牙的微笑不同的是,王红姣心里疑惑,奇怪,烦躁的心情交织错杂,她摸不清楚自己这个原来蠢笨好懂的继女在耍什么花招,她既不相信自己这个继女是真心悔过也不相信她有脑子会说这种话。

    还没等王红姣想出新的话,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父亲安,母亲安,哥哥早安。”

    杨清橙极快的行了简短的问候礼便自顾自的坐到了王红姣身边,不仅忽略了清韵甚至在坐下来后瞪了清韵一眼。

    而自己这对名义上的父母乃至兄长面上好像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杨清橙刚坐下旁边的萱妈妈就递上了碗筷开始帮忙布菜,而王红姣则是慈爱的用手绢把她把刚才走路出的细汗擦掉。

    “呦,我的姐姐,你身子骨还挺硬朗,大冬天的水你下去走了一遭,就躺这么些天久又能喘气活蹦乱跳了,啧啧啧真神奇,我倒好奇下次换成寒冬腊月的结冰湖面你也这么抗冻吗。”

    清韵用沉默回应了杨清橙的话,同时她眼头微微挤出一些泪水目光无措的盯着杨嵩看,也许是因为没有以往清韵同样尖酸刻薄语气的回应,显得刚才杨清橙这番刻薄的话及其无礼且恶毒。

    明明是她把自己的姐姐推下河却能用盛气凌人的话来挖苦清韵。

    所以哪怕杨嵩再不关心自己这个长女此刻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王红姣到底深宅大院浸淫许久及其会看眼色,她当即就沉下脸对着杨清橙道

    “你把你姐姐推下河,哪怕她之前说了什么话冒犯了你,但终究大部分责任在你,你不给你姐姐陪礼道歉都是你姐姐大度,你怎么反倒还对你姐姐开这种没有礼貌的玩笑呢。”

    三言两语首先就将没有调查问话的事情先给杨清韵定了个言语冒犯杨清橙的罪。

    再把自己并没有说过的不需道歉的话先代替抛出,再把刚刚那一番恶毒的挖苦定性为玩笑。

    但却极其有效,甚至杨嵩的刚刚紧皱的眉头都微微舒展了,自己这个继母的手段并没有多高明,但是架不住这偌大的府里没有人给自己撑腰,甚至杨嵩刚刚也只是不满杨清橙盛气凌人的态度而已,只需王红姣言语敲打一下杨清橙,并没有人关心清韵到底是否受了委屈,是否讨回了公道。

    明明占尽了便宜杨清橙听了王红姣的话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被宠坏了娇小姐,旁边的杨凌叹小声点安慰着自己的妹妹。

    清韵将这一桌上每个人的神态都记在心里,如果是原主此刻怕是一肚子的伤心情绪,但她和这家人一点关系没有,她并不感到伤心。

    她只是惊讶于杨嵩的偏心程度,怪不得自己继母这些年虽然并没有把苛责继女做到明面上却人人都能看出自己这个侯府长女过的十分寒酸。

    虽然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做父亲的会偏心到这个程度,但看来自己这个便宜父亲的大腿并不是扮扮可怜就能抱上的。

    此刻和这一家子打了一圈交道,再待下去怕是扰了别人家的气氛,清韵找了个借口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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