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原世界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惊叫声……

    “呃……呃、啊——!

    “我操……”

    “怎么……为什么……”

    “……”

    雨声……

    “嗒嗒……”

    这车灯打在人身上可真热……

    ……

    鸟鸣声?

    ……

    身上变得不热,暖暖的。光源变了……

    什么地方?医院?不像

    正思索着,突然脚边传来异样。

    有人动我

    这一举动并没有掀起心中的波澜。

    估计医院懒得睁眼 看看他们怎么做吧

    脚边的被子轻轻地盖上。忽然传来女性的呼气。这着实吓了人一跳。

    “还好,不再流血了。〞

    女孩儿

    女孩儿嘿嘿地笑了下。“只要不流血,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不一定,有些做完手术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明显感觉到有人到上半身旁边,还俯身拿了个东西。

    “嗒、嗒”

    胸卡?

    “温,缄。”女孩儿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这是你的名字嘛?”(这是主角名字)

    “……”

    “为什么要叫缄呢?温柔都比这好。”

    谁知道那傻逼昨想的,估计从一开始就想从各个方面控制我吧。嘶—他要是没死绝的话,又跟我一个医院……完

    想到这儿,温缄的心又揪了起来。

    怎么解决呢……

    “手腕处有撕裂伤,扯断了动脉;手术期间发现患者手臂有多条平行伤口及疤痕;此外还有打斗伤、车祸伤。”

    车祸伤?医生一般会这么说吗?这男的说话怎么有点像心理医生?

    “那她,是有抑郁症吗?”

    又一个女性听着温良

    “不好说:牵思线只能在人有意识的时候使用,她被抬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度昏迷,我感觉不到她的情宿。”

    啥、啥东西?……我在哪儿啊?!这么中二的两个词,像是小说—呸,啥东西……如若是真的,那我也不用解决一堆事了……

    想着想着,眉头跟着紧皱起来。

    不行,昏迷的外人不会这样,得放松。先听听看,总觉得这地方有点儿不对劲那女孩也没再说话,好像还离我有些距离,从刚才说完话开始。她也在听?

    一边听,一边看看自己什么情况吧……概括一下,好像全身绷带。

    耳边的声音好像隔绝在头外,头晕乎乎的很舒服,想睡。

    天啊,这俩人说话太平稳了,跟催眠似的……睡吧,没听到什么重要的,补充体力,以防万一吧……

    “球球。”女孩儿趴在窗台上,对着一不明飞行物说悄悄话,“你说,她是不是从别的星系来的?”窗外一黑溜眼珠看向床上的人。“肯定的。她身上的衣服我见过,那是地球上的校服。他们那里可猛了,流水线的活着,看得我真难受,还好我在龙璃,不然我被困得死死的……”女孩叭啦叭啦说上一大堆。

    “黎玥!”

    “啊!”带有威胁的话语怕得女孩整个人抖嗦一下。黎玥看向被屏风挡着只露出白大褂尾摆的人。

    无话,悄悄离去不惊扰病人,再顺便拿靠在墙边的东西。

    “人、啊——!”男性的吃痛声骤然响起,却拼命压低嗓音,被迫脱离座椅蹲在地上按着腰。“神经病呐你!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学我妈吓我的。”黎玥双手持着拐杖,下面那头对准他。

    “那……”男的想站起身来,最后痛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人要有事那就得你负责,你弄得我弄出声儿来的!”

    黎玥怒视着他,双眼不由自主睁大放出光来。“是你犯贱吓我的,是你要负责,再说了,这人是你做的手术,你负责!”

    “那还是你把她抬回来的,是你!八

    “你!”

    “你!”

    “你!”

    “你……”

    “行啦。”俩人正要吵八百回合,被人低声叫停。“你们两个再玩着不停,就真要吵着人家了。这人都是你俩救回来的,真想人家出问题?”这会儿俩人停下来了。

    “阿~姨~你看你老公,就欺负我,脸白的都不是好东西。”黎玥撑着拐杖爬着跟前,委屈巴巴地告状。

    脸白的老公:“……”

    “我们去外面说,别吵着她。”阿姨轻声说着,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人。

    “好!”黎玥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嘶—”医生这边还吸着冷气,忽见阿姨蹲在他面前,与他视线齐平。

    “怎么啦,突然跟玥儿吵开。”

    “你叫她几次了,她还没听见,还在那说小话,她该!”

    “我们两个大人说话,就她一个小孩儿,她不跟球球说,她跟谁说。”

    “……切。”

    “走吧,我们出去说。”

    (关门声)

    温缄:“……”

    那个叫黎玥的,说小话跟蚊子似的,嗡嗡嗡,嗡嗡嗡。吵。

    摆渡峡

    摆渡山峡里因为摆渡人多所以叫摆渡峡,受不了阳光照射的摆渡人蜷缩在此,昼伏夜出。

    一个人的峡谷寂寞难耐,但人多就不同了。每值午夜时分,狂欢开始,峡谷灯光通明,犹如岩浆在大地的裂缝中耀眼;所有人挤在坐在一起大快朵颐、大饮酒水,歌声、谈话声、笑声混杂在一起,如同岩浆上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崩裂,溅出火星。峡谷尽头与这氛围无缘,没有火光与欢闹,相反是黑暗与寄生于地面的诡异黑雾。黑雾的中心,一架人形黑袍端坐在宝座上。

    有一瞬,狂欢凝固,喝得再大、发再大疯的醉鬼也恍惚了一下:峡谷口,戴着无脸面具、身穿短斗篷的人,在火光的照射下地走进峡谷。

    奇怪。

    守峡的老者盘腿坐在石头上,原先被抱在怀中的拐杖撑在地上。老者已然起了戒心。

    一个有活人气息的摆渡人,还是有摆渡能力的活人?老者心中泛起疑虑。摆渡人自成为之日起就已经不能再用活人死人来区分了。如若是摆渡人,他身上的活人气息未免有些太重了,跟活人无异。是活人的话,口子一千外我就能感受到,为何临了了才发觉?人正要从老者面前经过,老者的灰色眼瞳在僵硬的脸上灵活地转动。身材健硕,脚步声轻,气息平稳,是个练家子。

    人又近了一步。

    男性,无脸面具……

    又近了一步。

    绷带,刚受伤?但闻不到血的味道。老者瞳孔一缩。

    人走过老者面前,老者又抱着拐杖昏昏欲睡。

    所有人见老者没什么表示,纵使心中有疑惑也不说出口。摆渡人守则:不问。狂欢继续,无脑面具径直走向峡谷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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