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

    晚间,宁妙润给琛哥儿换药,教他识了会儿字,又在园子里玩跳了会,见他困意绵绵便服侍他睡了。

    坐在园中,妙润听着前院歌舞升平,心中一直五味成杂,想明白后撇开杂念,倒忽忆起一事——

    那位公子、她的师父、那只面善的狐狸到底是何身份。

    想到此处,妙润突然起了兴,势必要一探究竟。

    于是妙润让莺儿好生照看着琛哥,她则小心翼翼想去前院瞅一瞅,路程刚过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后边有人跟踪:“谁!”

    无人回应,正当她想急急忙逃离时,一根木棍敲在她脑上,她重重的昏死过去。

    醒来时,屋内泛着烛光,房间里透着股浓浓的香气,吸着令人火热难燥。

    除了方才被人一击,头上还有些疼外,她的四肢完好,身上也未被毒打或捆绑。

    妙润疑虑重重,她到底跟谁犯了仇,为何会将她关进这屋子。

    妙润警惕的扫视一圈,突然看见柜角处有一个脸色绯红的男人,他胸膛半露,眼神迷醉,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师父!”妙润惊呼“你为何会在这!”

    卢介凌看清楚被扔进来的女人,顿时陷入疑惑。

    其实这一切都是太后设的局,太后故意谴尤嬷嬷来消解他的防备心,接着故意将他引入一处房间,房间里充斥着迷迭香,房门接着被锁,太后这是蓄意想要他犯错啊!

    他刚刚在宴会上看见户部尚书侄女孙英了,不过压根没放在心上,此时才明白太后是想今晚让他和孙英生米煮成熟饭。

    怪他过于在意太后,以至于现在处于被动,这迷迭香来势凶猛,他浑身如同火炙,方时已经卸下外衣,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脱了,他也绝对不能让太后如愿。

    要是真将那孙英送进来,他就将刀抵在她脖颈上逼她出去,要是她不出去或者出不去,今晚他俩之间必须死一个。

    但卢介凌万万没想到被扔进来的竟然是宁妙润。

    他稍适放下心中警惕,扔掉手里的刀,强忍着按捺不住的燥痒询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宁妙润被扔进房间到醒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此时脑袋是渐渐清醒了,但不知为何体内总有一股欲要喷涌而出的狂躁,且屋里这不知从哪传出的香就像是火柴,烤的她热火难耐。

    “你又为何在此——”宁妙润女儿家家不比卢介凌耐性持久,此时浑身发软,连吐出的话都绵绵无力,娇艳欲滴。

    顿时,卢介凌被她的娇软的声气子喊的更添一团□□。

    宁妙润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立马明白屋内熏的是何物,一时间有种五雷轰顶、回天无力的惨绝感,她这辈子不会就交代在这个狐狸身上吧!

    到底是谁要这般作弄她!

    她这辈子才来了几天,原本打算的是再也不婚,亦或真的要结婚,也打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擦亮了眼去选,她可真不想像上辈子随随便便,况且这只狐狸也是样貌绝伦的那种,她对这种绝色美男子已经深有敌意,不想再重蹈覆辙,宁妙润霎时忍着□□往门边爬,她拼命想要爬出这间房。

    可是使了十成力都拉不开那门。

    “他们将你扔进来时就已经上了锁,你出不去的。”卢介凌胸口的亵衣大敞,他半撑在地,脸色沱红,发丝凌乱的撒在肩头,努力的抑制又喘息,活脱脱一副醉美人形象。

    妙润像是被抽掉筋骨,倚在门边,暗转的眼波停留在他身上,像他这副样子,怕是男人都难以自持吧,怎就能绝色至此。

    “他们是谁,为何要撮合你我?”

    “多半是抓错了人,他们要的抓不是你。”

    短短两句话,二人说出都费了好些功夫,妙润重重吐槽了句“作孽”怎么就抓了她了。

    时间在慢慢流逝,两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他俩都是尽可能避的远远的,但耐不住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炙热,二人的身体皆似要炸裂似的。

    妙润坚持了很久,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脸上红的如鲜血。

    “脱掉——”卢介凌撑着余力说。

    “不脱——”

    “你再这样会死!”

    “死也不脱。”妙润眼睛已经开始打旋,她没想到这香来的如此猛烈,甚至可以要人命,她只觉得鼻尖的空气愈来愈稀薄,天旋地转……

    直到,唇上被一股强势侵袭,卢介凌牢牢吻住了妙润的唇,一面又为她卸下湿透的衣衫。

    强有力的掌心贴住她的后腰,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就在光滑的地面,昏暗的烛火飘荡,妙润想要反抗,但此时她就像一只被抽筋剥骨的兔子,只能任人揉弄。

    妙润觉着这人简直太会伪装,方才避她三尺,以为会撑到最后,没想到还是破了戒,此时这般急,没准他都是故意的,此事之后他也定然会说他确实坚持过,但香药太猛,实在无能为力。

    妙润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只能仍由裂帛狼藉。

    半个时辰后,双双瘫倒在地,不过屋内的熏香已经燃完,身上的火气也尽数褪去,慢慢,意识回神,妙润无比的羞愧与悔恨。

    方才那般情不由己的丑态都这狐狸看光了,简直没脸见人,妙润体力渐渐恢复,她蜷曲身子背对卢介凌,一件一件穿回衣服。

    卢介凌也满是赧色,毕竟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此时见妙润怄气的背过身,他不好继续躺着歇气,也赶紧起身穿戴。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

    “我——”

    解释之言还未说出口,衣衫也只穿上一件,外边突然就叽叽喳喳闹哄哄,似有一群人奔涌而来。

    “砍开、快砍开!”外边突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吆喝。

    看样子,就要破门而入了。

    卢介凌赶紧瞧了瞧妙润,幸好她已穿戴完整,此时被惊的东躲西藏,他也迅雷不及掩耳火速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袍,顺手将一床单扔到地面那滩血迹上。

    ‘啪——’

    门被推开,外边涌上一群人,皆是今晚宴请的达官显贵,站在前头的是孟氏与宁姨娘,她们看见眼前一幕顿时被惊呆了。

    二人发丝凌乱,衣衫破损显然是撕裂的痕迹,而卢介凌外披的袍子内只着了件单衣,甚至连腰绳还未来的急系上。

    满室皆是云雨过后的缱绻旖旎,明白人一眼就懂方才发生了何事。

    房间就那么大,里边虽还有一间厢房,但不知道为何也被上了锁,躲无可躲,妙润此时此刻扶柱背对而站,尴尬的都想挖个洞钻进去,她知道身后很多人都看着,但她不敢回头,简直羞死人,都什么事啊这是!

    孟氏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背对而站的女子,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居然在她家勾引上了太子,简直太荒唐。

    而宁姨娘只一眼便识破那是妙润,她今儿的确穿的是青色衣服,但为何她竟和太子共处一室还做了那事,宁姨娘焦急万分,弄不好这可是会掉脑袋的,她吓得蒙住。

    孟氏赶紧拿着手中丹药上前:“太子,这是你表妹孙英叫老妇带来的,叫你赶紧吃下,不然会很严重!”

    什么!太子?

    宁妙润瞬间怔忪在原地,这只狐狸居然是太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太子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此刻怎会如此狼狈不堪啊……”一名大臣忍不住问。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英姑娘说的很严重到底是何意思?”

    “是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时间,屋外大臣七嘴八舌,更加吓得妙润不敢动弹。

    宁妙润还是苏秋的时候就听说当今太子不近女色,对女子毫无想法,方才不会是因为她第一次破了戒吧?

    方才妙润这具身体疼的半死,狐狸也疼的半死,天啊,弄懂真是!

    这世上能匹配太子之人定当是有门有面的公主小姐,她什么都不是,岂不会被天下人给骂死!

    早知道就一直呆在宁姨娘院子里了,到底是谁将她打晕想要害她!

    太子一把甩开孟氏手里的药丸,质问:“果然是她,她现在在哪!”

    孟氏饶是在府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但见着太子也不敢不尊敬,她被太子打慌了手,见太子正按捺暴怒,忙不迭回:“孙英小姐落了水,已经被救上来,她一上岸就将此丹药给老妇,叫老妇快来救殿下您!”

    “落水?!”卢介凌不可思议,太后不是想将她送进这间房与他共处一室吗,怎么反倒落了水,难道有人不想孙英和他事成?

    卢介凌大脑飞速运转,突然他抬了头往黑漆屋外看去,见众位大臣后一名男子见他视线飘来后,仓皇逃走。

    他突然想起今日二皇子卢景明也来了,是他捣的鬼?

    “殿下——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屋外传来福喜的声音,她哭唧唧的冲进屋,看到一片狼藉模样,哭的更惨烈了“殿下,究竟是哪个色中恶魔欺辱了你,究竟是谁——”

    紧随福喜其后的是太后身边的两个护卫侍女,阿香和阿玉,她们见太子没事后松了口气,但将头埋的很低,很是自责。

    福喜急慌慌跑到太子跟前小声解释:“殿下你没事吧,该死,刚才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迷晕了奴婢,害得奴婢没法立刻保护殿下!”

    紧接福喜的目光定在背对着的女子身上,显然这女子定与迷晕他的人是一伙的!

    福喜欲要冲上去一探究竟,卢介凌见况不妙,欲要火速拉住福喜衣衫,谁知福喜走的快,卢介凌只拉住了点边角料,福喜吃这么多东西,肉也不是白长的,气势汹汹就将妙润摁转掉头。

    外边这么多人,妙润此时难堪的紧,必定谁也不想见,完了,卢介凌心底惨绝,这丫头现下不得不见人了。

    瞬时,妙润眼底涌入黑压压一片人,皆气愤的审视着她!

    她被抖得还未站稳,瞬间有种天翻地覆的眩晕感,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

    这该死的福喜,苍天啊,好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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