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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坐山观虎斗

    两人就这么站得开开地等了片刻,游丹庭和金缇却是直接从大殿上空飞进元翡院中。

    他们听见院子里有谈笑之音,转身进门一看,一白一黄两个纤长身影立在窗外,背对着院门,她们足下的白云正缓缓散去。

    “这是我的好友,华妙门金道长。缇铃,这是……”

    在殷逢雪的眼中,她正笑着,眉眼弯弯,眸光流转,风采如旧。他心里忽然有些恍然,数百年时光,在这一刻,似乎真凝结在了她转身回头的那一刹那。

    游丹庭道:“仙君,你有没有看见……”话还没说完,元翡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微笑着指了指外头。

    游丹庭回过头一看。

    秦月净自信上前:“我在这儿。”

    相对来说,殷逢雪就没那么自信。

    金缇铃:“呃……”

    游丹庭自然地接过话:“原来上尊在这儿啊。”她向站在后头的殷逢雪笑了笑:“应公子来了。”

    殷逢雪回以歉意一笑:“事发突然,我还没说什么,飞花姑娘就已将信发出去了,我也没来得及阻止。”

    此时不宜详谈,再说这事到最后,反正是空担心一场,也没什么。

    游丹庭笑着向他点点头,示意无事,然后给秦月净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走到墙边,她问:“上尊,你怎么打道回府了?”

    秦月净道:“其实我回去也没有什么用,我们观里的修士都独来独往惯了,就算我要指挥他们,他们还嫌我的指挥都是乱来,还是回这儿好。”

    “秀麟怎么没来?”

    秦月净道:“本来想带她的,但她宁死不来。这个逆徒一天到晚不思进取,算了,不说这些了,”她正色道,“现在人魔两界之间的裂缝已经快封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怎么办,你想好了么?”

    “正巧,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游丹庭转向众人,“我在西岸,发现了殷素之的踪迹。”

    “殷素之?”秦月净金缇铃应寒三人异口同声地震惊。

    前两个还好说,难道应寒也认识小冷?

    游丹庭一看,殷逢雪既泰然自若,又若有所思:“一路走来,我倒听到不少人提起他的名字,都说他在魔界做了不少事,已经触怒了不少的魔头。原来,游姑娘也与他有仇怨吗?”

    也不是仇怨,只不过是要取他的性命而已。

    她有些疑惑:“应公子,你没听说过冷郎君么?”

    殷逢雪一边想自己从前是个什么人设一边作恍然之态:“是他。”

    金缇铃道:“怎么这么巧?那姊姊,你没有捉住他么?”

    游丹庭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既然发现了他的踪迹,那也快了。”

    殷逢雪忽然想到什么:“游姑娘,是不是因为那封求救信……?”

    她都把原因敷衍过去了,怎么还要问呢。游丹庭只好再次摇头:“不是,当时距离太远了,等我确定之时,他已经离开了。”

    她顺便将这些时日她做了什么简单一说,众人坐成一圈集思广益,都想不通殷素之要搞什么事。

    秦月净道:“奇怪,按照他的实力来说,他用不着潜伏起来啊。那个灵波,我听说过,她成仙的日子比成魔还长,魔界里没有一个敢招惹她的。”

    游丹庭事先倒没想到秦月净会知道灵波的事情,毕竟守阙人手边的消息都是新的,她也无从打听。

    “他是故意藏在若休涯的吧,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踪迹了,毕竟其他人也不敢打探若休涯的踪迹,除了……”

    秦月净看了眼游丹庭。

    游丹庭呵呵微笑,正是不才,刚把若休涯的魔宫砸了。

    不过,对于秦月净的这个推测,她不太赞同:“他应该不是藏在若休涯。”

    正要详说,元翡从室内端了茶来分给众人,一时间众人接茶道谢,游丹庭也把话头打住。

    他们说的事情,元翡也略略听了几句,便道:“此人还没有修炼成魔么?”

    游丹庭道:“看不出来。”

    金缇铃一边激动地接过茶盏,一边道:“连姊姊你都看不出么?”

    游丹庭笑道:“他那种实力,又极力隐藏自己,我确实看不出来。”

    金缇铃忧愁地捧起脑袋:“要是姊姊现在能渡劫成仙就好了。”她眼睛忽的一亮:“现在不是有元仙君在么?既有仙君来助,那对付他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游丹庭正要掩饰两句,不料元翡倒极自然地说:“姑娘误会了,我如今这副样子,并不是我遮掩过,而是我现在就是如此虚弱。”

    “啊?”金缇铃茫然地看着他,但她毕竟出身华妙门那样的捉妖门派,也曾听前辈提起过一些传闻。

    她明白自己是说错了话,脸色骤变,游丹庭拍了两下她的膝盖,元翡又道:“如今有应公子在,即便少我一个,诸位心中所愿,也必能实现。”

    说完这句,元翡不再打扰他们,又提着茶壶走回了屋里。

    金缇铃看向单独坐在对面的殷逢雪:“这位前辈……我方才就想问了,怎么看着像是魔修呢?”

    须知他们四人是一起围在小院石桌边,而殷逢雪与游丹庭相对而坐,本来秦月净也该与金缇铃相对而坐,但金缇铃想挨着游丹庭,秦月净亦然,所以就变成了殷逢雪一个对三个。

    殷逢雪想到那日金缇铃质问他从何处修来的魔功时的场景,心想那话真是问早了。

    上次他能坦然面对,这次亦然:“我确实是。”

    金缇铃又问:“前辈与姊姊是旧识?”

    殷逢雪道:“是在道长之后的旧识。”

    金缇铃怀疑地看向身旁的姊姊,姊姊也看过来,温柔地道:“应公子是好人。”

    好人能是魔修?好人的魔修法力会这么高?金缇铃按住有几分冲动的佩剑。

    秦月净插嘴:“你方才的话还没说完,为什么他不会藏在若休涯?”

    游丹庭转过头,道:“他不是那种愿意屈居人下的人。”

    秦月净:“他不是给你打了三年杂么?”

    游丹庭下意识就反驳:“那是打杂么?那是培养。”

    秦月净盯着她:“打了很多杂吧?”

    游丹庭坚持:“是很多的培养。不过……”她叹了口气,“他肯定也觉得是打杂。所以说啊,打了三年杂的人,怎么可能会再继续那种生活。”

    金缇铃本就不喜殷素之,听她这么说也狠狠点头:“我猜,他肯定是有个大阴谋。要么就是针对若休涯,要么就是想利用若休涯的名声做点什么。”

    秦月净道:“那我们现在是让他就这么发展,还是……?”

    游丹庭道:“他在暗处,我们在更暗处,反正这里是魔界,发生任何事我都乐见其成。如果大家不反对,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她特意问了一句殷逢雪:“应公子以为如何?”

    殷逢雪:“我?”

    看他三分惊讶的样子,游丹庭道:“方才你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你另有想法。”

    “我并不了解他,自然也不敢说如何对付他。”殷逢雪摇着头道。

    这也的确是实话,他就是不了解这个堂弟,甚至于现在,他已经不太记得与这位堂弟相处时的情形了。

    印象中,他对丹丹……总之,很复杂。

    游丹庭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那我去和金契说一声。”

    金缇铃自告奋勇:“我去吧!我和他之前打过一场的,我们认识。”

    秦月净倒想留下来,不过被游丹庭一句和应公子有话说推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干净了,游丹庭才问出了她从大殿出去时就想问的那句话。

    “应公子,魔界这么多人都查不出幕后黑手,你是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我在南宫的?”

    她紧紧盯着殷逢雪的神色,对方却表现得很自然:“我去问了守阙人。”

    游丹庭神情不变:“守阙人?可是他也不知道真相啊。”

    殷逢雪道:“他虽不知真相,可我也没问真相。我问的是,穿白衣的姑娘在何方。”

    要说穿白衣,还值得一位强大的魔修来问,那守阙人确实第一个该想起的就是她。

    游丹庭心里顿时放心不少。她对应寒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她开玩笑道:“你出了多少钱?可别被宰得太厉害。”

    殷逢雪又不是真的买了消息,哪里说得出价格。

    他咳了一声:“一点点,不算心疼。”

    “说起心疼,你的病好些了么?”

    她忽然提起,殷逢雪一怔:“病……还好。”

    “那燕姑娘他们还好么?还有瑞卿,我这边暂时没有消息,异界可找到了?沙漠可变了么?从前那样可不适合居住。”

    她问得又多又细,殷逢雪听得心喜,便一件一件说来。

    原来她走后的一年里,众人便在自废功力之前将沙漠恢复成了森林,原先的城也都不用了,大家从一个个的小村落建起;瑞卿还没找到,不过修行的功法倒是找到了,虽然这一代无人能够飞升,不过下一代就说不定了;瑞卿和瑞陵他们融入得很好,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总之,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

    游丹庭笑着道:“我原以为燕姑娘他们会随你出来。”

    殷逢雪道:“只我一个,姑娘觉得人少了?”

    游丹庭摇头:“我只是在想……燕姑娘似乎心悦于你……”她看到殷逢雪的神色,话顿时止住,“是我多言了。”

    原来燕鸿声没和他说么?

    殷逢雪看她一脸自责,心中叹气,道:“游姑娘,我走时,已与她说清楚,好好道过别了。”

    游丹庭恢复过来了,虽然如此,她也不想谈这个话题了。刚才是心里觉得可惜,话又说顺口了,才莽撞提起。

    现在想想,那是人家的私事,她提什么都不该提这个啊。

    她刻意端起茶喝了一口:“这茶真不错。”

    殷逢雪:“确实不错。”

    这回答叫话题怎么转呢?她又看门前的对联:“这字也很不错。”

    殷逢雪:“确实也很不错。”

    系统:“哇这个人,我之前就想说了,简直比我还佞臣。”

    佞臣?

    游丹庭忽然笑起来,看向殷逢雪:“应公子,你这两句话,真让我想起一位朋友来了。”他也是句句都跟着她走,就像猫咪的前后脚,她落在什么位置,他也会跟着来。

    殷逢雪不动声色道:“朋友?”

    “是啊,你们不大像,但我就是想起来了。”

    “不像……是指相貌还是?”

    提到相貌,游丹庭还真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从见面到现在,应寒一直是同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可她还记得沙漠里那个少年。

    她心想,你们真的不怎么像。他既没有你从前潇洒,也没有你现在从容。说到底,最奇怪的就是你,最讨厌的就是他。

    她说:“他让我很生气,让我觉得我坚持很久的事可能是错的,更让我觉得,我会错了他的意,像个傻子。”

    殷逢雪开始还觉得丹丹说的可能是自己,这么一听,他又不心虚了,同时心里还有点落寞。

    他端起茶杯:“那这人可真不识好歹。”

    游丹庭笑了笑,正要说话,金缇铃已经飞速去而复返:“说谁不识好歹?”

    游丹庭回头道:“在说阿雪。”

    正在淡定品茶的殷逢雪:“……”

    啊,原来真的是他啊。

    金缇铃不解入座:“竟然还没找到他么?”

    游丹庭淡淡道:“想来他自有去处。”她忽然想起来一事:“缇铃,你走的裂缝离这里远不远?”

    金缇铃摇头:“不远,就在南宫天上。这次上尊打了个新通道出来,从这儿上去,连的是碧罗山山脚下的太江。”

    “那你帮我跑一趟,请小楚大夫过来。”

    金缇铃点头,也不问她为什么,立刻御剑而起。

    殷逢雪目送金缇铃远去。游丹庭站起身来:“好了,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应公子,你远道而来,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这话就是逐客令,殷逢雪很自觉地起身告别。

    送他走到门口,游丹庭转回屋内,元翡还在和鼠妖下盲棋,棋盘都快摆满了,鼠妖正在冥思苦想,企图翻盘。

    元翡道:“我——”

    鼠妖猛地嘘了一声,小眼珠子瞪他:“想说话打扰我思路吧?”

    元翡只好闭上嘴。游丹庭就把手伸过去,示意他——写吧。

    那也只能写了。

    元翡写道:“我给鼠兄取了名字。”

    游丹庭有些惊喜,她本想传音,转念还是用手指写:“什么名字?”

    “自足。随我姓。”

    那就是元自足。真是有名有姓有寓意。

    游丹庭在心里恭喜了鼠兄,写道:“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来了?”

    元翡微微一笑:“现在可以取了。”

    总觉得,我的厄运已经消失了。常言说苦尽甘来,或许指的就是现在吧。

    他又写:“姑娘过几日就要走么?”

    也不是过几日,今下午她就打算出发了。虽然说坐山观虎斗,但殷素之那边,还是得盯着,免得玩脱了。

    她点点头,问:“你去么?”

    元翡摇头。那时他毛遂自荐,是因为她身边确实无人,现在就不同了。

    现在有“上尊”,有金姑娘,还有应公子。

    应公子一定是经历了很多才重新来到她面前的。元翡几乎想问,丹庭姑娘,你问过了燕姑娘对应公子的心意,可问过应公子对你的心意。

    可这不是他能问的,也不是他应该问的,甚至是他不愿意问的。

    他能写的,只有这几个字:“前路艰险,望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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