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

    顾归南不提,她都忘了她对虾过敏了。

    “谢谢。”

    “不谢。”芳菲问,“你想让我帮你递什么消息?”

    “当然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顾归南神秘一笑,勾起了芳菲的兴趣。

    她大胆猜测:“宋河?不对啊,宋河不是博陵那片的吗?”虽说崔氏在七望中分为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但清河崔氏的族人在世家中地位更高。

    “聪明!”顾归南对芳菲说了个她没查出来的东西,“本来宋河应属清河崔氏,不过他母系一支得罪了族长就搬离了清河。”

    “去了博陵?”

    “嗯。”顾归南话锋一转,“你知道他母系一支为何搬离吗?”

    估计知道芳菲不想听他扯,自问自答:“因为啊,他是她母亲私通而生下的。搬离不过是为了维持体面而说的,事实上是驱逐。”

    “那怎么会有人查不到?”按理说她查不到,宋河朝堂上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不查。

    “因为她阿娘私通的是平南王。”

    芳菲的嘴角有些抽搐,因为她查出来了另一个信息:平南王有龙阳之好,并且与宋江有过关系。

    芳菲默默在心里说了无数声脏字。

    “看你表情还有其他事吧?”顾归南见芳菲嘴角抽搐一定有大八卦,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笑话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平南王有龙阳之好……”芳菲停顿了下,“与他发生关系的是宋江。”

    顾归南嘴角动了动,他总算知道芳菲为何这么无语了。和自己亲儿子上床?想得出来。

    “意思就是,平南王知道宋江是他儿子也和他上床。”

    他点点头:“是这么个意思。而且那老头子还帮宋江捏造了个清白身世。”

    “所以你是想从这点入手,把宋江的名声先弄垮?”芳菲说出自己的猜测。

    “嗯。毕竟明面上来讲,平南王的人里,官儿最大的就是他。不弄他弄谁?”

    “理是这么个理,可总不能走一步看一步吧?”芳菲不是很赞同顾归南的说法。

    顾归南面露不满:“你把我想得如此不堪重用吗?崔宜,我只是觉得太过招摇不好。而且平南王剩下的那群人实在不好对付。”

    “郑云卿和王敬之?”芳菲脱口而出两个名字。

    顾归南这次倒是面露惊讶:“不过还有一位。”

    “谁?”

    “宫里的丽妃。”他听见有人敲门,没有继续。而是扬声道:“进。”

    荆离放下托盘后连忙退下。

    “她是平南王的相好。”

    芳菲手里的汤匙都没拿稳,都玩这么花的吗?不过想想现在像南北朝时期一样又觉得正常了。

    “擦擦。”顾归南递给芳菲一张手帕。

    芳菲没有犹豫就接过:“多谢。”毕竟裙摆上粘了好几颗米粒,这衣服摸着就不便宜。

    “想不到他还是个双!”他指的是平南王。

    “双?什么意思?”

    她差点忘了,现在没这种叫法,解释道:“就是他男女通吃的意思。”

    “宋河这人给大家展露在外的是博陵崔氏二房庶子一脉,虽然不如嫡系听着好,但也够让人眼前一亮。而且他好像不知道平南王就是自己的生父。”

    “他要是知道了我看不起他。”要不是宋江有几分真才实学,她都怀疑宋江是靠美色上位的。

    “你先吃几口,免得等会儿凉了。”顾归南看芳菲一直在和他说话忘了还有一碗粥没吃,提醒她。

    芳菲舀了一勺海鲜粥尝了尝:“好吃。”着碗没加虾,就加了鲜鱼、鱿鱼丝之类的。

    对面的芳菲的表情像只餍足的小猫,他不自觉的柔了神色。

    吃了小半碗后,芳菲又在茶里加了些桂花酿,准备再聊会正事。

    “你把你要穿什么消息具体的写给我吧,这样他们搞事时方便些。”芳菲喝了口加了桂花酿的龙井,还不错。

    顾归南听后在书桌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张纸:“我用硫酸纸吧。”

    “都行。”

    芳菲看着顾归南低头写字,不知道的觉得他们现在的画面温馨。接过,是在研究怎么算计人。

    “有时候啊,朝堂上博弈就是在下一盘巨大的棋。但大家都想当这最大的执棋人,手多了,便难了。”

    “那我们不如把这棋局给他掀翻!”

    顾归南说这话时,眼里是芳菲没见过的坚定。既然身在局中,哪会没有野心。在这局中没有野心,就只有死。

    她想问问顾归南为何藏拙,因为他绝不只是世人看到的样子。可原因呢?她想问问,可现在不是时候。

    “对了。”顾归南写好后递给芳菲,“你是不是谷雨的生辰?”

    芳菲愣了神,她除了及芨那年,都没怎么过过生辰:“对啊。”

    “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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