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皊榷少司君夫人(二)

    姻缘府,乃仙界祈祷婚姻美满的地方,紫奉闲来无聊,邀请容承一同前来此地。

    府外一眼望去,人山人海,没有一处地方是空的,不热闹的,特别是中间那处挂姻缘木牌的姻缘大仙树。

    紫奉牵着他的手,一起走过姻缘府的必经之地,姻缘仙桥。

    前方正中央的姻缘府大仙树,树上皆都挂着姻缘木牌,你挤我挤的,有的好不容易才排到队,正要准备与情郎一同挂姻缘木牌时,却被挤出来了,莫可奈何之下只能重新排队。

    紫奉四处张望,趁投姻缘币那处人少,便抓紧他的手往前走:“阿承,来这边吧。”

    “好。”姻缘府内外皆都人声鼎沸,容承依旧能听得见一二,回应了一句,便与阿何一同跟了上去。

    投姻缘币这边。

    一位长相貌美如花却有些凶的仙子,百发百中地将姻缘币扔进了姻缘桶里,兴奋的立即拉扯着旁边仙子的袖子:“阿姐,你看……你看,我扔进去了!”

    只见旁边的郎君得意洋洋,根本不相信这荒缪的姻缘桶,不屑道:“看我的。”

    他拿起一个姻缘币往桶的方向扔去,这姻缘桶距离颇远,比碗还小,竟能百发百中?!

    一位来此看戏的神仙掌声完,后道:“这姻缘桶乃是姻缘府第一任府主所造,为的就是他与她有无姻缘,若有姻缘,姻缘桶有灵感,必会庇佑投中。如此说来,仙子与这位郎君可谓是天作之合啊!”

    那位郎君惊讶地摇了摇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君子一言九鼎,可要说话算话哦!既然你我一同投中了,那你跟我走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仙子示意手下的二十几个侍候将郎君抬走。

    那郎君被五花大绑地抬起来了,大喊道:“哎——,没天理了啊!怎么能这样,救命……救命啊——”

    他喊归喊,但并未曾有一位神仙上前阻拦,生怕坏了他们的姻缘,只能乖乖的被那位仙子抬回去成婚了。

    紫奉在一旁看戏,可不得有多喜上眉梢了,她想起了一句话:天要你在一起,你也不得不在一起!

    不过,作为神仙,还是要谨慎言语,不然就像这位郎君那般咯。

    此时,一位神仙走过来这边,瞧了瞧容承与紫奉左思右想片刻后,问道:“这位就是皊榷少司君与风神独女吧?”

    容承认出来了,眼前的神仙乃是仙界四大族之一缺寂族司君的手下,元纵宫宫主,便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听闻,三个月过后,便是少司君与风神独女的大喜之日了。”元纵宫宫主讲完这句,便携同夫人一起恭贺道,“元纵宫在此恭贺皊榷少司君与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戚溱宫在此恭贺皊榷少司君与夫人,佳偶天成,百年琴瑟,满心欢喜,共赴白头。”戚溱宫宫主与夫人一同恭贺道。

    待他们俩恭贺完,姻缘府内外的神仙们都一并过来恭贺,府主在府中仙娥的告知下,放下手里的活,从正殿出来,也要恭贺一番。

    姻缘府外的姻缘帖子已贴了将近有三日了,府主觉得贴下一位仙子与郎君了,紫奉与容承最适合不过。

    府主将两个姻缘币递给了紫奉与容承,指着远处的姻缘桶道:“不如,少司君与夫人一同投一个吧!”

    紫奉反驳他的错话:“夫人叫得早了些了。”拿起姻缘币对准了姻缘桶的方向,用尽力气地扔去。

    众神仙们一个个的都瞧着她手上的那姻缘币瞧得真切,可居然没中,仅碰到了桶的边缘,还差一点点……

    众仙震惊,脸上的表情几乎都表现了“不会吧”这三个字。

    紫奉也没想到没中,小声嘀咕:“不是都说这姻缘桶有灵感的吗?我与容承都快成婚了,为何不庇佑投中?”

    不止紫奉不可置信,众仙更不可置信:“众所周知,皊榷少司君与风神独女,乃仙界近千年来一遇的天作之合!”

    容承见状,内心与刚才被绑回去成婚的郎君一样,不屑一顾,觉得此等孩童玩物,随便一扔就中了,不中的也就骗骗小孩。他往前走了几步,全神贯注将姻缘币对准方向扔进姻缘桶,岂料,竟然连桶都碰不到!

    紫奉好歹也碰到了桶,容承在这一刻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自幼从未失手过的手。

    一位仙子道:“真没想到,今日来姻缘府看了一出好戏!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此话摆明了,皊榷少司君与风神独女的婚姻大概是成不了,若是成了,也过的不幸福,迟早得和离。

    一位郎君趁皊榷少司君还没大发雷霆,一直待在原地不可置信时,大力拉扯着刚才说话的仙子的袖子,小声道:“可莫要再说了!你这话,皊榷少司君与风神独女听了会不高兴的,快走吧!”郎君拉着仙子的手快速离开了姻缘府。

    阿何在紫奉的不注意下跟了上去。

    紫奉将周围的神仙散开,并示意纤沅、奉沅先回风神宫。

    容承在此处不可置信已然好久,紫奉虽有些不耐烦,却也忍了下去。等他回过神来时,上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些幼稚的东西不用当真,姻缘府只是仙界祈祷婚姻美满的地方罢了,又不是扔不中婚姻就不美满,你说是吧?”

    今日此举,容承颜面扫地,内心觉得无地自容,却也不得不收起那副不悦的表情,瞬间笑意满满,温柔道:“紫奉,我们下次再投一次吧!此次,我没准备好,过于着急了,没投中我的错,我的错。”

    他这么一说,紫奉内心内疚极了,后悔莫及带他来姻缘府。

    她不顾自己如何,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

    容承抬头瞧这天色,时辰也不早了,仙界布置天色的神仙这个时候应该在操作中了:“时候不早了,紫奉,我送你回风神宫吧。”

    紫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着回应道:“好啊!”

    容承近些日忙着处理少司君的公务,无意忽略了紫奉,总将她拒之皊榷宫外,有些愧疚,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了起来。

    “容承……”他这么一抱,紫奉什么伤心事全都烟消云散了。

    回风神宫的路,他故意绕远了,紫奉感觉到他是不舍得,因为明日开始就见不到了,皊榷族内部要商议仙界兵力不足之事。

    容承将他抱到风神宫宫外停下,纤沅与奉劝见状惊了,可岂止她们两个惊了,宫外的守卫也惊了。

    两丫头互相挡住眼睛一同道:“我不看,我不看。”

    奉沅看到阿何待在原地无动于衷,用另一只手挡住他的眼睛,那俩守卫也一并转过身去,对着墙,面壁思过似的。

    紫奉原以为他抱到宫外就会放下,岂料,那只是停下了一会而已。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硬是将她抱到寝殿舟遥殿才肯依依不舍放下。

    容承如偿所愿,他就是让更多的神仙看见这一幕,好打脸今日姻缘府的姻缘币。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居然会直接抱到舟遥殿外,这是紫奉想都不敢想的,况且,一路上经过多少个大大小小的殿宇,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爹爹那边该怎么说……”这下可好了,完蛋了,紫奉大喊,“我不见人啦!”她立即将舟遥殿的殿门关上。

    *****

    皊榷宫内,容承脸上表现出很满意的表情,夸赞道:“速度还蛮快。”

    阿何知道他在原地不可置信,是在给自己时间处决掉姻缘府那些出言不逊的神仙们。他不负所望:“主上吩咐的事,自是要快,那几人的修为平平,已全然灰飞烟灭了。”

    阿何办事从来只讲究快准狠与速度,不然不可能成为他的随身侍候。

    “灰飞烟灭,算便宜这四个人了。”容承此刻依旧非常怒,甚至都后悔让阿何出手,就应该自己亲自出手,将那几个口无遮拦的神仙折磨成随意买卖,随意打骂的奴隶,“本君不在乎那是不是姻缘币,只在乎居然投不中!本君的面子今日可算是丢尽了!”

    “主上,你这话若被紫奉仙子听了去,真真让人感到寒心。”阿何同情紫奉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容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神藏着杀气,大怒道:“放肆!阿何,你如今对本君讲话,也变得与阿颜那般口无遮拦了是吗?”

    阿何毫不犹豫,立即跪下:“属下知错。”

    “若不是因为紫亦,被那对贱人继母继姐毒害,本君堂堂仙界四大族之一的皊榷族少司君,至于娶一个整日沉浸于医术,学剑都学的费劲的风神独女为妻吗?”容承道。

    阿何已然听不下去了,鼓足勇气抬头道:“属下斗胆再问。”

    “斗胆在问?”容承念在他从小是自己的护卫,不与他计较,可一而再再而三这样,雷霆之怒不来都不行了:“阿何,看来要让阿颜来教教你,什么叫该说?什么叫不该说?”

    阿何不怕被罚,再次跪下:“属下,悉听容沁公主尊便。”

    殿外偷听了没多久的栩颜觉得甚是过于无趣,忍不住便现身了:“悉听什么尊便?本公主平日里讲的话,难道在兄长眼里都是口无遮拦吗?那分明是打抱不平,兄长可莫要胡说!”

    容承示意殿内其余闲杂人等都一并退下,他这时的怒气还未散去,一副根本不想理会她的语气,道:“阿颜,你怎么来了?”

    栩颜见状,骄傲道:“难道,兄长这又以殿,不欢迎本公主堂堂一界的容沁公主大驾光临?”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容承不屑道:“得了吧!若不是因为姑母是仙帝陛下的发妻,因此而恩赐于我们皊榷一族,你能与济凝有同样的公主尊贵身份?真是可笑!”

    他仔细地瞧了瞧她的穿着,递给她一面镜子,表示了这一身男装丑陋极了。

    容承继续道:“还有,以后莫要再穿这些衣裳了。你说你,放着一大堆寻常仙子都穿不到的衣料,堆积在殿内,这是要作甚?”

    “我……”栩颜说不出话来。

    “储君及冠后不久,便是仙后寿宴了,你前去那宴会上,中意一个与你兄长我长的这般玉树临风,气宇不凡的郎君,风风光光出嫁,兄长便已心满意足了,皊榷宫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整日鼓乐喧天,不得安宁。”容承在皊榷宫听得最多的,就是她抚琴的琴声了,“阿颜,你抚古琴到至今,也有许多年了吧?”

    栩颜不知道他问这个作甚,实话实说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容承此时内心的怒气基本已经散去,诋毁且肯定道:“你这脑子,即便是让仙界抚琴最厉害之仙,储君殿下来教,也教不会你。听哥一句劝,别学了,让皊榷宫安静点。”

    自从她学琴第一日开始,皊榷宫就有诸多的神仙向容承举报,他每次都以公务繁忙为由,不见这群神仙,可这日子逐渐下来,他听得都受不了了。

    他这番话,栩颜听了有一丝小生气:“哥,这些话,你不许对我讲第二次了!你听好了,我栩颜,此生一定要学好古琴,等来日有机会便与表哥一决高下!而且,我要嫁也是嫁给表哥,阿爹自幼便与我说了,只有表哥才配得上我,只有表哥才能与我一生幸福美满。”

    她一次性将心底话全都讲了出来。

    “别一整日一整日表哥叫了,那是储君殿下。”容承都无奈了,“人家在清昱宫拜师修炼,你都未见过长什么样,就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而且,他还有未婚妻,这你知道的。”

    他向来看重皊榷族的声誉,断不能让栩颜给毁了。

    这位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实在是太能说了,栩颜说不过他,又不想听他再废话下去,转移话题道:“哥,你当真要娶那风神嫡出独女?”

    这问题明知故问,容承答道:“仙界里里外外谁人不知,你兄长我要娶风神独女紫奉,聘礼都下了已将近五千年了,难道还能退不成?”

    栩颜灵机一动:“既然真要娶,那我得跟未来的嫂嫂赶紧打好关系,不然将来有一日,你把本公主随随便便,就指婚给一个丑陋不堪的神仙怎么办。”茶都没喝完,她急匆匆回殿宇去了。

    这段日子紫奉没人陪,寂寞的很,栩颜刚好可以过去给她解解闷,容承对此也就放心了,不用下次见紫奉的时候,满嘴谎话连篇。

    回到殿内,栩颜二话不说在那十个装着华贵衣裳与首饰的大箱子里,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精致盒子。

    这盒子里头的东西可宝贵着呢,是她年少时到至今所收藏的首饰,不仅是仙界上好的、上等的,最关键的她没戴在头上过,仅是看过。

    栩颜拿起前几日刚得的一根岫玉流苏簪子,觉得也就一般般,定入不了风神独女的眼,只好忍痛割爱,拿出那双准备在后日送给烬辞的,典藏版鸳鸯荷花玉镯。

    “毕竟是我一辈子的嫂嫂,为表诚意,再珍贵的东西都值得。”她吩咐三十个侍候将所有的大箱子全都抬了出去,示意仙娥进来,“阿晗,给本公主更衣,我们去风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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