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做检查的时候,要小心她的伤,别把人家弄疼了。”

    “好……的。”

    绕过屏风,伤患已经靠在立起的枕头上看书了。温缄看了一眼中年妇女和豆蔻女,将书合上双手拿着。

    黎玥:“你醒啦!”

    温缄:“……嗯。”准确点儿是几个小时。

    想起刚刚看的表。现在是中午了。又看了一眼豆蔻女。她看起来挺高兴……还是惊喜?

    “醒了的话,我来给你检查身体。”

    “嗯。”

    妇女走到床边,拿出一个小镜子,缓缓扫过温缄的身体。

    温缄也打量着她。素的汉服、斜挎包、听诊器……没了。在看那个女孩儿。汉服。

    温缄:“……”

    这是什么新的医疗手段吗?这儿看着也不是医院啊。

    虽然车祸很突然,但倒在地上时,她还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两个去处,一是死,二是医院。很明显自己还活着,死后世界什么的她也不太信,顶天是好奇,可是这地方很怪:整个房间都是中式的木制结构,面前是一个大屏风,将后面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按理通常的反应应该是: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了?可我没那想法,也不想装。她叫什么。

    “你叫什么。”

    妇女眼睛都直了,明显愣住了。

    “你、的、名、字。”好烦。

    “我叫云澜。”

    “哦。”云澜还拿着小镜子照。这是检查?

    “我叫黎玥!”黎玥探头看她。

    “嗯。”附加点头。

    小镜子收了起来,听诊器预备好。“我来听听你的心跳。”

    温缄面无表情。

    什么时候结束

    马上了。

    有人应了她一句。

    这声音……

    温缄看着倾听她心跳的云澜。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温缄则是眼露凶光地看她。

    “好了,没有多大问题,接下来只要好好休着,大概一周就痊愈了。”

    “……”

    “走吧。”

    “啊!”黎玥低声惊呼。“我想和她聊天。”

    “走吧。”

    温缄听着门关的声音。

    ……清静了。

    温缄看着手上的书:《园恒事件簿》

    ……我可能又要有个小说的经历了。

    摆渡峡

    现在是大白天,摆渡人都躲回自己的窝里,唯有老者独守着峡口。还好有一处角落可供他等人的,不然他脸上的斑越晒越多。

    "唉……"等了一个上午,始终不见人出来。

    眼眶映入一个高壮的身影。

    老者一惊。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人即将远去,老者连忙起身。"等、等一下!"

    无脸面具似是没听见,继续往峡口走。

    "我可以替你杀人!"

    无脸面具停下脚步。"你?"

    "是。"着者恭敬地答道。

    “我不要没用的人。”

    “呵呵,是看我又老又瘦又佝偻着腰吧。我有没有用,您试试不就知道了……唉!”背影正快速缩小。

    “它是您的任务,您在怎么犹豫也还是要收回来。”没搭理。

    老者着急呐喊:“他不允许活人!”

    砰!—

    地面下陷,形以老者的头为圆心以半径为几米的圆,圆周碎石爆起,向外突刺,创造了两个私谈的空间。

    “我没有情宿。我是死人。别想用这诽谤我。你们这些无聊争斗。”

    老者瘦削的头颅完完全全被他的手掌罩住,现在的声音又哑又闷。“没有诽谤这档子事儿,你也是真的有情宿,要不没感觉到要不不承认。你现在说话淡淡的,我更倾向于前者……”

    “你挺冷静啊……”

    老者扒拉扒拉脸上的手掌弄出一条缝。“这就怒了?”

    “说说看。你怎么觉得是真的。”

    “哇哦,靠这个。”老头的手到处摸索。“唉?”再另一只手拍拍。“哎?!”

    老头在威压下艰难地左顾右盼。“哦!嘿嘿,老兄、老哥,能不能帮我拿过来啊。”

    被飞出的权杖静静地躺在地上。无脸面具手一挥,两个地方的地面逐渐模糊不清,化为黑泥,权杖被黑泥包裹着陷了进入,同时出现在老者手边。

    老者:“……”

    严的能力特别混杂,十首的说法都不一样,但都一样的是,它们很忌惮他。那黑泥,谁知道是把人拖到地里活活闷死还是直接碳化什么的。还是别碰这东西。等到地面完全硬化,老者才抓起权杖。

    “您看。”老头将权杖上的水晶凑到严的……面具前。

    面具一动不动。

    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又等一……

    “您……”

    “你要什么。”

    “哦,额,能先把手拿开吗?”

    手拿开了,又被岩石像蛇一样缠成蝉蛹。

    老头:“……好。”

    “你要什么。”

    “我想要您多带带我,让凯大多看看我。”

    “凯大。”

    “额,是我们下面人对凯尔蒂亚大人的简称。”

    “嗯。”

    “您看啊,小人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小小的看门人,我这心里着实……”

    “你的条件我重复过了。”

    “啊?……哦!谢谢、谢谢严大人。嘿嘿嘿!”

    怀表……

    温缄跟着怀表游离,意识逐渐回来了着。

    温减闭上眼回了回神,再睁开,一个男医生正在整理怀表的长链子。

    催眠

    “你……”医生正要说话,脸上就挨了一击。书脊在旋转的作用下正好砸在人脸上。“唔!”温缄顺势抓着医生的一根手指板。

    “啊!”

    云澜、黎玥听到惨叫声立马跑进来。看到这一幕,想把两人拉开。

    温缄瞪着她俩,没人敢动。

    一个病人 hold 住医护人员。

    “等、等等!我,厉乾!”

    厉乾……

    温缄扫了眼白大褂上的名牌。

    完,误伤友军了。

    “凶手”倒吸一口气“……抱歉,我忘了。”

    这声言,太带感了吧!好有磁性呀!

    黎玥在一旁一脸花痴相。

    医生握着受伤的手指:“你这现象有点奇特啊,像是个植物人,还顺带失忆。”

    “我还以为你说我攻击你这事。”

    医生打趣着,“我正要说这事呢。”

    温缄:之前就有这种现象,但因为对做的事没有影响,也算是个放松就没管。现在在别的地方,得考虑这事了。

    厉乾:这现象……身体从表面上看还算可以,但还是要做进一步检查,不排除是大脑受到什么创伤。可以她伤口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过段时间吧。

    温缄:这是我醒的第一天,直接从中午一直发呆到晚饭的点。这次长的要命,史无前例,还是他发现的。

    “检查结果是什么。”

    “需要进一步检查。但你现在的情况需要静卧,我也还需要查一查资料。”

    “……我现在在郊外?”要是在医院还用静卧?直接把机器拿来就好了……等等,那她俩那几个小时在干嘛?没人发现我这样一直坐在床上!温缄看向俩人。

    “是的。你们没跟她说?……你们也没发现她呆坐在这里几个小时?”医生看向她俩。

    “那个……”瘦小的女孩浅浅地举了一下手。“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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