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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扇园x手机x失踪

    “我讨厌麻烦的事。”梦子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报纸塞进身下的影子里。

    “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抱臂站在一旁的甚尔不留情面的吐槽道:“明明有更方便的路线,却非得选择那么麻烦的方式。”

    连着使用的两个麻烦昭示了他不耐烦的心情,而他口中的“更方便的路线”显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另一条路线,而是仅限咒术师和天与咒缚的捷径——比如说空中。

    “一周目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常规流程比较好,”梦子依旧保持着坐在巨金怪身上的姿势,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虽然高玩也可以直接跳关,但是卡bug逃课只会给自己增加游戏难度啦。”

    早已习惯了她时不时抽风的状态,甚尔十分熟练地无视了那些压根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的话语,继续自己的工作。

    此时他们正处于山地中难得的一处宽阔平地,大概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干涸的河道,茂盛生长的杂草已经长到及膝的高度,这对于有宝可梦代步的梦子毫无影响,而甚尔的裤脚却不可避免地沾满了泥土和草汁。

    而在两人面前的空地上,正存在着让梦子发出“讨厌麻烦”言论的罪魁祸首——明显的踩踏痕迹,其中甚至有着一枚被踩灭的烟头。

    好消息,没走错路;坏消息,不出意外工作量要增加了。

    被两人注视着的烟头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随后流云逆着风的方向飘动,倒伏的草茎再次立起,落下的树叶晃悠着回归树梢,烟蒂重新燃起火星,一只手将它从地上拾起,复又塞回嘴里。

    “喂,还没到吗。”

    这是一个年轻人,个头不高,矮墩墩的很结实,同时脾气也很暴躁,碾灭烟头的动作十分用力,此时正对着最前方的领路人大声喊道。

    而拿着地图的领路人正疯狂地挠着脑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仿佛地图上的字符扭曲成了他看不懂的纹样。但是身为领头者的自尊心又让他无法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用含糊的“很快”“就快到了”这样的话来糊弄过去。

    这支队伍里存在着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正处于热恋中的情侣,热爱和平的老好人,和跟在最后沉默不语的瘦弱青年。

    梦子的瞳孔中倒映出面容模糊的人影们,掉落了美甲甲片的女孩和情侣中的女友一起抱怨野外环境的恶劣,吸烟的年轻人拽住了领头者的衣领,上前劝架的老好人被一把推倒在灌木丛上,拿着登山杖的瘦高个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鹅卵石,然后……

    然后下雨了。

    一群人挤到一起吵吵嚷嚷,最后其中的一位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于是他们向着目之所及处唯一的避雨场所前进——山上的废弃洋馆。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进入洋馆会遇到什么的话,恐怕会宁愿在森林里淋成落汤鸡。

    *

    把游戏世界的时钟向前拨动二十四小时,刚好是优哉游哉地打完一圈卡的梦子大小姐在视察幸助兄妹学习情况的时候被金田一教授抓了个现行,随后听到了非常奇怪的问题。

    “不致死,但是会让人昏迷不醒的诅咒……”梦子在自己那只有“杀咒灵升级”和“杀诅咒师提现”的经历中翻了翻,然后很诚实地摇摇头:“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即使没对此抱过希望,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金田一教授依然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看到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这里面有一段隐情”的悲伤颓废气息的金田一教授,正处于长草期闲得无聊的梦子思考两秒,很愉快地选择点击叹号接取事件,而作为一个合格的NPC,金田一教授也毫不吝啬地向她讲述了这个故事。

    【松扇园事件】

    在消息闭塞的二十世纪末依靠口口相传而保存下来的都市传说——坐落在森林深处的洋馆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毒杀案件,而在警察到达之前,案件的凶手便在洋馆门口上吊自杀。这些尚且属于刑事案件的范畴,但后续的剧情却逐渐向着灵异方向靠拢……洋馆的尸体数和居住人数对不上,明明是毒杀却留下大量血迹;住在札幌市的人们收到奇怪的电话,噪杂的电子音里只有模糊而反复的救救我,去通信公司查询却发现信号源来自山上的洋馆;而最关键的一点,是自此以后进入洋馆的调查人员、误入者、作死爱好者,要么失踪,要么惨死,仅有一位幸存者陷入昏迷,长睡不醒。

    而那仅存的一位幸运儿便是金田一教授在大学任教时所收的弟子,他为自己当初没有阻止弟子前往松扇园而心存愧疚,在坚持研究的当地文化与民俗的同时也从未放弃过寻找解救的方法,甚至多次前往事故地点调查,然而总是无功而返。

    “所以你就这么答应他了?”甚尔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审视梦子,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原来你是那么善良的人吗?”

    梦子目光深沉:“金田一教授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主要是谁能拒绝一台能放电磷火水炮开墙的洗衣机呢。”

    在此之前,金田一教授也曾动用自己在高专和总监部的人脉打听过相关的信息,始终一无所获,如今连御三家的大小姐都表示从未听闻过相关的信息,更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当梦子表现出对于那座灵异洋馆的兴趣的时候,金田一教授倒是很大方的直接把自己收集的资料借给了她。

    将厚厚的笔记本翻阅过一遍后,梦子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座洋馆绝对和神奥地区著名的地点森之洋馆脱不开干系,大概也是游戏更新内容的一部分。虽然不知道融合了JI世界观的森之洋馆会变成什么样,但是一切恐惧源于火力不足,若我方人手一个满buff破坏光线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话说这么严重的案件咒术联那边没人管吗?”在离开前梦子随口一问。

    关于这个问题,金田一教授也抱有同样的疑惑,只能根据自己的社会经验模模糊糊地回答她:“毕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故了,当时搜查过的几次都没有结果,而且现在人们都对那里避之不及,最近一次出事都还是五六年前了,所以咒术联大概优先处理别的案子了吧?”

    在他说话时,梦子的目光落到办公室门口的报纸架上,稍微思考了两秒,然后给出了十分贴心的建议:“我觉得,你可以现在就联系咒术联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出意外了。”

    *

    作为一个以宾馆为前身的洋馆,松扇园必定不会过于远离人烟,然而附近的居民深谙山不来就我但我得连滚带爬离山远点的精神,在出事后争先恐后地搬离山下。在缺少修缮的情况下进山的道路也飞快地损坏垮塌,直到一场泥石流将它彻底抹去——虽然人们本来也不该对一条修缮于二十多年前的路抱有过高的期待。

    在人类自愿撤出这片区域后,大自然展现出了它茂盛的生命力,爬山虎的种子自墙缝发芽,细韧的根脉将浇筑的混凝土立柱吞噬殆尽;埋在地下的草籽扎根露头,用渺小的叶片顶开沥青的路面;野兔、松鼠以及其他的动物自如地在窗棂间穿梭,将那些搬不走的家具化整为零再拖回自己的巢穴,使这些脱胎于自然产物的人类造物再度回归自然。

    顺着金田一教授给出的详尽路线图,梦子和甚尔将车子停在山下的停车场,然后特意绕了路从最原始的那个起点出发,穿过陈旧的封锁线、破败的城镇、干涸的的河流,最终淋着雨抵达目的地。

    这座洋馆初建于三十年前,最初的定位是面向富豪们的休闲度假场所,装修风格是很明显的和洋结合,因为条件所限无法运进大量的大理石作为建材,所以洋馆内部以木制结构为主,仅在外墙和承重结构上使用石料。

    此时洋馆的外墙上已经长满了爬山虎,深绿色的叶片在风雨中起伏,其下的阴影是一种瘆人的黑暗,令人绝对不会想去掀开叶子看看底下是什么。白色的罗马柱断了一根,朱红色的大门尚且保存着鲜艳的颜色,门前的横梁上还挂着半根断口明显的绳子。

    门前宽敞的台阶与地面上,留着一堆由雨水和灰尘混合形成的凌乱而泥泞的脚印,仅能分辨出码数都比甚尔的小,人数和梦子猜测的一致,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可识别的信息。

    甚尔毫不在意被雨淋湿到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单手将略长的刘海抓起顺到脑后,北海道的夏季本就有着多雨的特点,近一周以来雨水都在断断续续,然而他嫌弃雨衣行动不便,仗着自己身体素质过硬直接淋雨。在他的身前,靠着宝可梦帮助浑身干燥的梦子抬手推开那扇大门。

    *

    吵醒逢田的是手机的闹铃。

    不知道手机到底是出了什么故障,从昨天开始无论是拨打电话还是播放本地音乐都只能发出古怪又刺耳的电流声,还时不时自己就响铃。如果是在学校或者宿舍,他就能用工具拆开手机的外壳,好好检查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现在他正在山中的宾馆中住宿,也只能继续忍受这让人连觉都睡不好的麻烦了。

    他抹了两把脸,从床上坐起来,窗外还在下雨,这样的天气根本无法下山。他抓起手机塞进口袋,顺眼惺忪地从楼梯走下去,宾馆的侍应生存在感一如既往的低,只能看到装着食物的碟子摆放在桌子上,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人影。

    逢田孝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早餐应该是包含在住宿费里的吧?实在不行另交钱也可以。他这样一边想着一边拉开椅子,刚要坐下,就听到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声响。

    “喂喂,这是搞什么鬼啊?”逢田孝手忙脚乱地从口袋把手机掏出来,然而刚按亮屏幕手机便停止了震动,只在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from横野:请立刻过来我的房间一趟,我需要帮助。】

    横野是他的同乡,也是当初介绍他加入登山社的前辈,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的家伙,逢田接受过他的不少帮助。很少见他用那么强硬的语气发消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空荡荡的餐厅只有他一个人,逢田揉揉脑袋,困惑不解地又走回二楼,找到房间号,敲门。

    “横野前辈,你在吗?”他大声地询问,然而始终没有得到答复,就在他逐渐焦躁的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露出半张愤怒的脸。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以脾气暴躁闻名的副社长荒平一副被吵醒的不快,看上去很想把他打一顿:“你找横野干什么,他不是去跟他女朋友住一个房间了吗?”

    ……是这样吗?逢田努力回想,艰难地从脑子里挖出这条信息,横野前辈确实和他的女朋友如胶似漆,两个人恨不得天天粘一块儿,那就的确有这回事吧。

    逢田恍恍惚惚地把手放下,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结果却被荒平叫住了。

    “喂,你小子,把我吵醒就想直接走人啊?”

    矮胖的男人露出恶森森的笑,他侧过身,做出一个很明显的邀请他进入的动作:“话说你一路上也不说话,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这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逢田打了个寒战,似乎已经预想到那沙包大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了,他绞尽脑汁地开始想拒绝的措辞,似乎是感应到他的心情,手机再一次响起尖锐的铃声,声音大到一边的荒平都痛苦地捂住耳朵,逢田趁机从走廊溜过去,顺带丢下一句大喊:“对不起!我我我我我先去接个电话——”

    逢田逃也似地蹿到一楼大厅,气喘吁吁地松一口气,这次不等他拿出来手机就已经再度回归平静,他也懒得再去研究了,一门心思想要填饱自己的肚子,餐厅的早饭看起来就很不错啊,绝对比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好吃……这样想着,他再度走回餐厅,然而原本空荡的餐厅此时却多出两个陌生人。

    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似乎是初中生的模样,穿着整洁又干净的连衣裙,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水红色的丝巾,正坐在桌子边上看报纸;坐在她对面的是个成年男性,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身上却带着对他来说相当遥远的“社会人”的气质,一副大爷模样地将脚翘在桌子上,身上的水嘀嗒着落在地上,本人却浑不在意。

    逢田皱了皱眉,内向孤僻的性格让他不愿与陌生人多说,然而这两人正好坐在最靠门口的位置,那个男人把凳子往后拉了一截,大喇喇地堵在路中间;他又想从女孩那边绕过去,刚走没几步就发现她脚边还有着一团蓝黑色的皮毛——不是,这个宾馆是可以携带宠物的吗?

    逢田一时间进退两难,似乎注意到他的窘迫,女孩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你还活着啊?”

    ……这谁家孩子?会不会说话啊?!!

    逢田恼羞成怒地想,感觉一早上的受气都有了发泄的渠道,然而就想有什么定律似的,手机再次不负众望地带着震动响了起来——然而这次不是刺耳的尖叫或者电流声,而是更为和缓的、甚至带着几分活泼和委屈的“ロトロトロト”的声响,陌生的都不像他自己的手机。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逢田眼睁睁看着女孩站起身,十分自来熟地从他的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摆弄两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说着,又无比自然地把逢田的手机收回自己的口袋。

    站在原地的逢田:“……啊?”

    等等,他这是被抢劫了吗?逢田终于反应了过来,就要伸手去抓住女孩的手,然而刚抬眼,就对上一双冷淡又透彻的绿色双眼,在那样的目光下,他讪讪地放下手,手足无措地继续站在原地。

    不对,明明是我被抢了东西吧……逢田的额头直冒汗,感觉脑子都开始疼了。

    “没想到目的那么快就打成了,那剩下的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在他的面前,女孩自言自语道,然后从桌面上拿起报纸,将头版对准他,语气干脆利落彬彬有礼:“你好,逢田孝先生,请问你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一周了吗?”

    像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了天灵盖上,又像在冬天的户外被兜头倒上一同冰水,逢田孝浑身战栗,报纸上的字迹和照片逐渐在他眼中清晰起来。

    【紧急!大学登山社六人失踪,有知道信息者请联络!】

    黑白的报纸上,印着十分清晰的,他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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