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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弟弟也倒霉

    那位离开后,清韵沉思了一会儿,大脑快速分析眼前的信息与事物,说实话她在现代看过很多穿越小说,正因为如此,她虽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惊讶确并是那么难以接受。

    人到陌生环境下首先想的是生存,她努力的逼迫自己接受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又想起刚刚没仔细思考就被那位嬷嬷般的人物所打断的思绪里的关键人物

    她的弟弟,这应该是原主除了她那便宜爹以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像从乱麻里抓住线头那般激动,对着那个叫枫叶的姑娘说:“昏迷好几天,我也想出去走走,我们去看望弟弟吧。”

    那两名婢女好似十分惊讶的样子,其中那位叫荻花的婢女开口道:“小姐刚苏醒就要去看小少爷吗,他这些天十分想念小姐你呢,算上您昏迷的日子和昏迷前的日子,你们姐弟俩已有两个月没见面了,我这就帮小姐梳妆。”

    清韵心里十分惊讶,她发现原主好像和弟弟并不十分亲近,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先沉默着任由丫鬟引她到梳妆台,枫叶打开首饰盒,荻花拿出香粉盒给她上妆

    她一边配合她们的动作一边绕有兴趣的打量这个已经半旧的蜜合色梳妆台,最有意思的是在枫叶翻找首饰盒时,清韵发现除了首饰盒表面的那一层簪子篦子上镶嵌有珍珠玛瑙等装饰品,首饰盒里面全都是普通金银做的已经半旧的小簪子,她无语的闭眼同时揉了揉太阳穴。

    原主的性格从首饰盒的摆放都可以窥见一二了,明明已经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地位,但是在乎脸面都在乎到了这么小的细节上,她是真不怕有刁奴将她这仅剩不多的首饰也给顺去吗,非要摆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看到。

    无语的同时她也忍不住可怜这个去世时都没有成年的小姑娘,明明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确只能在这种地方可怜的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点体面。

    等她从复杂的心情里摆脱出来的时候两个婢女已经棒她梳妆完成了,本来明艳的五官上妆后更显气色红润,哪怕身上半新不旧的打扮也并没有拖后腿,除了病后较为消瘦的身体,整体一副标准古代仕女图里的世家小姐样子。

    她和婢女走出自己的屋子,因为不认路为了藏拙,她一路上都故意稍稍走在两个婢女后面。

    虽然刚才已经知道原主的爹官位品阶应该不低但走了半小时的路她头上还是出了微微的细汗,“这宅子可真大。”

    还没等她想完她就看到了一个黑瓦做顶的小院,坐落在一个满是高大树木的角落里,除了小院门口连接石子路的地方,其他地方落满了不知是哪年的落叶,腐败的与新鲜的混合在一起堆放着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被打扫过了。

    她吃了一惊,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个弟弟身为男孩生活条件却好似比她这个女孩更差。

    好奇心驱使她脚步加快走进了那间小院,刚走入两个门就看到一个束发的小男孩露天坐在主屋门口看书,旁边也有一个穿着朴素嬷嬷般的人物陪坐在一旁。

    男孩听到响动抬起头,在视线汇聚到自己身上的一瞬间,清韵看到了男孩眼底巨大的喜悦。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立刻上前来,而是拘谨克制的站起身来,童稚的声音说道:“姐姐你终于醒了,你昏迷的这些天我很担心你呢。”他说完又疑惑却眼睛亮亮的说:“今天不是月头姐姐怎么来了,是来给我报平安的吗。”

    短短几句话清韵真的很惊讶,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表现的异常懂事,他展现出来对自己喜爱却疏离的态度让她十分疑惑,但她没多想,想着毕竟是姐弟便上前牵起小男孩的手,将他拉到露天摆放的石凳上,想和他说说话了解更多信息。

    眼前的小男孩穿着灰色的棉布衣衫,那只被清韵攥着的小手也透露出他的紧张不安,手指不住的抖动着,旁边那个嬷嬷似的人物看着清韵的一番举动也显示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她还是进屋并摆出了一副粗瓷茶具装了水呈上茶几便沉默退下了。

    “你方才说今天不是月头姐姐怎么来了,难道不是月头姐姐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清韵微笑着开口对小男孩说道,小男孩听闻急忙开口到“阿狸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以往姐姐惯常是月头才来看望阿狸,这几年都是这样,所以阿狸才感到惊讶,其实姐姐能多来看看阿狸的话阿狸很开心呢。”

    男孩虽然声音仍旧拘谨怯懦,但说着说着摇摇她的手还是显示了几分孩童的天真。

    清韵于是继续询问了弟弟的几件日常衣食住行的问题,尽量扮演好一个关心弟弟的普通姐姐角色,但是她越问惊讶与疑惑就越重了几分。

    原主似乎很不待见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不仅是原主,似乎这整个府里都很不待见这位原配夫人留下的最后血脉,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除了那个陪伴他的奶娘去领日常开销维持生活的例银,其他时间两个人就大多都呆在这间小屋里,除了重大节日会参加府里的宴席其他时候连门都很少出。

    清韵越问对眼前这个穿着普通布衫扎着锥髻的小男孩就越同情一分,她又不住的拿手指揉揉太阳穴。

    自从她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后就经常做这个动作,“真是没妈的孩子像颗草啊,原主和她弟这一个过的比一个惨,原主再怎么似乎也还是小姐待遇伺候着,他弟这怎么搞的像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被雪藏了一样啊。”

    姐弟俩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那个奶娘样子的中年妇女终于走到她们眼前说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小姐要留下来用饭吗?”她指着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上的饭食,普通烧饼加两个小素菜和一小碟蒸肉片。

    看上去毫无食欲的饭菜和她此刻满脑子的信息量让她觉得一阵胸闷,于是她站起来捏了捏弟弟的脸说“已经很晚了,姐姐改天再会来看你的,你要好好听奶娘的话知道吗。”说这她又打开自己的荷包,里面放着七八粒金瓜子,她忍痛拿了一半递给奶娘

    “有空帮阿狸加个餐吧,他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只天天吃这些。”说完她就在弟弟不舍的目光中匆忙和丫鬟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去的路上她不断整理着思绪,同时装作正常的和丫鬟闲聊着,把话题不断往原主,原主弟弟,原主的亲生母亲身上引,终于再次获取了一些有效信息。

    原主母亲在原主四岁那年生弟弟难产去世了,在母亲去世前原主似乎还是正常大小姐待遇,母亲去世后姐弟俩和弟弟的地位在府里急转直下,更奇怪的是原主的父亲似乎也在母亲去世之后改变了态度,对他这个原配留下的遗腹子态度十分冷漠,将他和原主母亲留下的这位奶娘一起放在了这个小院子里就是十年,期间也很少过问。

    而原主本人因为母亲是生弟弟时难产去世的也十分不待见这个胞弟,基本每个月初一去看望一次,留下几句不咸不淡的关心话语就走,不至于让别人在背后嚼自己的闲话说自己不关心亲人。

    清韵继续和丫鬟声音不大的聊着天套话,走到灌木花丛的拐角处时,她敏锐的听到前方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她感觉示意婢女收声,本想和婢女悄悄离开好不打扰前方拐角里好像是在私密谈话的一男一女。

    但她隐约间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脚步顿时停下“烦死我了,下个月初的品蟹赏花宴,母亲又非要我把杨清韵那个死丫头带着去,近半年母亲都这样,什么大大小小的宴会都要我把她带着,不说这个了,哥哥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很喜欢天恕世子,你到时候就帮我和他创造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旁边那个年轻公子样子的男子听罢,声音不咸不淡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清韵再过半年就及笄了,她个死了娘的,府里养了她十几年不得在最后的时候捞点价值吗,母亲是盘算着找个尚书侍郎把她塞过去做妾呢,何况她虽然处处爱争强好胜可惜内里草包一团,每次去宴会都闹笑话,你何苦和她置气呢。

    那个男子还没说完,清韵却光听这番话肚子里已经一团火气,但眼下她只能强压下想出去扇那个男子巴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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