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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虹死

    言庚卓府上。

    虽然说广寒寺这一条线索断了,没有查到什么,但是席青暮一下山,就收到了另一条消息。

    丰国那边传来消息,死去的那个侍卫是一个原本参加过洪城战争的士兵。

    言丰两国向来交好,但边境的摩擦也不能幸免,大大小小的战争也发生了不少次。

    洪城战争,就是几年前言国和丰国有过的一次比较大规模的战争。

    那一战,丰国和言国都派出了不少的兵力。

    死去的那个侍卫,就曾参与过这一场战争,且一战成名。

    他击杀了言国的一名四品副将。

    巧的是,这位副将,姓勾,是言国禁军统领勾宏畅的堂弟。

    再后来,这个侍卫再一次参加战争时,不幸落下腿伤。

    朝廷考虑到他为国立功数次,加之虽然腿伤严重,但武功尚存,就破例让他留了在禁军。

    阴差阳错,做了这一次言国祝寿之行的一名侍卫。

    也阴差阳错的,送了命。

    席青暮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去问了言庚卓勾宏畅那位堂弟的事情。

    那堂弟,名叫勾宏厉。

    也是言国前几年的一个天才少年,若是未曾死在洪城战争,怕是成就不会在勾宏畅之下。

    席青暮心中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难道真是勾宏畅为弟报仇?

    她疑惑道:

    “这勾宏厉若真是个天才人物,当年又怎会死在区区一个百夫长的手下?”

    言庚卓摇摇头:

    “此事我也不甚了解,勾宏厉出名之际我已离开濮京数年,只是略有耳闻,至于他本身实力究竟如何,我却也是不知晓。”

    席青暮蹙眉:

    “这勾宏畅,能否现在动?”

    言庚卓轻笑道:

    “不急。”

    “区区一个侍卫的命,还扳不倒他。”

    “勾宏畅毕竟是钟旭的左膀右臂,若他出了什么事,除非是无力回天,否则钟旭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禁军,是他为数不多握在手里的兵权了。”

    ……

    这日,席青暮待在府里,收到了一封请帖。

    “韵歌公主?”

    席青暮清冷的声音带着疑惑。

    奕可低着头,轻声答:

    “是的。”

    “韵歌公主约您明日去京郊仁雅楼。”

    席青暮接过那张请帖,大红的颜色十分显眼。

    她揭开,字体狂羁,不拘于普通型体。

    看上去是韵歌公主亲自写的。

    席青暮疑惑,她二人几乎未曾有过什么交集,仅是在那次游船和宫宴上见过几次。

    略一思索,她转头对着奕可道:

    “回帖。”

    “赴约。”

    赵韵歌下了帖子,说明明日约她这事儿,是在明面上的。

    席青暮轻轻抬头望向窗外,继续思考着。

    言、丰、赵三国结盟几乎已是定局,此时赵韵歌竟然给她下了帖子,想必,不是合作就是联盟。

    可是,与她联什么盟?

    若赵韵歌是言翰嘉的人,那想必和言庚卓也是一条战线上的,和她也算是同一阵营。

    何须多此一举?

    罢了,明日见了就知道了。

    第二日。

    日光透彻云层,层层铺下。

    席青暮即将出门赴约之时,在府门口,碰到了言翰嘉。

    言翰嘉脸庞干净硬朗,身姿□□。

    他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席青暮。

    他弹弹裤摆,大步流星的冲着席青暮走了过去,直至走到不足几尺的距离,才堪堪停下,他微微躬身,礼貌跟席青暮搭着话:

    “席姑娘。”

    席青暮回敬。

    然后她看了一眼府内,又转身对言翰嘉道:

    “翰嘉殿下是与庚卓殿下有事相商?”

    言翰嘉却只是微微一抿嘴,道:

    “无事。”

    席青暮愣了一下,不知言翰嘉这是何意。

    言翰嘉却是又道:

    “席姑娘不是急着去仁雅楼吗?”

    “那里人多,快些去吧。”

    席青暮挑眉。

    ……

    赵韵歌约的是晌午,日光十分刺眼。

    仁雅楼附近人山人海,席青暮到了近处只得徒步进去。

    进了楼里,很快又有人迎了上来,领着席青暮进了赵韵歌约好的地方。

    赵韵歌今日穿的颇为素雅,一身白色衣裙,几乎无任何装饰。就连头饰,都仅是一根银簪。

    席青暮有些诧异,赵韵歌此人行事狂妄,素来一身大红衣袍,怎的今日穿的这般素?

    她走近细细看去,发现赵韵歌的脸色竟是十分苍白,就连昔日澄亮的双眸都黯淡了不少。

    但她仍是笑盈盈的站起来,清脆道:

    “席姑娘来了?请坐。”

    席青暮微微一点头,盘腿坐下。

    她眼神一动,目光划过赵韵歌苍白的脸色,问道:

    “看上去……韵歌公主好像身体有些不适?”

    赵韵歌淡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都退出去,然后才道:

    “席姑娘这几日没听说吗?”

    “我已‘病’了数日。”

    席青暮扬眉,心里暗觉有些不对,虽然赵韵歌身着素淡,脸色苍白,瞳孔无神,但她说话却没有半分弱气,行动上也没有受限。

    不过,席青暮嘴里仍是淡淡道:

    “我这几日去了奉节山,未曾有过什么耳闻。”

    赵韵歌依旧是那副淡笑的模样,她轻挽衣袖,执起茶壶,水声涓涓而起。

    她继续道:

    “赵国公主赵韵歌,身患重疾,卧病于床,广寻天下医者,不知是何疾。”

    “听上去颇为奇怪是不是?”

    席青暮默不作声。

    赵韵歌轻笑出声:

    “从那日宫宴之后,众人皆知我与翰嘉殿下定会联姻。”

    “我母族强大,背后乃是整个赵国,敢与我争夺相抗之人几乎——没有。”

    “但如果赵国公主身患重疾,命不久矣,就会有人拼死一搏趁虚而入。”

    赵韵歌说完这句就停下了,她盯向席青暮,嘴角意味深长,好似在等着席青暮接她的话。

    席青暮轻描淡写,掩袖喝了一口眼前的茶水,接着她道:

    “而你要的,不就是她们乘虚而入吗?”

    赵韵歌笑了:

    “不错。”

    “言国是七国之中实力最强的国家,国内的局势也相当的复杂。”

    “首当其冲,最为王室所忌惮的,就是钟旭钟大将军。”

    “想必庚卓殿下也定与你说过,钟旭狼子野心,绝对不会甘于一个大将军的位置。本宫既然决定要入言国,就决不能让我的东西被人觊觎。”

    席青暮眸光微闪,继续问道:

    “所以,韵歌公主打算怎么做?”

    赵韵歌直起身来,慢慢站起,在房间里踱步。

    “怎么做……席姑娘不是已经猜到了不是?”

    “对于钟旭来说,最容易上位的方法,不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未来的掌权者吗?”

    “钟旭根基深厚,想要动他并不容易。从内部下手,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席青暮也慢慢站起,问道:

    “那韵歌公主,需要我如何做?”

    赵韵歌继续道:

    “本宫虽母族强大,却非濮京本土人。我初来乍到,孤立无援,当然要为自己找个帮手。”

    “而席姑娘,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席青暮垂下眼眸,手指微曲,上前一步道:

    “若我不在濮京久留你又当如何?”

    赵韵歌笑的非常自信,就连那素白的衣裳都变得鲜活起来,她道:

    “你不会。”

    这是,门外的奕可却是敲了敲门,向里屋悄声道:

    “姑娘。丁大人出事了。”

    席青暮瞳孔猛然一缩,心中暗觉不妙。她告诉奕可:

    “先去备马。”

    说完,她抬步要往外走去,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若有所思的轻声问了句:

    “你……当真不介意吗?”

    赵韵歌好像嘴角微微僵了一下,不过她还是那副风华无双的模样,道:

    “介意,那又如何?”

    “此事由我提出,若真能铲除……言翰嘉对我,只有感激和愧疚。”

    “而我,才是双赢。”

    席青暮垂眸,快步走了出去。

    奕可急急忙忙的跟上她的步伐,神色紧张,就连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姑娘,刚刚殿下传来消息,丁大人死了!”

    席青暮心中一叹,她刚刚在房内预料到的最坏的事情。

    她翻身上马,然后问道:

    “现在庚卓殿下在何处?”

    奕可回道:

    “殿下一收到消息就过去了,现在应当也是在驿馆。”

    席青暮点头,调转马头,一扬鞭,快速的飞奔出去。

    等她赶到时,驿馆内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乌乌泱泱的,十分嘈杂。

    席青暮快速的扫视了一圈,捕捉到了那个白色温润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她凑近言庚卓,小声问道:

    “怎么回事?”

    言庚卓也是少有的面色深沉,就连声音都嘶哑了许多,他道:

    “丁文虹死了。”

    “死法和那个一模一样,震碎心脉而死。”

    “现场十分混乱,发现尸体的也是个侍卫,跑到我府上送的信,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泄露了出去,我到此地片刻的功夫,刑部的人就已经到了。”

    席青暮蹙起了眉头,不禁疑惑地说道:

    “若真是那人所为……此举岂不是太冒险了?”

    “丁文虹是我丰国副使,身份非比寻常,他一死,事情就不一般了。”

    言庚卓点点头,神情十分严肃的道:

    “恐怕……是因为有更不一般的事情,所以才杀人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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