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公主

    侍女们打的更加起劲,妙润欲想反抗,但她一个人怎抵得过四个人,渐渐的,她觉得脸上又麻又火辣辣的疼,而孟氏在一旁看的很是过瘾,就像上辈子她也用过多种方法打苏秋一样,那副面孔令人作呕。

    妙润忽然有些想笑,上辈子谢清相说会好好保护她,可最终她还不是受尽他母亲虐待,这一世贵为储君的卢介凌前脚刚信誓旦旦说要娶她,这才过多久,他妹妹便找上门。

    从男人嘴里吐出的话,一个字也别信!

    妙润硬生生挺过了几十巴掌,那卢芷想必看乏了,打了哈,捂嘴道:“行了,今夜就到这吧,可别将她放走了,明日本宫再好生收拾她!”

    宁姨娘见终于停了手,立马膝行向前抱住昏死过去的妙润,妙润被打的奄奄一息,卢芷却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毫无怜悯的离开了。

    孟氏上前看了两眼,啧啧道:“可怜了这张脸蛋,太子要是再见着想必会犯恶心吧,还妄想做太子的女人,果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人,干什么都上不了台面。”孟氏转而立刻吩咐“去,依着公主的话,将她关进柴房!”

    下人们立刻将妙润拖走。

    宁姨娘拉都拉不住,孟氏呵斥:“你是疯了不曾,难道要和公主作对?你家这侄女儿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说的是不来我们谢府,这死皮赖脸又来了,还心怀龌龊妄想勾-引太子,宁姨娘!你既然是谢家的人,就别牵累我谢家和皇家作对,这份责我可担待不起呀!”

    孟氏尖声利气,那眼神如弯刀,似要将人千刀万剐,宁姨娘身份地位低不敢惹事,孟氏骂了两句,她就低头萎了声,待孟氏走后,才敢走出这房门。

    宁姨娘虽心头忐忑,这事惹到了公主头上,怎么着都不敢善罢甘休,可妙润是哥哥亲自委托给自己的,自己作为姑姑怎能坐视不管。

    她赶紧回去拿了药往柴房赶,孟氏身边那几个丫头已经回去了,此时柴房外黑漆漆的没人,宁姨娘缓着步子慢慢走过去,铁门里妙润奄奄一息躺在干草上,宁姨娘小声呼喊:“妙润,妙润……”

    妙润缓缓地看向铁门外,眼泪珠子委屈的往外冒,泪滴在脸上一道一道的伤口上又刀割般的疼:“姨娘——”妙润撑着身子往铁门前移。

    宁姨娘看着心疼道:“孩子,是姨娘没能保护好你!”

    “是侄女儿命不好。”原本这一世想远离纷争,不料却惹上皇家更大的主子。

    宁姨娘不料妙润竟会这样消极:“胡说,姨娘瞧你长得就很有福气,再别说这样丧气的话!”宁姨娘转而又道“快,姨娘给你拿的药,赶紧涂些,不然这脸哪着的住。”

    见宁姨娘挖了药膏在手上作势要给妙润涂,妙润依着往前移了些,才看见:“这是我给琛哥儿的那瓶,姨娘你给琛哥儿留着。”

    “这么一大瓶多着呢,琛哥儿也用不完,别说了……”语罢宁姨娘往妙润脸颊轻轻涂抹开。

    一股冰凉的刺痛让妙润喊出了声,但又不得不忍着,眼泪一滴滴混在药膏里。

    半晌后终于抹好,宁姨娘打算每晚都来给她抹一抹,膏药她得拿回去,要是被发现,多的事都冒出来,妙润自然理解。

    “来,快给姨娘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太子殿下。”

    看着姨娘关切的神情,妙润想上辈子身边连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也无,这一世宁姨娘这个姑姑却能在自己落魄时替她求情,给予关怀,说到此,好似比上一世孤零零一个人要强些。宁妙润没有隐瞒的将与卢介凌之间的事全都讲给了宁姨娘。

    话至终了,宁姨娘叹:“也就是说你一直都不知到他是谁,直到今夜被大家伙闯破之后才知晓他是太子的?”

    说到此,妙润心头又隐隐作痛,她眼帘低垂:“侄儿这辈子已经不祈求嫁人了,此次祸事要是避的过,往后便一门心思赚钱,好好将琛哥儿抚养长大。”

    宁姨娘松了口气:“方才姨娘也听了个真切,是那孙英为争太子妃位才使的这些腌臜手段,大家伙也都看见了,怨不得妙润你,不过这来龙去脉大家伙还不知道,有心的以讹传讹没准还编排你说孙英没捞着好,被你抢了先,旁人不知你也是受害者,是被人存心敲晕送到太子跟前去的,”宁姨娘说到此思忖片刻“要是姨娘能见着太子,定然得求他向大家伙说清原委还你一个真相。”

    “姨娘……”妙润心头觉得委屈至极,话到嘴边哽咽说了声“谢谢。”

    “咱们姑侄何必见外,宫里有个负责宫女伙食的膳房方嬷嬷,姨娘与她有些交情,她每日都会来集市采买新鲜果蔬,明儿天不亮姨娘就去问问,看她能不能帮我传个话给太子殿下。”

    “姨娘……”妙润顿了顿道“太子应该还会来见我。”

    宁姨娘有些不明白。

    “方才太子小声给我说了几句话,他说他会娶我。”妙润淡淡的说,就好似这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宁姨娘忽的一声:“什么?太子说要娶你?!”惊得双目圆睁,难以置信。

    “嗯。”

    宁姨娘紧忙细细捋清思路:“我听闻太子从来不近女色,很难说的准这会不会是他第一次,你是他第一个接触的女人!”宁氏突然下了个结论“男人对自己第一个女人都是异常珍重的,所以若他真说要娶你那也是情理之中,妙润啊,难不曾你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宁姨娘由悲转喜,目含希望的看着妙润。

    “姨娘,我不去皇宫,不嫁太子。”

    “你拒绝了?”宁姨娘慌问。

    “嗯。”

    “傻孩子,这又是为何,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大好前程啊!”

    “妙润身份低微,自知嫁于殿下只能做妾,妙润不愿为妾,也知他那样的地位妻妾成群难免,妙润不愿去争。”

    “谁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妙润啊,等你活到姨娘这个岁数就明白感情很难抓住,是稍纵即逝的东西,若有机会抓住金钱权势又为何不抓。”宁氏苦口婆心。

    “我不想做妾。”妙润说的坚定,她做小伏低了一辈子,不想再讨那样的气受,太子固然位高权重,钱多,她也的确缺钱,但比起这些,她更想得到一心一意的爱,更想的是两人白头偕老,否则她一个人又不是养不活自己,又何苦将心思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宁姨娘没看出她仅有如此飞扬的想法:“你这个身份若要嫁得好就必须给人做妾,你想做正室,与你门当户对的,家里必定没多少钱,妙润啊,这种想法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妙润薄唇微勾,溢出一抹苦味:“现在,连平头百姓家的正室也做不成了吧。”

    宁姨娘没注意,这话竟暗戳戳点了她的痛处,于是长叹一声:“所以说既然殿下要你,或许给他做妾才是更好的选择。”

    泪珠顺着鼻梁一直滑进了耳道,妙润心如刀绞:“姨娘,我乏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对了,琛哥儿要是问我,你就说家去了,别把今夜的事告诉他,他还小。”

    宁姨娘知她心境,也不愿再过叨扰,应下后便就去了。

    晚间,妙润睡在杂草上,一面抹着泪,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宁姨娘便去菜市口候着,果见方嬷嬷带着两个采买宫女大篮小篮买了一路,她赶上前去:“方姐姐,这么早又来买菜了。”

    方嬷嬷和宁氏打第一次遇见便一见如故,也是个买菜的清晨,方嬷嬷的银钱掉了,被宁氏捡着赶紧追上去还了,方嬷嬷可感谢宁氏,每日宫里给的银两都是有定数的,多少银钱换多少菜,要是没买够,尚宫大人这般严苛,必定要吃几十大板子。

    只是宁氏不常来买菜,方嬷嬷拉着宁氏小声问:“你家夫人又没给你吃好饭?”宁氏每次出来买菜就是想在自己小厨房做菜吃口好的。方嬷嬷知道宁氏日子过的苦,她家那个孟夫人有规定,谁都不许开小厨房,得吃大锅饭,开小厨房就是浪费她每月发的月银,所以宁氏每次用小厨房做饭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小厨房是谢墉到塞北履职前特意给宁氏修的,孟氏看不惯,便定下了吃大锅饭的规矩,也是宁氏脾气好,什么都忍得下去。

    “那倒没有,今日早早来就是为见姐姐一面,求你个事儿。”宁氏道。

    “你说,何事?”方嬷嬷疑惑。

    “嬷嬷你可知昨夜太子的事?”

    “知道啊,今儿宫里都传开了,说是太子昨夜在她妹妹的婚席上,睡了一个女子,刚刚一瞧见你,我就想问这事,怎么?这事和你有关?”

    宁氏难以启齿,面露困色:“太子殿下睡的那个姑娘便是我内侄女儿!”

    “啊,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啊!”

    于是宁氏将妙润昨夜如何被人敲晕送到殿下屋里,户部尚书之女孙英落水被救后又是如何跪在殿下面前求饶的事通通给方嬷嬷说了一遍。

    方嬷嬷听的明白:“这么说来,你家内侄女是被人陷害的,是孙英想给殿下下药赶鸭子上架,没想到弄巧成拙成了你家侄女儿!”

    “就是!”

    方嬷嬷道:“我听传言说和殿下睡了的这姑娘也是个居心叵测之人,说是故意陷害孙英落水,截了胡,想上位,才和殿下睡在一起的。”

    “完全没有的事!”宁氏解释“我就是怕谣言伤了我侄女,这么传下去以后她定然是没脸见人的了!”

    方嬷嬷很是体谅:“那可如何是好?”

    宁氏叹了口气,说明来意:“今日我找姐姐你就是想着你是宫里的人,能不能帮我给殿下递个消息,让殿下尽早查明真相放出消息,还我侄女儿一个清白,她现在被公主关进了柴房,昨夜脸都被扇烂了,我这作姑母的真见不得侄女儿遭受这份委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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