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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相思病的荡.妇

    professor长长叹了口气,他没就月买茶咒生父母不得好死的话发表感言,只问心理医生是怎么诊断的。

    “她说我有重度抑郁症,得去疗养院住。”月买茶顿了顿:“舅舅说是害了相思病的原因。”

    professor默了约莫一分钟:“了了,你记错了。齐燕华不会说出害相思病的那种话。”

    “人不可能说出从未接触过的事物。”

    月买茶眨眨眼,笑道:“那就都是嵇珊说的。”

    “她们那种庸医,动不动就把痛苦和爱情连在一块儿。”

    professor的声音沙哑起来:“你开心就好。”

    月买茶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这句话。

    “过几天我让正礼带个新的医生去找你。”professor说着嘱咐起来:“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要注意些。”

    “男女关系注意着点。青琐不比南边,没人能一手遮天保你。”

    “瞧您这话说的。搞得我跟个□□一样。”月买茶抬舌抵了抵虎牙尖尖:“我乖得很呢。”

    “新的医生就不用了。让姬彧来吧。”

    姬彧是月买茶去北城前的心理医生。她们两个合得挺来。

    “姬彧?”professor贵人多忘事,缓了缓才想起姬彧是谁:“她不是Carter的人?”

    “英雄不问出处啦。”月买茶看眼时间,敷衍地催促:“我困了,要去休息了,您忙。”

    professor闻言,又嘱咐了句不要乱来才挂了电话。

    *

    凄厉的猫叫从紧锁的窗外传来,吵飞月买茶好不容易才攒下的一点睡意。

    翻了个身,她抱住睡得香喷喷的乌云踏雪猫,拍醒它,厌厌地叫它朝窗外嚎两声,提醒它的同类别叫了。

    猫没听懂人话,只伸头蹭蹭月买茶,往她胸前一窝,又睡了过去。

    月买茶气得更清醒了。

    恨恨地把猫推到角落里,她翻身下了床,开了瓶助眠的药吃。

    那药是初恋给她的,他总认为她睡眠质量不好。

    最后一颗助眠药干吞下去,睡意紧接而来。

    凄厉猫声被虚化,月买茶把自己埋入被窝。昏沉困意如洪水携来所有过往,月买茶狂奔起来,试图避免沾染上脏污的回忆。

    濒死的沉浮里,一棵花树向她漂来,她抱住了那棵花树。

    她驻足在了持有那棵花树的春天。

    山寺孤寂,她与初恋听着母猫的叫春在缤纷落英上打闹,最后匆匆下山,寻家白墙黛瓦的民宿,双手交叠在玻璃上留下掌印。

    享一场母猫求而不得的极乐。

    *

    月买茶是被自己的叫声吵醒的。

    她在自己欲求不满的吟里转醒,濛着眼,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阵阵空虚自腹部传来,她支起脖子,瞅了眼自己的尊容:两腿分开支在床上,后腰抬着,腿间一片湿黏。

    唇肉和肌肉还在抽搐,她意识过来过来那场从睁眼开始就忘了全部内容的梦的主题。

    抻抻睡裙盖住身下泥泞,她往外打出电话。

    “Elle?”宣正礼唤她的英文名。

    “早安。”月买茶下床,打开行李箱,拿出针剂和注射剂,往自己手弯处扎了一针。

    白皙的肌肤迅速红起来,月买茶问道:“我做春梦了?要怎么办?”

    她开荤后就一路饱食,哪受过这种委屈。

    宣正礼沉默良久:“professor说你来了青琐。”

    月买茶嗯声:“帮我找个房子。”

    “齐燕华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住的,名声上也不好听,冷落刚认的养女什么的,他不会让自己背上那样的名声。”

    月买茶握紧手机:“昨晚的事你知道了?”

    “竹园是青琐的巴尔干。”宣正礼笑了声,“庭兰朋友圈里有个人能帮你,我让她把那个人的名片发你。”

    “谢谢你啊——学长。”月买茶给自己涂上口黑。

    *

    没有空穴来风的规矩。

    齐燕华的用餐时间很规律,他还逼着月买茶早起陪他一起用早饭,理由是培养感情。

    他是亲子杂志上被称颂的模范父亲——每日抽出时间陪伴孩子,与孩子一起共进餐食。

    挑着齐燕华将要吃完饭的时间,月买茶出了房间。

    门口守着个仆妇,一见她就热络地引她去餐厅。

    餐厅里的绿植长势喜人,很春天。

    窗外闷闷飘着小雪,齐燕华的脸色却比雪天更冷。

    “怎么穿成这样?也不看看外面天气什么样。”

    月买茶看了眼自己的装束:露脐抹胸搭低腰包臀超短裙。

    很夏天的打扮,是齐燕华的雷点。

    “这不是开着暖气么。”月买茶拉开椅子坐下。

    品类多而量少的早点一小碟一小碟地散发出袅袅香气。齐燕华拿起公筷,按月买茶的口味夹了些肉饼鱼糕到瓷白餐盘里。

    “吃完。”

    月买茶的喉口窄,吞咽肌肉又无力,加之食谱狭隘,便不爱吃饭,知道她的毛病,齐燕华就常给她挑食物,让她吃完。

    “饱了。”月买茶没看餐盘,而是翻着手腕看表,做出赶时间的样子。

    齐燕华放下筷子,抓起月买茶的手链,拉着她的手臂到眼前。

    青紫皮肤和渗血针眼在暖黄顶灯的照耀下无所遁形,齐燕华皱起眉头:“又打针了?饿了就吃饭。”

    比起吃饭,月买茶更喜欢给自己打营养剂。不过那些药剂是给她应急用的。

    收回手,月买茶反问:“你们家厨房招的是小时工吗?怎么还按点做饭?能不能我多付份钱,让她时刻待命?”

    “已经开了。”齐燕华说着,看向管家修奶奶,“她年纪大了,该学些管家事,以后家里大小事由她做主,你给她打下手。”

    月买茶惊讶地抬眉,刚想推拒一番就被齐燕华一句“有而不用跟没有用不了是两回事”给怼安静了。

    白送上门的权力没有不收的道理,月买茶夹了块鱼糕送入嘴,边嚼边听齐燕华跟修奶奶说事。

    原来昨晚那个厨娘是齐燕华的奶奶送来的,专门给她下马威。

    “林议席长要小姐去慈山做客。”修奶奶看向月买茶。

    齐燕华没说话,只把最后一块鱼糕夹给月买茶。

    月买茶埋头吃着鱼糕,想着是很久没见着林高义了。

    林高义是齐燕华的上司,慈山那个手眼通天之人才可住之地的原住民。

    “祝余呢?”齐燕华问。

    “二奶奶带小姐太太们去南边度假了,老宅就剩伊伊和大太太。”

    “伊伊陪秋奶奶去明镜台上香了,大太太非过年不见客。”修奶奶郁着脸道。

    “你家里人不喜欢我啊。”月买茶惊奇地咽下鱼糕。

    她在自己的朋友圈和长辈们的朋友圈里都吃得很开,这种还没见面就被讨厌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上。

    齐燕华翻腕看了下表,不答反说:“你林爷爷的心意,去吧。”

    *

    慈山前山是议院大楼,后山是居住区。

    专车先停在齐燕华的办公处前,然后才开往后山。

    林高义农奴出身,底子本就不好,战时又落了一身病,故工作多是在宅邸做的。

    月买茶一进门就被引到书房。

    老爷子上下打量她一眼,开口骂道:“还付钱给小时工。谁要你这样委屈求全连话都得绕弯着说的?”

    “跟清剧学的。”月买茶走到他的轮椅后,给他捶肩,笑问:“您在竹园插了人?那事您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竹园都被捅成筛子了。”林高义说:“既然让你管家,你就把人清清,省得拉个屎都有人往外传屎臭不臭。”

    月买茶没回答,只加重了捶他肩的力道。她才不干呢,管家哪那么好管,接了权柄,什么麻烦就都来了。

    她不过是个自我放逐的孤儿,所求不过一隅与过往毫无干系的安睡地,怎么会让自己沾上麻烦不得安宁。

    “以后打算做什么?”见月买茶没接话,知道她是在无声拒绝,林高义索性也不管了,只像普世里的老人一样关心起孙辈的未来。

    “学生能做什么?好好读书呗。”月买茶说。

    她如今的身份里还有一层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人类学在读研究生。

    但她想换个学校了。普林斯顿大学乃至其他常青藤盟校,都有认识她监护人和初恋的人。

    她怕他们被提起。

    为什么没有又穷又好的学校呢?月买茶咬着唇想,她发现所有好学校都有监护人和初恋的足迹。

    “要去A国?”林高义的眉皱起来。

    “不去。”月买茶回,“不读了,我要辍学。”

    林高义闻言,拿起拐杖要敲月买茶,月买茶却拿了文件怼到他面前:“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工作时间您就好好工作吧。”

    *

    林高义这种大人物的工作忙到了可以后缀est的级别,仅一个小时,月买茶就见他接见了好些人。

    “议席长,展颜小姐来了。”通传的人面带纠结:“带了陈院的文件。”

    “叫她们进来。”林高义哼了声,转头对月买茶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月买茶正在做手膜,一双涂满了乳霜的手晾在窗台上,比雪还白三分。

    “我要是给您添堵,您不得骂死我。”月买茶翻着白眼回呛,心下却起了把陈院作为新去处的念头。

    陈院全称陈嫣然学院,由夏洲女战神陈嫣然创办,为国家提供女性力量。

    为了保证陈院有名有实,以及避免男性掌权者们靠想象处理有关女性的事物,陈嫣然在夏洲法律里添上了条法规:

    夏洲议院九个议席,每个议席都要有至少两位陈院派出的女性议员,她们的日常任务是保证女性权益,必要时刻,又可以暂代议席长统领议席。

    简称陈院派出机制。

    是实打实的分权。

    另八个议席没明着说什么。

    而第九议席打陈院派出机制被写进律法那天就抗起了反对的大旗。

    第九议席长林高义在战争时代就以□□出名,战后更是以一己之力让第九议席背上“□□议席”之名。

    “我欢迎女性议员,欢迎监督人员,但拒绝绝对听从陈院的下属。”林高义如此说。

    于是任何会议上都少不了陈院和第九议席拌嘴的名场面。

    以前是个过客,笑笑就完事了,后来靠山成了“□□议席”的中坚力量,月买茶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是个贬义词。

    一阵爽朗笑声传来,月买茶抬眼向门口看去。

    打头的是一个后梳着发穿西装的女人,浓眉大眼,艳而不媚,眼神炯炯行为干练,一副领导者的派头。

    后面跟着的几个女人形貌各有特色,但也跟第一个一样自信而给人鼓舞之力,是很“陈院”的人。

    “将军。”打头的人走到办公桌前,收起笑容,严肃面孔,朝林高义行了个军礼。

    林高义点点头,她便抬起嘴角,往后一招手。

    接过同伴递来的文件,她笑道:“将军,这是陈院今年的军费分配情况,以及对第九议席的意见,请您审核并予以批复。”

    林高义一页一页翻起文件,认真浏览完毕后,他回道:“军费总量少了。意见是让你们院长去做梦。”

    陈院众人没因为他的意见露出不满情绪,只在打头那人的领导下要离开书房。

    “没事的话中午就留下来吃午饭。”林高义出声道。

    打头的人道好。

    *

    门阖上。林高义斜眼月买茶,说:“那是郑业成的女儿,名唤展颜,去年刚退役,不出意外的话是陈院的下任首席。是个好孩子,你多跟她来往。”

    月买茶干巴巴哦了声,心里却在想陈院也去不得了。

    刚刚进来的那群女人里面有一个被她包养过。

    她有恋腿癖,具体点是只喜欢女人的腿。

    所以她包养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因为美丽的腿实在太多。

    偏偏过去太辉煌,包的也都是人中龙凤。

    怎么就凤进陈院去了?月买茶苦恼地皱起眉,敷衍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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