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了吗？刚刚的张部长的脸色……”Smine缩了缩脖子，光是想想刚才的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吴素看到林致身上还穿着病服，问她：“你今天直接从医院过来的吗？”

    看来连队友也不知道姜星珍被送进疗养院的事。

    林致点点头：“我的身体已经没关系了，可以和大家一起回归。”

    高京娜坐在了她们对面的位置上，目光扫了桌子上的ipad一眼：“JIN，你和徐在圭前辈很亲么？”

    “对哦！”Smine咋咋呼呼地拿起ipad，在屏幕上随意点着，“好像成俊哥也不知道你录了这个综艺，是上面直接给的行程么？”

    是林珉赫给的行程，林致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林珉赫和徐在圭在很小的年纪就认识。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一开始并不同意她这样冒险的林珉赫却在背后为这件事做了最多的努力。

    “JIN?”

    “JIN?”

    “姜星珍？”

    林致回过神来，发现高京娜正看着自己。

    “对不起，”她忙调整好状态，回答刚才Smine的问题，“是在医院的时候，突然有的。”

    “这就叫做……那个那个，叫什么词来着？”脑子时常短路的Smine一下子想不起来。

    “Markting。”吴素替她说道。

    “马甲，所以公司一开始就是想让星珍姐一起回归。”

    吴素托着脸，冷冷问她：“那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录了歌？”

    “对哦，为什么只有我们？”Smine这才意识到不对，惊讶问道，“京娜姐，所以我们的歌词都要重新分配吗？”

    高京娜放下手机，回答她说：“公司正在开会讨论这个问题，目前我只知道这次主打换了，会用宋理事给的歌。”

    听到“宋理事”名字的Smine眼睛突然瞪得像铜铃：“完全大发！歌谣界传奇的宋明月理事竟然会给我们歌，他上一次写歌是什么时候？”

    “2013年，B.A.D告别演唱会上首唱的《os》。”

    高京娜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李成俊从门后探出脑袋来：“孩子们，先回宿舍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好耶！”Smine第一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兴奋喊道，“今天不用练舞咯！”

    “笨蛋，主打都换了编舞当然也要换。”

    吴素说完起身拍了拍林致的肩膀，示意她也一起走，被骂笨蛋的Smine不满地对着吴素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离开公司前李成俊找了件外套给林致披上，四人在两名经纪人的带领下从地下车库坐上了保姆车。

    公司回宿舍的车程大约二十分钟，Smine正拿着手机偷偷翻着外卖软件，坐在副驾驶的李成俊回头说道：“大家今天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来一起点吧。”

    “炸酱面！”Smine立马喊了出来。

    “这个不行，最近不可以吃碳水。”

    Smine撇撇嘴：“还以为今天是星珍姐回归的日子可以特殊。”

    吴素戴着墨镜靠在座椅背上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高京娜一边滑着手机一边随口说道：“那还和以前一样吧。”

    “ok，鸡胸肉西蓝花和鸡蛋，有人想要加餐吗？”

    “虾仁！”Smine举手。

    “我要一杯冰美式。”吴素说完摘下墨镜，对坐在旁边的林述说道，“等会我把我的那份鸡蛋给你吧，你刚出院要多吃点有营养的。”

    “素儿姐又在挑食啦。”耳朵很灵的Smine向经纪人“告发”。

    “朴诗旻你吵死了。”吴素向Smine扔了个抱枕过去，被Smine躲开，抱枕稳稳当当地砸在了倒霉经纪人的脑袋上。

    李成俊摸了摸脑袋，哄孩子一般说道：“都先别闹了，保存体力，今天开始才是场硬仗啊！孩子们。”

    “是吴素小姐先动的手。”Smine吐了吐舌头。

    “你再说一句我就……”吴素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手势。

    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高京娜捡起抱枕，回过头将食指贴在唇上做出了噤声的手势，车厢内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保姆车无声地行驶过杨花大桥，林致靠在座椅上短暂地做了个梦。

    梦中她回到了刚来韩国的时候，在木浦的海边市场跟着继父一起卖生鱼片。继父很严格，所有切生鱼片的动作他都只教一遍，如果她学不会不仅要挨打，还不准吃饭，直到能切下完美的鱼肉为止。

    这次梦里继父又打她了，拿着湿漉漉的砧板往她脑袋上敲，鱼腥味顺着水滴流到她的脸上，林致吓得睁开眼，眼前却是正在喊醒自己的吴素。

    “做梦了？”她问。

    林致摇了摇头。

    “到宿舍了，快下车吧。”

    两位经纪人去拿外卖，高京娜和Smine也已经不在车里，林致忙下了车，跟在吴素身后向电梯走去。

    “我妈刚刚来送了点生鱼片，等会我们俩偷偷吃，别告诉Smine。”等电梯时吴素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生鱼片……果然她在梦里闻到了生鱼片的味道。

    姜星珍和吴素的宿舍在17层，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门刚一推开，两只黑乎乎的身影就冲到了玄关，喵喵叫个不停。

    “M，你看谁回来了？”先换好鞋的吴素蹲下身抱起了其中一只猫，抓着它的两只手冲林致招手：“妈妈回来啦！”

    林致看着她怀中的猫有些被吓到，是一只快长到自己腰高的大猫，脑门上还有像老虎一样的纹路，她第一次看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大只的宠物猫。

    吴素没察觉到她脸上的讶异，不由分说地将猫塞到了她的怀中，然而下一秒那只猫突然四只腿一蹬，从林致的怀中跳了出去，像逃命一般力气大得出奇，林致也被它踢得向后摔去。

    “它今天怎么突然……”吴素将林致扶了起来，指着她的手道：“呀，你的手被抓了。”

    林致匆忙将受伤的手藏了起来，解释说：“可能太久没回来了，它闻到了医院带回来的味道。”

    林致当然知道猫为什么会这样，她本就不是真的姜星珍。

    就算一模一样的面孔能蒙骗人的眼睛，却依然逃不过猫的鼻子。

    门外突然响起了按密码的声音，是Smine换好衣服带着经纪人叫的晚餐上楼来了，见她们俩还站在玄关门口有些诧异：“你们……刚回来？”

    吴素有些烦躁：“你下次能不能敲门再进来？”

    “设置密码锁不就是让知道密码的人不用麻烦地开门的吗。”Smine一脸无所谓地走了进来，快速换好鞋，指着吴素手上的食盒问：“那是什么？姐姐背着经纪人买了吃的？”

    “我是那样的人么。”吴素将食盒递给她，“我妈妈送来的，生鱼片。”

    Smine马上瞪大眼睛露出欣喜的表情，蹑手蹑脚走到了门前将门反锁好，“我们赶紧吃掉，别让京娜姐知道了。”

    林致从前闻鱼腥味闻得多了，搬到首尔后的几年没再接触过生鲜，现在看着盘子里的生鱼片莫名涌上一股恶心。

    Smine见她一直不动筷子，疑惑问道：“星珍姐不吃吗？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生鱼片了，我们在日本公演的时候，你半夜都要拉着我们去有名的生鱼片美食店呢。”

    “星珍刚出院，你就别烦她了。”吴素将酱料全都放到了Smine面前，“这些你全都吃掉，明天我会看着你运动30分钟的。”

    Smine拿着筷子泄气地坐在椅子上，嘟囔地说：“生鱼片的热量也没这么高吧……”

    餐桌上，吴素和Smine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京娜姐又在聊天室里发什么消息了。”Smine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看了眼，突然激动说道，“星珍姐！星珍姐你快看手机！”

    “手机怎么了？”林致放在手边的手机没有一点动静。

    “星珍换号码了，现在还不在我们的聊天室。”吴素解释说。

    Smine听后立马扔下筷子快步跑到了林述身边，拿出聊天房的信息给她看：“今天的新闻。”

    -HOLI娱乐公司确认，女子组合Nelevel将以完整体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