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应该去讲漫才

    当一切顺利过头,就是不顺出现的时候了。在堪称平稳落地稻荷崎、与角名重归于好的第二天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

    就算真的存在运气守恒定律,到吃完冰棒当晚来例假的地步也已经足够了吧?被大声喊着同伴名字的人拦在赶着吃饭的路上太过了吧!

    手握长柄伞将差点撞上的黄发男高抵开轻轻往右边一拨,你把空间留给他们,“同学有什么事你们聊。角名我在食堂等你!”

    宫侑新奇地看着你头也不回奔逸绝尘消失在楼梯尽头,侧过脸和略显不耐的宫治对视一眼,扭头继续向角名开炮,“明明说好一起吃饭的,昨天去哪里了?晚上也一个人溜掉……还有,刚刚那个是女孩子吧!”

    “从来没有说好过。”太阳穴缓慢地一抽一抽,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隐瞒,或许昨天就该大大方方讲开来,至少现在这家伙不会像抓到什么把柄一样兴致高涨,只好尽量装作平常的样子绕开他们,“我朋友在等我,告辞。”

    “哈?”

    “确实没有答应过,是你自己跑去隔壁打扰别人,蠢侑。”

    背后传来另一道音色相同语气却起伏不大的声音。总算有人说句公道话,角名在心底感谢。下次打架会尽量把你拍好看一点的,治。

    “不回答不就是默认吗?你这头猪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都走了。我们也该吃饭了吧?”

    饿得他都没精力回嘴了。那个女生跑得真快啊,食堂新出了什么很好吃的东西吗?哪天去试试吧。

    怎么想都觉得好不甘心,那可是角名诶,那个角名诶,居然会有女生和他待在一块。眼见猪治毫无兴趣只想着口腹之欲,宫侑怒其不争,而后脑筋一转灵光乍现,眼睛微微眯起。

    一个对宫治来说过于熟悉的表情,一般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要倒霉。

    “呐,阿治,我们换个地方吃吧。”黄毛狐狸不怀好意地灿烂一笑。

    无需思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说啥呢,反正……只是朋 、友嘛。”他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

    *

    姗姗来迟的角名跨过凳子坐到餐桌对面,一双长腿硬是把朴素的动作呈现出障碍跑定格瞬间的效果。还没来得及再多欣赏一会,他的嘲讽如期而至:

    “好险,差一秒就饿死了吧。”

    以为这种程度就可以让你为难了吗,可笑。你直接反咬一口,“昨天来月经了,因为吃了冰超痛的,还帮你打了饭,给我感恩戴德一点。”

    本身在食堂吃午餐的人不占多数,所以饭菜的供应量也不大,加上体育课要加餐的饿狼们和偶尔突发奇想换口味的小群体,一但落后就要在泔水桶里捞吃的了,买便利店速食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那还真是多谢,我没有摁着你的头逼你。”边说着他边从包里摸出一盒止痛药推过来。

    好像还真是,冰钱也是他付的。一丝心虚掠过,你打了个哈哈把药退回去,“吃过了,所以现在除了浑身没劲哪里都酸脸白的像快死了一样以外完全没有大碍呢。”

    “听着根本不是没事的……”“失礼了——”

    原来你刚才的抬眸不是习惯性观察四周啊。他意识到大事不妙,僵硬地回头。

    “这里有人坐吗?”正常说话的宫侑人模狗样,身后坠着摆出一副十分无辜的神情的同胞兄弟。

    结果不仅没有阻拦还跟着一起过来了。角名决定收回先前的感激。DNA的力量就这么强大吗?稻荷崎的餐桌,为什么不是两人座。

    你则马上有了推测。还以为刚才是转达排球部的通知什么的,看来是个人原因啊。果然昨天会再和其他队员扯上关系的预感没有错。

    虽然是被询问的对象,角名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向你,把另外两人的目光一起带了过来。

    从刚才开始陆续有人注意到这边,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这么多人前拒绝未免也太过不给面子……主要是角名的反应让你非常满意,促使他表现出来的功臣也理应得到礼待。

    露出营业专用笑容,你说了句没有。宫双子亲眼目睹了那个笑容如何在你低下头之后如同放置过久的舒芙蕾整个塌掉。明明刚才还很开朗的,反差好大!

    不管是角名还是你都不会在吃东西时说话,一时间隔壁的对话成了除咀嚼以外的背景音。

    “……学习委员转学了,要选新的。中村老头一点自觉都没有,居然还问有没有人主动。那种事怎么会有人想干。没有人举手,然后大家都朝我看过来了。果然是因为我很聪明吧。”

    “怎么想都是因为你平时太吵。所以呢,你怎么说?”

    “看我干嘛,我不学习的。”

    试图憋笑失败了,鼻腔喷气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坐在旁边的宫治捕捉到动静瞥过来,视线凝固在你的餐盘上。

    “你……也喜欢米饭吗?”

    嗯?

    看着被扒到一边的猪排蔬菜和吃了大半的咖喱饭,你意识到这是个误会,“不算讨厌,主要是米饭饱得快,所以会优先吃。”

    “噗,我是回到邵和了吗,好土的搭讪方式。”话题断掉,场外的宫侑第一时间发来嘲笑。

    这头猪!宫治赶紧小心做出补救,“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你摇摇头回了句没关系。他松了口气,呵斥罪魁祸首,“说话能不能有点脑子?”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发什么火!……”

    真不得了啊这个争吵的频率,虽然只是打闹的程度。

    注意力收回到切成一条一条的牛排上,你估计了一下,将其中的三分之一划到靠近自己的那块区域。

    对面的盘子差不多干净了。你塞了满嘴的肉,吃了一半青菜,腮帮子酸痛,感到进食是一项多么累人的活动。又看了一眼剩了太多的肉排,期待地望向角名。

    “我也饱了。”

    “没有沾到口水。”

    “我说真的。”不是这个问题。

    主意落空,你垮下脸咂舌,“啧,真浪费!”

    “没吃完的是你吧?”

    听太入神,规划出了问题,一不留神饭吃多了。你不予置否,拜托他帮你归还餐盘。

    左边已经从没有意义的相互重复侮辱性称呼变成了互揭老底,食堂里半数以上的眼睛都在观察他们。在某人不小心抖出今天偷吃了对方的早餐后,争端到达了白炽化。

    糟糕,这两互拽上衣领了!

    “那个……Mi……ya君?”你紧急调停。

    一灰一黄两个脑袋同时向这边偏来。双胞胎真好,记一个姓氏可以叫两个人。

    “你认识我们啊?”宫侑一巴掌将攥着他衬衫的手拍开。

    “久闻大名。”

    他马上挑眉一笑,斜睨宫治,搞得后者更加火大。说的不是他们吗,那他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领略到了扑面而来的“展开说说”的气息。想要夸奖?不好意思,没有哦。寒暄到此为止,你撑着下巴单刀直入,“方便问一下,找角名是有什么事吗?啊,当然,不方便也没有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被猜出目的有一种略逊一筹的挫败感,主角不在,本来只是普通的兴师问罪也变得扭捏起来。最后还是宫侑开口,主打一个恶人先告状,“本来是一起吃饭的,昨天他一声不吭消失了一个中午啊。”

    先前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的交到朋友了。难怪是那个反应,不会是怕你生气吧。确实很像炫耀啊角名。

    “昨天他是和我一起吃的,不过我不知道你们有约,他没有跟我说过。”你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角名还做不出来故意爽约的行为。提醒一下这位同学,所谓的“有约”真的存在吗?

    是不存在的,连口头的都没有过。普通人大概在意识到自己理亏的时候就会不再往下,但宫侑何许人也,他直言不讳的,“是没有约定,但是他没有拒绝过。不想一起的话可以说啊,昨天我们等了他好久,如果知道他不来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很好,现在没人惦记着打架了。

    本着良心,你还不想让角名开学初就得罪队友,在水深火热中度过往后三年,于是替他找补,“那可能是我的问题,我昨天上午最后一节课间才跟他说的,最后一节课刚下课就拖着他走了,他估计没有时间告诉你们。以后还要一起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格外活跃的那位基本把“没想到那个地步”写在脸上,宫治适时接过话题,“不会打扰你们吗?要是他不想就算了。”

    不太妙的走向,虽说想继续当好友,没有要让角名失去其他朋友的意思,他的交际状态还不如你呢。你吓得澄清,“不会啊,又不是情侣。我们以前也是这样,你们在不在影响都不大,人多也热闹一点。”虽然有点热闹过头了。

    至于本人的想法嘛,问就知道了。

    “莫西莫西,”你冲归来的角名招手,“suna酱,明天还能跟你们一起吃饭吗?”

    “嗯。”

    又猜对了,他并没有讨厌这对双胞胎。这样来看这家伙完全没在怕,只是很普通地征求你的意见罢了。

    让人又恼火又高兴的。

    时间还有盈余,宫侑往常都要去练排球,今天也不例外。角名说要回趟宿舍,你们就在食堂门口分道扬镳。

    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宫治思索了一下,没能抓住那一抹灵光。不过既然没记住那就说明不重要吧。他想着,把疑虑抛到脑后。

    一年6班,等待后寻找宫兄弟未果,银岛结郁闷地独自吃着自己的便当。

    *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哪样?”

    “刚才你不在。他们差点打起来诶。”

    没拍到可惜了。角名遗憾地翻出手机里往期的照片递给你。往后划几下都是不同角度不同状态的二人纠缠,相册上显示的数量已经表明了一切。

    “说起来,本来很不理解怎么有人比我们suna酱受欢迎的,”你物归原主,讲到这故作严肃,一副沉痛的口吻,“但是,如果是搞笑艺人*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啊。”

    “这件事还没过去吗……”

    将钥匙从锁眼拔出来,他轻推开大门。你下意识扫一眼内部,又觉得不太礼貌,马上靠向墙壁,在外面等待。

    角名转身才发现人不见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冲门口喊了句进来。

    一个脑袋从门框左边探出,鬼鬼祟祟地环顾两圈后,脑袋的主人才大摇大摆地踏进来。

    “你没进过我房间吗?”真是没眼看。

    “感觉不太一样,”以前进去前他都有时间准备,这次完全是突袭,“这里是男生的宿舍区吧,为什么我可以进来啊。”

    “不可以。”才意识到吗,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啊?!”

    莫名其妙触犯了校规。满腔迷惑夹杂着不敢相信,你发出质问,“为什么没有门口的大叔拦人啊!”

    那也得遇得到啊,根本不是从大门进来的。

    “因为抄了近道*。”

    就说路怎么那么奇怪。

    没被看见就不算违纪,如释重负后突然反应过来问题所在,“不对。你又不寄宿,怎么会有宿舍?”

    “排球部都会分配宿舍。”累过头可以直接休息,用心险恶的学校。

    “还有这种好事!”

    “又要打扫公寓又要打扫宿舍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

    房间面积不算大,该有的桌椅和床铺等设施却称的上齐全。估计不怎么使用,各种陈设都相当朴素。等等,上下铺?

    “你有舍友的吧!你舍友同意我来吗?”感觉不管同不同意都好奇怪!

    “没有。”

    房间那么多也就宫侑和宫治非要住一起。

    早说啊。你迅速归于平静。

    借用完厕所出来,两分钟前角名是什么姿势现在就还是什么姿势,顿感无语:“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他面色不虞,“不走的话会被抓去练球。”

    然后被迫变成无情的喂球机器。

    遇上这种格外努力又有点不讲道理的人简直就跟遇到天敌一样,看着发怵的角名有点想笑。但是不想再来男宿舍了,你毫无慈悲之心地想,所以明天还是给我练球去吧。

    没坐多久又要回教室,过来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日曜日我妈要去团建诶。”

    太可怜了吧大人的世界,唯一的单休还被占用。脑袋里自动规划起来,“你周末怎么安排?”

    要自己做饭,不想做饭。

    “周末再说。”

    *

    又一球落地,宫侑侧过身随手撩起上衣的衣摆擦汗,露出的腹肌落在众人眼中,溅起一大片抽气和尖叫声。

    目光从下到上在观众席中央区域搜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道身影,第一反应是被角名骗了。不久前从他嘴里得知了下午你会一起回去,再一次证明了你们关系不一般。

    被拆出来和学长分到一组,宫侑走到对面场区,站定抬头。看台侧面一个乌黑的发顶在一群目不转睛的男女生衬托下有种另类的显眼。

    不看球来体育馆干嘛,他在心中抨击。

    排球旋转着升起,吸走他的注意。

    中场休息的时候宫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宫治,引得他后半场训练不时看向那个角落,无论何时映入眼帘的都是头顶。他甚至开始怀疑——也许宫侑瞎了,那根本不是脑袋,而是一个帽子或者黑色垃圾袋。

    到最后所有人走得七七八八。中午角名逃过一劫,晚上就没理由了,被宫侑拽住,离开时间拖得比高年级还晚。好在今天的部活本身结束得早。

    就神秘人的物种问题斗起嘴皮,宫治说它现在还在那个地方怎么可能是人。两人为了一探究竟破天荒地动作飞快,把角名一个人扔在淋浴房里。

    “你看我说什么!”

    宫侑站在这排座位对着的台阶上大叫出声,中断了你聚焦在书籍中的思维。

    回到现实像从水中上岸,色彩声音不再隔着一层薄膜。体育馆灯很亮,影响了你对时间的判断。你看了眼手机屏幕,恍惚地把头从前排椅背后拔出来。

    意识不算清醒就已经自动开启了交际模式,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扯着笑打了声招呼。

    “是你啊。”宫治沉浸在居然真的有人能一直不动的震撼中,看到你的脸方才反应过来,“在等角名?他应该快洗完了。”

    “你不喜欢排球吗?”毫无铺垫又直白的问句从第三人嘴里冒出。宫侑的嘴角是勾起的,没什么波动的深邃眉眼却平添一股凶狠的味道。

    很熟悉的咄咄逼人感。对某种事物的真心喜爱导致一旦有人在这个领域里滥竽充数就会被喜爱者审视。大受欢迎的人更容易因为一直以来的被优待而失去对他人妥协的意识、优先以自我感受为重,与他人对话时往往缺少语言上的缓冲,进而更加表现出审视带有的攻击性。

    其实未必真的有坏心,但是这种人要伤害谁也无需太多,漫不经心就够了。

    按理说平常这类大忙人就算注意到了你这种无名小卒也会无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主动搭话追问。角名给你带来了个大麻烦。

    仿佛到达了剧情类游戏的重要抉择点,而且与游戏不同的是没有准备好的选项,你必须自由发挥。感觉说错了就很难普通地聊天了,以后还要一起吃饭诶。

    “其实……”脑内活动进行的同时真实的时间也在流逝,没有从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用缓慢的语速掩盖措辞有经思考的事实,“我的左脚踝韧带断裂了,手术也不保证一定能恢复。现在很多运动都做不了,所以……没有兴趣了。”

    感觉还是有点刻意,希望语意的迟钝能带给他们一些你不愿多提的错觉。反正受伤本身是真的,应该不会有大碍。

    饶是宫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另一边,宫治从满脸震惊无语,到后面干脆失去了表情,做好被讨厌的准备,决定不再帮他。今天的道歉量已经超标了,而且没有一个是为了自己。

    你那该死的给人台阶下的本能又开始出头。默念一句只是不想太尴尬,正好也很好奇,你盯上他们染了两个极端的头发,询问道,“你们真的跟风纪委员那么说了吗?”

    “什么?”宫侑语气软了很多,听起来诡异地接近撒娇。

    “你们的发色是天生的。”

    “对啊。”如此的风轻云淡,如此的理直气壮。你简直要佩服他了。

    “就是,先不说以前的照片,”槽点太多了,把人当傻子耍吗,“人的毛发一般颜色是统一的,光从眉毛来讲你们就已经露馅了……”

    “聊完了吗?”声音冷不丁从他们背后传来,所有人都被吓得大叫出来。

    “咔嚓”一声,早有预谋的角名伸手穿过双胞胎间的空间,留下一张只有自己光鲜亮丽的三人自拍。

    *

    米饭吃多的后果就是饱得快,饿得也快。撑不到家附近的餐厅,你们找了个学校周围的面馆坐下,看着对“谁拿到锁门的钥匙谁就赢了”这一比赛内容展开辩论的宫侑和宫治,身心俱疲。

    大概内容是侑提出晚点再走,找教练索要钥匙,结果教练认为他不靠谱(这是你猜的,并不难),钥匙就给到宫治。

    宫治认为这很公平,他兄弟则持相反的意见,因为赢的不是自己。

    最让人绝望的,是吃面也堵不住他们的嘴。肯定通过肉眼看不见的途径吸取了你的精气,不然难以解释他们持之以恒的活泼和你轻而易举的力竭。

    你呆滞地向角名低语,“这是……报复吗?”因为你没有一开学就来找他。

    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要报复我,角名想。

    岔路口告别,路灯下的白光下只留两个后脑勺。天呐,他们脖子上那块深褐色的,是发茬吗?在这一刻狠狠共情了未曾蒙面的风纪委员。

    坐上公交的时候,角名收到名为“周末不仅要训练还不在本校”的噩耗。你噗地笑出来,“好遗憾,我只能自己在家玩两天咯。”

    不愿再看你那副炫耀的丑恶嘴脸,他低下头。你也拿出手机。半晌,他很突兀地出声。

    “你本来就不喜欢排球。”

    “不要戳穿我嘛。姑且还是了解过一些相关知识。”

    没办法。排球作为一项不仅要看球的路线还要观察球员的动作和站位的复杂运动,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想要正经观察球员的操作,却屡屡被飞来飞去的球分散心神的感觉特别让人气馁。因此你也很佩服能跟得上节奏的角名。

    “打排球厉害的伦太郎超级帅!”

    “连我是什么位置都不知道就别说这种话。”

    排球的位置分配有三大类,你记得对应的名称,做一些简单的排除法后直接猜是可以中的。好友的好感提问,答对了大概能拿高分。

    但你只是,突然不想要那个高分了。

    发自内心地抗拒着对他说出有欺骗性的话,跳过了这个回答。

    “你希望我知道吗?”你反问。

    “随便,”语气称得上冷漠,却还是补充了下文,“直说吧,是副攻。”

    于他而言几乎是一个邀请。

    时间真的不早了,但是天空固执地不肯完全黑沉下来。春分过去,光亮消失得一天比一天晚。如果因为光线不够大街上不安全而伴,意味着你们会失去同路的借口。

    一直以来你们对彼此的世界保留有很大的不去触碰的领地,包括部分的兴趣爱好和人际关系。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进入这些区域的机会。简直像做梦一样。

    你可以为朋友做到很多,包括现在起去熟悉一项入门难度不小的运动。可是,要是以后彻底分开了该怎么办呢?在你的人生留下痕迹后离开的角名。有什么能填住那个空缺?

    做着不无可能的假设,酸软的不止是生理上的腹部等地了。像被预支了寂寞,一种浅淡而饱胀的空虚裹挟住你。

    车箱左摇右晃,座椅在眼前凝出一大片虚影,疲惫到了极点大脑反而轻盈,世界缓慢地向你拥来。角名扶上你的肩膀,漂亮的眼睛很担心的样子,好像要说点什么。你顺势把头倒向他手背,夹住他的手。

    “睡吧。”他说。

    一切在馥郁的暗紫色中模糊不清,此刻他在你身边。

    ——————————

    *日本的搞笑艺人,感觉有不一般的地位。好多都是公认的人生赢家。

    *有“和北前辈一起晨练左顾右盼看有没有近道可抄的suna一枚呀~”的片段(最后还是没抄,他真的我哭死),故推测这孩子爱走近路。

    ————

    本来大纲不是这样,但是角色抢笔了,所以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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