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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表现

    秦枣儿吃了一段,又要喂给郑淳,方舸心里幸灾乐祸,却顾忌大姐好日子,不想闹出来,拉了下秦枣儿,张大嘴,“啊。”

    “以前怎么没见你好吃,那是给你大姐的。”刘翠翠骂道。

    众人劝说时,秦杏儿和虎头也围过来,秦枣儿把剩下的给了杏儿,柚子皮上剥剩下的时不时拈一粒到虎头嘴里。

    “我给姐夫再剥一个就是。”

    郑淳仔细看了方舸的手,洗得干干净净,便安心用帕子接了吃,还说道:“这柚子甜中带酸,确实可口。”随后,期待的眼神投向方舸。

    方舸非常无语地又剥了几瓣,只见郑淳吃了一半,剩下一半伸到正在喂虎头而空不出双手的秦枣儿嘴下,秦枣儿低头看了一眼郑淳,双颊飞红,细嚼慢咽。

    方舸在一边是目瞪口呆,合着我给你们剥柚子,你们给我塞狗粮。

    屋里人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说话。

    “......还有些老妖婆说亲家小气,我贪财卖闺女,呸——”张氏咬着面饼,得意道,“那是她们不知道郑家的好处,你们那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天天见亲家公和他老婆肩并肩在田里转,有一次亲家公被亲家母捶进田里还赔笑呢。”

    秦江媳妇道:“你哄人的吧,哪家媳妇敢这么做?”

    “就是就是。”

    “一定是看错了。”

    堂屋众男女纷纷表示不信,郑淳抬起下巴,道:“我父母情合意顺,饭后会外出消食,那次掉进田里只是父亲失足摔跤。”

    好像又吃了一口狗粮,难道古代小康人家流行‘宠妻’模式?要不是见过二叔打老婆,又有郑桂姐的事,方舸就要怀疑自己所知常识都是假的。

    待到饭时,话题已经从郑淳他外祖开肉摊,买肉能不能便宜些,被张氏强行拐到刘举人的现状,这也是大家所关注的事,饭一上桌更是唾沫星子到处都是,可翻来覆去全是猜测。

    郑桂姐送来的消息很及时,挂在刘举人名下的田地在第二天便都收了回去。这些天,村里各族都有帮忙,找遍了村人亲故,也寻过刘举人的师友同窗,有人要回送刘家的礼物,也有人第一时间帮忙查探。

    要说刘章、杨实几个考中功名已在十年以上,既有真才实学,在众学子间也有些名声,钻研学问间偶有寻欢作乐,中举后贴出的文章并没有找出规律或特定的字眼,按道理是没有人怀疑的,偏偏出了几件事,扯上了他们。

    本次京城乡试确实有人舞弊,几个平日文采中等之人榜上有名,有不忿之人查出了线索,官府调查得知是考题泄露,而交易处正是扶云楼,是杨实这伙书生常去的青楼,也是巧了,双方交易时,杨实等人正在隔壁。

    而在杨实等人的住处确实搜到了与此次考题一致的文章,与考试时写的文章也相差无几,这板上钉钉的证据摆在那儿,刘家族里也消停了,只有何巧娘还一直坚持她原来的看法,等着刘举人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方舸来到何巧娘家时,陌生妇人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原是何巧娘嫂子带着侄女珠玉过来看她。

    何巧娘又介绍方舸:“这是柚儿,我外甥女,也是我学生,跟女儿也没多差的。”

    方舸顺着行礼改口,“您认了我这个学生,明日便送束脩过来。”

    何嫂子朝何巧娘客气笑笑,让她跟珠玉一起去玩,方舸也不敢带何珠玉走远了,就在屋后玩耍。

    何珠玉比方舸大个四五岁,圆圆脸,粗眉毛,笑起来跟个苹果似的,胆子也大,她拉着方舸的手道:“妹妹,你带我去湖边玩好不好?我还没有见过湖呢,听说湖比池塘要大。”

    方舸摇头,何珠玉是真小孩,万一淘气掉水里怎么办,她给何珠玉出了个主意,“珠玉姐姐,你要是落水,我救不上来,不如等会跟你妈说,让她带你去。”

    “远远看着就好,”何珠玉拉着方舸两个小辫,“我才是姐姐,听我的。”

    真小孩或许会信,或许会被吓住,她这套着五岁壳的大学生才不会信呢,到时候何珠玉跑去水边,她这胳膊腿能拦得住?

    方舸淡定道:“那先跟婶婶说一声,她同意了就去。”

    何珠玉不管说什么,方舸咬定了要先取得大人同意。

    “犟驴!”何珠玉握住方舸嘴巴,变成尖尖的鸡嘴,“我也是村里长大的,又不是没去过池塘,你个小屁孩操心多了,就变个老妈妈吧。”

    说完,何珠玉便回去了,方舸也乐得轻松,钻进了书房,何珠玉也溜进来,方舸怕她乱动东西,便要教她认字,学了几个何珠玉就不耐烦跑了,方舸本想安心看书,何嫂子她们说话的声音却往耳边钻。

    “巧娘,嫂子说句不好听的,早过继个孩子,还能挑个好的过继,有个香火,如今,谁愿意?要是妹夫死了,可不就绝后了。”

    “嫂嫂,你要是跟我说这个就算了吧,章哥是清白的。”

    “你是失心疯了?他清不清白不要紧,要紧的是除了你,没人觉得他清白,官老爷更不会觉得他清白,不过就是找个后路,你要听劝。”何嫂子要气死了,大声道。“你婆婆走开不就是好让我劝你?你也得为你婆婆想想,她对你多好,这么多年一个蛋都没下,有说过你一句重话?”

    “再怎么样,也要等章哥出来再说。”

    见何巧娘没有拒绝,何嫂子也松了口气,对婆婆能有个交代了,“我听说这村里有家人生了六个儿子,要是姓刘,你可以问问,说不定他家愿意。”

    这说的是村南娄老根家,真应了那句,越生越穷,越穷越生,他家是村里最穷的人家,偏偏还不停地生孩子,娄老根将近四十,老得跟五六十一样,他媳妇不是大肚子,就是生孩子,看着是个正常的三十岁妇人。

    娄家最大的儿子也十来岁了,据说娄老根媳妇差不多是隔一年怀一胎,这五年娄老根媳妇就怀了三胎,只留下来上个月刚生下的男婴。

    事情说完,何嫂子也不准备多留,方舸出来道别,何珠玉头上戴着不知哪弄来的花环冲她挤眉弄眼。

    方舸见花环里有芦苇便知她去了湖边,也没有拆穿她,只指着白中带着紫黑色,像喇叭的几朵提醒道:“野麻子花是有毒的,姐姐你小心点。”

    野麻子花,也就是曼陀罗,全株有毒。

    “居然有毒?”何珠玉忙把花环甩开,“我没有碰到花,应该没事吧?”

    “没事,以后小心些,不认得的别乱碰,”何巧娘叮嘱两个小孩,尤其是方舸,“这花不喜欢水,村里就南边有,你小心些。”

    送走何家母女,何巧娘带着方舸回了书房,今日何巧娘竟拿出了真正的笔墨纸砚供方舸练习。

    完成功课,方舸自觉作为学生,主动问心事重重的何巧娘,“师傅,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还真有件事,”何巧娘拿出一张青笺,笑道,“你帮我写封信就算作你的学费了。”

    不等方舸答应,何巧娘就说出她的要求,“我和章哥夫妻一体,你也算是他的学生,他在牢里出不去,就写封信给他,好让他高兴高兴。”

    方舸握着毛笔呆住了,这也太奇怪了,还有个重要问题,“师傅,这信送的进去吗?”

    何巧娘沉默了一瞬,继续道:“我可以背给他听,你把家里的事写下来,好让他放心。”

    方舸懂了,何巧娘是准备去探监,给予丈夫支持,前世可以写信,这辈子估计只能当面说了,于是她点头做好,摆出动笔的架势。

    “记得写城里有人,给他生了个儿子。”

    毛笔在笺纸上留下一道墨痕,这不是郑桂姐为了刘家收容她胡说的吗?

    “那这个弟弟叫什么名字?”

    “刘鸿,不,”何巧娘否定了这个名字,“等他回来了再取,就起个小名叫吉祥。”

    何巧娘把郑桂姐之事改头换面嫁接到一个名为春腰的妓/女上,方舸便依着她改的故事,仿照孩童话语写了一封信,简短说明了刘家情况。

    何巧娘点点头,指点她几处错误的格式,又在石板上重写了一份,却只把她原来写的那份晾干收下。

    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啊,方舸走在路上,怎么也想不通,她问师傅,却只得到“希望他高兴些”的回答,师爹虽然身陷牢狱,可听说他罪不至死,出来了得知自己孩子是隔壁老杨的,不更难过?说不定还影响夫妻感情呢。

    总不能是真想当自己小孩养吧?

    秦溪媳妇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嫂嫂,你是要养着他?”

    何巧娘抱着孩子淡淡笑道:“他叫吉祥,要是真能化难成祥,他就是我亲生孩子。”

    “你放心,”秦溪媳妇只当何巧娘说的是她自己,在她看来何巧娘独自侍奉婆婆,和丈夫分居两地,如今虽遭大难,但抱了孩子,丈夫回家,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男人做什么都要顾念儿子的。”

    “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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