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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销魂(4)

    唐月儿见他一脸神秘不愿多说,却也不好再问,只是转身寻了烛火燃亮,又来至阿星身畔扯下他脸上的面具揣入怀中,又在他脸上揉了半晌,才显出阿星的面容。兔仙人则站在一旁笑吟吟看着她忙完这一切。唐月儿叹了一口气,呆了片刻,才又问道:“敢问前辈,我听老人家几番言谈,似乎和阿星有旧,但不知这阿星是得了何病,怎的如此古怪?为何他武功大进,却连性子也变了?”

    兔仙人嘿嘿一笑,道:“你知道怕了?现在杀了他还不晚。”

    唐月儿见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说话时神色古怪,还带着一丝笑意,不觉脸上便是一红,小声道:“我与他无冤无仇,怎好便要了他性命?”

    兔仙人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兔仙人才又缓步来至壁画前,望着那两幅壁画沉吟良久。

    “这便是江山地理图了!”兔仙人捻着胡须自言自语道,“当年江城子为对付天外双奇,自昆仑山借来此宝,后来他下落不明,此宝也一直流落至外。如今旧物依然,只是故人难寻了。”言至此,又是一阵叹息。

    唐月儿深知此老乃是昆仑奇士,奇珍异宝甚多,若是能得上一两件也是莫大的机缘,日后得益多多。此时见他面带悲色,机不可失,便赶紧凑上前来邀功,也抹着眼泪道:“老人家莫要难过,我在此图中见了江城子前辈,只是他老人家已然亡故多年,早已化作了一堆白骨骷髅,还幸亏了我不惜损耗真气帮他逼出了丹元,现在他老人家已化作两团火球飞走了!”

    “我知道,多谢你了。”兔仙人望着壁画,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不必客气。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我也没指望前辈报答我,但是我也知道前辈乃是个光明磊落之士,是有恩必报的,若是此番一毛不拔----恐也不合老前辈的作风。”唐月儿在旁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满口子胡说。

    “哎呀,哈哈哈!”兔仙人闻言言不禁仰天大笑,“当家你家祖母伙同铁老二骗走了我的暴雨梨花,如今你也又来了,你当老夫傻么?”

    唐月儿一惊,脱口问道:“老前辈说什么?”

    “我是说你祖母曾骗走了老夫的暴雨梨花,如今你又来骗,仿似老夫便活该被人骗的!”兔仙人边说边笑。

    那暴雨梨花乃是唐门的镇派之宝,江湖人人皆知,而此时唐月儿根本不想关心暴雨梨花,只是连连摆手道:“我不是问这一句,我是问我家老祖宗伙同谁骗了你。”

    “当然是铁老二喽,就是铁仲雄!”兔仙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唐月儿,“连铁老二都没听说过的人可是不多呀!”

    唐月儿脑袋嗡嗡作响,也顾不得理会他的讥刺,只是继续追问道:“我知道他,只是他如何又与我家老祖宗扯上了关系?”

    “哎!”兔仙人一声长叹,笑道:“他们乃是少年时的旧相识,当年结伴闯荡江湖,交情可是匪浅哩。”兔仙人边说边笑,满脸的不怀好意。

    唐月儿闻言也不及多想,已是惊慌失措,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坏了,那老家伙定是去了唐门告状!怪不得他不要我的解药!”

    兔仙人笑嘻嘻看着她,也不说话。唐月儿已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沉思了良久也想不出良谋妙策,此地并无唐门分舵,难以传递消息,即使能够传信回唐门,恐怕也是来不及了,估摸那铁仲雄早也赶去了唐门。兔仙人见她脸上阴晴不定,已知她的心事,故而更是瞧着她不说话,铁定了心看她的笑话。

    “老祖宗与他乃是少年相识,如今已过了数十年,纵然有些交情,想必也早就淡了----”唐月儿挠着头不住地自我安慰。她深知唐门规矩极严,擅自对无辜者下毒,按门规可是要断手的,而执掌门规的恰是油盐不进、不通情理的唐四先生。一想至此,唐月儿脑海中便浮现出四叔那张阴冷的面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兔仙人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也不再理她,趁机悄悄来至壁画前,手结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灰尘飞扬,便见两幅壁画缓缓自殿壁上剥落、飞起,于半空中逐渐收拢卷成三尺来长的卷轴。兔仙人一伸手接住了,赶紧卷好收起,生怕被唐月儿抢了去。

    唐月儿见他收了壁画,才猛然回过神来,大喊一声:“老前辈且慢!”

    兔仙人闻言更不停留,一纵身跳到了殿外,头也不回拔腿便跑。

    唐月儿急追出殿外,那兔仙人早已到了镇魂寺的大门口,已是追之不及了。唐月儿不由得重重一顿足,心中甚是懊恼惋惜。兔仙人回头一笑,道:“丫头且回吧,这宝物不是你的,莫打它的主意了!-----你那阿星快要醒喽!”唐月儿一惊,果听得大殿中似乎传来一声哀吟。她心中担忧阿星的状况,也不顾兔仙人了,急转身回大殿探视。

    兔仙人嘿嘿一笑,也转身出了镇魂寺,边走边吟道:“天道茫茫,红尘扰攘,看一回龙争虎斗,说一段儿女情长!且看那,新娘子、着红装;那边厢、又来了轻裘快马少年郎,好一番你方唱罢我登场!可堪叹过眼荣华、深宫冷院,淡月松冈,无处话凄凉!”一时欢喜,一霎悲戚,兔仙人疯疯癫癫、唱唱跳跳逐渐消失于曲折山路间。

    语调悠悠自远方传至大殿,唐月儿却无心关注。眼前的阿星已是在地上翻滚不停,不住地哀嚎。

    唐月儿来至他身边,扶着剑柄弯下腰小心翼翼瞅着他,也不说话。阿星一见了她,仿似见了救星一般,强忍着疼痛叫道:“公子饶命啊!”

    “饶命?你昨夜可好狠毒哩!”唐月儿重重哼了一声。

    阿星一愣,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道:“昨夜?昨夜我一直跟着公子去了钦差的公馆,后来----后来我便扮做钦差,再后来---我---我---”阿星想了半晌仍是忆不起丝毫昨夜之事。

    唐月儿看着他苦思冥想的表情绝不似作伪,便又小心审视了他一番,轻声问道:“你是谁?”

    阿星闻言未曾说话先流眼泪,不住地嚷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怎的连我都不识得了?我是你忠肝义胆的阿星呐!”

    此言一出,唐月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听他说话的语调,定是那狗才本狗无疑。心中惧怕一去,便想起了昨夜受辱之事,顿时又火冒三丈,也不顾他的哀嚎,举手抡剑便打,边打边叫道:“我打的便是你的忠肝义胆!”

    哭喊声、求饶声、骂声混在一起,整座大殿中一片鸡飞狗跳,直折腾到夜半三更时分才没了声息,阿星已是昏死过三回了。

    唐月儿打的累了才终于收手,坐在一旁呼呼直喘,不住擦着额头的汗水,随后又从怀中掏出几粒解药给阿星喂了下去,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又过了多时,阿星方才悠悠醒来,开眼第一句话便是“公子莫打!”

    唐月儿凑到他脸前微微一笑,直吓得阿星不住地缩脖儿,无奈手脚被缚,丝毫动弹不得。

    “说吧!”唐月儿淡淡地说道,

    阿星急道:“公子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我想听你的来历!”唐月儿面罩寒霜,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的来历清清楚楚,公子都知道的,又何须再问!”阿星大声争辩,话还未说完便又挨了一记嘴巴。

    “你还不肯说?”

    “我实是说无可说,公子若打我也要找个理由让我心服口服才是呀!公子出身名门,向来通情达理,可莫要留下话柄被人笑话!”阿星眼含泪水不住地哀告。

    唐月儿见他如此死硬,不由得更怒,冷冷一笑,道:“好,你不肯说,那我来问你,四海神君是何人,你和他有何关系?”

    阿星想都没想,直接答道:“不知道,不认识。”

    “好,那我再来问你,古岛神使遒百岁是何人?这人你总该认识了吧?”

    “遒百岁”三字一出,阿星浑身便是一震,顿时语结:“这----这个---”眼珠不停的乱转,直急得满头冒汗。

    唐月儿见状又给了一记嘴巴,一手抓住他胸襟,厉声喝道:“讲!不准说谎!”

    “这个嘛----”阿星咬着牙,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小声试探道:“公子还知道什么?”

    唐月儿见他如此,知道问到了关键之处,心中得意之极,便笑道:“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

    阿星眼珠一转,暗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须再问?看来还是不知道的。”想至此,心中一喜,嘴角便浮现出一丝笑意,不由自言自语道:“这就好编了----”。唐月儿见他如此神态,心中大怒,抬手又是一记嘴巴,怒道:“你说什么?”

    阿星一慌,立时改口道:“我说这---这就好办了。”

    “那你还不快说!”

    阿星缓了口气,道:“那遒百岁乃是东海一处古岛上的修行人。”

    “你如何识得他?”唐月儿紧追不舍。

    阿星苦着脸道:“他与我师门有些关联,当年师尊故去之际,我曾去古岛传信,故而识得他。”

    “你不是不懂武功么?怎的又有了师承?”唐月儿双眼紧盯着他,便又要发作。

    “公子莫打!”阿星赶紧哀求,“我----我以前对公子说了谎,实是该死。”

    唐月儿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知道这家伙自承说谎,显是已走投无路了。

    “怎知你不会再次说谎骗我?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便是个说谎的胚子,不可信的!”唐月儿斜眼看着他悠悠说道。

    阿星急道:“既然公子已然全都知晓,那我说没说谎,公子自能判断。”

    唐月儿点了点头,道:“你说吧,说你的来历,又为何混在我身边,到底有何目的、是何居心?”

    “你一口气问这般多,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阿星苦着脸说道。

    唐月儿冷冷道:“那边先说你的来历,姓字名谁,家住何方。”

    阿星嘿嘿一笑:“其实我本姓孟,乃是孟夫子的后裔----”

    “休说没用的!”唐月儿厉声打断他,“说话便说话,休要嬉皮笑脸!”

    阿星急道:“好好好,公子莫急,我说实话。其实我不姓孟,我都不知自己姓什么,因我自幼便未见过父母,姓名都是我的主子给的。我与我家主子名为主仆,实为姐弟,她也是个孤儿,又收养了我们几个同样无父无母之人,含辛茹苦抚养我等,待我们长大便传我们武功,如此便建立了一个杀手组织。那一年我奉命前去刺杀一位江湖名人,无奈失了手----”

    “为何失手?那人武功太高么?既是失了手,为何你还活着?”唐月儿一脸好奇,连珠炮般的发问。

    阿星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公子莫急,听我慢慢说嘛!我那时已然厌倦了杀手生涯,不想再干这个行当,而且在这次行动中,我爱上那人的女儿。”言至此,阿星便是一脸的陶醉,仿似又陷入了昔日的温柔乡。回味了片刻又继续道:“她名叫小蝶,好美的一个名字哩!我们两情相悦,便私定了终身,我总不能害他的父亲吧?后来我便助他父亲铲除内奸,对抗强敌----”

    “闭嘴吧你!”唐月儿扬手便又是一个嘴巴,“你是不是叫做孟星魂?你那大姐是不是姓高?你刺杀的人是不是叫老伯?”

    “公子果真都知道了?”阿星睁大了眼睛问道。

    唐月儿大怒,急抽出短剑抵住他的咽喉,恶狠狠地道:“你还敢说谎?你说的都是书上的人,那是异界的古大侠所写,你当我不知道么?再不说实话,我便一剑捅死你!”

    “哎呀公子莫急!我说,我说----”阿星急忙求饶,“其实我本姓陈,名唤陈飞星,江湖人叫我‘飞星剑客’!”

    “飞星剑客?”唐月儿闻言一怔,暗道:“我确是听家人说过此人,他乃是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杀手,难道真是他?”

    想至此,唐月儿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阿星,越看越觉得诡异,左看右看,总觉着这眼前之人的气质不像个杀手,不觉疑道:“真的是你?就是你于十年前刺杀了天山派的掌门了妄真人?”

    “就是我呀!”阿星不住在地上着扭动身子嚷道,“当年我用了六个月时间学习厨艺,扮做了一个厨子应聘入天山派,又足足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寻了个机会,终于将那了妄真人一举袭杀。”

    唐月儿点点头,道:“果是有心计,果是够卑鄙!”

    “没办法,都是为了混口饭吃。”阿星笑嘻嘻答道。

    “还好意思笑呢?无耻!”唐月儿狠狠啐了一口,阿星则赶紧收起了笑容。

    唐月儿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可我听说飞星剑客剑法高明,内力也颇为高深,为何你会如此废物,更无半点内力?”

    一闻此言,阿星便又落下了眼泪。“有话便说,你哭哭啼啼做什么?”唐月儿不耐烦的说道。

    “我说!”阿星点了点头道,“其实这乃是我今生最大的伤心事,先请公子为我解开绑绳。”

    “这个嘛----”唐月儿不觉犹豫起来,转头又暗道:“我已然为他服了毒,也不怕他耍诈!想至此便道:“好,我先放开你,不过你莫要再生歹心,这一回给你服的毒可是加了量,每月发作一次,你可要知道其中的厉害!”说罢,挥剑斩断他的绳索。

    阿星咕噜一声便爬了起来,赶紧施礼拜谢,道:“公子放心,我这人最是老实可靠,打小便是个实诚人。”

    “快回答问题!”唐月儿转过脸去不看他。

    阿星干笑了两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自从我成功刺杀了了妄真人,挣了些钱,在江湖上也闯出了威名,满以为再干上两票便可以退出江湖,安安心心找个所在做个富家翁了,但是天不遂人愿,终还是出了意外-----”

    “出了什么意外?”唐月儿一脸好奇的问道。

    阿星抹了抹眼睛,接着道:“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那一年我出了名便引起了一些歹人的嫉妒,无数人向我寻衅,有正道之士借口为江湖除害,也有邪魔外道欲要杀我以成名。幸好我武功不差,躲过了无数明枪暗箭,又杀了伤不少前来寻事的高手----”言至此,不觉又叹了口气。

    唐月儿一脸不耐,急催促道:“你如此磨叽做什么,说关键的!”

    阿星白了她一眼,继续道:“好好好,你莫急嘛!-----我武功虽高,可要知道这江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一日终于遇见了我今生最大的敌手,我力战不敌,被他废了全身武脉,内力也被打散。幸好我足智多谋,赶紧跪下求饶,这才保了一条性命。”

    “哦?还有此事?”唐月儿一怔,“伤你的是何人?”

    阿星沉沉叹了一口气,道:“说到此人,公子却也知道。”

    唐月儿心中生疑,急问道:“是谁?”

    阿星闻言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不住地流泪,哭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你----”唐月儿满脸无奈,直急得不住甩手,“哎呀,好好说话就是了,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阿星哭够了多时方才止住,哽咽着道:“那人便是杀害唐啸唐大侠的独孤世家的大公子-----独孤元辰!”

    唐月儿闻言霍然站起,厉声道:“你再说一遍,是谁?”

    “是独孤元辰!”阿星抬起脸大声说道。言毕,又一把扯开胸前衣襟,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膛,但见心脏处一道剑痕宛然,也不知那剑刺的有多深,虽已平复多年,还是让人看得触目惊心,阿星大叫道:“公子你看,这便是那奸贼所伤!当年若非他出剑偏了半分,我早已没命了”

    唐月儿脸上一红,赶紧别过头去,命他整好衣衫,又骂了一声:“奸贼!”

    阿星一愣,道:“公子为何骂我?”

    “不是骂你,我在骂那独孤元辰!”唐月儿恶狠狠地说道。

    阿星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唐月儿骂了几声,却又升起疑心,暗道:“怪不得他对那面具如此惧怕,原来他也是被独孤元辰那奸贼所害,这却说的通了。只是这狗才既已失了武功,为何昨夜那心魔的武功恁般之高?这却说不通了。欲要问他,可是若让他知道了昨夜之事终究不妥,以后我还如何在他面前做主子,岂不是要被他欺负死?没法子,也只得暂时压下此事,平时对他多些提防,待之后我用摄心术潜入他的意识之境慢慢收拾那心魔。”想至此便干咳了两声,道:“我再来问你,你师承何人?”

    “我家师尊乃是得道的高僧,人称多多罗汉。”阿星俯首答道、

    唐月儿思索了片刻,也不记得江湖中有这种人物,也许这是一位隐世的高手,想至此便道:“我听说过这位高僧,他与唐门也有些关联。你所说的话,我会命唐门密探细细查访,若有不实,哼哼-----我必取你的狗头!”

    阿星赶紧躬身答道:“苍天可鉴,若我说一句谎,自当将狗头献与公子!”

    唐月儿心中好笑:“这狗才发誓总是留有后门,说一句谎便献狗头,若说了两句定是不肯献了。”想至此,心中虽怒,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道:“好,我便信了你这一回。我再来问你,你为何跟在我身边,有何目的?”

    阿星顿时苦起了脸,无奈道:“公子都知道的,我是无奈呀,公子主动收留的我,又不是我赖着你!”

    唐月儿哼了一声道:“你武功虽废,可是见识还在,难道一开始便没看出我的来历?”

    阿星嘿嘿一笑,挑起大拇指赞道:“公子果然不是凡人,我这点心思怎能瞒过公子?实说吧,我在公子身边确是另有目的。独孤元辰害我落魄如此,我岂能不恨?那奸贼虽已身亡,可是独孤世家还在,我就是要借助唐门的力量向独孤世家报仇!”

    “好!”唐月儿大赞道,“果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为了报仇忍辱负重,不惜卖身为奴,你是勾践啊!”

    “公子过奖了,我不够贱。”阿星恭声答道。

    “好了,不必说了,且去歇息吧!”唐月儿赶紧摆手打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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