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冬月回家后便向奈奈子报告了自己成为排球部一员的事。

    “我当时完全以为铃木老师是咒术师了,光想着千夏绝对不能知道,急着想办法让她闭嘴。”

    “谁知道原来是看上我的身体了,一时没转过弯,回过神已经答应了。”冬月满脸黑线的看着笑瘫在榻榻米上的奈奈子。

    “哈哈哈,是我的错,我的错。”奈奈子擦掉眼角的泪,“咒术师怎么可能到处都是,尤其是这种乡下。”

    “也怪我没给你科普过这些,全日本正式的咒术师不过300人,从属人员大概几千人吧,而且都分布在城市中,像这种乡下地方,基本不会生出能伤人的咒灵,是不会把咒术师浪费在这的。”奈奈子解释道,所以,冬月当时完全是多想了。

    “竟然这么少诶。”冬月诧异道。

    奈奈子挥挥手笑道:“别小瞧这人数,勾心斗角,利益纠纷,那些老东西可玩的比非咒术师政府还夸张。”

    “尤其是小川家侍奉的禅院家,简直就是...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啊!封建余孽!”奈奈子一想起禅院家的作风,就烦心,愤恨的叫道。

    “在这个家族,没有咒力就是畜生,没有术式就是废物,没有带把就是器物,只有又带把又有实力的家伙才能在禅院家作为人立足,而且非常奉行家族联姻,到处从附属的家族中搜罗天赋好的女性,当初你妈我要不是跑得快,今天就是禅院家家主夫人了,吓死我了,幸好我跑得快。”奈奈子一想起这事,还一股后怕,拍了拍胸口。

    “好可怕的家族。”冬月一脸认真的听着,“三大家族都是这样吗?”

    “加茂家的话,好像也会为了生出有家族术式的孩子,鼓励纳妾。五条家的话......那就不得不提那位神子了。”奈奈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以前的五条家和另外两家不过一丘之貉,但自从1989年,五条家诞下了神子,五条家的一切都只为那位神子服务了。”

    “神子?”

    “完美的继承了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存在,总之强大到可以颠覆世界。”

    “刚出生就颠覆世界?”

    “刚出生就是。”

    “一出生就是家主了?”

    “只能说就算是当代家主,也只是为他服务的仆从。”

    “父母也是仆从?”

    “......应该吧。”

    “那有点太寂寞了吧。”冬月唏嘘道。

    “神子不是我们可以去理解的存在,他说不定并不在意父母,心中只有大义呢。”听到冬月的话,奈奈子不以为然的笑道,“你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是无法理解神子的强大的。”

    哪有萤火虫可怜太阳只有一个的。

    “那神子有名字吗?”

    “当然有了,五条悟。”

    “很普通的名字啊。”冬月不服气的说道。

    “你啊!”奈奈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是亲眼见到那位,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冬月撇着嘴,“反正我也不是咒术师,也不会加入咒术界。”

    “我怎么可能见到五条悟呢?”

    关于五条家神子的话题告一段落,奈奈子对于冬月加入排球部的决定,还是喜闻乐见的,冬月越能融入普通社会,她越安心。

    “我找你舅舅给你弄一副运动眼镜,也有同样效果,你暂时先带着这个吧。”

    奈奈子嘱咐道:“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尽力避免吧,突然看到吓到了吧。”奈奈子摸摸冬月的头顶。

    “还好,随手一拳就消失了。”

    “那当然,在这种乡下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咒灵的,你放心上学就好了。”奈奈子微笑着最后强调了一遍。

    第二天下午,冬月就和千夏领着入部申请书,去了2号体育馆报道。

    “冬酱个头高,力气大,打排球肯定超有天赋!”站在体育馆门前,千夏兴高采烈的打气道。

    “嗤,打排球可不是光看个头的。”冬月还没回话,便有人站在身后嘲笑道。

    两人回过头去,站着的是一位个头远在冬月之上的短发女生,和一位个头比千夏高些的,扎着丸子头的女生,脸上带着讥笑,刚才出言嘲讽的便是她。

    “看什么看?不知道和前辈问好?”丸子头嚣张的叫道。

    “不要这么凶后辈啊,裕子。”高个女生紧张的拉住丸子头,转过头朝冬月他们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裕子自从二年级停在160cm后,对所有的高个子都不太友好。”

    “啊,羡慕嫉妒恨啊,理解理解。”冬月朝裕子友好的笑了笑,拍拍后脑,“我也是一不小心就长到170了呢,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你小子几个意思!”丸子头炸着毛就要扑向冬月,被高个子女生拉住了。

    “不好意思哦,冬月她不小心就会捉弄矮个子的女生。”千夏接上前来礼貌的笑了笑,“我替她道个歉哦。”

    冬月:“嘿嘿!”

    丸子头:“@……#&%”

    紧紧抓住丸子头的高个子:“......”这是新来了两个麻烦的孩子啊。

    “你们堵在门口做什么呢?还不快进去。”铃木老师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

    冬月等人在铃木老师的带领下走进了体育馆。

    “集合!!”铃木老师朝训练中的女孩们吹哨。

    “这两位同学分别是新队员小川冬月,新社团经理佐藤千夏。”铃木向集合起来包括刚才两人在内的16位女子排球部的成员介绍道。

    排球部算上冬月和千夏一共是18人,社团经理二年级2位,一年级1位(佐藤千夏),替补队员7位,正式队员7位,丸子头是二年级,叫青木裕子,正选自由人,高个子也是二年级,叫有泽峰子,替补副攻手,冬月刚来还不确定该做什么,铃木把她交给队长赤坂后,就带着千夏去了解经理的工作了。

    赤坂:“小川,你以前打过排球吗?目前身高是多少?”

    “没有,170。”

    赤坂:“那先从基础开始吧,裕子!你过来教教小川垫球吧。”

    “哈?不要,我干嘛要在菜鸟身上浪费时间。”裕子站在一边不满道。

    赤坂双手合十,哄道:“你技术最好了,带带新人不耽误的,后辈就拜托你了”

    “啧,好吧。”裕子咂了下舌,不耐烦的对着冬月说道:“你最好真像铃木老师说的那样能派点用场,不然给我趁早滚蛋!”

    冬月平视着四处看了看:“啊,空气在说话。”

    “给我把头低下!尊重前辈啊混蛋!”

    就这样冬月开始学习起了排球。

    2004年3月,日本春季初中排球联赛。

    全国32强进16强赛。

    神奈川县代表鹰取中学 VS 东京代表新立女子学校。

    赛点。

    “给老子上啊!小川!”在最关键的一刻,裕子及时一个鱼跃救球,将球传向二传手。

    二传将球往上一托,高球,近网,是鹰取女子排球队王牌最擅长的一球。

    冬月早已完成了助跑,奋力一跃,抬手,扣杀!

    强硬的力道,击溃了对面的拦网,重重砸在了球场上。

    “bi——”哨声响起,鹰取中学时隔八年再次挺进全国16强。

    “啊啊啊啊!干的漂亮!!小川!”裕子冲上前抱着冬月的腰不放,激动地欢呼道。

    “我就知道你能行!你就是王牌啊!王牌!”裕子越吼越激动,几乎哭出来。

    “给老子撒开!该轮到夏酱抱了,撒开啊!”冬月炸着毛掰着裕子的手臂,试图把这位三年级的前辈拉下去,千夏正拿着毛巾站在一边,眼泪汪汪地想要过来拥抱好友,奈何被前辈占了位置。

    “我不!我不!”裕子把鼻涕糊在冬月的球服上。

    最后全队员一拥而上,拥在了一起,为来之不易的胜利欢呼道。

    春赛第三天,鹰取中学惜败于宫城县代表队,止步8强。

    带着遗憾回到鹰取中学后,队员们最后向三年级的前辈们表达致谢后,便各自告别了,裕子学姐还想再拉着冬月哭一回,但被峰子学姐拉走了。

    冬月载着千夏路过学校附近的便利店,肉包子的香气飘散过来,经历了一天激烈的比赛,两人已经精疲力尽,决定去买几个包子,边吃边推着车回家。

    “真可惜啊,我今年可是卯足了劲朝着冠军去的。”冬月单手推车,啃了口肉包,看着星星说道。

    “还有明年呢,明年一定可以的。”千夏拉了拉围巾,呼了呼豆沙包,小小的咬了一口,对着冬月肯定道。

    冬月两口便吞完了一个肉包,感叹道:“明年啊,我们也要三年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冬酱高中有打算了嘛?”

    “打算去神奈川县立翔阳高中。”

    “接受到邀请了?”千夏惊讶的问道。

    “对哦,我厉害吧,这可是排球强校啊。”冬月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会考过去的吧,夏酱。”冬月递过去一个肉包。

    千夏接过肉包,“我一定会的。”

    不会忘记的,五年级在暖阳下的拉钩,六年级在摇铃下许的愿望,后来每一年都有的必胜御守,冬月和千夏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2005年2月,神奈川县立翔阳高中。

    考试结束铃响起,考生们接二连三的从翔阳高中出来,冬月站在校门口张望着,瞧见了人群中寸步难行的小家伙,带着大大的笑容,扒开人群。

    “怎么样?”冬月揽住千夏的肩膀,用傲人的身高(178cm)将周边的学生隔开,期待的看向千夏。

    “......”千夏垂着头,沉默不语。

    “......悬了?”冬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超出我的想象了,是我的问题。”千夏捂着脸哽咽的说道。

    “!!!”冬月着急道,“别哭啊,没事的考不上就算了,我去别的学校也行。”

    “反正我这么厉害,到哪里都能拿冠军,夏酱,别哭啊!”

    “噗!”

    冬月:“......?”

    “哎呀,超出我的想象了,还以为超级难呢,白白复习了好多呢。”千夏把手拿下,咯咯直笑。

    “学坏了!学坏了啊!夏酱!”冬月恼羞成怒的揉着千夏嫩嘟嘟的脸颊。

    “对胡七啦。”千夏口齿不清的笑个不停。

    “饶过你了。”冬月从鼻腔哼出笑来,“今天箱根神社那边办庙会哦!我们过去玩吧,会有章鱼丸子吃的!”

    “箱根?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来得及吗?而且还要赶车回家吧。”

    “完全大丈夫!当当!”冬月冲到校门口的绿化带后,拉出了她的宝贝自行车,“我把自行车也带来了!”

    “电车不让带自行车吧?你怎么带来的?”

    “对哦,不让的,骑过来的。”

    [骑过来?!50公里?]千夏傻眼的看着冬月骑上自行车。

    “你就那么想去庙会啊......那家里怎么说?”

    “骑回去咯!”冬月两眼放光,身体倾向千夏。

    “太乱来啦,会被骂的哦。”我的屁股也会坐烂掉的,千夏一边嘟囔一边坐上了后座,冬月贴心的往后座加了软垫。

    “出发出天花咯!”冬月大喊一声,站起来猛地蹬出去,千夏用书包挡住脸好不让周围的人看清自己长什么样,以后还要在这个学校读书呢!

    冬月的脚程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庙会现场,庙会人满为患,正是热闹的时候,冬月拉着千夏穿梭其中。

    冬月停在了章鱼丸子摊前,叫道:“章鱼丸子!”

    “来两份章鱼丸子,请多放些木鱼花。”千夏对店家说道。

    两人端着章鱼丸子,继续逛着庙会,冬月尤其兴奋,她还在面具摊上买了一个天狗面具戴在了脑门上,自己那份吃完了,还把千夏没吃完的给吃了,又带着千夏买了份刨冰。

    [光在吃,没有玩游戏呢。]千夏看着吃个不停地冬月,宠溺的笑了笑。

    “啊!苹果糖!我去买!”冬月拉了拉千夏的袖子,就走了。

    “烤鱿鱼还没好呢!”千夏朝冬月的背影叫道。

    冬月:“你在那里等我哦!”

    千夏拿着烤好的鱿鱼站在摊子旁,等待着冬月,“奇怪,怎么还没回来?”

    千夏垫着脚仰视着人群,只见人群上方飘过去一个天狗,“啊!在那里。”个子高就是好找啊。

    千夏用纸袋护好鱿鱼,艰难的钻入人群,朝天狗挤去,终于拉住对方的袖子,“你要往哪去啊!冬酱!”

    “哈?谁啊?”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少年的。

    [诶?认错人了啊!!!]千夏慌张的看着带着天狗面具的少年,面具挡的很严实,千夏只能看见对方露出的白发。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千夏赶紧松开袖子,红着脸鞠躬道:“非常抱歉!!!”

    “喂!你谁啊!在欺负千夏吗!”冬月从白发少年身后的人群中挤出来,脑袋上的天狗面具歪到一边,双手高高举着两根苹果糖和棉花糖,以防人群碰到她的食物,气势汹汹的逼向少年。

    [你这样登场一点都不帅啦,冬酱......]千夏无奈的看着冬月,[话说这两个人体型没差啊。]

    白发少年歪着头看向冬月,“这家伙自己找上老子的。”

    千夏也上前解释道:“没错哦,是我不小心认错了,冬酱,太失礼了。”

    “诶?啊、不好意思哦。”冬月举着双手局促的向少年赔礼,“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老子走了。”白发少年说罢就要离开。

    “诶!等等,这个就送给你赔礼了。”冬月艰难的把棉花糖放在少年面前,“刚才凶你了,不好意思哦。”

    少年看着面前的棉花糖,沉默了片刻,接了下来,“走了。”

    冬月、千夏:“拜拜。”

    “呜哇,个子还蛮高的,白头发是外国人嘛?”冬月看着离去的男孩说道。

    “真是的!你怎么还去买了棉花糖啊!我还在等你呢!”千夏鼓着脸怒道。

    冬月赶紧赔罪,将苹果糖递到千夏面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来吃点甜的消消气嘛,千夏大人。”

    “哼!你的鱿鱼!”千夏把鱿鱼塞过去,接过苹果糖。

    两人看完晚上七点的烟花,才急吼吼的骑上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箱根神社后院。

    “悟大人。”穿着和服的老人走上前来,恭敬的弯下身。

    “该除的都除干净了。”

    “庙会能顺利开展,真是多谢神子大人的庇佑。”老人更加诚恳的跪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前的白发少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无所谓的舔了舔嘴,把面具拉回原位,随手丢掉了木棍,湛蓝的眼眸朝远处的烟花看去。

    “更想吃苹果糖来着。”

    冬月骑了一个小时,千夏就开始叫苦了,然而还剩下一半的路程要骑,反正挨骂是肯定的了,干脆再晚点回去也无所谓了,两人碰到了一家偏僻的,但装饰新奇的咖啡厅后,决定留下来休息会儿。

    咖啡厅是一对姐妹花经营的,整体是南瓜色的,温馨的装饰,可爱的家具,两人坐在南瓜沙发上,点了一杯拿铁和乌龙茶,冬月尝不来咖啡的味道,坐了一会儿,一只圆滚滚的三花猫,轻巧的跳到了千夏的膝盖上。

    “啊,好亲人啊,真可爱。”千夏受宠若惊的挠了挠猫咪的下巴。

    “真好,我也要。”冬月眼巴巴的看着猫,悄悄把手凑过去。

    “哈!!!”猫咪凶狠的朝冬月哈气。

    “为啥啊!”冬月受伤的把手收回来。

    老板姐姐端着拿铁和乌龙茶走了过来,笑道:“哈哈哈,团子比较喜欢娇小可爱类型的女生哦。”

    “怎么连猫都欣赏不了我的魅力。”冬月不死心的把脸凑过去,朝猫咪眨眼眨眼,嘟嘟嘴,“仔细看看啊,我这美丽的面庞,身高算不了什么阻力的,不比可爱差啊。”

    老板姐姐看向千夏:“......”她一直这样吗?

    千夏揉揉冬月的脑袋:“诶嘿。”明确的自我认知也是冬酱的魅力之一哦。

    店里的暖气很足,舒服的让人昏昏欲睡,有了千夏搭线,冬月好歹能和千夏窝在一起,偶尔在团子身上揩点油。

    冬月看着在坐在吧台边上聊天的姐妹花,把头靠在千夏的脑袋上,“老板们做了一辈子姐妹呢,真好啊,千夏以后有想做的事嘛。”

    不等千夏回答,冬月又开始了她的幻想,“我先去拿几个春赛冠军,然后大学读体育保健,毕业了去做排球教练,再拿几个冠军,名满天下,光宗耀祖,然后到了年龄就美美退休,全世界的体媒都会争相报道,小川冬月的收山——排球宗师的落幕。”

    千夏撸着团子,脸上扬起个酒窝,软笑道:“我想开家这样的咖啡厅,有猫,有你。”

    “!!!”冬月打了个激灵,坐起来傻笑着指了指自己:“那我就和你一起开店,白天做教练,下午做咖啡,退休了就和你看一辈子的店。”

    “嗯,说定了哦。”千夏将团子挪到一边,伸出小指,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再来打钩吧,冬酱。”

    冬月嘴角勾起,伸出小指,坚定地把千夏的小指勾过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中文),违约的被砍一千刀(日文)。”

    两个女孩将大拇指按压上,代表着一辈子的契约达成,俩人相识一笑,最后越发止不住,咯咯笑个不停,团子都受不了,蹬蹬脚离开了沙发。

    [什么砍刀?不良少女?]只听懂了可怕部分的老板姐妹花,开始纠结要不要报警。

    最后两人晚上11点才到的家,挨了好一顿骂。

    2005年3月,日本春季初中排球联赛。

    全国16强进8强赛。

    神奈川县代表鹰取中学 VS 宫城县代表宫城野高等学校。

    三局比赛,双方各拿下了一局,最后一局没有退路,双方实力相近,两局的拉力赛下来,双方队员都接近了极限,赛点的时候,对方教练用了最后一次暂停。

    “喝点水吧。”千夏将水瓶递给冬月。

    “.....好。”冬月接过来浅浅的喝了一口,用毛巾抹了一把汗,与队友们站在铃木老师面前。

    铃木秀美:“能够留在球场上的只有强者,为了留在场上,付出一切吧。”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鹰取女子排球部......”

    “都是好样的!冲吧!女孩们!”

    “是!!!”球员们目光坚毅的看向铃木老师。

    “冬酱!大家!Fire!!”千夏站在球场边,高高举起双手。

    “Fire!!!”冬月击过千夏的双掌,踏入球场。

    比赛进入白热化状态,每一位球员都竭尽全力不让球落在地上,扣球,救球,扣球,救球,进攻,再防守,在场的观众全神贯注的注目着比赛,为每一位坚持不懈的球员祈祷,这样精彩的比赛,无论哪方输掉,都是可惜的。

    关键的一球被托起,体力已经达到极限的冬月,眼中映入那颗球,这是决胜的一球,她的脑海无端的闪过一句,脚步很沉重,但无法阻挡她的奋力跳跃,右手扣出。

    “彭!!”

    ——

    “胜者,鹰取中学。”

    场内响起剧烈的欢呼,经久不退。

    ——

    鹰取中学在第二天对战东京代表,新立女子学校,以微弱的分差惜败,止步四强。

    “结束了啊。”冬月站在武藏野森林综合体育馆外感叹道,“真厉害啊,冠军果然没那么好拿呢,天才真多啊。”

    “拿到四强也不错了,还有高中三年呢。”奈奈子拿着相机走过来,她和良子都来看比赛了,“四强也是值得纪念的,快来拍点照片。”

    “好哦,夏酱,来合照啦!”

    千夏翻了翻书包,说道:“等一下,我的队服外套好像忘在体育馆了,我回去拿下。”

    “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啦,你先和队员们一起拍张合照吧,我马上就回来。”千夏朝体育馆跑去。

    “学姐——快来拍合照吧!”后辈队员们朝冬月喊道。

    “来啦!”冬月看了一眼千夏的背影后,朝后辈们走去。

    体育馆内。

    “啊,找到了,放在这里了啊。”千夏在休息室找到了自己的外套,惆怅地看着上面鹰取中学的标志,“结束了呢,三年真快啊。”

    “......”

    “好啦!该回去和大家去庆功宴啦!”千夏拍了拍脸蛋,重振精神。

    “要好好的夸奖大家呢!都很努力啦!”

    “不...甘心。”

    “好不甘心啊......”

    [蝉鸣?奇怪,这才三月份啊。]千夏疑惑地歪了歪头。

    “明明......还想继续打下去的。”

    蝉鸣,震耳欲聋。

    “千夏好慢啊。”冬月站在大巴车外,最后等的不耐烦,朝着体育馆跑去,“我还是过去找找她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奈奈子看着冬月跑走,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

    冬月跑过去,发现馆前围了一群人,新立女子学校的队员看见她后,朝她喊道:“小川!快过来,上面那个是不是你们队的经理啊!”那个队员将手指指向体育馆高层的一个窗户。

    “什么?”冬月朝那个窗户的方向冲去,只见一个女孩坐在窗口,双腿荡在空中,初春的风将她的头发吹的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冬月看不清是谁。

    [那是谁?]冬月奋力的向前跑去。

    [不是千夏。]她奔跑着,感觉路程是那么漫长。

    [绝对不是。]她冲破围观的人群,撞开安保,冲到窗下。

    [绝对不是。]

    “砰!!”

    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眼镜涂满了红色,身前的人是谁?她好像听到了母亲的呐喊。

    “不要摘下眼镜!”

    “冬月!!!”

    摘下眼镜,移开一片鲜红,映入眼帘的是。

    是挚友半个崩开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浆与鲜血映衬在灰色的地砖上。

    缠绕在挚友尸体上的是......

    啊,啊,对啊。

    这个世上,是有咒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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