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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楼台一笛风二

    当日贼党逃尽之后,游坦之先向众宾客致歉,道:“各位叔伯,江湖朋友,这本是我游家家事,却惊扰了各位,如今事已了,可没办法招待客人啦,还请各位见谅。”众人见其威风,已是心折,再听他如此有礼,纷纷逊谢,寒暄几句就告辞了,走时议论纷纷。本是来赴寿宴,却见证了这等奇事,想来这‘黑心亲眷独霸家业驱遗孤,贤孝子孙苦学本领报前仇’的大戏,会让周围的人谈论好久啦。

    宾客散尽之后,庄中的仆役、婢女都来拜见少庄主个个唬得面色如土,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游坦之也不介怀前事,直接宣布游庭为游家大主管,一切家常事务皆由他负责。一众又去求游庭,游庭刚柔并济,很快人心安稳下来,次日,聚贤庄又井然有序了。

    当夜,安排诸事之后,众人退下,游庭与游坦之对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三女见此亦抿嘴微笑,笑着笑着,游庭已是老泪纵横,游坦之也双目湿润。游庭哽咽道:“少庄主,我••••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来得这样好,这样快!我•••••”游坦之道:“庭伯,这还只是开头呢,今后会越来越好的!”游展玉柔声道:“游大哥,爷爷,现夜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罢。”游庭斥道:“什么游大哥?叫少庄主!”游坦之道:“不碍事,随她喜欢罢。”

    当下安排住处,阿紫见这乱糟糟的,便借故回福第客栈去了,游展玉却跟着一起在聚贤庄住下。仓促之下,给游坦之准备的是游英以前的卧房,甚是华丽。游坦之不喜,自行找了间干净的厢房,躺下也睡不着,不断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犹如身在梦中,兴奋畅快中又带着几分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这般厉害啦?

    这可怜的娃,自幼文不成,武不就,虽出身武林大家,却武艺低微。因此分家产时,别说游英游安,便是随便一个武师也不是对手,被打得遍体鳞伤,总算对方有所顾忌,留下他的小命。出走之后,一路遇上的地痞流氓,小偷大盗,更是吃尽苦头,历经江湖磨难,最后轮落成最底下的奴隶。

    得到阿紫教导后,武艺大幅飞进,但面对的是武艺更精进的阿紫、功力盖世的萧峰、大理重臣朱丹臣、镇南王段正淳•••••个个都比他强,因此颇为自惭。事实上易筋经何等宝典,他才练得几年便可与三十多年功力的朱丹臣比肩,实际已跻身江湖二流高手之上,亦可称霸一方啦。

    次日起来,清理家业,地窖中有存银八千,库中大量米粮、布匹、缎子。游庭指挥众人将聚贤庄清理一遍,以往旧物统统更换,装饰一新,气象大为不同。游坦之再亲自将阿紫云屏请来,福第客栈的伙计见这几日住店的客人竟摇身一变,成了轰动八乡的传奇人物,不由瞠目结舌,口沫横飞的向旁人夸耀好久。

    游坦之又择日举行了游氏族会,游庭老于世故,仅处置了二游的心腹、爪牙,拉拢被打压的族人,中庸者如故,很快形成了新的权利中心,游坦之的地位稳如磐石。

    过来几天,诸事安妥。游坦之请来福第客栈的一班好厨子,大摆筵席,广邀地方乡绅、江湖朋友、亲近族人,这个吃了酒,那个又来吃,足吃了七天贺酒。自此,传遍了河南,闹动了昌州,游家少主游坦之名震江湖。

    阿紫在聚贤庄住了一阵,也不论他事,只顾着四方游乐,四周都赏玩遍了,便生了去意。于是不顾游坦之苦苦挽留,与云屏一道策马离去。游坦之望着伊人倩影,怅然若失,恨不得身随,可惜此时声威日重,肩上重任未除,只得捺下性子。

    一日,游坦之外出巡视产业,却听见路旁密林有哭泣挣扎之声,他艺高胆大,便纵马入内,却见一群地痞正围着一女子要行那非礼之事。当即几鞭下去,打得四散,但留下那衣衫不整的女子,瑟瑟的缩作一团。身后游庭一声惊呼,道:“咦?这••••••这不是那游锦绣么?”那女子一顿,越发哭得可怜。游庭见此亦不忍的一叹。

    游坦之上下打量,见她面若娇花,体如嫩柳,果然生的甚好,此时又羞又惊又气又慌,俏脸上一行是泪,一行是汗,一行是尘,泪珠儿泼雨也似的滚将下来,哭得喘不过气来。游坦之见她那梨花带雨、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中若有所动,将她带回聚贤庄。

    游锦绣收拾整齐后,一发标志,上前拜谢后,哭诉其遭遇:当日贼众慌逃之际,有几个贼党闯进内院,挟裹她逃走,她不得已收拾些细软,一同逃离;不想出了昌州,那几人就变脸,不仅夺走衣服包裹,还意图无礼,她拼死反抗后,被抛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得凭着一双金莲,艰难行路,走了二里,已是腿酥脚软,浑身酸疼,只好坐下休息,一边啼哭,自叹命苦。谁知遇上一伙鸡鸣狗盗之徒,拖她入林,欲行奸淫之事。若不是游坦之等来到,无法幸免。

    游坦之沉吟问道:“汝家之事,皆因我而起,汝不恨么?”游锦绣且泣且拜:“若说负义,也是吾家先起。况妾身浮萍,行动来去皆不得自主,今仰仗高义,方能避辱偷生,唯求凭些针指苟且,安敢指望其他?”其态卑微,其词哀婉,游坦之心中怜惜,温言道:“汝可有去处?若有,我遣人送汝,若无,便留下罢。”游锦绣闻言,伏地道:“绣已无亲!惶恐之至,若蒙收留,当衔环结草,以报厚德。”

    附——

    各人财产明细目表:

    萧峰等人在辽三年,各种赏赐、俸禄、馈赠、礼物(嗷嗷嗷受贿啊 ),{谋反之战,其中许多被牵扯的贵族抄家灭族,家财大部充公,小部分分给功臣},所积约有八百万白银(合80亿人民币),还不包括各种不动产(府邸、宅院、田地、奴隶等),政治资源(权利、名誉、地位);这样都能下决心走,不容易啊。

    三年内与大理通信遣使,先后给阮星竹送去了五万白银(5000万人民币)左右的财物,包括:白银、黄金、各种珠宝玉器、绸缎首饰等;要不然她还能好好呆在大理,过得那么滋润?早被段正淳送走啦。

    离辽去大理时,三人带走的有:侍婢十一人,卫队四百五十人(后返回四百一十五人),十车财物包括金银、珠宝、器玩、珍贝、玉翡、绸缎、毛皮等约六十万白银(6亿人民币)马一千匹(后带回五百匹)。

    至大理,阿朱、阿紫被封后,所得别院一所,封地十里(25平方公里  3.75万亩),内有田庄五座,山岭一片(田庄有佃农,山岭有守山人),每年收益七千两(700万人民币),田庄收成:各种粮食、菜蔬,山岭各种鸟兽、山珍(果子、蘑菇、笋、花卉等),除了别院用度外,剩下的折换成银两;入山砍柴、打猎、采药都要交税;还有些额外的收益如逢年过节,皇宫、王府的馈赠。

    别院每年支出约六千两(600万人民币),内有侍女、侍卫、及粗使的下人一百五十余人(大理又送了些),食物基本自给自足,不大用买。

    阿紫此次出行带走一万两银票,金银笔锭若干,衣饰少许。在福第客栈开了一桌‘三三席’花费五两,两间上好的客房一天一两(包三餐,虽无‘三三席’那般,但也是精制美味),总计一共花了十五两,当时普通市民三十两就可过一年,所以算是高级的啦。后分了五千两银票给游坦之。

    游坦之得了阿紫的五千两,又在聚贤庄的地窖中发掘到八千两,共一万三千两,家当还包括聚贤庄一座,库中粮、布折合约二千两,远处宅子二间,良田三百亩,果林一百亩,店铺三家,一年收入二千两。此次修整聚贤庄花了六百两,此次结好官府、打点乡邻一共一千两,聚贤庄家丁、武师、仆役、婢女共八十余人,庄园一年花费约一千两,周济过往的江湖朋友一年约八百两。(仗义疏财啊,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后来慢慢买地,增开铺子,收入也增加了,不过来打秋风的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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