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劉備那方尤其瞄準了在名氣及才能上更甚於其兄的王凌,兩次上門是一直有意無意的在套王晨的話,就是意圖問出王凌目前在哪裡。

    結果他們那陰陽怪調的口氣,以及一直誣蔑龐山民的態度是惹火了王晨,直接叫人把他們趕了出去,之後就連見都不見了。

    話說今天我要奉誰為主似乎怎麼樣也輪不到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來干涉吧,尤其如果是劉備親自上門也就算了,請問那個楊威公算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地方上的小姓.又比他小了十多歲的人居然也敢在他面前大小聲?一個左將軍從事是很了不起嗎?

    即使同樣是世家,那也是有分三六九等的好嗎?楊家論勢力甚至連在荊州都還排不上前五呢,可他居然敢把王允搬出來,口口聲聲的叫王晨要知道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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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因為王晨完全不理會他們,楊儀的話也是越講越難聽了,結果把王晨氣得直接拔劍叫他滾。

    “仲遠,我看你還是先回并州吧”荀諶忍不住擔心的說:那邊的人為了達成目的從來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你先回去把家人接到冀州來吧。

    “並州與冀州.荊州是有什麼不同嗎?不都一樣是主公的領地?”王晨淡淡一笑,他們這樣的糾纏不休.目中無人,不論是在哪裡都會被找上的,更何況我王家之人又豈是可以任人欺負的嗎?他們如果敢找去太原我倒要看看是誰死得比較快好了?

    “話不是這樣講,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辛評搖頭:你才剛認識他們不知道,劉玄德那方會做出什麼骯髒事真的是很難講的,至於官職,主公早說了回冀州之後就回安排的,你根本不需要擔心。

    “這..............”王晨遲疑了許久,終於還是點了頭:其實我在意的不是官職問題,如果我在意這個早就去許都了,只是我早跟主公說過,論帶兵打仗我是絕沒有彥雲的能耐的,比起練武我更愛看書讀書,估計是只能擔任文職。

    “人各有所長,又何況這樣比較?”荀諶頗意味深長的說:更何況武將負責打天下,可如果沒有文官在後方處理一切事務以及提供支援,又如何能成大事?大家各有所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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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若,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好像是拐彎抹角的在誇自己啊?”辛評聽到這裡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向來在後方負責支援的不就是你嗎?

    “你說呢,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若要叫我上戰場我還真不敢哪”荀諶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也只能在後方管管雜務了吧。

    “荀軍師這話可未免太謙虛了一點”這時王晨像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倒是荀軍師,你們最近有逄軍師的消息嗎?

    “什麼?你說元圖?”乍然聽到逄紀的名字,荀諶跟辛評均是錯愕的面面相覷。

    “你們不知道嗎?”王晨看著兩人的神色也是十分驚訝:大概在半年前吧,我跟彥雲在幽州正好碰到逄軍師,雖然沒有跟他面對面交談,但臉我們還認得出來,況且我聽到當地的人都喊他逄先生,因此我想應該是不會有錯的才是,我還以為這事你們早就知道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元圖還活著?”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對荀諶跟辛評而言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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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逄紀當年在被袁尚派去袁譚陣營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蹤影,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被袁譚殺死了。

    “我不明白,如果元圖還活著的話”辛評有些激動的說: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肯出來跟我們見面?要這樣刻意躲著我們?這從來就不是他的作風啊,就算他再怎麼討厭主公也不需要如此吧,主公如果會勉強他留下來的話,當初就根本不會放他走了。

    “我想逄軍師應該有他的苦衷吧”王晨一嘆:我們當日見到他時只覺得他整個人變了很多,以往的那種驕傲彷彿全不見了,我是建議你們暫時不要去見他,目前暫時最好也先別讓主公知道這件事,免得導致更糟的結果。

    “哎...........,元圖的個性我們難道還不了解”荀諶的語氣中滿是無奈:他如果真的不願意見我們,難道我們還真能勉強他不成?我只是覺得可惜,他在軍事謀略上的能力絕對是在我們所有人之上的,如果他能出來幫主公,那對主公而言絕對是極大的助力啊。

    辛評跟王晨的臉上也盡是無奈與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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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若,我聽主公說他有意讓阿閎當世子的學伴?”荀諶跟辛評兩個人走出屋子,牽了馬準備到龐府見龐山民,辛評突然開口這樣問。

    “對,主公已經提了兩次了”荀諶點頭:世子天資聰穎,主公自然寄望很深,只是這事.......,我還得慎重考慮,世子學伴這位置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啊,閎兒才十二歲,我怕他擔不起這樣的重任。

    “我是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辛評邊穿上披風邊說:阿閎的未來你何妨讓他自己走呢?更何況他確實十分聰明啊。

    “這話是沒錯..........”荀諶低下頭沉思。

    荀諶已經年近半百,可膝下不過就一子二女而已,尤其荀閎可是他的獨生子啊,又是他將近四十歲才得到的兒子,那自然是寄望很深的。

    說起來啊,劉備那方這幾年針對這些河北臣子的骯髒手段百出,而荀諶是龐山民身邊最重要的謀士,由於兩人在袁紹底下時還有幾分交情,劉備深知他謀略深遠,那是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偏偏荀諶心如磐石,連曹操那邊都是他的親人卻都說不動他背叛了,更何況是劉備?那可是不只一次的當面給劉備難堪,讓劉備非常惱火。

    而明的不行自然只有來暗的,他們可是三番兩次的意圖劫走荀諶的家人啊,就是意圖拿他們來威脅甚至逼迫荀諶投效徐州,他三個年幼的孩子尤其是目標,而且哪怕是屢屢失敗卻仍沒有放棄的意圖。

    “友若,這事你可要認真考慮啊”辛評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主公對世子的寄望有多深我們都知道,回去之後馬上就要正式冊封,他會這樣要求就是為了替世子的未來鋪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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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自然明白”荀諶點頭:不論是季珪還是我們,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就是繼承人的問題,畢竟當初我們是親眼看到袁家鬧成那樣的,還好主公的心意從未改變過啊。

    “當初袁家內鬥我們這些臣子的責任實在是很大的”辛評長長一嘆:以我們如今的立場這樣講很奇怪,可我仍然常常會想,如果我們那時能夠像現在這樣攜手合作,或許就不會讓整個袁家分崩離析了,尤其今天提到元圖真的讓我忍不住想到公與跟元皓,他們會死得那麼慘與我們也有很大關係不是嗎?

    “或許吧,只是當初如果事情如你所說的話,我們不就沒機會遇到主公了嗎?”荀諶也是一嘆:仲治,我們兩人當初會第一個選擇背棄袁家,寧可背上背主不忠的罵名也要把冀州交給主公,不就是因為我們認為主公值得嗎?而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我知道”辛評沉默了許久,終究是點了頭。

    當初既已選擇做了貳臣,他們就沒有搖擺不定的機會了,畢竟就如同吾粲說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如同呂布那般,厚顏的做x姓家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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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第二天竟發生出乎意料之事,原來王晨一早才剛出荊州城門竟被一群人擋住,說他們的主子要找他說話,要他跟他們走。

    看來他們是早在那邊埋伏了,竟是意圖強硬把人攔下來啊,大概是看王晨一副書生打扮以為可以輕易得手吧。

    只是他們卻忘記了王晨是什麼出身?他身邊可有不少厲害角色保護呢。

    結果這一群大概四十多人吧是接連被砍殺十幾個,讓他們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向來溫文的王晨更直接吼了,劉備要是自己敢來,他照砍不誤,到現在還不知道世家影衛的厲害嗎?

    而就在王晨回並州的同時,龐山民也準備要回冀州了。

    首先最重要的自然是要先安排吾粲他們的家眷過去,由於從荊州要去冀州一定會經過徐州邊境,龐山民可以說非常不放心,特意派了許多人護送,更下令除非看到他的親筆手書,否則任何人說要把家眷帶走或移到其他地方均不必理會,甚至可以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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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不只劉備,只怕孫權那邊也是一直想動歪腦筋.抓到這些家眷好用來威脅吾粲他們吧。

    雖然孫權看起來沒有劉備那麼厚顏,至少被明確拒絕之後就沒有再繼續糾纏荀諶,但使心機手段比起來還真差不了多少。

    龐山民不屑在劉備甚至是孫權的面前搞躲躲藏藏那一套,今天他冀州才是勝利者好吧,而且他是堂堂燕王,這兩個算啥東西?自己為何要躲他們?因此一直以來不喜歡大場面的他這次故意非常高調的回冀州。

    而事實也證明龐山民確實沒有多慮啊。

    因為據護送家眷的蔣濟後來所說的,他們甚至還沒出荊州邊境,就已經感覺到有人在後面跟著他們了。

    只不過蔣濟從頭到尾都叫兵士牢牢護著,尤其是每日到驛館之後,防衛工作更是十分仔細,讓對方完全無機可趁。

    蔣濟當真不愧是能讓曹操那方多次想要換回的智謀之人啊。

    而最讓蔣濟生氣的是,劉備那方在徐州境內沒動手,而竟是等他們到了冀州邊境才一大群人趕上來,意圖接走這些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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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什麼?這叫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哪。

    事實上蔣濟也是劉備早就盯上的目標了,那是幾次三番的上門騷擾,就是意圖說服他轉投自己。

    畢竟蔣濟長期鎮守鄴城,可以說掌握了鄴城的一切,對於一心想要擊垮龐山民的劉備而言,是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人呢?

    一直嚷嚷說以蔣大人如此的智謀之士怎麼能投效龐山民這樣一個卑劣無恥的小人?甚至屈居一小小的縣令呢?就算鄴城的地位再重要又如何?龐山民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嘛。

    可沒想到蔣濟卻多次讓他們吃閉門羹,也因此讓劉備記恨在心。

    因此劉備是早就吩咐了,要他們不只要接走這些家眷,更要設法抓到蔣濟,不然至少也要殺了他。

    只是他們搞錯地方了,這裡可不是他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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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那方是因此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被蔣濟以及奉命趕過來支援的鄧芝聯合起來一頓痛擊,他們的人被殺死了一大半,可以說極為狼狽的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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