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不说了，我去学习了。”凌栖对电话那头的顾砚讲道。
“好。对了，你们是多久交手机来着？”
“今天晚上吧，也有可能是明天进考场的时候。”
“嗯好，拜拜，好好考。”
“嗯。”
翌日上午。
凌栖：“喂，姑妈，我就站在一中校门口，你到哪儿了呀？”
凌黎解释：“你可能得再等等，这边有些堵车，不过十分钟内是可以到的！”
“好。”
“对了，姑妈，你不问我考的怎么样吗？”凌栖笑着问她。
“哎呀，反正已经成定数了，先带你去吃好吃的吧！先不管这些。”
“哈哈，好。”
“凌栖，等谁呢？”
凌栖回过头去。
姜颢北笑笑：“你们学校的大巴车都走了，你是没赶上还是怎么的？”
“没有，我等我姑妈来接我。”
“哦哦，那我陪你等会儿吧。”
“你回家赶午饭吧，也就十分钟，等的时间也不长。”
姜颢北点头说行：“那我就先走了。”
“拜拜。”
凌栖低头看手机，来了一条消息。
顾砚：在吗？
橘心：在，怎么了
顾砚：已经拿到手机了？
橘心：又在问什么废话？
顾砚：（狗头）那行，跟你说件事儿
橘心：你说
顾砚：我有点感冒，今天下午就不去上课了。
橘心：感冒？
橘心：昨天晚上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顾砚：这我哪知道啊
顾砚：有点发烧
橘心：严重吗？你去看病了吗？
顾砚：没去，家里有退烧药
凌栖看到这里，紧锁起自己的眉头，她甚至有点气。
橘心：你对你自己也太不负责了……
顾砚：不用担心，以前也是这样的
凌栖无语到了极致。
橘心：那你就这样吧
顾砚：嗯
橘心：你还嗯？
顾砚：那我？
橘心：病死吧你
顾砚：啊？记得帮我跟杨总请假呀
凌栖对着手机屏幕白了一眼。
橘心：自己发消息请
顾砚：我说我没有杨总微信你信吗？
橘心：……
顾砚：记得帮我请，谢谢美女
橘心：……
顾砚：？？？？？
橘心：哦
顾砚：（爱心）谢谢！
凌栖是无语的，发烧了不去看病，只是简简单单的吃一点药，这烧能退的了吗？顾砚是傻逼吗？！
可无语也没用啊，在这边吃完午饭，回去可能都下午三四点了，整理一下差不多就该去学校了。
橘心：洗个热水澡，捂着被子睡一觉
顾砚：啊？
橘心：出场汗应该就好了
顾砚：好
她觉得她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虽然说只是一些些嘱咐，但总比没有好吧，顾砚肯定没有将自己生病这一件事情告诉何奶奶跟顾霁。照他的性子来说，绝对没有！
“姐！”凌云路边跑过来边喊道。
凌栖看向他跑来的方向：“嗯？姑妈呢？”
“车还堵在那边，她让我下来接你。”凌云路小口小口地喘气道：“走吧，总之我们先上车上去，我妈已经把酒店包间给订好了。”
凌栖闻言，感慨：“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参加了个竞赛吗，有必要订酒店包间吗？”
凌云路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啊，走吧，我哥也在车上。”
“林哥？”
“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说他要考研考上了，是在这边的大学吗？”
凌云路点头：“我哥说他就不住校了，反正在大学离我们家也近，搭一趟地铁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凌栖突然笑笑，说：“你们现在的关系可真融洽呀～”
凌云路：“……你是找不到话说了，是吧？”
凌栖：“行，那我不说了～”
车上。
凌栖清了一下嗓子：“姑妈，餐厅酒店定在哪儿啊？”
凌黎笑笑：“就在前面不远了，快到了，栖栖你是已经饿了吗，动了一上午的脑子，应该是饿了。”
凌云路听完他妈这一波自问自答，啧啧称奇：“自问自答挺厉害呀。”
凌栖坐在副驾驶，凌黎驾驶汽车，凌云路跟林悺羲坐在后排，林悺羲坐在左侧，凌云路坐在后排正中间。
凌栖道：“那也没你厉害呀。”
凌云路不解：“我咋了？”
“你篮球呢？”
凌云路：“……”
凌云路跑来一中门口接凌栖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现在却是……
凌云路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他先是跑到了凌栖那里，与他姐会和，然后陪凌栖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凌云路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坐着，篮球随手放到一边，把手机拿出来玩了……
“草！”
他发出惊呼。
“你咋刚才不提醒我！？”
“别动不动就骂脏字啊！”凌黎提醒。
凌栖无辜：“我也才刚想起来。”
“不是，我……我篮球落在那儿了，妈，你能开回去吗？”
凌黎拒绝：“我拒绝，这里有多堵，你心里面没点数吗？就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了。”
凌云路想了想，最终妥协：“行吧，也就二百来块。”
“林哥，新学校环境好吗？”凌栖不再去理会凌云路，而是转头问林悺羲。
“还可以，很不错。”林悺羲笑笑。
凌云路却嘟囔道：“去的第一天回来就发烧了，好个屁啊好。”
林悺羲讪讪笑笑：“真的还好。”
凌栖颔首：“凌云路你知道吗，林哥考研考上的这个学校，比他之前的那个大学还要好，在各个方面都有优点，就比如说，将来的履历也会更好看一些。”
凌云路表情体现出来的是，丝毫不在乎：“哦，可能只有环境差吧。”
林悺羲：“……是我自己没添衣。”
凌黎却是欣慰地笑了笑：“哈哈，都会替哥哥担心了呀，实乃孺子可教也。”
凌云路像是哪根筋突然被拨了一下，嘴犟道：“我才没有，我这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凌黎也不戳破他：“行行行，你只是陈述事实。”
须臾，凌栖低头发着消息，凌黎认真在开车。
林悺羲用手轻轻勾了勾凌云路的小手指，微微倾过身来，在他耳边低语：“没关心吗？”
热气席卷耳周，凌云路耳朵痒痒的，低声回应：“你……干什么？”
林悺羲反握住他的手，两张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相扣。
凌云路先是想拒绝，因为怕被前面的两位发现，可见林悺羲铁定了心要牵下去，也只能就此作罢。
“回答我。”
“我，我关心了的……”
“好，信你。”
他们牵的隐蔽，前面两位也不是什么火眼金睛，不至于看到。
但凌云路还是特怕。
不到两年的功夫，跟自己的哥哥搞在了一块儿，说出去别人可能会信？
凌云路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那会儿，直接是一整个大震惊，然后就陷入沉思，陷入迷茫。可自家哥哥实在是太能撩，对自己也是真的好，并且在那之前就是个gay。
草！自家哥哥把自己给撇弯了，是怎么样的一个体验？！
他们如皓月下的竹影，时有清风，也无法吹散。万丈悬崖之下的寒冷，好像也不过如此。
凌黎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然后他们乘坐的电梯上了酒店三楼。
凌云路耳尖泛着红，仍在回想着刚才和林林悺羲牵手那画面。
“你咋了？”凌栖见他神色不太对，就张口问他。
“啊？没怎么呀，我怎么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凌云路下意识看向林悺羲，可对方却像是什么没发生过什么一样，镇定自若，神色自然，泰然处之！
不是，他凭什么？
凌云路讪讪道：“可能是因为，车上比较热吧。”
“那你紧锁眉头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我把篮球落下了吧。”
句句合理，句句让人不怀疑，这借口找的是真的好呀。
林悺羲噗嗤一笑，不过笑得极其小声。
可站在他前面一点的凌云路可全都听见了，他撇了他一眼。
等出了电梯之后，凌云路才敢质问他：“你还好意思笑？”
他跟他哥走在后面，他妈跟他姐走在前面，听不见的。
林悺羲：“并非我本意，是真的忍不住。”
“你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难道不是吗？”
“我服……”
菜上齐了之后。
“你傻坐着干什么呢？”凌黎忍不住开口问，“平时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自从你上了车之后就这副表情，真是因为篮球？”
都说了篮球不过两百来块，要真是因为那个原因才这副表情，那才有鬼！
凌云路心口不一：“对啊，我那篮球陪我出生入死，大战八百回合！我已经对它有兄弟的感情了，它却因为我一时疏忽，而永远的离开了我，我真不该……”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个篮球了。”林悺羲笑笑，“小路，哥一会儿陪你去找找吧，实在不行的话，再给你买一个吧。”
“那，谢谢？”
林悺羲点头示意：“跟哥哥还客气什么？”
凌黎满脸慈爱。
凌栖却是疑惑，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处这么好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些什么，有点不对劲啊！？
不过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进了一家门那就是一家人了，从不喜欢到喜欢，肯定也是有可能的吧。
凌栖认为的此喜欢非彼喜欢。
“那你们一会儿怎么去？”凌黎问。
“我们搭车去吧。”
凌云路这一次抢先回答，他不想再在车上牵手了，实在是太惊悚了！只要前面两人回头看一眼，就绝逼能看见的好吧！？
凌黎点头，开玩笑道：“好好，篮球风波解决了，大少爷可以用膳了吗？你允许的话，我也就动筷子了。”
凌云路：“……妈，真的没必要。”
凌栖摇头：“不，我觉得很有必要。”
凌云路：“姐……你也莫名其妙。”
林悺羲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凌云路率先开口止住：“别，你也不想被我说莫名其妙吧？”
林悺羲只是笑笑。
凌黎疯狂给凌栖夹着菜。
凌云路都看在眼里。
他也由衷的祝福他姐，他希望他姐这次是真的可以一骑绝尘，保送清北！这是俗气的祝福，也是最好的祝福。
凌栖笑着道：“姑妈，我碗里都装不下了，要不等会儿再夹？”
凌黎讪讪笑笑：“哎呦，你看我，夹菜心切啊，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