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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人心叵测

    刀出现之前,至多月余。”

    “怎么会。”

    看着丹若失魂落魄的样子,冯逆之却笑了笑,“还有一个人,姑姑不妨见一见。”

    “谁?”

    “将军夫人。”

    外面的确是乱了,高闻邸一夜未归,不知在大将军府内能否商讨出个稳妥的对策来。将军夫人自他绝食那日起就搬入少公子府内亲力亲为照顾自己儿子的起居。三日后,经由花嫣的手,高闻邸点头,将军夫人一病不起卧榻在床,心心念念的却是要阿祛回来照顾。

    将军万般无奈,仍是妥协。

    花嫣据此立下大功,重拾高闻邸的信任。

    临行前,高闻邸交代花嫣万务保证夫人及阿祛的安全。待内乱平息,他便会娶阿祛过门。花嫣笑吟吟一口应下,接过少公子府的统军牌,目送高闻邸离开。

    她立在门前,轻轻一挥手,少公子府的大门便缓缓闭上了。花嫣将俯牌紧紧握在掌心,嘴角噙笑,直奔后院走去。花嫣瞧了瞧,四下无人,于是轻轻扣掌,不多时,一名男子翻越围墙进来了。

    见到她不解道:“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阿兰,看在从小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唤作阿兰的男子虽满脸不情愿,但还是没有拒绝。“你要我干什么?”

    花嫣掏出一把碎银塞进他手里,然后握住他的手,言辞恳切道:“现在一线天已经乱了,不安全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你愿意和我一道走吗?离开率然,去外面的世界,谁也不认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阿兰与她青梅竹马,被她抛弃过,现在佳人回头,他怎会不愿意。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叫他警醒地追问,“你,你不喜欢高家二公子了?”

    “他一个病秧子,已病入膏肓,没得救了,我嫁给他,难道是为了瘦寡吗?”花嫣用力握住阿兰的手,紧紧看着他的眼睛,“不要提他,就说我们。我们逃出这里以后,需要购置田地,宅子,这些都需要花很多钱,我们需要钱,非常多非常多的钱。你有吗?”

    阿兰被她逼问地窘迫,不敢与她对视。给不了心爱的姑娘花团锦簇的生活,这叫他觉得自己即难堪又慌张。“我,我会努力去挣……”

    “不,阿兰,我没有责怪你。”花嫣嫣然一笑,“我有办法。你只需要拿着这些钱去外面雇三四个流民来,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流民?”阿兰惊慌道:“你要干什么?你不知道花嫣,现在到处杀烧抢掠的都是大公子带回来的匪寇,东方小将军灭杀了很多,但还有逃掉的,现在趁乱都冒出来了。”

    花嫣顿时眼前一亮,“就找他们。”

    “你,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想和我双宿双飞,就别问。”花嫣见他还在犹豫,顿时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好好好,你不去我自己去,我与你恩断义绝。”

    “我去,我去呀。”阿兰深怕她真的翻脸,上前想去拉她的手却被甩开了。于是阿兰一边翻墙出去,一边叠声道:“我这就去找,找来了给你信号。”

    见着人翻墙出去后,花嫣唤来侍卫,重新排班,将这处院落放了空。有侍卫长提出异议,花嫣示意大家散去,唯独将他一人领进屋内详细相商。不过片刻,花嫣掸了掸衣角出来,身后却不见侍卫长的身影。

    傍晚时分,夕阳喋血,正值晚餐之际,花嫣收到阿兰的信号。她推开碗碟赶到后院,阿兰伏在墙头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四下真的无人时才发出信号唤来花嫣。

    阿兰带来四个人,孤臂的剑七,鹰钩鼻孙会,还有两个贼眉鼠眼,江湖上叫不出名号的人物。四人毫不客气地来到院中,四下扫视,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孙会搓着手,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花嫣,猥琐地探头露出豁了一颗牙的大嘴,“姑娘真香啊。”

    说着还使劲吸了吸鼻子,意犹未尽地闭上眼,“老子暂住破窑洞,都记不得多久没摸过女人了。等我出去,一定去流云阁点个头牌好好享受。”

    花嫣满心厌恶,打发走阿兰,阴沉着脸,冷声道:“请几位过来,是有个活,不知你们敢不敢接?”

    四人相互看了看,哄堂大笑,剑七目露凶光,恶狠狠道:“杀人还是吃人?你只管说。”

    花嫣笑了笑,却不肯明说,只领着他们穿过抄手回廊来到西厢房。“诸位放心,这里我已安排过,侍卫绝不会闯进来误事的。”

    如此密而不语,四人泛着嘀咕推开了房门。

    阿兰并非真的走了,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事办的欠妥。花嫣请来的全是恶人,恶人又怎会做积德行善的好事?他急匆匆往遗址地赶去请极耳赤。一来万一出事,有人兜着;二来极耳赤可以做个见证,花嫣事办妥翻脸不认的话,也有人为自己撑腰。

    这一去可巧,遇上一列披甲精骑,十来个人的样子,人人胯下一匹良驹。领头的小将军恭敬与青面说着什么,青面静静听着,不见悲喜。

    阿兰站在门口候了会儿,看到青面起身渡步,回首与他道:“赫璟,此事你爹怎么说?不必问我,联姻是好事不假,但不要委屈了你才好。”

    赫璟抱拳,“不委屈,卑职愿为南魏献出一切。”

    以青面对他的了解,知道他此话不假。可婚事大事,他并不想勉强赫璟。

    赫璟身边的小将长空噗嗤笑了笑,小声嘀咕道:“听闻肖将军家的小闺女国色天香,贤良淑德,才不委屈。”

    另一人名唤海阔,不由翻个白眼,“呵,不委屈,不委屈你怎么不娶?”

    “她退了三门亲事,就是死了三个军人。我可不想成为第四个,连什么样都没瞧见就去了阎罗殿未免太冤。”小将直摇头,“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牡丹何其多,我为何偏采那一朵?”

    赫璟眉头轻蹙,左右看了他二人一眼,他俩闭上嘴。

    青面若有所思,“方才得到消息,乌孙近来动作频繁,好似要南犯北朝,这样屡屡挑衅边疆是何用意?”

    赫璟摇头,“乌孙向来与北朝交好,连年进贡,断不会无缘无故挑起矛盾。难道……”

    “大将军与犬戎精锐大军对峙已久,始终无法将他们打回库贝干勒山。他们游牧迁徙,无法耕种,军草粮食都是问题,马上要入冬了,不提前囤积,一旦深秋风寒,待大雪封山,他们退无可退,除却拼死一搏或投降,没有别的路可走。”青面平静地阐述道:“早前不断骚扰北朝边城,自被围困悉数剿灭后便没了动静。现在乌孙国不断做出小动作,如此反常,必然在密谋什么大事。”

    赫璟接口,“主上所言极是,我爹也加强了部署,不叫犬戎有可乘之机扰偷袭各地粮仓。”

    正说着,极耳赤早见阿兰探头探脑,招手唤来,阿兰一五一十告知后,极耳赤气得不轻,直呼愚蠢。青面听得一清二楚,那其中一个小将却啧啧嘴,与另一位相视笑道:“这独臂持剑,脸上碗口大的疤瞧着阴恻恻的倒很像被公子砍的那个窃贼。”

    “什么窃贼,敢打我们赫家军粮草的主意,没砍死他算他命大。”

    阿兰一听不由缩着脖子一脸忧虑,“敢,敢抢军粮,花嫣定然打不过的。这可怎么好,请狼入室。”

    极耳赤听闻有四个人也是紧张,忙扭头请示青面,青面虽毒已解,但积弊已久正是革新时,他原准备闭关的。“赫璟,你去一趟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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