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静女齐姝 > 挑明关系

挑明关系

    太子打算速战速决,在朝堂之上公审齐姝。齐姝被押着跪下,一言不发。很快,江榛也来了。

    皇帝不想他再搅合进去,在他行礼之后便立刻抢白:“这件事你应避嫌,在一旁听审即可。”

    江榛跪在齐姝旁边,说:“父皇之命,儿臣不敢有违,但夫妻就该同进同退,王妃跪着受审,儿臣就跪着旁听。”

    皇帝看他这么在意齐姝,恻隐之心顿生,只是不好表露出来。

    这时,廉王妃匆匆赶来,跪下就说:“那天晚上臣妇与誉王妃作伴,不曾分开,誉王妃断然不曾私闯天牢。”

    紧随其后的廉王又是跪下禀明皇帝:“请皇上赎罪。她怀了孩子记性差了,记错了。”又暗地里瞪着廉王妃说:“你不要再胡闹了!赶紧跟我回去养胎!”

    齐姝也连忙冲她摇头,不想她牵涉进来。

    可廉王妃还是大声地说:“我没记错!那天我和你吵架,生了气就去找誉王妃哭诉,你不想家丑外扬,可我不想好人蒙冤!”说着,她就拉着齐姝,说:“要是不能证明誉王妃无罪,那也请皇上定臣妇一个欺君之罪。”

    廉王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可不想廉王妃一尸两命。

    太子可不想被廉王妃搅局,于是说:“回父皇,儿臣另有人证。”接着他就将当晚在天牢见过齐姝的人都来指证,然后说:“儿臣有多名人证,而廉王妃只是孤证,谁的话可信不言自明。

    眼看齐姝就要被定罪,忽然又有人来报:“夏国梁王言有要事,正在殿外侯见。”

    皇帝听见是梁王,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让梁王进来。梁王坐下之后,皇帝连忙问他:“不知梁王今日有何要事?”

    梁王看着齐姝说:“我是为誉王妃之事而来。”

    在场之人除了太子,都很疑惑。皇帝也只好不明就里地说:“梁王请讲。”

    梁王笑说:“本来嘛,贵国皇子妃是否有罪与本王无关。可本王新近得知,誉王妃是本王女儿,那这件事自然就和本王有些关系了。”

    所有人都愕然。

    皇帝连忙追问:“怎么?誉王妃竟是梁王的女儿?怎么从未听过呀?”

    江榛脸色变得难看,他对夏国没什么好感。

    齐姝看了一眼江榛,心里很不是滋味。

    梁王笑说:“不怪贵国皇上不知道,连本王也是新近才得知的。本王的王妃曾经失散一女,现在才得知此女是誉王妃。誉王妃虽然并非本王亲生,但本王王妃的女儿自然也是本王的女儿。”

    皇帝:“原来如此。”

    梁王:“本王今天就是来表个态:本王是个明事理的人,也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是我的女儿犯了法,该如何还得如何。贵国皇上可千万不要以为给本王女儿定了罪会得罪本王,影响两国交好。”

    梁王说这话时面容和善,可朝中之人听了却后背发凉,谁都知道这话要反着听,可谁也不敢做第一个违拗太子的人。

    最后还是皇帝开了口,他问太子的那些证人:“你们再好好看看,私闯天牢的人到底是誉王妃,还是跟誉王妃有些相像?”他说“跟誉王妃有些相像”时,明显语气更重,充满暗示。

    那些证人都不敢说话了。

    皇帝又问太子:“太子你也再仔细看看!”

    太子瞥着齐姝和江榛,心里很不甘心,但最后还是松了口,说:“仔细看来,好像又有些不同。”

    皇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些证人:“你们呢?”

    那个之前收了太子戒指的狱卒连忙说:“是和誉王妃有些相像,当时牢里看得不仔细,如今想来,那人的脸比誉王妃圆些。”

    其他证人连忙应和,廉王妃也再次声明当晚与齐姝在一起。

    皇帝便说:“如此,誉王妃实在是受了冤枉了,快快请起。”

    齐姝叩了头,连忙起身,又将廉王妃扶起。江榛的脸色还是一样难看,起来后站到一旁,没有看齐姝一眼。

    皇帝又说:“太子日夜勤政,十分辛劳,难免百密一疏。今日若无其他事情,就先好好回去休息吧。”

    太子只好告退了。

    皇帝又夸赞廉王妃正直敢言,赏了她许多东西。接着又对梁王笑说:“幸而是误会一场。梁王既然来了,不如留在宫中宴饮,也正好替誉王妃压压惊。”

    梁王哈哈大笑,说:“多谢贵国皇上。”

    皇帝叫了一声江榛,说:“你一会儿可要多敬你这岳父两杯。”

    江榛回过神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请恕儿臣身体不适,不能陪饮,告退了。”

    齐姝看着江榛离去的身影,心里十分焦急。

    而梁王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和有些尴尬的皇帝说说笑笑。

    江榛刚刚走出宫门,就看到刚刚上车的太子。太子见到他一脸不悦,已然猜到,便故意讥讽他:“二弟,恭喜你啊!摇身一变就成了夏国的女婿,以后可不愁没人捧了。”说完就走了。江榛气得踢了自己的车轮子一脚

    宴饮结束后,梁王和齐姝走在宫道上,梁王说:“今天的事实属无奈,要解你之困只能如此。你母亲曾说,要尊重你的意思。今天是我自作主张,你要怪只怪我。”

    齐姝只是摇摇头,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得梁王的帮助才能脱罪。

    梁王又说:“只是誉王好像很不高兴啊。”

    齐姝还是摇摇头,但她知道江榛真的很不高兴。

    两国议和,是以周国每年交付许多布帛粮食为代价,与战争相比,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江榛常常为这不平等对夏国反感。现在,他稀里糊涂地成了夏国的女婿,自然很不高兴。

    梁王知道齐姝这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才否认,他也只是笑着说:“从今天起,你们在朝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要尽快适应过来才是。”

    齐姝有点心不在焉地点头。

    梁王刚送齐姝回到杏花巷,刘妈妈就急不可耐地跑出来说:“王爷早些时候回来,把差不多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说过些日子再来接王妃。这可怎么办啊!”

    齐姝听见,犹如被雷劈散了魂魄一样,眼中含泪却无神,趄趄趔趔地走了进去,坐在屋里一言不发。刘妈妈等人喊了几声,她才缓过神来,哭个不停。

    此时已经是夏季,窗外虫鸣无意停歇,夜间晚风却懒得动弹,虽已用冰,但江榛还是像热锅上的瘦肉,被煎得翻来覆去,久不成眠。

    他想起在杏花巷的某个夜晚的这个时候,齐姝偷偷地在他的心口画心;他想起又一个曾经的夜晚,他偷吻齐姝的唇。现在,他孤零零的了。

    他叫人倒茶,听了半天动静的奶妈姜妈妈进来给了他一杯已经晾凉的茶,然后问:“王爷,要不要叫人侍寝?”

    江榛没有正面回答,姜妈妈察言观色,就找了几个秀色的丫鬟过来。江榛看这几个女子,或清纯可人,或妩媚温婉,或明艳多情,却让江榛不住地想起齐姝,将她们与齐姝对比,然后觉得她们都逊色于齐姝,可齐姝此刻偏偏被他抛弃在别处。他心里更加地不耐烦,也有点后悔刚刚没有明言拒绝姜妈妈的提议,于是摇着头别过脸去。

    姜妈妈还问:“那我再去物色几个?”

    江榛只说:“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好。”

    姜妈妈只好带人退下了。

    第二天,已经听姜妈妈透风的管家老韩看着江榛的黑眼圈,小心翼翼地问:“王爷,真的不接王妃回来吗?”

    江榛没有回答。他心里正纠结焦灼,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韩又小心地感慨:“老奴想到那时候,王妃拿着绣球过来,想悔婚,王爷很不高兴来着。”

    没想到现在是江榛不想要这段婚姻了。老韩这不敢说的话,江榛却听到了,他默默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那会儿她知道自己是梁王妃的女儿了吗?”

    老韩:“老奴不知。当王爷要是那时候已经知道,还会娶王妃吗?”

    江榛摇头。定然不会。

    老韩:“要是王爷那时候知道就好了,省得现在共了患难,见了真情,欲断难断,心里难受。”

    这话简直说到江榛心里去了,江榛鼻子一酸眼一热,泪水竟滚落下来。正在此时,游植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江榛连忙拿袖子擦去泪痕。

    游植上来就质问江榛:“昨天你还为齐姝担心得要命,怎么今天就传你要休妻?”

    江榛正好诉他心中委屈:“夏国多年来恃强凌我周国,今虽议和,却也还要我朝交纳大量布帛粮食。”

    游植:“弱肉强食,自来如此!国弱图强才是正道。如今我们虽损失了一些布帛粮食,但幸而能换来和平,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国家才能恢复,才能强盛。你应该想方设法斗垮太子,为国图强!”

    江榛:“那你是不是要劝我,正好可以借夏国之力与太子一斗?”

    游植:“正是!”

    江榛:“我不要别人因为我是夏国的女婿才敬我畏我!”

    游植:“难道他们因为你是皇子才敬你畏你,你就高兴了?你若是没有真本事,就算是夏国的女婿,别人也敬不了你几天。”

    江榛无言以对。

    游植:“我知道你敏感,怕别人瞧不起你,可你也要分清孰轻孰重。齐姝她从来没有瞧不起你,你难道要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人放弃她?况且齐姝也不是梁王亲生,她不过是因为母亲嫁给了梁王,才有了夏国的这层关系。梁王和梁王妃不会久留,只要齐姝留在这里,就无碍了。”

    江榛认认真真地思索着游植的话,觉得确实如此,于是吩咐老韩:“备车,去杏花巷!”

    大家都眉开眼笑,庆幸他终于想通了。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