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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离弦

    三天后,稻子提交了一份新供状,将所以的罪状都揽到自己身上。游缚至此才稍微松了口气。他立刻带着供状进宫向皇帝禀明,皇帝听了面露喜悦,他虽说着“要秉公办理”,可游缚知道,皇帝想帮一帮江榛。

    案子接连审了一个月,最后游缚判了稻子死罪,江榛无罪。太子作为“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即将继位,不想多生枝节。

    游植他们早已经将稻子从其家族中独立,使其家人可以不受牵连。他们还给了稻子家人一大笔安置费,稻子知道后很感激,他虽有千般留恋,但自知死得不冤。

    齐姝听到梁王亲口说江榛无罪的信息,开心得不能自已。她非常感激梁王,可是无以言表。她想立刻回到杏花巷等江榛回家,却被梁王浇了一盆冷水:“你还不能回去!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呢!”

    是啊,她私闯天牢了。虽然江榛现在无罪了,可她私闯天牢和江榛是否有罪并没有关联。

    梁王:“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就是。”

    齐姝只好点头答应。

    梁王又笑说:“刚刚还接到你母亲的家书,她就要回来了!”

    但齐姝还没有走出刚刚的低落情绪,脸上并没有笑意。梁王误以为她这是不想见梁王妃的意思,立刻变得忧思起来,说:“你可以陪我散散步吗?”

    齐姝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花园里散步。梁王看着这花园里的花草,感慨着说:“记得那一年也是这个时候,你母亲要去矿场办事,你那个弟弟,当时才七岁,很黏你母亲。他听到你母亲要去矿场,就偷偷地弄坏了你母亲的马车,气得你母亲拿枝条打了他几下。他哇哇大哭,委屈得好像是你母亲弄坏了他的马车一样。你母亲为了安抚他,推迟了出发的时间。那天晚上,她独自坐在屋里的窗边,看着弯弯的月亮一言不发,那个样子很是落寞。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过了很久,她才开口,说:‘姝儿也是不想跟娘分开,才那样。’”

    齐姝心中一痛,眼泪不可控地掉了下来。

    梁王接着说:“后来,她几次派人到周国打听你的消息,可得到的回复总是让她愁眉不展。好多次,她喊着‘姝儿’从梦里惊醒,然后就是流眼泪。再后来,她听到两国要议和,就跟我说要担当议和使者,说这样就可以见到你了。”

    齐姝的眼圈变得红红的,梁王妃从没说过这些。”

    梁王:“原本最理想的是带你回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了亲。现在议和得差不多了。如果议和完成你还不能原谅她,那她也只能这样回去了。”说完,他回过头看着心情复杂的齐姝,微微笑着,说:“我说这些不是想加重你的负担,而是希望你把事情了解得更清楚,做出不会后悔的选择。”

    游植接江榛出狱之后,陪他回到杏花巷。刘妈妈、绘月、画雪等人见到江榛都喜出望外喜极而泣,唯独不见齐姝。江榛直奔卧室而去,却也没有看到齐姝的身影。他问刘妈妈她们,她们却都说探监那晚齐姝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音信全无。

    失望,担心,愧疚一下子涌上江榛的心头,他瘫坐在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人再敢说什么,虽然大家都很想担心齐姝的安全。

    游植只好先把其他人劝出去,只留下自己在房间里静静地陪着他。他听见眼泪低落在衣服上的声音,听见江榛在低低地啜泣。上一次看到他哭,还是他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的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榛终于用哽咽的声音问他:“她是不是不肯顺从太子,没了?”说到“没了”时,他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游植连忙说:“没有没有,她真的很平安。你不要胡思乱想。”

    江榛有点悲愤地说:“那你倒是说她在哪儿呀!”

    游植只好如实回答:“我不清楚……”

    江榛真想给他一拳。

    游植只好跟他说黑衣人的事,又说:“那个人肯救你,按理他的话是可信的,他说齐姝平安那应该就是平安了。”

    江榛把眼泪一擦,说:“我要见他!”

    游植:“他也想见你。”

    游植立刻带着江榛回了自己家,黑衣人最近都在他的书房里住。

    江榛一见到黑衣人,就抓着他质问他齐姝的下落。

    黑衣人:“都还不认识,你这样我不想回答。”

    游植连忙把他们分开,说:“有话好好说。”他看着黑衣人,有点责怪他:“他都急坏了,你就快说了吧。”

    黑衣人拍了拍衣服,说:“她很好。”

    江榛又急着追问:“她在哪里?”

    黑衣人:“夏国使馆。”

    江榛和游植都觉得难以置信:“哈?”

    黑衣人:“我让我的手下按马找人,他们发现救她的人骑的那匹马在夏国使馆里。不过,使馆里的人嘴很严,问不出什么。”

    江榛:“那你怎么知道她很平安?”

    黑衣人:“你们周国的皇子妃,他们夏国要杀,何必从太子手里抢回去杀呢?”

    江榛想起齐姝和夏国的梁王妃关系不错,心里对这话有了两分相信。

    游植也说:“她现在还在被搜捕,再等等吧。”

    江榛点点头,他看着黑衣人,再次发问:“那你是谁?”

    黑衣人想了想,说:“你可以叫我老虎。”

    游植在一旁提醒江榛:“他认识你母亲。”

    江榛眼前一亮,连忙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老虎面露愧疚,说:“她是我没保护好的人。”

    三人沉默。

    “你能带我去拜祭你母亲吗?”老虎打破静默。

    柔妃被埋葬在皇陵,不是谁都能去拜祭的。

    江榛思考过后,才点了头,说:“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然后就走了。

    江榛是直接回了王府,他命人打点好礼物,就去拜访夏使馆。他总要亲眼看见齐姝好好的才能放心。

    梁王听见通传,就觉得头大,现在齐姝和梁王妃的关系还没公开,他们这地下翁婿不宜来往过密。可要是不见,他们夫妻都不能各自安心。

    正觉得进退两难时,安将军说:“好招不怕旧。”

    于是,齐姝被打扮成一个士兵站在梁王的身旁,跟着梁王到门口拒绝江榛。江榛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她,还是梁王为贺江榛沉冤得雪而饮一杯时,特意让齐姝送酒到江榛面前,江榛才发现了她。

    这下两相见面,总算各自安心了。

    只是,太子这边的眼线也发现了齐姝。

    本来已经知道齐姝和梁王妃关系的太子就怀疑齐姝被藏在使馆里,所以对使馆多加留意。现在江榛没事跑来拜访梁王,他就猜到内有文章,暗中安排了人,伺机而动,他要斩断江榛和梁王的联系。

    躲在暗处的刺客将箭搭在弓弩上,准备夺取齐姝的性命。然而,一个路人看到了他,喝了一句“你要干嘛”,这个刺客惊慌之下将箭射出便逃窜而去。那支箭与齐姝擦肩而过,“噔”的一声插在梁王脚边。

    使馆的人立刻警觉起来,梁王连忙拉着齐姝进了使馆。江榛惊慌之下,也跟着进了使馆。梁王无奈,只好让他们夫妻小聚片刻。

    安将军勘察了现场,向梁王说明他的推论:“这箭怕是冲着小主子来的。”

    梁王也不惊诧,问:“仔细说说。”

    安将军:“若说这箭是冲着王爷来的,落在脚边瞄准太差,既要取人性命,自然是派精英行刺。细想当时利箭所过之处,小主子很是凶险,若不是擦肩而过,就正中胸口。”

    梁王:“是太子所为!”

    安将军:“怎么会?两国交好,对太子继位有利才是。”

    梁王:“他是怕我会支持誉王,所以想杀害姝儿,切断我和誉王的联系。”

    安将军:“周国太子此举有些莽撞。誉王本就势弱,若是这层关系公开,周国皇帝恐怕反而不想誉王继位,以免他成为傀儡。”

    梁王:“今天这件事,说说你的意思。”

    安将军:“按理应该要周国朝廷给个说法。只是,周国太子那边难保不会借机找小主子麻烦。”

    正交谈间,有婆子忽然来报:“小主子说要跟誉王回去。”

    梁王立刻要去劝阻,安将军却说:“王爷,堵不如疏。小主子的事应尽快解决为宜。”

    梁王眉头微皱,沉思片刻才说:“那你暗中保护于她。”

    安将军:“是。”

    江榛就这样有惊无险地接回了齐姝。一回到杏花巷,他便将齐姝揽在怀里,说:“你在使馆有没有受委屈?”

    齐姝连忙摇头。

    江榛紧紧地抱着她,两眼盈盈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齐姝也抱着他,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这样过了许久,江榛才想起来,问:“对了,你还没说梁王为什么会救你?”

    齐姝的红唇微微张着,犹豫了很久,正打算将她与梁王妃的关系告诉江榛时,突然又有官兵闯了进来。为首的还是上次那个,只不过这次捉拿的是齐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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