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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破缘分

    “对不起,优优,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江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如果你真的心里难过的话,就怨我吧。”

    祁优别过头,狠狠的抹去了眼角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确定自己不会再流出眼泪后才转回身,“那你告诉我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江晴双臂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用沉默回答了祁优。

    “妈你是觉得我只可以问你一个人吗?”祁优快要气笑了。

    “没有人会说出来的,优优,你别再问了,可以吗?就算妈妈求你了。”

    江晴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在祁优面前,这让祁优更加知道,这件事肯定让所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人都受到了灭顶的伤害。

    祁优认栽,“那好,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江晴叹了口气,“你问吧。”

    “他们两个是不是情侣?”祁优闭上眼,心脏狂跳,又一次想到了那条朋友圈,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想到了骆承炀。

    这边发生的一切那边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时间拨回至祁优刚刚离开时。

    丁湜在里面笑得直不起腰来,捏着嗓子嚷:“骆老板,这么高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骆承炀被他恶心得头皮发麻,踹了他一脚,“滚。”

    他半躺半倚在沙发上,单手覆住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丁湜吐出嘴里的茶渣,“那个妹妹,对!祁优!”摸了摸下巴上冒出来的小胡茬,若有所思道:“总感觉祁优这个名字在哪听过……”

    骆承炀没好气道:“祁斯光的女儿。”

    听了他的回答,丁湜把茶杯“啪”地一下落在了桌子上,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语气十分激动,“就,就那个,让你像保姆一样伺候长大的小姑娘?!我去!这什么破缘分啊!”

    骆承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这货上蹿下跳的动作让他说不出来的头晕。

    丁湜坐下后眼里仍闪着熠熠的光,“欸,不是我说,那小姑娘,百分百对你有意思,还是势在必得的那种!你是没见她看你的眼神,像要吃了你一样。怪不得我媳妇儿从她妈那算了一卦回来后就跟我说你最近有桃花劫,还说这劫特凶。过了是一辈子,没过也是一辈子,不会就是她吧!”丁湜说到最后音量突然降低,神神秘秘地轻声说道。

    “什么一辈子。”骆承炀的胳膊微抬,朝着丁湜看了过来。

    “你是不是傻,”丁湜急得不得了,“过了就是你和她过一辈子,没过就是你自己过苦一辈子啊!”

    骆承炀没说话,朝着他扔过去一个抱枕,但心里却止不住的疼,本以为一切都断干净了的。

    “不过你也没必要太着急,你跟她爸有故事,又不是你俩有故事。更何况,你比人家小姑娘大着十一岁呢,你说是吧。”很显然,丁湜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骆承炀,反而让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见骆承炀一脸沉重,又不说话,丁湜吓坏了,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声控诉他,“骆承炀你丫真禽兽啊!你给人家小姑娘当保姆的时候,人家还没你大腿高呢吧!而且你当时不是……”突然想到了那三个字,丁湜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沉默地坐了回去。

    骆承炀倒不是真如丁湜所说的那样禽兽,他十五岁拜祁斯光为师,入师门前的第一道门槛就是祁优。

    俗话说:“当徒弟首先要给师父当保姆,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同样的,骆承炀入师门前就给祁斯光当了三个月的“保姆”,只不过,他服务的是小祁优。

    那三个月里,祁优的衣食住行都被交给了同样未成年的骆承炀来打理。

    祁斯光当时十分自然的便把四岁的小团子扔给了骆承炀,而他自己则与江晴出国度了三个月的“蜜月”,只剩下十五岁的少年和四岁的小奶团子留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讲,骆承炀应该感谢祁优。

    他现在所具备的生活技能,比如做饭、洗衣服、做家务,都是在那三个月里被迫学会的。

    小祁优身子娇贵,稍微有一点怠慢都不行,骆承炀当时差点就被逼疯了。但奈何这小姑娘从小就知道怎么利用人心,可爱的小脸蛋出现在你眼前的那一刻,骆承炀就已经顶不住了。

    也因此,骆承炀总会在上一秒气到冒烟下一秒又血槽全空。

    与其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不如说是对尚是小屁孩的祁优的爱护,那时的他也尚是孩子,如何再对一个更小的孩子心动。

    如果用大人之间的情爱来衡量判断,反而玷污了这份情感。

    一直到九岁的五年里,骆承炀也一直在照顾祁优。

    骆承炀也是在跟着祁斯光学赛车的那几年和丁湜成为好兄弟的,那时候丁湜的身后总跟着一个小丫头,后来那个小丫头成为了丁湜的老婆。

    如果先前的三个月是被迫,那之后五年则就是他的惯性了。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讲,骆承炀的确是看着祁优长大的。

    这份工作在十年前戛然而止,因为他的离开、祁斯光的离开、他与祁家的决裂。

    这一切,都与小祁优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在他们的复杂中,祁优是最大的受害者。

    骆承炀会这么说,是因为祁优因当年的事,失去了九年的记忆,失去了之后认真与人相处的勇气,失去了勇敢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

    而从那之后一直至今的十年里,他会时常打听祁家母女的情况。

    甚至在每一年的除夕夜里,他都会在祁家门口的信箱里留下给祁优的压岁钱,每一年的红包里都是厚厚的一沓人民币。

    骆承炀也自然看到了长大成人的、明艳动人的,散发着纯洁与性感的祁优,他的小姑娘,他的小祖宗。

    也很显然,十年前的那场意外让小姑娘也忘记了他,天知道今天在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时心跳的有多快。

    所以这一次他选择将她赶走,越远越好,她远离自己反而是好的。

    就算像丁湜说的那样真的有桃花劫,过不去的话那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吧,只要小姑娘不再受伤害。

    她不能再经受丧失下一个九年的痛苦了。

    但就是不知道小姑娘,在以后某个瞬间突然想起自己时会不会因为怪罪自己而哭鼻子,骆承炀一想到祁优一个人悄悄抹眼泪的样子,心里便止不住的难过。

    一旁坐着的丁湜见他一直沉默,便知道这件事十分复杂。

    不多言,丁湜悄声走了出去,让骆承炀一个人静一静。

    骆承炀在丁湜走后起身点燃了一支烟,在烟雾弥弥升起时,把烟又摁在了烟灰缸里,用抱枕蒙住头缓缓睡去。

    希望祁优明天不要出现,骆承炀在彻底睡着的前一秒这样想。

    “他们不算是。”江晴的话有些含糊,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们没有确认关系。

    江晴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开了书房,背影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看着江晴的背影,祁优心里骤然升腾起一阵又一阵的愧疚。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跟她吵了。祁优有些懊悔地低下了头,默默收拾好相册和日记,将铁盒子放回了原处,仿佛从来没有拿出来过一样。

    又给江晴塞了张道歉小纸条,祁优心里才算好受了一些。

    回到卧室,祁优在纸上写下了大大的“骆老板”三个字贴在门上,又找出了日历一起挂在上面,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下一笔。

    转头又想起了那条朋友圈,登时一股无名的火涌上来,抄起手边的飞镖便扔出去,“当”地一声,稳稳扎在“骆”那个

    字上。

    “姐姐必须拿下你!”祁优气哼哼地转头进了浴室。

    只要他们不是情侣,就别想阻挡自己追男人的道路。祁优一边洗澡一边在心里暗自画圈圈。

    而昨天晚上骆承炀的心愿并未能实现,次日一早,店里的卷闸门一拉起来,小姑娘的笑脸便出现在骆承炀的面前。

    “早啊,骆老板。”祁优晃了晃手里的纸袋,笑得像只小狐狸。

    骆承炀心一梗,抬手便要把门再拉下来。

    祁优倒是无所畏惧,直接冲到门下面,骆承炀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扯进来,生怕门砸到这个祖宗。

    祁优心砰砰跳,“你刚才,害怕了?关心我?”

    “换个人我也会这么做,毕竟我不太想让自己的店里发生流血事件。”骆承炀立刻遏制住祁优冒头的粉红泡泡。

    “那吃早饭吧,一起。”祁优油盐不进。

    “我没同意让你来做暑假工。”骆承炀感觉自己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祁优没接他的茬,走到深棕色的门帘前,回身问他,“我可以进去吗?这外面貌似没有可以坐下来允许我们心平气和吃个早饭的地方。”

    这话听起来是询问,实则是通知。

    “哐”卷闸门落下来,外面的光瞬间被夺去,骆承炀站在黑暗处看着站在门帘前微微发着光的祁优,心一动,无奈摆摆手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里面的屋子似乎并不是骆承炀的卧室,里面陈设十分简单:一张长沙发,一方茶几,沙发旁边是一张又高又窄的小工作床,床边有一套纹身工具和机器以及一个高高的架子,上面都是与纹身有关的机器和色料。

    祁优瞥了一眼架子旁边的收纳车,回身指着那张小床与旁边的机器,道:“骆老板还会纹身?可以给我也纹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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