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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杀他成为储君的可能

    林瑾初利落的转身离去,她本人倒觉得没什么。身边的丫头倒替她不平起来,半夏出宫门随林瑾初回府时悄声说道。

    “小姐近日颇费了一番心思,平日里连厨房都不去的人为了殿下连这番功夫都下了。奴婢看着都心疼.......”

    “您都冒着那样的风险了.......”

    作为贴身丫头,她对林瑾初的事情多为了解。自然知道上次信件为证之事,虽说作为丞相大人的义女,她做事有失妥帖。

    心悦之人在眼前,却与自己无缘。

    在半夏眼里,都为自己小姐心焦。想劝她放弃,又不知怎样开口........

    她看惯了权势来往,是真心为林瑾初打算,也是真的心疼她多年在郑相府中对众人的讨好。

    “半夏,噤声。勿要在背后,议论殿下。我所愿的不过是伴在殿下身侧罢了,多其余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林瑾初自问演的一手好戏,不然不会在年幼时被郑相选中带回府中。她伴惯了乖巧柔弱,又怎会自毁后路。

    “小姐。”半夏踌躇着,在想劝说终究是低头不语。

    自家小姐她明白,看上去柔弱实际上心里主意大着,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也罢,她至始至终都会在她身后护着。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林瑾初心里嗤笑着这句话,她从来都不信命。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去挣阿........

    她早就知道身边跟着义父的人,这句话不过是让他相信:培养出来的人,只不过是个女儿家情怀的“弱女子。”

    可表现得再弱的“棋子,”也终有噬主的一天。

    太子接到信后,就明白了郑知意的心思。他本也是本着一试的心态,猜到她会拒绝。幼时相伴多年,他知晓郑知意的性格。

    而自己本也想温水图之,如今却是用不上了。

    漠北一役的衬托下,父皇对齐王越来越满意。尽管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可他心中也开始害怕。

    一个根基薄弱的储君只能成为依靠世家的傀儡,要是在培养出一个和自己竞争的对手出来,才是四面楚歌。

    如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他真正崛起之前,抹杀他成为储君的可能。

    他顾惜手足之情,不会杀他。可阻断他的前程在太子看来是最有利的一条路,大周宗室都约定俗成的规定:面有瑕,身有异者;不为君。

    太子并非全无根基,私下养了些私卫。明帝知晓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关系,他趁机摸清了父皇的态度。

    明帝对他明面打压,私下却不压制他。

    在郑相的提点下,他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选为储君。幼年丧母、母族示弱、被郑后抚养.......这一切都像极了曾经的明帝,他才会这般在意自己这个储君。

    “殿下,此役过后朝中可是对您多有嘉奖阿。”谢允玕和他驱马驰骋在关外处巡查时顺口提及朝堂上的事,观察着齐王的态度。

    谢家虽在漠北扎根,在胤都的消息很是灵通。

    谢允玕现在把齐王列为一同上过沙场的好友之列,想知道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就问出了口。

    “那些无实质的东西,算得上什么?不过逢场作戏........”李庭琛嘴角噙着一抹枯草,察觉日光有些刺眼微眯着双眼说道。

    他和谢允玕相处之中,颇有些相见恨晚之势。二人都是厌恶那些弯弯绕绕规矩的人,相谈颇为的趣。

    有时李庭琛在想,要是没有那些诡谲阴谋他们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手指下意识地拉住缰绳,李庭琛扭头看向他询问道。

    “为什么会突然想问这个?”

    “那是因为本公子相信,殿下终究有一天会真正封王。照现在发展下去,殿下的封地定是富饶之地。现在又何必悲观?”

    谢允玕不着调的话,让李庭琛默了片刻后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悲观呢?说不定比起封王,本王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谢允玕眯着眼睛瞧了他片刻后道:“殿下如此便是自有决断。”

    “谢二公子常说骑术高超,今日你我二人在此处比上一场如何?”李庭琛攥紧缰绳后,冲着他说。

    “好啊。”

    二人随即撇下身后的侍卫便驱马向前,少年意气在此刻占据上峰。

    “输赢如何下个注才有意思。”

    “那殿下打算赌什么?”

    “赌一个无关利益的承诺怎么样?”

    “得殿下一诺,必然重要。到时你我二人可不能反悔.......”

    黄沙漫漫下马蹄掀起风沙,弥漫上衣角,行进之间,得以分胜负。到底是少年将军,沙场长大的谢允玕胜过齐王,二人停下时胜负已分。

    “谢二公子日后定能成为这战场之上常胜者。”

    “那便多谢殿下吉言。”

    谢允玕一拱手,眼底全然坦荡。

    他谢家为国为民,此生决然不会做朝堂之上得傀儡,为他人权柄将百姓安危付之一炬。

    自关外巡视回去时,李庭琛先去得军中向谢将军述职后才离开。离开时早早便和谢允玕分别,他和谢允玕两人少年相约,不足为外人道。

    除他二人外,便无一人知晓。

    一路上李庭琛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本着不动声色的想法。等他到了无人处,就引来了利剑破空声。

    一时之间身边多些蒙面黑衣人,看这副打扮必然是不怀好意之徒。李庭琛略一猜想就知道是谁要下手。

    没有多问是什么人,而是直接从腰间拔出软剑。

    一副迎战的姿态。

    黑衣人们眼神交换了片刻,选择了立刻出手。

    “记得告诉你们的主子,千万记得不要将人逼上绝路。”

    李庭琛在淑妃的监视下活着,虽喜书画可武力也是不差的。战场之上的成绩,不是白来的;对付这种私卫,却要颇费一番功夫。

    太子这招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可用松江王府余下的卫队处理却可以借他人之手。方禹在他察觉到不对时,便被他派去寻谢允玕了。

    谢允玕来的巧,正好避免了他力竭被其得逞。

    有现成的棋子,他正好顺势被他们划伤了几处。

    “殿下!”

    谢允玕未曾想在漠北处,还会有人趁夜色行凶。来者不善,他连忙带着自己的手下侍卫上前帮忙。

    李庭琛被方禹扶住,神色感激的看着谢允玕:“谢兄。”

    “交给我。”谢允玕手底下的侍卫上过沙场又人数众多,再这种情况的加持之下,那队人显然是不够用的。

    弃下被抓的同伴,就逃了。

    谢允玕正想让人追查,就被李庭琛抬手拦下。

    “不必,此事压下才好。”

    经他一提醒,谢允玕冷静下来细想才发觉此事不对味。

    如果是外族,定然是寻谢家的麻烦;齐王的麻烦,只能来自胤都........齐王在漠北屡次战捷,其他皇子中怕唯有太子坐立不安。

    “好。今日为了安全起见,殿下同我一起回府吧。”谢允玕收了剑,去查看活捉的人质没想到都已经服毒自尽。

    “此事追究也无益。”

    戏要圆满才好看,李庭琛果断选择和谢允玕一起。

    此事表面算作外族之事轻轻揭过,李庭琛心底有了新计较。

    看样子太子还是坐不住了。

    谢允玕带他回来原本不会惊动任何人,没曾想谢清姌午后带着郑知意去寻高家姐妹完,误了时辰正巧遇见。

    “二兄?”

    谢清姌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瞠目结舌的看着二人的状况和李庭琛身上的伤。郑知意自然注意到了,还与李庭琛来了个对视。

    他受了伤,看样子还不轻。

    郑知意算上自幼时撞见他杀人那一幕为止是第二次见到这么多的血,不免有些晃神。

    谢允玕急忙带着李庭琛去处理伤口,只严肃的叮嘱了一句:“我还有事,此事记住切不可告知别人。阿娘那边也不行......”

    谢清姌点头应下后,谢允玕才放心离开。

    再守诺这一点上谢允玕是信任她的。

    “知意。方才可是吓到你了?”谢清姌注意到郑知意面色发白,虚扶着她。她自幼在这里长大,看过很多次阿爹、兄长负伤的场面。

    郑知意与她不同,是胤都读诗书礼乐长大的贵女,看到这些会害怕她理解。

    郑知意收回思绪,看着关怀她的谢清姌摇了摇头。

    发白的面色却骗不了人,谢清姌暗自想着待会要让小厨房给她做些安神汤送去才好。

    “那些外族什么的,什么时候才能消停阿.......”

    谢清姌将此事安在外族身上,和郑知意回去时又讲了许多大周与契丹之间斗争的事情才作罢。

    “阿姊,如今天色已晚,要早点安歇。”谢清姌送她至房门处时,郑知意提醒道。明日还有女先生的课,误了可不好。

    谢清姌是懂得这些的,应下说好会揉了揉郑知意带着婴儿肥的脸。

    自家表妹,这副年纪不大却极为正经的模样正是讨人喜欢。

    “早些安歇。”

    郑知意看着她离去,才仿佛失去力气般挽着杜若的手坐在梳妆桌旁边。她看见了李庭琛那一刻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的欣喜和热烈。

    却让她感到被猎人盯上去的一抹寒意,她猜不透李庭琛的想法就不会去轻易相信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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