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帮助

    宁氏是个知世故的,立马掏了一袋银子搁在方嬷嬷手里,方嬷嬷虽和宁氏有几分情谊,但却不深,就算情谊够,在宫里干事的哪能不认银子。

    方嬷嬷一见宁氏这么客气,掂量了银子分量,笑道:“这事虽难,但我好歹也在宫里呆了半辈子,人脉还是有点的,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将你的话带给太子殿下。”

    宁氏很是感激,说要请嬷嬷喝茶,方嬷嬷以宫里事耽搁不得,婉拒了,宁氏只能相送。

    方嬷嬷说的没错虽她自个大本事没有,但在宫里呆了半辈子,人脉还是有的,东宫膳房里打杂的石榴丫头就是她教出来的,收人银子衷人之事,回宫后的下午得了闲,方嬷嬷便将石榴约了出来。

    尚宫局膳房内,石榴和方嬷嬷寒暄片刻,石榴道:“我以为嬷嬷叫我出来是伙食方面的事要叮嘱我呐。”

    方嬷嬷解释了原委,石榴也是通情达理,尊重师长之人,石榴回:“原是如此,不过现今我本东宫人,有些话确实不便说,但念嬷嬷与我有师徒情谊,且问这事也是出于助人好心,石榴便告诉您,不过嬷嬷就再别给旁人说。”

    “你放心,嬷嬷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

    石榴放下芥蒂道:“其实昨夜太子去了太后宫里,一晚都没回来,现今儿还在慈宁宫呐,说是殿下非要娶昨晚那姑娘为正妻,太后不愿意,殿下便一直在太后房里跪着,也不知现今儿起来没,说句不该说的,也难为我们殿下了,没碰过女人,这才第一个就要死要活的,真是可怜。”

    “娶为正妻,那可不就是太子妃!”宁氏的内侄女居然有望成为太子妃?!方嬷嬷惊讶不已,但转念一想“那姑娘身份低微,太子妃怎么可能是商贾之家,更何况她爹也不是什么大商人,就只是个四处奔波的小商贩。”

    “就是说,所以东宫里小厮们都觉着殿下是在白跪,就算太后心软疼他孙子,也不可能过陛下那关。”

    方嬷嬷又和石榴闲嘴了一会,方将宁氏叮嘱之事告知石榴。

    “也算是那姑娘识趣,知道自己配不上殿下,不过就算殿下替她查出真相澄清事实,她的名声还不是一样被毁,真是可怜,行吧嬷嬷,我会替你关注着殿下的,要是有机会,我会替你转告殿下。”

    “那便麻烦石榴姑娘了。”毕竟是升任到储君宫里的人,哪怕曾有过师徒情谊,现今儿石榴也高方嬷嬷一头,说话还是得放尊敬些才行。

    事情对接好后,二人便各忙各事去了。

    宁姨娘自打回府后,听说公主卢芷连早茶都未孝敬孟氏,便叫人将妙润从柴房里拎了出来。

    见妙润很是虚弱的样子,卢芷很是受用,不过她就算虚弱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柔美模样难免让卢芷心生嫉妒。

    妙润脸已经被扇烂,身上还是好的:“去,取我的鞭子来!”卢芷有一段时间没活动,这里倒正好有个狐狸坯子给她练练手。

    女婢片刻便送上一条卢芷特意带来的鞭子,这卢芷旁的该忘带的都忘带了,倒是鞭子没落下,到了新家她就是老大,谁都不能违了她的愿,不听话就拿出她的金鞭耍耍威风。

    几个女婢依着公主的话将妙润捆在大树上,一番操作后,公主啪啪几鞭子抽的妙润身上火辣辣的疼。

    一大早为表示对公主的爱重,孟氏老早就坐在堂屋等她来敬酒,等了半个时辰才听丫鬟说公主不来了。

    孟氏心底不气是假的,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放从前这家里谁敢给她这样的气受,怕是老爷也得给她薄面。

    孟氏越想越气不顺,她都一把年纪了,原想的是公主娶进家门,她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以后在官夫人面前腰板可就挺得更直些,谁知外头脸面还没撑起来,里头倒得对这小丫头低声下气。

    孟氏不动声色,准备去瞧瞧这妮子到底在做甚?

    这丫头比她还会欺负人,妙润那狐狸蹄子已经被捆在树上吊打了。

    有一说一就这一点,孟氏看着还是满心欢喜的。

    “住手!不许打我姑姑!”

    孟氏正看的高兴,谁知琛哥儿跑来,后边跟着着急忙慌的宁姨娘。

    琛哥儿立即冲到树前抱住妙润,想要替她挡鞭子。

    妙润大喊一声‘不要’。

    公主倏的驻了手。

    公主陷入犹疑,看了看奄奄一息又万分担心的妙润,再回头看了眼前境况,是宁氏追着这小孩出来的,卢芷嫁进来前不是没了解这府宅现今的情况,于是笑着对这小孩道:“想必你就是苏秋的孩子琛哥儿吧!”

    琛哥儿见背后没有动作,转过身看见一张虚伪的脸。

    “你就是夺了我母亲之位的毒妇?”

    此话一出,宁姨娘吓得不清,连孟氏都被威震到。宁姨娘赶紧上前捂住琛哥儿的嘴,对卢芷好言解释:“公主别往心里去,这孩子小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就将他带走,莫让他碍了公主眼。”说完宁姨娘心怀忐忑欲拉琛哥儿离开。

    妙润也求卢芷千万别盯上她的儿。

    卢芷心眼可没那么大,这句话一击击中她脆弱敏感的心,她不可思议的对着那孩子道:“你方才居然说我是毒妇!算来我也才十七岁的年纪,竟然成了毒妇!”

    琛哥儿稚气的声气子儿道:“没错,就是毒妇!”

    卢芷气急败坏,欲上前给琛哥儿一巴掌,谁知后头一声喝住了她。

    “公主!”

    卢芷一回头见是谢清相,顿时柔情不少,可心里依旧揣着火:“夫君,这毛孩子咒本宫是毒妇!”

    谢清相虽和卢芷是夫妻了,昨夜且已近了身,可他还是对公主有种敬而远之的距离感。

    他微微屈身行礼道:“公主,这孩子不懂事,以后少叫他出来便是,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卢芷不服气:“可他骂本宫骂的那样难听,这世上除了陛下和太后,还没谁能这样骂我!”

    谢清相最不欲见着的就是公主和琛哥儿过不去,他已经将琛哥儿送到了宁姨娘门下,为的就是这俩人别起争执,少给他填麻烦,谁知这才头一天,麻烦便来了。

    “行了,就当公主看在为夫的面上,算了吧!”

    卢芷喜欢谢清相这张脸,她从小看她皇兄的脸看习惯了,那些臭男人的脸再也入不了她眼,原以为这世上再遇不见如他皇兄哥一样好看的美男子,但她遇见了谢清相。

    一见着谢清相这张脸,无论多大的火气都能消减三分。

    公主虽是委屈,但还是依了谢清相,对宁氏恶狠狠道:“以后别让他再出现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不然保不齐下一次本宫不会打他!”

    宁氏忙不迭点头答应,就要带走琛哥儿,琛哥儿硬生生挣脱,他看着谢清相那虚伪的模样,叫不出一声父亲,直道:“妙润姑姑也得跟我走!”

    “不行!”公主断然道,这蹄子,她还没欺负够,怎能放走。

    谢清相昨夜大醉,睡了一夜,方才早起才听途安说了昨夜的事,他觉着妙润自力更生,是个要强的性子,宁愿卖糕点谋生,也不愿寄人篱下,定然是做不出故意勾-引之事,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谢清相忍不住朝妙润看了一眼,定然是公主欺人太甚,脸扇的通红,身上也有几道鞭痕,她本就瘦弱,此时血痕满身,叫人看来很是不忍。再有,昨夜她已失身,虽对方贵为太子,但不知为何,他仍有一种好姑娘被糟蹋的感觉,很是惋惜。

    谢清相看向公主,待她解释。

    公主一时语塞,她总不可能说看她不习惯就是想打她吧:“她—她勾-引我哥哥,勾引当朝太子,罪不可恕!”

    妙润辩解道:“公主空口白话,你几时看见是我勾-引,分明就是有人敲晕我在先,你不去调查到底谁在背后作祟,偏偏揪住我不放,这难道不是你的私心,奴家势弱,公主殿下难道就可以任意欺辱了?”妙润见公主还是会给谢清相几分薄面的,既然如此,谢清相说出的话就有分量,她此时不为自己辩解更待何时。

    谢清相也不敢贸然为一个外女惹怒公主,不然依她的性子岂能善罢甘休,谢清相只是将疑惑的眼光又看向公主,静待她解释。

    “你昨夜衣衫不整和我皇兄共处一室,这便是证据,你休要信口雌黄为自己开脱,像你这样的货色绝对入不了我皇家大门!”

    “哼,公主到底是没有证据的,只能顾左右而言它!”

    “你!”

    谢清相看着公主,还是没说话,卢芷忍不住解释道:“夫君,这女子就是个狐狸精,你切莫听她狡辩。”

    谢清相关问:“我也不知昨夜是何情形,只听旁人说起昨夜的事,我想既然太子殿下还未发话,就不要轻易责罚为好,毕竟听说太子昨夜发火是因孙英放了迷魂香一事,孙英那样的身份,太子都不吝当众揭穿罪行,太子殿下这般聪明的人,要是知晓此女子也有故意勾-引,绝对不会轻易饶恕。可我听旁人说昨夜太子并未对此姑娘发火,还颇有袒护之意,公主是太子殿下走了之后才到的场,大抵是未来得及问清太子来龙去脉,所以为夫为了公主好,还是不要轻易责罚这姑娘,免得你兄妹二人心生误会。”

    “袒护?”公主冷笑“这样的货色我皇兄还能袒护她?是哪个不长眼的传的话——”

    一旁的途安瑟瑟发抖,吓得不敢说话。

    不过经谢清相好言相劝之下,这公主多少也思忖了一刻,最终妥协道:“带走不行!继续关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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