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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漫步,情意绵绵

    快至晚时,柳玉楼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那名叫司娘的女子一改媚态,眼神锋锐,以扇

    掩唇:“我相信你的实力,不过以后的路还是早做决定的好。是回地府鬼还是回万朝宗继续做你的内门弟子……”

    赵云舟看向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滴,淡淡道:“我知道,我亦明白”

    司娘偏头一笑,整个圆扇将她的脸遮住,似有无奈地长叹一气:“那便祝君满愿,当然,若有需要,我亦可相助”话毕,递上早已安稳靠在一旁的油纸伞。

    赵云舟接过油纸伞,看了一眼后缓缓打开“多谢司娘”他撑着伞离开了柳玉楼,柳玉楼也开始了平时的正常营业。

    今晚的盛楠镇以柳玉楼为界,一边车马不绝,而靠近源生宗的这一边则人烟稀少。赵云舟所走的道路便是后者一列。

    柳玉楼与客栈是很远的距离,但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堵塞,再加之赵云舟作为修者行走速度也快。不过一会便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那客栈的灯火通明。

    他越走越快,像是想迫切见到什么,但又很快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低下眸来冷笑了一声。

    他与客栈的距离算不上多远,再次抬眸时,他清晰地看见了客栈门前的人影。那人影撑着伞,四处打量。

    他愣了一瞬,想仔细确认时便已发现了纪筱从远处投来的目光。她忙碌的动作突而停了下来,不相信似的往前走近一步,良久微蹙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雨势愈来愈大,水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掠过伞的边缘,在黄晕之中模糊着他们之间的视线,落在地上激起荡漾的水花。

    “怎么这般晚才回来”不觉时,纪筱已走到赵云舟面前,灵动的丹凤眼盯着赵云舟,几乎是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发问。

    “途中与同门走散了,这盛楠镇对我而言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才回来的晚了”赵云舟笑意盈盈,看向纪筱时柔情似水,一字一句认真解释。

    “师姐,在关心我?”他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语调反问着纪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流浪小孩在默默等待满意的答案。

    纪筱轻“嗯”了一声,朝赵云舟点点头。随后回过身领着赵云舟朝明亮的客栈走去。两伞相蹭间,雨滴飞溅,在虚空中划出一抹弧度。

    “你可吓死我了”纪筱走在前头,不断朝赵云舟诉说她今天下午的心情变化“你没和其他同门一起回来,我还以为我把你弄丢了”

    “现在的盛楠镇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尽管我相信师弟的非凡实力,但一个人难免危险”她的前句话饱含担忧,后半句又话锋一转充满对自己的夸奖之意,话里带笑:“还好我刚出门寻你时就一下发现了你的身影”

    赵云舟走在后面,看向纪筱的神色复杂。弄丢吗……?

    他们二人一同踏上客栈的楼梯,收了伞。伞上的雨滴夹杂在从屋檐上掉下来的雨水中,打在客栈的红木板上发出脆响,乱人心弦。

    他们二人于雨中并肩而行,一切都被刚准备下楼的肖元盛尽收眼底。他站在客栈二楼的外走廊上,握着伞的手搭在栏杆上,袍角已被炸开的水滴染上湿意。

    他摆弄着姿势俯看着下面两人,眼神中难掩住清澈的愚蠢。他们二人好似是很好的朋友……

    这个想法很快被脑海中莫名出现的声音否定。肖元盛,你是要飞升成神的修者。

    尽管几千年来没有一位修者飞升成功过,但是大师兄说了,要飞升成仙就要抛去不必要的七情六欲。

    而且我涉世尚浅,多余的感情只会害了我自己嗯……下午去拉纪川鱼纯属之前对她妖气一事的抱歉弥补。

    少年看向下面两人,不禁对自己进行洗脑好去接受这几百年来被大师兄约束到没一个朋友这件事情。

    “肖师兄?”肖元盛不过愣神片刻,后方已然传来女子的声音。他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略有慌张回过头去,手足无措“嗯?”

    他们两人站在走廊的通道处,赵云舟帮忙拿着伞,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纪筱则神情微怔地看着肖元盛。

    “我还以为肖师兄已经回去休息”纪筱道“怎么在此处?”

    “说了要与你一起去寻找赵师弟的”肖元盛撇嘴嘟囔,略有口齿不清“只不过慢了几许,再见时你已然寻见赵师弟了”但好歹他们能听得清。

    “嗷……”纪筱延长了语气,点头期间不自觉低下头来,又忍不住抬眸悄咪咪观察着肖元盛的神情,她总感觉肖元盛话里有话。

    肖元盛抱伞看向纪筱,好像发现了纪筱的难堪,为她解围:“时辰不早了,明早还要继续查事情,赵师弟与我同屋即可”说完看向赵云舟。

    赵云舟深邃的眸子回应着肖元盛:“好的,肖师兄”赵云舟也自觉将伞递给了纪筱。

    纪筱看向两人“那……我便先回去了”肖元盛点头。反正大师兄也不在,交朋友应当不算什么不必要的七情六欲。

    想到此处,肖元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惹得并排而行的赵云舟偏头看向肖元盛,一副痴傻少年郎模样。

    ……

    纪筱推开二楼最里边的一间房舍,里边灯火通明。一进门便能看见正在桌前处理伤口的女子。

    纪筱将伞安稳靠在门侧,雨水顺着伞柄滴答在地上,在安静的房舍里与跳跃的火苗相衬发出突兀的声响。

    那女子是万朝宗戒律堂的师姐,唤做沈颜。她侧瞥了一眼进来的纪筱,继续强忍着疼痛处理伤口。随着门的关闭,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这间房舍是双人间,两铺床各在一侧。床旁白纱吊铃与中间相隔,中间则摆着桌椅。

    纪筱缓步走向自己的床铺,坐下来后才开口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沈颜已经包扎好了伤口,起身去开窗散去这满屋的血腥味。她淡淡看了纪筱一眼,面无表情道:“无妨”

    她的手臂上残留着许多剑痕,纪筱朝她的伤口处望去,不禁面露忧色。沈颜似是注意到了,挑眉一问:“不信?”

    “我可是戒律堂的得意弟子,不过区区一个走火入魔的别派弟子,能耐我何?”她说这话时得意洋洋,尤其是前半句。话里话外都在为她是戒律堂弟子而欣喜。

    纪筱可不听这些,从空间袋里翻找出了之前月影仙人给予的上好丹药,朝沈颜的方向扔去。

    那丹药用一个带着铃铛的小袋子装着,在空中发出响声。沈颜听见声响下意识回头接住。她瞧了一眼纪筱,艰难打开袋子看见了里面的物件,刚要开口。

    纪筱已然先声打断:“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丹药,治疗伤口有奇效”

    “就这么给了我?”沈颜将袋子顺势往桌上一放,开始清理着桌上留下的清理工具。

    “嗯”纪筱轻应了一声,换上里衣开始安稳入睡。

    屋里的血腥味已经散尽了,临近睡了,沈颜才将打开的窗户小心关上,避免发出一点刺耳的声响。再次回过头来看向纪筱时,她已然睡下,唯有纱帘微动,铃铛轻响。

    沈颜也艰难躺下想要入睡。

    夜半,不知何处来的冷风吹的烛火噗噗作响,伴随此声的还有拢被子和铃铛碰撞的细微声音。

    “还没有睡?”沈颜掩着额头隔空问道。

    良久不见纪筱的回应,沈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身去继续睡。

    “你不也是没有睡?”安静的房舍里传出纪筱幽幽的声音。沈颜无声笑了一下,又侧过身来,用着调侃的语气回答道:“我那是受伤痛的,你呢?”

    纪筱也没什么心事,只不过这个作息时间相较于之前太早了,有点睡不着罢了。

    “睡不着”纪筱回答地干净利落。

    “雨中漫步,怕不是少女怀春,激动地睡不着”沈颜打趣道。

    闻言,纪筱也不恼,只是在虚空中掐诀直直打在沈颜床边的铃铛上,发出脆响来提醒沈颜。语气冰凉地可怕“慎言”

    “明白了”沈颜低笑一声,表情严肃起来“看在你给我上号丹药的情面上,我告诉你一个我的发现”

    纪筱轻声应下,洗耳恭听。

    “我看人很准的”她顿了顿“那名与你并肩而行的师弟,我总觉得,不似表面那般简单”见许久没有回音,沈颜赶紧挽回:“当然我也是猜的”

    纪筱不自觉转移了话题:“你们白大掌事难道没有给过什么丹药吗?”

    闻言,沈颜激动了起来“她一直是我在同辈中的榜样,我能被她赏识派来这里我已经很知足了”

    “同辈?”纪筱起初还下意识以为白掌事白雁会是和师父一辈分的人,也没有太过打听,没想到尽然是同辈分的修者。

    沈颜眼角眉梢都溢满了笑意:“当然”话里带笑,“她可是我修习路上的导师,尽管那些人都说她是一个把权力放在第一位的疯子

    但她告诉过我,体会过权力顶端的人是不会甘心止步不前的。”

    沈颜对白雁的印象一贯良好,当初戒律堂的长老云游在外,白雁作为掌事接管戒律堂,便在弃婴塔发现了她并带回戒律堂悉心调教,取名沈颜。

    楼外雨声滴滴答答,楼内人不觉处安然入睡。

    次日,雨后晴天,寒意乍现,冬日将至。阳光透过窗户在门口处折射出一道光影。

    他们起的很早,众仙门弟子齐聚客栈门前,分头抓捕乱贼。

    他们大多换上了常服,避免打草惊蛇。

    纪筱握着剑,聚精会神四处张望,想要快点结束这次灵力丹事件。微风拂过她的鬓角,泛起寒意。

    她同赵云舟并肩而行,赵云舟显然是没有睡好,这一切都归咎于昨晚肖元盛的喋喋不休。

    只见眼前一行源生宗弟子在一户人家门口探头探脑,讨论片刻后持剑闯入。

    纪筱拉了拉赵云舟的衣袖,表情严肃道:“那户人家怕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去看看”

    赵云舟微蹙双眉,歪头看向纪筱:“确定?”

    纪筱直接拉起赵云舟往那户人家跑去“走”到了人家大门口时大门已然关闭。

    “要不,爬墙?”赵云舟给纪筱提了个不算正人君子的提议。

    纪筱愣了一瞬,沉默片刻后,恍然大悟般地看向赵云舟“师弟竟然是这种人”又语重心长的顿了顿“不过还好,我也是这种人”

    赵云舟悬着的心在听到后半句时坦然放下,他们二人相视一笑,跳上屋檐藏于群树之中,将庭院里的一切情况都尽收眼底。

    那六名弟子中为首的那位长的眉清目秀,但话里行间却不怀好意。

    “我们白小爷看上你这个普通人是你的福气”

    “普通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被我们这群修者永记心中”

    那六人不断向女子逼近,女子的脸上尽是慌忙之色,急急后退。

    “诸位若再不止步,小女子唯有告上仙门”那女子竟妄想用言语恐吓住他们,做着最后垂死挣扎。

    为首的那名弟子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白小爷,此时终于开了口:“小爷又不是没被告过,小爷才不怕”

    一直藏在树上的纪筱算是看明白了,这一行源生宗弟子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捉拿他们本门派的叛贼上,而是想着办法调戏少女,而且还是惯犯。

    纪筱看见了,可不惯着他,在空中掐着死诀就要打上去,尽管她控制了些许力度,但这一击下去怎么样也得让他们半死不活。

    赵云舟眼疾手快,把住纪筱的手卸了她的力道。纪筱偏头看了他一眼,刚要言语时,赵云舟已然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纪筱歪头表示不解,赵云舟用手指着下边示意纪筱看去。

    再次往下边看去,已然有一股更强的灵诀不偏不倚朝他们打了上去。

    尽管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入门灵诀,但施法者所施展出来的威力与控制了力度的死诀相比更略胜一筹。

    那一行人被打的倒地不起,前仰后翻,狼狈不堪。

    “这就是源生宗弟子该有的教养”一抹黑色身影在半空中出现,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

    “这是谁?”纪筱看向赵云舟,轻声问。

    赵云舟偏头,对上纪筱茫然又有点激动的眸子,一脸忧容回答道:“戒律堂的白大掌事,白雁”纪筱没见过白雁,自然不认识。

    纪筱先是一惊,最后也能平淡接受。都是同辈弟子,她若是想来又有谁会去阻止。

    那六人捂着心脏艰难起身,还不忘拉起躺在地上的“白小爷”,大难临头还要质问眼前之人:“混账东西,你可知道我们是……”

    话还没说完,白雁已然将手轻轻一挥,断了那弟子指着的五根手指,鲜血淋漓。随即便是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和女子的惊吓声。

    此事来得太过突然,赵云舟下意识去遮挡纪筱的眼睛。纪筱则将身体往旁边一躲,小声笑了起来,转头便与赵云舟说:“他们真是活该”

    赵云舟愣了一瞬,表情略带些不可置信。

    “不过这个人的叫声这么大,外面的人不会有反应吗”纪筱全然没注意到赵云舟的神情,反而专心问道。

    赵云舟默了一刻后回过神来,垂眸轻笑了一声,一脸宠溺却又有点无可奈何地摇头“白大掌事应当布下了结界,外界不会有什么反应”

    那名弟子疼的趴在弟子,痛苦地去捂断了的手指。白雁步履稳健,一步一步靠近那名弟子,路过旁人时他们也不敢拦。

    白雁上去就重重踩上了那名弟子的另一只手上,发出清脆响声。她目视前方,颇有恶毒反派的气势:“那我便大发慈悲告诉你,我乃万朝宗戒律堂掌事,对我不敬,就是对万朝宗不敬”

    “戒律堂折磨人的方式多了去了,你们都想试试吗?”白雁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开始纷纷慌了神,跪下来磕头道歉,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要了:“我们一时兴起,是我们该死,求长老看在源生宗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白雁犹豫片刻,看向蜷缩在地上的那名女子,勾起一抹恶笑,淡淡道:“好呀,那就看在源生宗的面子上。”她特意延长了语气,将脚从那人的手上离开,厉声道:“还不快滚”

    他们六人慌乱逃窜,往着靠近源生宗的密林里跑。一瞬间,整个院子只剩下了一摊血液和那名缩在角落的女子。

    纪筱盯着那六人远去的方向,面无表情地问赵云舟:“他们是往哪里走?”

    赵云舟瞥了一眼,淡淡道:“密林”

    纪筱点点头:“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话毕,便使用了瞬影术消失地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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