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风透明而倾斜,我的发丝也向着风去了,飘走了。

    点燃篝火,草原上一场盛宴开始,年轻男女们结看伴围在篝火的两米后,哼响曲调,舞着身躯。

    我在柜子里翻来唯一的藏袍,宽大的衣料紧紧却仍有空余的包裹我的身躯,我把自己打扮的明丽,漂亮地去草原的宴席上。

    我尝试看骑马,有点不稳但还是摸索着会了,我只敢慢慢让小马驮上我在地表走着,后头是阿斯罕,我们相约一同赴会,草原上燃烧了的篝火是否与未燃的不同呢?

    可我分明辨出了那就是不相似的,小马驹驮上来晃晃荡荡的就这样走完一路,其实我是痛的但偏偏要硬憋着,途中我含糊不清的言语问着阿斯罕宴会上有什么,他的嗓音赶走风声,他说有轻松的氛围,载歌载舞的青年,我一口述说着对那里的遐想,向往,暗暗地期待。

    小马带领我们赶到了,我下马把马栓到草原的长木桩上。我嗅着空气,草的芳芳,木柴燃烧的气丝,温润的气流,在这空气里汇总。

    阿斯罕小心拉过我的手,我暗叹多么温和,都说水土养人,可这高寒的天却养出了温和的人,南方的天却养出这般的我。穿过拥挤的人群,他寻了一个坐位。

    我和他分别在彼此的对岸,篝火向四野弥漫,像溪流慢慢流经我们这里。

    “你会舞蹈吗?”我兴奋地问,眸子闪着星点。

    “会啊,阿忆,我教你?”

    我点点头,我们又去了火堆的四周,找到空处,混到歌舞的年轻人里头,他离我一米处舞着,天有些冷。我的脸也像远处的厚雪,于是我跟着他吃力的学着。

    有年长的老者哼着调子,我听着那像是自然的使者向晚辈们的诲语。

    两个彼此好奇类似的灵魂相交在一起,不像别的,它们的相交不会出现多么耀眼的光亮,那种星星点点的微光比不过所有的光亮,但会给人觉得舒适,其实也是和自然数也忆计的小草一样沙渺但却自由,因为各处都有它的影子。

    大雪簇拥在原野上,篝火的四同只是燃却了一丁点,雪化成冰,那又怎样?人们离开,火灭之后,那滩水又会被寒冷而冻结成冰片,我在床上一直回忆今晚轻松的宴会,慢慢地想着,却打不败睡眠,又喃喃道,想着就这样我睡去,会是个好觉,到时候母亲就真正拥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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